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君与骑士(一) | 暴君与骑士系列

  一轮血月渐渐升起,帝国主墙外的城门前,无数战士持剑护着城门,在帝国的宫殿内部,上将快步赶到亲王威廉跟前。“城门告急,请陛下速速起身撤离。”“……你叫我往哪走?”威廉不慌不忙的用指甲刀修着指甲,对着烛火随意的反转两下,确定已经休整完毕后,把手放入侍女早就准备好的水盆中,清洗一番,才抬起头来,正视将军“我的父王把王座选择我后,我就没有离开过这座王城,你现在叫我去什么地方?”“陛下……权且退舍王城,不日再挥王师,剿灭逆贼。”“大可不必。”威廉起身,向着身后璧上悬挂着宝剑走去,取下,轻启剑鞘,寒芒四射“他,配得上这支王之剑嘛?”“陛下?”将军迟疑的望着他。“带我去看看城门,我要与他对阵。”“陛下!万万不可!”“这是王命!”威严大吼一声,纯血威压下,瞬间所有人都跪伏下来。“诺……”
  (几个小时前的古堡)屹立在古堡顶端,一身军服的赤.莲望着城堡外集结的浩荡大军。一旁的独眼女仆手持佩剑指挥着军队,阅兵完毕后她靠近古堡主人。“您觉得怎么样?未来的王?”“不敢相信,这么短时间你竟然能整理完这个这支军队。”他望着城堡下集结的军队,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雇佣兵,猫娘部落,蜥蜴人,龙,精灵,各地方常驻军队,雪之国军队。而眼前这位名为温妮莎的女人竟然能把他们训练的条理有序。帝国不重用她真是亲才了。“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被称为【将军】?”她笑了笑“可惜你到退役也只做到千夫长,温妮莎。”“那是他们的损失”她苦笑着“不过没关系,帝国马上会迎来一位新王,一位改变这腐朽制度的王。”她谦恭的单膝下跪垂首说道“奉吾为主,必不失所望”赤.莲抽出自己腰间的配剑,抵着她的肩膀“起身吧,你带军队先前往帝国。”“遵命,王请维护好境界通道。”施展境界通道本身就是很消耗灵能的技术活 ,正常来说,一次通行一个人已经是极限。“多看了你,陪伴吾身旁最久的人。”身后的赤喵摆弄着四个魔法石维护的灵能法阵。只要借用一次开展境界的灵能,法阵就会一直法力循环,达到永动的效果。眯眼望着身后的魔法石。“你说,这样子被你研究出永动机,几位学者会不会气的爬出来打你?”“喵喵喵,魔法又和科学不一样,他们为什么打我?”赤喵一脸无辜的画好最后一笔,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要开始了哦。”“吾知道。”他伸手贴近魔法石,将身体的里的灵能一点点输入,与此同时的古堡门口一面巨大的镜子开始渐渐虚化,形成一条虚幻的通道。看着境界成立,他擦擦额前的汗液,抽出长剑发出一声战吼“进军!”“是!”随着他的一声呼唤,军队发出响彻云霄的回应。
  要攻占帝都,无论从那个方向走必先进过四位公爵三大公的领土,无论从那边走,几位大公都会集火厮杀,就算侥幸打赢,来到帝国也是残兵败将。 但从境界走,就能约过他们的领地,如果不是帝国城墙上悬挂禁魔石,估计都能用境界来到王的宫殿。才用的接近黎明的时分,这个时间段守卫皆已疲惫,但同样的,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攻取帝都。不然他们躲守皇城时,我们就会被阳光杀死。“温妮莎带人控制外围,不要放跑任何人出城,消息封锁!”“明白!”她带着大部分兵马迅捷冲杀,等守城卫兵注意到时,攻城地龙已经在冲撞城门了“他们从哪里来的?!”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城门的一角,赤.莲已经带着一小股军队从矮墙翻过。向着警署奔去。
