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三十一、过去的与过不去的]
安妮洛兹走在一片树林里。
这种树林在如今的废土上本已是不可能存在的了。沙化的土地、干涸的水流、暴躁的狂风……恶劣的环境下除扭曲的灌木，几乎已经不可能有树林的存活。
毫无疑问，位于大学城中的这片树林是人工栽培的，为了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种植出这么一片不算大的树林，大学城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最初的期望，是能够通过种植植被来改造环境，但很快研究人员就意识到这基本是个不可能的想法。
现如今的环境下，已经完全不适合这样高大树木的存活了，不论是营养与光线的缺乏，还是狂风与沙土，都使得这些树木难以生存。想要强行种植这些树木来改变环境，有人打了个比喻，就像是想要种植百万年前的史前蕨类恢复曾经地球上的富氧环境一样。
很快，人们就转而种植大量灌木了。
尽管为了维护这片林地的存在仍旧需要消耗大学城的许多资源，但出于各种原因最终这片树林却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从老汉克那里得来的纸条上，只有很简单一句话：
小树林里，那个地方。
于是安妮洛兹便毫不犹豫地过来了。
并非是对老汉克的信任，毕竟已经被背叛过了，她再天真也不会真的随便相信背叛自己的人的话。只是这片林地，对她来说的确意义非凡，尤其是这里的某个地方。
如果送来纸条的那人连这都知道的话，那应该是能够信任的吧……
这片林地一般是没有人的，普通大学城居民自然是不被允许靠近，而允许进入的大学城高层则大多事务繁多，只有很少时候会来这里散步。所以除了定期会来维护的林业人员外，这里都空无一人。
外围的不多的警备自然拦不住安妮洛兹，她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潜入进来。
进来之后，面对这空无一人的树林，反倒是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甚至，这熟悉而久违的景色，还将安妮洛兹心中那已经有些淡忘了的回忆勾了起来。
小时候她是经常到这里来玩的。
倒不如说，除了围在老爹身边转的时间以外，小时候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陷入回忆中的人，总是会忽略时间的流逝，当安妮洛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
树林中有一片空旷的草地，柔和的绿色铺满视野，空气中青草的芳香混着泥土的微腥，一阵风拂过，带起周围树林间一阵婆娑声。
一如曾经的那天。
青涩的少女微微颔首，带着几分羞涩与扭捏，眼神中却又有着隐隐的期待……
轻轻抬头，眼神中是似水一般的柔情与依恋……
…………
………………
啊呸呸呸……这特么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娘还能有这么少女心的时候？！
卧槽别搞笑了啊！
最后某个闷骚不还是跟木头一样毫无反应还是得脱了衣服直接上才有用……
…………咳咳
掐断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回忆，安妮洛兹将视线投向前面那个已经等候多时的人。
苍苍白发，半秃的头顶，深深的皱纹……虽然已经老态龙钟，却仍旧站得笔直，看似浑浊的双眼中总有隐隐的精光闪过。
“…………杰森大叔。”安妮洛兹的口中缓缓吐出这人的名字，同时在心里暗自补充了一句，老不死的老贼。
“你恐怕在心里骂怎么是我这个老贼吧。”对面的老人缓缓说道。
卧槽老贼你什么时候跟卡尔学的读心术？
“我可没有卡尔小子那么方便的能力。”老人像是真的看穿了安妮洛兹所想一般紧跟着说道，“只是你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一看就知道。”
你特么这是不是在拐弯抹角说老娘傻？
“……虽然在废土上，耿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品质，不过你这样的性格，的确是很可爱就是了。”说到这老者的神色里，竟然在无奈中带上了些许的宠溺。
“够了！别瞎鸡巴扯！说的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样？”安妮洛兹突然脸色一肃，打断了老人那似乎还想要多叙叙旧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问了，“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不，应该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老人看到安妮洛兹那冷厉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原谅我，这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当年是我带头提议让老队长撤职的，而后来他的事情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甚至就连他死……”
“是失踪！！”安妮洛兹忽然厉声喝道。
“…………”老人神色复杂地看了安妮洛兹一眼。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了起来：“原本我听说你也失踪了，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出事了。现在看你还像以前一样有活力，就真的太好了。”
