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饿殍：明末千里行》的后续故事，“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行，却因你的选择而走向不同的轨迹……”
这一年的中华大地，迎来了大明、大清、大顺、大西四个政权激烈交锋，年号纪年分别为：明朝朱由检的崇祯十七年；清朝的顺治元年；李自成的大顺永昌元年；张献忠的大西大顺元年。
该如何评价清朝？这是中文互联网上经久不衰的话题。有从屠杀暴行、民族压迫说起的，有从闭关锁国、科技落后说的，有从大兴文字狱、思想禁锢说起的……明朝该灭亡了，但灭亡明朝的并非满清，而是李闯。李自成农民起义的失败，并非他忘却初心。相反，李自成起义可以说是中国封建制度确立以来革命性最彻底的农民起义，“均田免赋”、“闯王来了不纳粮”。在封建社会的朝代更替，说白了就是上层建筑的轮流坐庄，王权不下乡，基层管理还是要靠那些封建地主，他们在两汉被称为“豪族”、“豪强”，在两晋被称为“士族门阀”，在隋唐被称为“高门”、“五姓七望”，在宋明被称为“乡绅”、“士绅”……但李自成是真的敢拿士绅地主们开刀，通过查抄大量地主乡绅的家产、“追赃助饷”，从而获得军资，就连范文程也承认“顺民心，招百姓，我不如贼”，表面上看是李自成没有安抚好吴三桂，实际上是残明汉族大地主势力的疯狂反扑，甚至勾结满清奴隶主对农民军政权实施最彻底的联合绞杀。“天下未反闯先反，天下皆降闯不降。”地主乡绅固然可恨，但封建社会的基层管理还就得靠他们，理想主义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公元1644年正月，多尔衮致书李自成，提出协谋同力并取中原的策略，李自成未予理会。

十七年春正月庚寅朔，大风霾，凤阳地震……南京地震……二月辛酉，李自成陷汾州，别贼陷怀庆。丙寅，陷太原，执晋王求桂，巡抚都御史蔡懋德等死之。壬申，下诏罪己。癸酉，潞安陷。乙亥，议京师城守。李自成攻代州……丁丑，贼别将陷固关，犯畿南……壬午，真定知府丘茂华杀总督侍郎徐标，檄所属降贼。甲申，贼至彰德，赵王常氵臾降。丁亥，诏天下勤王。
——《明史 本纪·卷二十四》
面对大顺军的东征，崇祯皇帝最后一次诏征天下兵马勤王。

三月初四，天津大沽口，数十艘帆船停靠码头边上卸货。
“快点…快点…都快点！”一名身材壮硕的明军军官叫喊道，“良，快过来帮忙。”
“来了。”身穿明军军服的良跑去帮忙把12磅野战炮从船上卸到岸上。
“谢谢你了，良。”
“良爷，擦擦汗吧。”满穗递过去一块手帕。
“不用了。”良随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满穗只好收起手帕，说道，“良爷，总兵大人来了吗？”
“哦，他下船后就去军营了。”
“良爷，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陪我去向总兵大人汇报今天上午码头卸下的货物数量。”
“哦。”