  (警署内部)华尔登正望着桌面上的数独游戏入神,一个警员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不好了,长官!”“慌什么,行色匆匆 注意仪容仪表。”他头也不抬,举起咖啡杯,悠闲的饮了一口。“不不不,这这这……”华尔登不满的看着他“立正!”“是!”警员立刻立正好。“稍息!”“是!”与口令不同的是,他举起了双手“你做什么呢?投降啊?手放下!”华尔登怒斥道。“长官……”警员面如难色,先前走了几步,这一下倒让华尔登惊的跌坐在椅子。警员身后,赤莲用着明晃晃的薄刀押送着他,随着她一同进来是一批黑压压的军队。“晚上好,华尔登。”“晚上好,伯爵夫人……您这是?”“看看窗户,警署长,帝国已经火光冲天,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你想要谋反?!”“不,这是一场革命,看在我们共事这么久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臣服于我,或者被征服。”她冰冷的说着,推开那个碍事的警员,走到华尔登的身前。她的目光冷邃,早已无昔日的仁光。利刃在喉,华尔登咽了口口水“你,想要什么?”“王座”“……这就是谋逆”“随便你怎么说,那你要做第一具倒下的高官尸体嘛?”“……需要我做什么,陛下”他叹息的点点头“保持好城内动态,不要有人暴乱。吾保证你还能保住你警署长的帽子。”她收起剑,带着军队出门,华尔登借着送行的名义出门查看;他怎么也不明白,城外已经是一片火海,人民恐慌的望着军队从他们眼前经过,帝国军没有调动,反叛军已经入城“难道真的是神兵天降?”他嘀咕着,带上几个警员,指挥起城内的治安。
  (王宫外)几位老将军都在前线,而刚从军校毕业的几位新将明显不能和身经百战的赤.莲相提并论,想来想去,王想到了一位退役的老将——莫.奈,原本想张开张开境界把人传唤过来,但禁魔石的作用是相对的,同样无法施展开,王妃忧心忡忡的望着王“陛下,我们该怎么办?”“……我试试血统的呼唤,戴安娜,我的王妃,回你的寝宫,请为我祈祷。”“陛下…”王妃望着他,深知自己在此也无法起作用,起了身向自己寝宫走去。王屏退左右,用利剑切开臂上一道口子,呼唤着血统高的贵族们速速来王城保驾,但是他忽略了一点,那些【高贵的血】里头也包括着赤莲。
  与城门的烽火不同,赤.莲带着小股军事力量畅行无阻,来往的军士或是受其恩惠,或是畏惧他手里的兵权,自觉的退避至一旁装作没有看见,或者加入反叛军的阵容。“我们得快点了,霜华殿下。”他骑着一匹高大的梦魇战马,突然勒令停行。身旁的雪之国国主骑行着一匹雪狼。望见他,停下脚步。也指挥军队停下。“怎么了嘛?赤莲大人。”“麻烦事……请等吾一下。”赤莲望着眼前的皇家狮鹫队,领队的正是莫.奈将军。“您也听到王的呼唤而来嘛?老将军”“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莫奈将军扛着一杆混合银制长矛。身着一件黑曜石熔炼的金属板甲。颇有当年战场上的风姿。“嗯,您是来相助还是挡路?”“我是帝国的将军,岂能助叛逆之徒。”他坚定的说着,赤莲明白,没有招降他的可能,把薄刃放回腰间,抽出腰间第二把剑,是一把纯银剑刃的骑士剑“不要流更多的血如何?吾和老将军决斗,一方斗死后,一方的军队就要退却。”莫奈望着他,重新骑上狮鹫的腰上“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武艺精进多少。”不由分说一记俯冲袭来,却被骑士剑精巧的挑开矛锋,老将军猛拉缰绳才避免从狮鹫身上摔下,随机便看见一只黑头高马向他袭来,将军举矛想要抵抗,却不见他有丝毫停留“什么?!”赤莲一跃而起,任凭战马一头撞进长矛,被扎了透视,梦魇马哀嚎一身,却没有丝毫退却,依旧冲刺,一头撞在狮鹫的额上的片甲。把狮鹫撞的头昏脑涨,失衡的摇曳几步。