天台之上，金发少女迎风而立。
身后，是格里芬的最高指挥官克鲁格先生和射程无法企及到此处的79式。
“撤退。”
“不，我的人形还处于危险之中，我不能退。”
闪电收起了手中的枪支，居高临下地说道，“对不起，如果只是你想获得庇护，那么作为这次会议的安保人员，我会尽自己所能守护你的安危，但是，如果你想要创造奇迹，让我消灭敌人，或是连同那个战术人形一起回收的话，我没有理由接受。”
“是吗，Groza，用你的战术倍镜看着我。”
“这种要求，我必须拒绝。”
“好，”我浅浅地笑了笑，随后不再废话，而是把手放入口袋之中。

“哈哈哈哈，太天真了，太可笑了，指挥官啊——”破坏者说道。
我伸出一根手指，用自己所能想象出最拽的姿势宣告到：“你要说的下一句话是：你以为那个议会守卫战术人形会帮到你吗？”
“你以为那个议会守卫战术人形会帮到你吗？……什么？！”
“看我手中的东西，是不是很熟悉。”

我高举起手中的硬盘，晃了又晃。
“这是，格里芬的秘密档案，为什么出现在你手里？！”闪电的脸色变了，她急忙调节着光学瞄准镜，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克鲁格的目光阴沉了下来。

“语音文件和齐纳协议就在我手里，如何，Groza，你会服从我的指挥吗？！不然的话，格里芬的信息就会流落到铁血工造的手中，说实话，我并不想这样做，所以，我提供给你第二个选项，那就是击倒破坏者，去创造那一丝奇迹！”

“该死！”闪电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侮辱和欺骗，原来那个男人自从宣称要到地下室避难时，就已经决定好了要借用总部的一切资源为挡箭牌，保住自己的命吗？！

“杀了他，拿到文件！”破坏者下令道。
残存的几个护卫者冲我扑了过来，而破坏者也在努力试图举起自己那沉重的武装。

我瞬间扔出所有的硬盘，直接扑倒在AR15的身上。
这一次，就原谅我一次吧，克鲁格先生，哪怕是出卖掉整个格里芬安全承包商，我也必须兑现自己的承诺。

一秒钟后，更加强大的火力从我身后暴雨流星般倾泻而来，那称不上是精准但是却携带者无匹破坏力的金属杀手在清冷的空气中拉出一圈圈灼热的波纹，所到之处无不溅起火花。
Groza开火了。
在那片火星四溅的战场中，护卫者一个个倒下，而破坏者寸步难行，她和闪电对峙了几秒钟，权衡利弊之后，气急败坏地捡起硬盘，一瘸一拐地向西边逃跑。

站在丘陵的最顶端，这个娇俏可爱的双马尾少女瞪大了狰狞的眼睛。
那是这场战役中，她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愤怒而疯狂的表情。
“你记住！指挥官，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真遗憾呐，破坏者，我不喜欢bad end。”

伴随着这句话，我目送破坏者远去。
我扶起15，微微往后退了两步。
“指挥官……你真是，太蠢了啊。”AR15无奈却欣慰地叹息道。
“你是说我抛弃文件的举动？嘛，我没指望闪电能击倒破坏者，但是，反正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大罪，不如让我陪你一起吧。”
“那是其它无数战术人形，用生命换来的宝贵情报啊……”
“嘛，对于我而言，16LAB特制的非量产战术人形AR15才更重要。”

回过头，我朝着200米开外的克鲁格和闪电鞠躬致歉。
克鲁格摇摇头，沉声低吼道。
“追回情报，我会为你的项上人头做担保。”
“我做不到……走到这里，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身的极限。这句话的声音太过渺小卑微，克鲁格先生站在高处，一定是听不见的吧。
我抓住15的胳膊，枪炮残余的热度透过少女的伤痕融进我的体内，化作全身的疲惫和倦怠。
回去吧，回去吧……我知道自己无力追回什么，到最后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伸直的双脚。