三月初四夜，北京紫禁城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完手里的一份奏报骂道：“好你个郑武荣，当朕是好欺骗的吗？”
太监王承恩说道：“奴婢也早看那郑武荣有鹰视狼顾之相，今统登莱、辽南、东江、浙、闽、粤之兵，只恐怕将来会成为安禄山、尔朱荣那样的祸患啊！此人二月份启奏说，以海路调兵运粮到盖州卫防备建虏，途中遭遇风暴，船只偏航，借大沽暂避，等风浪停息、船只修好便即刻启程，而今闯贼进犯京师，陛下诏天下兵马勤王，这怕是早有图谋，也幸亏陛下圣明，当时没让他进入京畿之地。”
王承恩说道：“奴婢让北镇抚司和东厂调查过了，此人虽自称是福建海盗郑一官的族中弟兄，也取得秀才，因年少受蒙蔽被郑一官一伙裹挟到倭国，与郑一官一同在海商李旦、颜思齐手下办事，后李旦、颜思齐相继离世，以郑一官为首的“十八芝”吞没李颜二人的资产和部众，这才让郑芝龙做大。后郑芝龙在与水师把总许心素、副总兵俞咨皋作战时身亡，这郑武荣才得以统领众海盗，随后在崇祯元年招安，诏授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虽对朝廷表示以“剪除夷寇、剿平诸盗”为己任，但实则谋一己私利而已。东南沿海各船只挂郑家旗帜，他平粤寇，征生黎，退荷夷，剿海寇，所得赃款之巨，鲜有上交朝廷。而我大明海贸皆被他一人所垄断，所得钱款之巨，亦未向朝廷说明，每次都在含糊其辞。崇祯元年，他以追剿海上倭寇，暂避风暴之名，进驻威海卫，后上表朝廷，改任登莱游击，收编东江逃兵。崇祯二年，己巳之变时，他趁机收复旅顺、金州，随后因击退建虏而受赏。后趁吴桥兵变、皮岛兵变，掌控东江镇。后在丙子、戊寅之变中，因公受封登州镇总兵。”
“还有崇祯六年的金门料罗湾之战，击退荷夷，崇祯八年诛粤寇刘香。”朱由检补充道。
王承恩说道：“陛下果然好记性。如果不是此人在松锦之战时的野心毕露，不听节制，致使我九边十三万精锐覆灭，他登州镇倒好，捞了个收复辽南之功。”
朱由检说道：“当初还以为他是忠臣、贤臣、良臣，没想到啊，而今拥兵自重，不受节制，结党营私，还恣意操纵登莱、辽南、东江、浙、闽、粤的官员任命。而朝廷内外交困，才不得不用他。”

三月初四夜，大沽口军营内
男人在油灯下看着一张明代顺天府的地图在沉思，“大沽口距离通州大概155公里，按每天走20公里，要8天后天到达……”
“这么晚还不睡觉啊，害得我也要陪你熬夜。”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入男人的耳中。
“我再写好这份奏章的草稿就睡觉。”
“我看看，你这份奏章不就是你的个人简历么？回顾了自己创业和工作的历程，最后表达自己“为解君忧，敢辞其劳”的勤王决心……呃，这些让专业的文人去干就好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明的秀才啊？”女子不禁笑着说道，“还有你之前都上过好几份奏报了，我都怀疑皇帝在彻夜研究你的个人履历了。”。
“别笑我了，帮我想想我明天该怎么给将士们做动员演讲，还有怎么应酬那几个刚从北京派来的名为慰问、实为监视的太监。”

三月初五晨，登州镇总兵郑武荣在大沽口誓师
三月初八日，闯军兵至阳和。十一日，闯军开进宣府，“举城哗然皆喜，结彩焚香以迎”。崇桢皇帝急调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昌平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入卫京城，并号召在京勋戚官僚捐助饷银。
三月十三日，登州镇进驻通州。
三月十四日，登州镇移驻北京西北角京郊的清河店至西山（玉泉山至石景山一带）一带，挖掘壕沟，修筑工事，同时向京师奏请。三月十五日，闯军抵达居庸关，监军太监杜之秩、总兵唐通不战而降，同时，闯军大将刘芳亮率领南路军，东出固关后，真定太守邱茂华、游击谢素福出降，大学士李建泰在保定投降。