莫奈将军连连拉拽缰绳也无济于事。在看手里的长矛牢牢扎入马身,一连几次用力都没有拔出,随着一道银光斩来,自己本能用臂甲格挡,不料连着胳膊一同被人斩下……半截残臂带着胸腔赫然倒地。自己双目发黑,从未有过的痛楚袭来,抬目望着赤莲,已经收剑入鞘。半响,剩下半截身体连同被斩杀的狮鹫一同倒下,掀起一地烟尘。赤莲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向自己走来。“好快的剑……你比以前更凶狠了……”“吾是【帝国之剑】嘛,不磨砺一下自己会生锈的。”“那马驯养了几年…怎么会毫不畏惧的赴死。”“三年吧,如果它不去赴死,就会生不如死。”“舍得嘛?养了三年,就这样子死去。”“不舍得,但是能杀死你莫.奈老将军很值得。”他如是说道,“咳咳……可真你的啊,赤.莲”“老将军胜负与否,都是老将军,吾若败了,就永无翻身之地,岂能不全力以赴?”捧起他上半截身子,向着他残躯赴去“咳咳……不怕脏了你的军服?”“老将军的血高贵的很,何来脏染之说”冷眸望着他的残躯,将他的尸身摆放好,解开自己的战袍摆放在尸体断裂处。“您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到现在都不没有断气。”“我的狮鹫骑士团…”“吾知道,吾会收编,不会亏待他们。”“呵……还有我的酒侍。”“吾知道,她本就与吾长亲有一点亲源。吾会把她当做亲人。”“呼……拜托了”他似乎松了口气,彻底没了气息,起身望着一旁侍立的狮鹫骑士团。“诸位可愿追随吾的脚步?”“不!”扫了一眼前排几个军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咬着牙怒视着吾,处于骑士信条,他们不会一拥而上袭击吾,但现在就让他们追随吾显然不太可能。 “好,诸位,愿意跟随的请随其后,不愿追随的把兵刃放下,即可离开了。”简单的言语两句,就想向前走去。一个身材壮硕的狮鹫骑士提着一柄门板剑上前。“杀了我们的长官,您该不会想这样子就离开吧?”他满怀怒气,迫不及待想要把吾劈开一般。“你想做什么?!”全副武装的兰斯洛特提着长斧上前威慑。“退下,兰斯洛特。”“…恕我拒绝,新王,我必须维护好您的安危与王威。”“感激不尽,但吾会处理好这件事,请退下。”兰斯洛特回头望着赤莲一眼,看出他泰然之态,才勉强退后半个身位,但依旧架着长斧作保卫的姿势。赤莲上前“真是个大个子。”他抬起头,才能与那双愤怒的双眸对视,他婉尔一笑。“你是不是很想杀死吾?”“……恐怕是的。”对方压着怒气说道。很快!兰斯洛特只看见他的胳膊抬了下,竟然把这个高他一个头的壮汉骑士举起。四周的狮鹫骑士纷纷启剑相对。“你够资格嘛?!”他邪笑着把看着自己掌上奋力挣脱的壮汉,真奇怪,他那条细胳膊甚至不及对方的三分之一,竟然把人把玩掌中如孩提。“放!放开!”几次挣扎无果,累的他面红耳赤,喘着粗气说道,赤莲微笑着把人放下。替他拍拍肩上的尘埃。“莫.奈将军遗愿是希望尔等跟随吾一起,你却充耳不闻,岂不辜负老将军。”“我……我只是想……”“想为他报仇?”赤.莲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手足无措的壮汉骑士。,拍拍他的肩膀,兰斯洛特看着他的动作,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他身高支持的话。他一定会摸摸这个彪然大汉的头“你现在实力不足,死在我剑下都不配~”一概之前的温情,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极其恶劣的讥讽之态。“你!”他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和吾一起历练,强到可以杀死吾为止,”抽出骑士剑对着他的脖颈“怎么样?