“至于说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地方……”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干咳了一声，脸色上露出几分怀念与揶揄，“某人在被自己女儿逆推了之后脑筋死活转不过那个弯来啊，拎着几瓶酒找到我就开始咕噜咕噜灌……然后就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呃……”安妮洛兹一下子愣住了，她真没想到这老不死的不仅是知道这个地方，还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清楚了……不，说不定清楚的程度还要更细致一些，毕竟自家老爹那张醉了之后就闭不上的嘴……
虽然对这种事早就没什么好羞涩的了，但果然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等等，不对，我来这又不是跟这老不死的套近乎的！见鬼的，这老贼果然有一套，这几句话一说，好像我们关系哟多好一样，当年老爹被排挤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这么亲热？
“你直接说你要怎么样吧，别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从以前就不喜欢跟你说话，真他妈费事。”
似乎是觉得铺垫有些够了，又或者看出来再继续扯旧事恐怕会起到反效果，被称作杰森的老人也收起了打开的话匣，直接回答了安妮洛兹的问题，言简意赅：
“卡尔出事了。”
“嗯，我知道。”
“我们要救他。”
“是你！们！要去救他。”安妮洛兹说道，“是你！们！大学城自己出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
安妮洛兹的话中，每一个“你们”都被她一字一顿地着重念出。
她可不会忘记，当年这些人是怎么排挤老爹的，甚至在老爹失踪后也根本不闻不问毫无表示，然后没多久艾米丽那个小贱人就跑过来对自己冷嘲热讽最后还把自己赶出城。
你们不是要和我们父女两划清界限么？
不是要赶我们走么？
呵呵，现在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嘴脸？
能用到我了就喊我回来聊家常扯旧事？
老娘是老天开眼有幸没死在那帮掠夺者畜生手里，也没被那帮绿皮怪搞死，现在才能站在这跟你这老贼扯淡。
但是老爹呢？他人呢？他现在在哪？！
妈的你们这帮背信弃义的混蛋现在还有脸来找我？！
我他妈的现在恨不得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全都碾死！
安妮洛兹心中越想越气，积攒已久的怨气渐渐被勾引出来，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几乎要点燃她的理智……
都是这帮人……
如果不是这帮渣滓！
老爹怎么会一个人独闯那么危险的地方！又怎么会出事！
这帮……这帮渣滓……
在肉眼看不见的程度下，血液如潮水般在安妮洛兹体内汹涌，细胞开始疯狂增殖、分化，储能的细胞迅速自我分解，肌肉细胞增强，角质层增厚硬化……
安妮洛兹自己看不到的视角中，她的双眼开始渐渐充血，变得通红……
杰森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原本笔直的身形甚至下意识地弯曲了起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重压所压迫。
在他的视野中，面前这个熟悉的女孩，突然间变得面目全非……就如同某种非人的怪物一般，带着食物链顶端的恐怖压迫感……
心下骇然的杰森，赶紧用有些颤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录音机来，然后摁下播放键。
“……杰森。”
从录音机里传出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
这熟悉的，久违了的，又仿佛是每天夜里都能在耳边响起的呢喃的声音。
刹那间，
杀机与怨恨，烟消云散。
只剩下那久别重逢的感动，如珍珠般坠在眼角……
“……杰森啊，我知道，我的坚持或许在这样的世界中是错的，所以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不怪你，你比我更适合去领导他们。”
“但是，有些事情终归是要有人去做的，古老东方的哲学所说，埋下因，种得果。……有些事情，趁着还有人活着，还有人知道，就去了结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追寻的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又该做出怎样的选择，选择怎样的结局……也许根本就不会有结局，只是废土上多一具枯骨罢了。”
“你我都已经年岁不小了，不论我们如何，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卡尔那小子很不错，他是我教出来的，能力我清楚，没问题。性格也不像我这个傻屌。”
“再加上他那个能力，你是知道他的特殊能力的，先做好保密，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展现出来这种能力的话，能有多大作用你比我更清楚。”
“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不会是为了那点私欲。你这家伙，虽然让人恶心，但是什么样的人，毕竟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所以，卡尔那小子就拜托你好好调教了。”
“另外……安妮那丫头……我想拜托你……哎，算了，我如果离开的话，她肯定也会跟过来，只希望不要因为我的赎罪而连累到她。”
“如果我出事了，拜托多关照下她，这算是我这个老友唯一的请求了。”
………………