三月十五日夜，北京紫禁城中，崇祯皇帝专注地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身穿红袍官服的兵部尚书张缙彦给崇祯皇帝汇报军情：“现如今，形式危急。闯贼已经逼近京师了。在南边，贼将刘芳亮率领南路军，东出固关后，真定沦陷，太守邱茂华、游击谢素福出降，大学士李建泰在保定投降。在西北边，闯贼李自成克宁武关，大同总兵姜瓖、宣府总兵王承胤投降，在居庸关，总兵唐通领军出关战李军，但监军太监杜之秩却开居庸关向贼投降，导致唐通腹背受敌不得不降。”
“只要山东总兵刘泽清前来勤王，发起进攻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陛下……”几位互相看了对方，“山东总兵左都督刘泽清纵兵抢掠临清城，向南逃奔。监军御史霍达奉命调勤王兵追刘泽清部，追不到。”
“兵部尚书张缙彦、总督宫营襄城伯李国桢、成国公朱纯臣留下……”崇祯皇帝浑身颤抖着说道。
其他宫中内侍低着头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那个我下达的诏命，让刘泽清前来勤王是我下达的诏命！”朱由检指着地图咆哮道，“你们这群丘八，竟然敢拒不奉诏！”
他一摔毛笔站起来继续骂道：“气死我了！你们这些熟读圣贤之书的士人到头来只会敛财，事已至此，皆因内外文武诸臣误我！误我！文臣武将，个个可杀！就应该把你们都送去诏狱！”
在门外的袁妃听到朱由检如此愤怒后，偷偷啜泣，旁边的周皇后默默安慰着。
发了一顿火后，朱由检颓丧地坐下来说道：“还是封刘泽清为东平伯吧，让他赶紧过来勤王。我是不会南迁的。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朕志决矣！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为亡国之臣！”

三月十六日，李自成的先锋陷昌平，焚皇陵，抵沙河，兵锋抵达京郊，与严阵以待的登州镇隔壕相望。
郑武荣在中军大帐内跟良和满穗吩咐道：“我知道你们二位跟闯王私交颇深，我这里有一封信，还是要再麻烦二位替我送到闯王手中。”

良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出使闯军的情形。
作为李自成长期的贴身护卫，同时也是他最困难时候的商洛十八骑之一。
李自成一听说良来求见闯王，就十分热情地把良接到中军大帐内落座，这让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李岩等人颇为惊讶。
直到良呈上郑武荣的信件，并按穗交待的说明来意，闯王的脸色由晴转阴：“良，你和俺一样，都是穷苦出身，都是被那些狗官迫害的，你现在怎么就那些狗官卖命了。”
良说道：“郑武荣总兵跟那些狗官不一样，他不爱财，还救济贫苦百姓、给他们分田地，惩治欺男霸女的乡绅，他的所作所为也获得老百姓们的称赞。”
闯王说道：“跟着姓朱的皇帝混有什么好的？良，你回去劝劝你那我郑总兵，让他归顺于我，等打下京师以后，我给他封大官。”
良说道：“郑总兵特意让我提醒闯王，务必留意关外的后金建奴……”

“良爷在想什么呢？”满穗的声音把良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过来。
“没什么，出发吧。”

闯军大帐内，在送走良和穗之后，李自成问道：“这登州镇郑武荣说不愿与我为敌，无奈皇帝多方催促，只得明天在清河店放炮操练，只为演练兵马，好应付皇帝派来的监军太监。”
李岩说道：“我觉得这郑武荣此番之举也有向我军示威，以达到震慑我军之意，我看登州镇治军严明、军阵严整，比之其他明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军应当加以防范，切勿轻易出战，而从榆河河段到石景山一线，他们依靠山势地形，挖掘了一段深沟，沟上垒有土墙，马不能渡，人不能登，还是等其他人马陆续赶来，再做打算。”
“好，就这样办吧，传令各营加强戒备，多备工事，多派哨探，催促后面各军赶紧赶来。”

三月十七日，清河店一线，炮声震天，喊杀声阵阵，烟尘弥漫。郑武荣以我方兵少，贼众多事大，与贼交战空难护卫周全为理由，派兵“护送”几位监军太监回京城，并上奏称夜不收在宛平卢沟桥一带发现贼军哨探，奏请允许派兵驻防宛平，卢沟桥把手，以防贼军从南面发起袭击。