在吾身边你可以得到极大的提升,直到能杀死吾,或者现在开始,灰溜溜的逃走”“……”他沉默着,匍匐与地“我会效忠与您,但是等我有反抗您的能力,我就会杀死你。”“嗯哼”收剑回鞘,环顾四周“那诸位呢?效忠与一位新王,历练自己,伺机为你们的长官报仇,亦或者像老鼠一样~夹着尾巴逃走。”一群人左顾右盼,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沉默良久随着一个人跪伏,两个,三个,一排人纷纷跪倒参拜。“很好,你们做了明智之举。”赤莲接过周遭人牵过的马,翻身上座,直赴王城。
  王宫外仅有的一批皇家骑士被剿灭,赤莲整理了兵马。望着身旁侍立的兰斯洛特“请派大队镇守与王宫外围,你带亲卫与我见威廉陛下。”“是。”他起身做了手势,一小队骑士下了战马,其余人将王宫重重包围。“霜华殿下,请带领雪之国本部将士镇守王城,别让其他大公领兵勤王”“明白了,请珍重自己。”霜华担忧的望了眼,得到赤莲的点头示意后才重新骑上雪狼离去。而早已被安插在王城内部的鬼罂粟也带着小队刺客走出王城大门“如何?”“有抵抗能力的单位都被抹了哦~”她微笑着说道。“王妃呢?”“戴安娜殿下嘛?囚禁在她的寝宫塔内部了哦~”她得意的向赤莲炫耀着,仿佛一个渴望得到老师表扬的学生一般。“你做的很好,虞,在这关键的时刻,你能离开库伦公爵的身旁,真让吾感到惊愕。”“哼哼,今日便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了哦~”她扑了上来,搂住吾的脖子,用脸蹭蹭面颊 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可别叫我失望哦~”“放心吧,吾成为王之后,便会册封你做第零狱的监狱长;毕竟吾不能一面管理帝国一面管理好一件监狱。”“那就预祝您马到成功~”她鞠身行礼道 。“嗯哼,在这里等着吧”一推开王城的大门,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残肢,碎块,垂死的废人……她完全可以赐他们一死,全用了最残忍的方式一点点折磨。即使是吾也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到,在第零狱,这似乎是常态,但这种大规模的凌虐,是前所未有过的,随即进来的兰斯洛特也不由得失声“老天……这……”“呼……”走近到以为双目被剜去的侍女身旁,她被钉在一根穿刺柱上,唯一不同的是,她是纯血血族,永远不会死,舌头被割去后,只能吚吚呜呜的发出一些难以理解的哀嚎。“兰斯洛特……”“新王……”沉重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呼唤着身旁的副长。“……送他们一程吧。”一面说着用腰间的银剑【同袍之血】斩下眼前之人的首级,她的身体因为银的作用迅捷燃烧起来,直至变成死灰 。在这里侍奉王的人没有所谓低贱之人,全部都是由贵族挑选子女侍奉与王。真不敢相信虞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她的举动令吾更加没有退路,如果吾不能夺得王权,即使不被赐死,也会被丧亲之痛的贵族迫害。兰斯洛特沉闷的点头“全军!涂抹银液!”这次行动,每位队员都配备了一个特殊的试管,里面大概有20毫升的魔导炼金液化银,如果陷入绝境可以饮下赴死或者投掷出去作为最后武器。骑士亲卫快捷的向自己的剑上涂抹银液,高高举起自己的长剑,望着指挥的兰斯洛特,等待命令。而兰斯洛特又把目光抛向吾。“你下令吧,别忘了,你才是骑士团长了。”一面说着,一面向王的庭院步行,再也没有回头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便是极其整齐的刀刃砍着血肉的钝砍声……皱了皱眉望着前方,吾脚下的红毯早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红毯,是一条通往王座的鲜血之路……一条布满碎齿和残骸的血腥之路