录音已经结束，但两人还是久久沉默。
安妮洛兹忽然伸手抓向录音机：
“给我！”
杰森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收，然后他就感到手腕一痛。
“我说，给我！”
安妮洛兹一手卡住杰森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把将录音机夺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收紧腰间的袋子里。
然后她抬头看着杰森。
“去救卡尔的事情，我答应了。”
………………………………………………………………
随着一阵滑轮滚动的声音，一辆推车被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推进了房间。
推车上覆盖着一层白布，看不见里面载着的事物，不过不需要掀开艾米丽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她向后退开数步，然后用眼神示意可以开始转移了。
随即从门外又进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的大汉，成四角状围住了推车，然后随着整齐的金属碰撞声同时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而见周围四人已经准备完成，推车的两人这才走到推车旁，一把掀开了盖在车上的白布。
随着白布的掀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腥臭在房间内弥散开来，即便房间里的空调在全力运转，但仍然无法驱散这股恶心的气味。而与此同时，被几人运送并严防戒备的“货物”也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一个人，女人或者说少女。
非常漂亮的，甚至美到有些不真实的少女。
但这个女孩浑身上下却布满了无数伤痕，有的还能分辨是抓伤、齿痕、擦伤，更多的则混杂在一起难以辨认。尤其是一对饱满的双乳，甚至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而左乳乳尖更是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牙印，整个乳头都被咬掉了。
而少女的下身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干涸的血液与白浊的粘液混在一起还在不断从前后穴中渗出，那恶心的腥臭便是从少女的下身与口腔中撒发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模样凄惨到让人几乎不敢直视少女，此时却被宽厚的黑色橡胶带五花大绑！
黑色的橡胶带足有半厘米厚三厘米宽，将少女纤细的手腕死死绑在身后，同时又用更多的橡胶带将少女的手臂与身体紧紧缠住，同样被缠住的还有少女的大腿与脚踝。橡胶带缠得实在是太紧，几乎将少女的身体勒变了形，腰部被勒紧收缩的的同时，没有被捆绑的胸部则被挤压得特别突出，让原本就异常丰满的乳球更硕大。
但这残忍却又充满着异样的淫靡气氛的一幕并没有让周围几名大汉有任何动摇……也许他们内心会有些浮想联翩但绝对不敢表现出来丝毫。
毕竟校长给的命令是“以对待一只成年绿皮怪的态度”来处理这个才从“公共便所”中拖出来的少女。
他们不会也不敢质疑校长的任何命令，哪怕这命令听起来十分的奇怪，但这废土上的事，奇怪往往是和危险画等号的，所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周围四人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二人将这名五花大绑的少女搬运到另一边的金属床上。
金属床是特制的，专门用来解剖分析废土上的各种奇怪生物，由末日前的留下来的特殊合金制作，坚韧程度超乎想象，并且被老牢焊死在地板上。
而在床上还有许多拘束用的工具，两人一步一步把这些锁扣与少女身上的橡胶带一一锁定，再反复确认拘束具已经将少女牢牢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分毫，这才推开到一边。
整个过程中，被绑住的少女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无法判断究竟是生是死。
在整个过程完成之后，艾米丽点了点头，对几人说道：“行了，你们出去，守在门口，没我命令不要进来。”
…………
随着一声厚重的关门声，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被拘束的少女与艾米丽。
她慢慢移步到解剖台旁，这时台上的无影灯照在金属床上的反光才将艾米丽的神色完全映照出来。
憎恨、愤怒、还有某种扭曲的快感，以及……隐藏在眼眸最深处的，恐惧。
“嘿哈哈哈，怎么样啊，我勤劳的肉便器？看来你和那些垃圾们玩得很愉快嘛？”
艾米丽的视线顺着少女的身体一点点慢慢移动，像是认真欣赏着对方身上的每一块伤痕一样。然后她将视线看向少女的脸，以及那张已经完全脱臼无法合上的小嘴。
那张在自己面前哭喊的、哀嚎的小嘴，现在却是一点都不“小”了，完全张开到一个相当吓人的角度，上下嘴唇皮都已经完全被磨掉，嘴角被撕裂，里面舌头已经肿胀不堪。在无影灯的光照下，还能看见喉咙深处的白浊粘液，仿佛已经将食道给填满了一样。从中散发出恶劣难闻的气味。
“啧啧，这股气味实在是……所以说那帮垃圾果然是上厕所都不知道该冲厕所的么？虽然运过来的时候好像是给你清洗了下，不过这里面还是太脏了啊。”
“到底有多少人用过了呢……一百？远不止吧……一千？……嗯，这都快两个星期了，如果按卡尔的程度……呸，那帮垃圾怎么能和我最亲爱的卡尔相提并论。就算他们三分钟好了，三分钟，一天二十四小时1440分钟就是480人，肉便器能同时共三人使用就是1440人每天”
“两星期14天那么就是20160人……”