“昂昂昂昂昂昂——”身后一阵高昂的嘶吼破空而来，将我的思绪撕扯成碎片。
从丘陵那头飞跃而过的，是一匹雄壮霸气的高大战马，而坐在上面的，是身披黑色大裘袍的狙击手。

“Kar98k——”
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战马的身形一动，便从方才的战火废墟中跃出，向着云烟飘缈的万丈平原疾驰，在经过我面前时，德皇倾下腰来向我伸出手，接着马的冲击力将我拽地双脚离开了地面——

“你觉得自己的极限就到这里了？”少女回眸，清艳决绝的目光凝视着我。
“还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对吗？”我没好气地笑了。
“我也没有允许你搂着她吧。”
“嗯，是我自作主张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逐渐恢复着体力。
只不过，她的脸上也因为这难以启齿的羞怯话语而浮现出了浅浅红晕。

“Kar，我并不是因为……”
“好了，不必解释。”她立马别开脸，一甩缰绳继续加速，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去夺回文件吧，指挥官先生。”

破坏者离我们只有200多米的距离，身后跟着一些负伤的士兵。
是否会有支援梯队拦截完全是未知数，只有依靠克鲁格先生的战马才可以追上了。
“你可以骑马射击吗？”我问。
“你可以驾驭克鲁格先生的坐骑吗？”她扬起下颌，笑着激将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缰绳给我！”
“当心敌人的反击……”她小声说道，却被从耳边刮过一声清脆的哨响打断了。
我心惊胆战地忘见她的脸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Kar98k发出一声痛哼，她即刻拉栓开枪，击倒了一个敌人。

破坏者的后背已经暴露在视野内，她大约也意识到，继续逃下去很快就会被追上吧。
于是，那个暴怒的女孩也转过身，开始疯狂扫射。马蹄所踏之处，草丛与泥屑被子弹打得四下飞舞。
战马的步伐开始不稳，不得已开始从侧面倾斜迂回。
德皇的帽子被风吹地飞了起来，我伸手抓住，瞬间那一头染着余晖光晕的银色长发，阻隔了我的视线。
她沉默些许，抛下长袍后的绒毛大氅，再次开枪击倒第二个敌人。
转瞬的功夫，少女身上亦增伤势，血水溢流。

“继续开火。”我说。
“当然。”她瞄准片刻，打出第三枪。
与此相对的是克鲁格先生的战马打了一个趔趄，这只体型巨大而忠实的伙伴腰腹也出现了一颗血淋淋的洞口，正在往外溢血，速度也微微受了点影响。

很想让她停下来。
很想对她说，放弃吧，我们等待支援。
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没有夺回文件，我就是格里芬的叛徒。
没有夺回文件，我就会踏上军事法庭。
美眸凛然的少女，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已经击倒三个敌人的她，即便已经香汗淋漓，嘴角渗出血丝，却不为伤势所动，身上的气势爆涨，战意更浓。
像是在坚持守护着什么，如同守护誓言般永不言退。
如果我因为心疼她的缘故就此放弃的话，只怕也无法被认同吧。

所有的敌人都一一被击倒，只剩下破坏者一人还保存着战斗力。
她像是在等着我们上钩一般等待着机会。
德皇的体力显然大幅度的下降了，呼吸也渐渐浮动不稳，手持枪支的指头开始溢血，那一缕鲜红随着枪杆一滴一滴的滑落，命中目标时也不再是干脆利落的致命一击。
我叹了口气。
“指挥官。”
“嗯。”
“我们……撤退吧。”少女艰难的启齿道。
“你怕我中弹？”
“不，是我……没有子弹了。”
“那就不要开枪了，就这么冲过去。”
“可是，战马是没有能力重伤铁血精英的。”
“我知道，Kar，谢谢你……明明刚才就以为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但是你让我意识到，我还可以做到更多事情。现在，你也会看见相同的觉悟……”

我深吸一口气，把她的帽子放低在腰间，挥手甩动马鞭。
德皇回过头，她感受到的脖子上的炙热吐息，不安和担忧被这种更为排山倒海的热血淹没。
现在，她被这个终于展露血性的男儿伸手搂住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火辣辣的带着几分羞涩的悸动，但无论脑海里如何的抗拒，身体却在这一瞬间被凝固了，连手指也不再因为疼痛而无法握紧枪支。
是成就感吗？引领着这个男孩一步步走向成长。
她感到安心。