三月十八日，兵部尚书张缙彦赫然发现登州镇在京城四周挖了一道壕沟，把京城围在里面，郑武荣奏报里的解释是，为防止贼兵轻骑绕后偷袭京师。

三月十九日清晨，京城西北郊再次炮声震天，炮声停后，郑武荣上奏：今日我部继续与闯贼交战，贼虽退，然贼军有步军二十万，骑军八万，我军以步军为主，仅有八千，两日以来伤亡不少，连日赶路，多有疲劳，恐难以支持，请入城守德胜、西直二门。

崇祯皇帝看后震怒，还是王承恩安慰道：“陛下，切勿生气，暂时还是派人慰劳一下吧，之后好催促他尽快破贼。”

三月十九日，崇祯皇帝又派人到郑武荣大帐宣读圣旨。
就在使者打开圣旨即将宣读之时，郑武荣身边的护卫突然抱住了使者，而郑武荣激动地说道：“感谢大人送来陛下的衣带血诏，臣定当肝脑涂地、以身报答陛下的信赖，今陛下有难，被曹化淳、王承恩等阉党余孽挟持，我即刻集结我部兵马，杀入宫中，诛杀阉党逆贼，匡扶朝政，护驾南迁，重整河山。来人，传我将令。”
使者和随从在惊愕中被堵住嘴巴，拔了衣服，五花大绑带了下去。他们看到一群邓州镇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份据称是“衣带血诏”的东西。

“终于要谋反了么？就不怕九族消消乐？”女子打趣说道。
“那也是郑芝龙的九族。而且，我这不是谋反，陛下的衣带血诏里也说得很清楚了，曹化淳、王承恩等阉党余孽蒙蔽圣听，祸乱朝纲，为继续把持朝政，居然对陛下隐瞒了军情的危急，幸得朝中忠良未绝，冒死想陛下痛陈厉害，陛下幡然觉醒，含泪写下这份衣带血诏，命人交到我手上。我今天奉诏讨贼，匡扶社稷，何罪之有？”
“嗯，不错，以后有机会还得是你来“指导”明史的编写。”女子提醒道，“好了，不开玩笑了，部署妥当了吗？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
“嗯，自正月二十日登陆大沽口以来，我方已通过海路运输2个师，1个军部过来，合计3万战兵。现在已经控制京畿地区的通惠河——潞河——卫河，即海河一线，到时可通过船只水运的方式撤离。大沽口——天津卫——河西务——漷县——张家湾——通州也派兵驻守控制。西山一线已挖好壕沟，修筑土墙工事。从沙河起的榆河河段至漷河到卢沟河河段，构筑起第一道封锁线。京城外围挖掘的壕沟是第二道封锁线。两道封锁线既可以阻击闯军、明军，也可以截断北京城传出的政令，让他皇命不出京师。有了这两道保险，就算今天军事政变失败，最差的结果也能控制。”
“有没有可能，实际上你可以直接强攻城池？”
“那不就坐实了我是谋朝篡位的奸臣反贼，我可是大明忠良啊！再说，广宁门已经有内应愿意开门了。短时间内强行攻取明代有瓮城的城门，说实话，我信心不大。最糟糕的结果是，崇祯皇帝带着他的皇嫂、皇后、太子、皇子自杀，我必须留下他们的性命，当我的傀儡皇帝，因为只有以皇帝的名义向全国推行改革政令，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乱世。所以我不能发动军阀叛乱，只能是军事政变。”

郑武荣深知军事政变最重要的是要快，要抢时间，所以不可能带太多部队参与。在通信靠吼、传令靠走的古代，集结部队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只能城外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他提拔出来的张煌言，而他本人亲自率领第一军军部及警卫团3000名精兵作为政变部队。