“哇哈！”
“居然万人斩了？！”
“这还真是，整个大学城都是有十几万人啊，这样下去大概三个月肉便器就能让大学城的每一个人都用一次！”
“简直是惊人的成就！这样不辞辛劳敬岗爱业的肉便器！我是不是该给我们的肉便器发个奖什么的……评个劳模？”
艾米丽一边神色夸张地欢呼着，带着欣喜与钦佩的眼神仿佛是真的被少女的“勤勉”所震撼到一般。
“……但是啊，这是不是有点问题……都上万人了，我们的肉便器的使用寿命还真是久啊……所以是不是在工作中有些偷懒怠惰呢……”
“啊，所以说垃圾就是垃圾，真是一帮怠惰的垃圾……”
“一帮废物垃圾！！为什么整整一万人都没能把你这个贱货给操死啊啊啊啊啊！！！！”
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的艾米丽抄起一旁手术台上的剪刀就朝着少女的身体上猛地插了下去！
随着剪刀如肉的声音，鲜血飞溅，艾米丽手中的剪刀深深地扎入了少女凸起的乳房中！
“啊啊啊啊啊！！”
然后剪刀被拔出，再扎下，再拔出，再扎下……
尖锐的剪刀不断地挥起，落下，再少女身上扎出一个个血洞。也会错手扎到绑缚少女的橡胶带上被弹开，然后艾米丽又会用更大的力气扎向少女身上的其他地方……
终于，费力挥动了十几下剪刀的艾米丽，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中的剪刀。
此时，从少女身上飞溅出的血肉已经沾满了艾米丽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满是血污的脸蛋上那个扭曲的表情，就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
缓缓地将手中的剪刀放下，艾米丽审视着面前这个少女身上的“异常”。
出血量太少了。
尖锐的剪刀在这具身体上捅出了十几个血窟窿，艾米丽可以非常确信每一刀都足够深。
若是常人，在这样的伤势之下早已经血如泉涌，然后很快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但是，除了每一刀扎进去与拔出来时飞溅起的血沫外，伤口几乎没有什么血液流出。
简直就像是已经死掉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但是从伤口中流出的血液，颜色鲜红，还带着人体的温暖。
艾米丽伸手贴在在少女的颈部感受了下，很慢，但是却很明确有力的脉搏。
沉默了一会，她离开解剖台，从房间另一边推来一个机器，然后从机器上扯出一个机械臂，机械臂前端是一个仿佛探照灯一样的装置。
将机械臂前端的“探照灯”对准了少女胸口的乳房。
然后她拿起手术刀，对准少女的乳房，像切面包一样，横一刀竖一刀切下。
饱满的乳球被锋利的手术刀一切四瓣！
顿时，大量乳白色的奶水被鲜血混着粉红色从少女破裂的乳房中流出，而从切开的伤口中、肌肉、脂肪、肌腱和乳腺都隐约可见……
但很快，即使是这样可怕的伤口，流血也只在最开始一会，出血很快就被止住。
这时候，艾米丽打开了机器的开关。
随着机器启动的轻微嗡嗡声，连接着的机械臂前端发出一团幽蓝色的光，照射在少女那伤口狰狞的乳房上。
而这时，艾米丽又调整了一下机械臂的位置，将其拉至更贴近伤口的位置。
几乎就在她将机械臂拉近的同时，少女那暴露在幽幽蓝光下的伤口，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以完全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少女那被切成四瓣的乳房中中，各个切面上猩红的组织开始蠕动，生长出许多数厘米长的肉芽……
或者说，更像是触手一般的东西。
肉芽相互飞速地生长，然后交织缠绕在一起将原本分成四瓣的乳肉重新拉扯在一起并迅速愈合。很快，仅仅是在不过十来秒的时间里，那可怕的伤口就已经只剩下了雪白的肉丘上的两道浅浅红痕，而再一个转眼这红痕也消失不见。
在艾米丽面前的，已经是一个饱满丰挺又如凝脂一般嫩滑的乳房，甚至其上原本被人咬掉的乳头，此刻也正如一颗樱红色的蓓蕾一般在肉丘上微颤……
但是看到了这样如同神迹一般，甚至是让人恐惧的一幕，艾米丽却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只是将机器关闭收起机械臂然后将之退到一边。
然后提起手术刀，再次切入少女的乳房。
只是这一次却丝毫没有之前的那种歇斯底里，而是认真、细致地操纵着手中的手术刀，从少女的胸部上切下一小块薄薄的肉片。
然后安静地将肉片在一块玻璃上铺平，滴上生理盐水，盖上玻璃片。
随后将制作好的样本放入另一边的一个机器中，启动机器。
然后艾米丽就站在了电脑屏幕前，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
艾米丽站在门口，注视着那个盖着白布的推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然后，她又回头看向房间内，电脑屏幕上是电子显微镜拍摄的样品细胞图。
但如果不是图片旁的说明，就算是专业人士看到那图片恐怕也根本不可能将之与细胞图联想到一起。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小孩涂鸦，其中或许有些像是细胞内结构的东西，然而却是缺胳膊少腿而且还分布地乱七八糟。
再会想到那狰狞的伤口在低温等离子体，也就是那个机械臂所发出的蓝光的照射下飞速愈合的样子。
“无法观测到正常的细胞内结构，在低温等离子体的刺激下表现出异常的活性，”
微微低下的额头让刘海遮住了艾米丽的眼睛，看不到她的神情。
“你……果然跟那些东西是一样的……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跟那些东西呆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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