“自寻死路，自寻死路！”破坏者狂笑着，她继续开火，追击着蜿蜒突击的战马，“你不会真的以为一匹马就能击倒我吧？”
德皇抬起双臂格挡。
双袖破损，鲜血流淌。
突破了那道障碍的，是我和破坏者仅有一丈远的生死距离。
借助着战马的冲刺，总算用最后一丝气力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凌厉气魄。
我抽出德皇帽底藏着的那道刀光。

——所有男人心中的，最庸俗不堪的浪漫主义。
——在战场那种复杂的环境下，单纯想依赖强力的武器成为赢家，是不够的。

全都是你教会我的事物。
全都是你对我说过的话。
我高举克鲁格先生的礼仪刀，在战马巨大的冲力下挥臂砍去，破坏者双目一黑，洁净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刀刃也应声折为两半。
她整个儿地摔倒在地，而高大的安达卢西亚马也双膝栽倒在地。
我吞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液，在地上打了三五个滚，不顾浑身剧痛，操刀站起身来。

“不，我不可能输的，我没有输……我、我看不见了……！”破坏者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捂着自己的双眼，慌乱的在地上搜索着什么，我一脚踏住她的机枪。
“你弄瞎了我的眼睛……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啪！”我的断刃打在她的脸上，“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kar98k，把硬盘搜出来。”
“就算你杀了我，梦想家也能把我复活的……你听着，我的数据有备份，我没有失败，我一定还会再回来，我根本不怕死，我不怕……呜呜呜，你欺负人，你们两个欺负人！”
“硬盘到手了吗？”
“到手了。”德皇说。
“我们走。”我把帽子递还给她，抱着她上马。

“诶……”破坏者声音颤抖着，“……你不杀我吗？”
“啪！”我照着她白皙而紧俏的小屁股上再次狠狠地抽打了一记，“滚，滚回老家去，你不是有备份吗，你不是有梦想家复活你吗，我不杀你，让你保留这份耻辱的记忆，让你记得自己的漂亮的小屁股暴露在外，被一位指挥官抽过时的模样，这就是我对你伤害我两名战术人形的惩罚！”


“今天，总算是见到你疯狂的一面了。”银发少女叹息道。
“感到害怕吗？”我心情复杂地问。
“不，感到安全。”
“明明受伤的是你，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这种伤吗？对于战术人形来说是不是太常见了一点。”
“总算是追回了文件，这下我的罪行或许会减少一些吧。”
“像你这种人，判多重都不为过。”她淡然微笑。

身后的平原渐渐变得开阔，天高地远，整个世界仿佛只身下我们二人。
Kar98k身子纤细，即使整个儿地环住了她宽厚的貂裘大衣，却还碰不到她的冰肌玉骨。

毕竟还在疾驰撤退间，我也没来得及多想，身子本能地往前挤了一挤，牢牢将她顶在怀里，却忽然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深陷入那股晶莹肉脂中，甚至在那略显单薄的纯白百褶裙下，少女温厚敏感的花瓣也时不时地被研磨着。
在那股异样的酥痒中，小腹逐渐火热了起来。

我咽了口口水。
德皇虽然体态玲珑，但却有一副天赐的丰韵美腿，比骨瓷还要莹白，即使是高贵的气质，也完全掩不住那股子活生生的，诱人犯罪的奇妙魅惑。
从我的角度朝下偷偷望去，竟也能看见那晶莹玉润的大腿沁出的温腻液感。

她一定也感觉到了，原本随着马鞍上下颠簸、顶在股间的滚烫而极富肉感的异物逐渐坚硬起来，叫她愈发感到痛苦难捱。如果说在刚才追击的过程中由于太过全神贯注，以至于对着拥挤而激烈的骑行一句抱怨也没有，那么此时，少女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才羞愤难当地发现股间已经是一片腻滑。
不知何时，喘息已经变成了温软的低吟，气若游丝之间，紧绷的腿根奇痒难忍，德皇面红耳赤地，臀股处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沦陷的边缘。
“停、停一下……”