“起事！”郑武荣一声令下，政变的正式开始了。入广宁门，穿过北京外城的广宁门大街、前门大街，在内城的正阳门并没有让郑武荣停下脚步。因为他早就派人找到兵部尚书张缙彦，把那段慷慨激昂的“讨阉檄文”讲了一遍，什么曹化淳、王承恩等阉党余孽蒙蔽圣听，祸乱朝纲啊，什么衣带血诏密旨诛杀阉党啊，什么护驾南迁啊，什么张部堂是大明崇祯一朝的于少保啊，最后还是奉上万两银子打点一番。张缙彦这个官场老狐狸当然不会相信什么衣带诏，但是诛杀阉党余孽、再造大明的功绩以及万两银子实在是太诱人。为了防止防止这位张部堂反悔，让人看着他在早已准备好的通关文书上签字盖章。

除了张缙彦，郑武荣当然在北京城还布置有其他眼线内应。无论你城门再坚固，把守城门的终究还是人，那些京营看门的士兵大多都是穷苦出身，在郑武荣所派遣的隐秘战线工作者的游说下，广宁门的士兵哗变，绑了军官，开了城门。

守卫正阳门的京营千总，一看对方几千人来势汹汹地叫喊道：“快开门！我们是奉皇命前来诛杀阉党的，这类有兵部尚书张大人签发的兵部印信和通关文件。”那千总看到对方出示了兵部印信和通关文件，心想手续也算齐全了，你们这些大人自己慢慢斗吧，诛杀阉党也好，匡扶朝政也好，也怪不到我头上了，“开门。”

穿过内城的正阳门，来到皇城的大明门前，郑武荣立即命令尖刀排武力夺取大明门。郑武荣知道，巧夺城门只是第一步，他要实施他的政治抱负，接下来的夺宫门、挟天子才是关键。尖刀排的的几架简便长梯已经搭在城墙上，几名身手矫健的战士拿着藤牌和尖刀，腰间插着一把短筒燧发枪，动作利索地爬上了长梯，另一个排的士兵端起手中的燧发枪，把枪口对准城墙上的垛口，一旦城墙上有人胆敢朝下射箭投石，马上开火还击。同时他命令把军部的12磅野战炮拉到大明门前，装填好弹药，以及工兵营准备火药包和圆木。一旦尖刀排夺门受阻，立即实施炮轰、爆破，以及最原始的用圆木撞开大明门。

估计郑武荣的行动还算迅速，驻守大明门的士兵还没搞清楚情况。在十几声枪响过后，伴随着城墙上传来阵阵惨叫声，大明门从里面被推开了。皇城已经被打开，接下来的宫城（紫禁城）。明代太监们所居住办公的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包括司礼监、御马监）都在皇城内，宫城外，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要迅速夺占承天门、端门、午门、宣武门、东华门、西华门。

崇祯皇帝听到枪炮声从南面传来，与两天前西北方传来的枪炮声有所不同，似乎更近，立即有所警觉，赶紧叫太监去查看情况。
“陛下，不好啦！是登州镇的乱兵谋反啦！”
“什么！这郑武荣狼子野心，朕待他不薄，居然想谋害朕！”
崇祯皇帝又惊又怒，但还是让太监去召总督京营的襄城伯李国祯率三大营来护驾。他在乾清宫内来回踱步想了想，又叫人召驸马都尉巩永固、刘文炳带家丁来护驾，最后崇祯皇帝还是决定叫人撞钟召集文武百官。

浩瀚的中国历史提供了大量的政变案例供后人参考。反政变的手段也随之加强，地形上城门、宫门的布置就是重要的反制措施之一。

当明廷反应过来后，反击也随之而来，在攻打午门时，太监王相尧领内兵千人向广宁门杀来。听到钟声后，文武百官和各路明军也有所行动了，政变者即将有被包围在城内之势。

小说相关章节：樱修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