Kar98k抢过缰绳，连续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她紧咬嘴唇，闭上眼睛，纤腰不听话地微微颤动着，宛若精灵水舞。
我松开她，但下半身却依旧浸裹在那浓稠温暖的肌肤间，紧贴着她极其敏感的娇躯，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愧，少女浓睫交颤，居然流下泪来。
“对不起。”我说。
“居然叫我如此失态……早知道刚才让你死在那里好了！”
“那种觉悟，我是有的。”
“这种局势连性命都难保，是发情的时候吗？”
“我，唉！要不然……你先一个人骑马回去，告诉大家我没事。”
“不行！”
“两人坐在一起的话，可能还会继续难捱的。”我柔声道。
“你不讨厌就好。”Kar98k轻咬薄唇，垂颈入怀，如雪的乳肌绵厚温香，疲累似的依偎在了我胸前，星眸半启半合。额头有浅浅的汗香和水渍，也随着长发粘得胸口微湿。微风吹来，娇小身躯也微微发抖。
我再次伸出手将她拥紧。
而这一次，德皇侧过身来，紧搂我的腰身不放，犹如执拗的小女孩。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你不讨厌就好。”我宠溺的说道。
“岂止是不讨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真正的英雄气概，我很喜欢。”
“所以谢谢你……我要你知道，因为你，我已经变得更强了。”
“更强？哈，明明还差的很远呢，指挥官先生。”
我也不反驳，而是忽然伸手抚过少女的臀后，牵出了几丝滑亮的浆液。
德皇红着脸，抓紧我的手，不容许它继续胡闹，羞愤而倔强的表情凝固片刻后，终于浮现一丝骄傲满足的笑意。

天知道Kar98k是怎么熬过这一路的。
神色哀婉的少女，满面酡红，宛若酒醉，在这微凉的深秋。
而我享受着耳边急促而紧密的如兰喘息，牢牢束缚着她纤细颀长的颈脖。只需要低头望去，就能看见少女胸前凝着晶莹的汗珠儿，更使得白嫩酥软的胸口芳香四溢。
我心跳不已，情不自禁地逐渐减缓了速度。
马上就要回到梯队和总部的面前了，说点什么吧。
应该对她说点什么的。
除了谢谢以外的话。
不知是因为内心早已知晓我们即将在形势所迫下暂时分开而感到不舍，还是仅仅因为德皇此刻娇羞的媚态过于刺激美好，想要永久保存。
晚风吹过，先前被热血浸泡的疼痛又逐渐生硬起来。

“怎么了，不是已经快要到了吗？”她星眸半睁，有些虚弱地问道。
“……”我陷入长久的沉默。
“回去吧，让大家知道您是安全的。”
“那种事情，真的有所谓么。”
“是生AR15的气了？”
“不，她并没有出卖我。”
“难道说，指挥官先生，想要在这里侵犯我么？”带着一丝极具挑衅意味的口吻，银发少女微笑着问道。
是啊，很想侵犯你。
忽然这样痛恨起自己来。
想要就在这哒哒的马蹄声中，将你按倒在浑厚结实的马背上。
想要抱起你纯白底裙下任何女人都会为之嫉妒的雪韵美腿架在肩膀上。
想要让你雪白柔软的腰肢不由自主地痉挛挥洒我的琼浆，让你火热湿滑的花瓣情不自禁地亲吻吞吐我的肉身——

可是，只消低下头看去。
你的袖子，你的长靴上，殷红的血迹还尚未凝固啊。这个忠诚而坚定的女孩，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啊……
我摇摇头，压制住内心的欲念，长出一口气，在渐行渐缓的丘陵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很熟练地伸出双手抱她下马。
德皇有些无奈地笑着，她没有伸手，而是倾下腰来，用小巧的指头触碰了我的鼻子，像是抚摸失散已久的亲弟弟般。
究竟是哪里不对，好像从一开始她就自认为是公主，而我才是那个骑士。
是啊，德皇，或许有那么一天。
我在心中如是确认到——
我会让你的高贵血统被一场狂热而快乐的云雨冲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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