(王之间)推开通向王座的殿堂,王座之上,威廉摇曳着红酒杯,几位侍卫死在他的身旁。“是,吾的人杀死他们嘛?”他们都是脖颈出一道完整的伤,如果出自虞和她的部下,绝对至少会多几个血窟窿,“不,他们既然侍奉与我,就应该做好誓死的准备,但是他们却都想逃脱。”他撑着手里的王之剑起了身“可曾休息好?莲卿,窥探我的王座已久了吧?可真是辛苦你了。”“哼哼,晨安,陛下,请恕赤.莲无法行君臣之礼。”他的脸色无比平静。“我的王妃可安在?”“已派人护卫在她的寝宫了。放心吧,陛下。”他点了点头。平静的饮下酒杯的红液,深深的叹了口气。“什么让你产生夺权欲?莲卿,我自认为没有亏待与你……”“噗嗤~”赤莲冷笑一声,彻底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作何发笑。”“陛下言语不怕违心的慌嘛?”一面说着,一面向威廉亲王逼近。“陛下,可曾见过除吾以外任何一位活过三场大战的血族?”“……没有。”“那吾官拜如何?第一场战争提拔子爵,之后了无音讯,至今不过领主私设的骑士团团长?您觉得合理嘛?”威廉冷眼望着“那只怪你长亲权力,过大,我若执意提拔与你,怕日后你们一族作乱…”刷!他手中的玻璃杯被一道寒光闪过,碎成两段,跌落与地,摔的粉碎……“好快的剑,这就是正宗嘛?”“不,这是【赤.莲】,陛下,长老们担心的事发生了,你已经控制不住这把【帝国之剑】”“……我第一眼看见莲卿,便知道非池中之物,如今一见,果然非常。”面对杀意溢出的赤莲,威廉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他的命运“接下来怎么办?杀了我?梵卓族有那么多王储,不会放过你。”“那就不是您改管的事了,能麻烦您把【帝冠】递给吾嘛?吾替你找了十余年,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吧?”他淡然的取下额前的王冠,递了过去,赤莲用剑挑着,提防着亲王持剑反杀,但奇异的是王并没有反抗之意,这倒令他极其疑惑,戴上帝冠后,他望着禁闭双眼的威廉“准备好了吗?陛下。”银剑加身,他突然睁开眼“死于刀剑,并非王礼。”“你们梵卓族的都这么喜欢讲规矩嘛?”虽然如此说着,但是赤莲还是取出一瓶试管,里面是纯银液,从一旁的餐盘里重新取一个高脚杯,期间威廉明明有机会偷袭,但他只是淡然的看着赤莲的每个动作。一杯半满的银液递了上去“请享用”“谢谢,你真体贴。”他接过,摇曳着,赤莲则戒备的望着他的动作,如果他反手泼出,自己就一剑刺杀这位曾经的王。“照顾好我的王妃。”“……你知道的规矩的,你的妃子会处于穿刺刑。”“让她成为你的妃子,即可。”“吾觉得她不会同意,而且吾也不能忍受枕边人随时想掐死吾。”“……别让她死去,新王陛下。”他颤抖的饮下杯子的银液。砰!杯子脱手打的粉碎……他跪伏于地,咳嗽着掐住脖子“拜托……”一种极其扭曲的声音哀求着。赤莲望着他痛苦的模样“吾不敢保证什么……”“拜托!!!!”他的喉咙在焚烧,竭力的嘶嚎着,半具身体陷入火海,眼神里却充满着不屈与恨意,回望着赤莲。“好吧……吾答应你。”“那就好,照顾好我的国……”他松了一口气,还没有说完就彻底烧成灰烬,赤莲望着地上的残迹,捧起一抹,向着窗外撒去,飞吧,和你的帝国一起成为过去式吧,然后,看吧,看着一位冉冉升起的新王,宛如这新阳一样徐徐生起,黎明已经来临,帝国已经易主。
  一个人在王的寝宫的,看着他遗留下的衣服,不得不说,威廉的品味还是挺高的。兰斯洛特侍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吾。“其他大公作何表态?”“……肯定会很震惊,但是没有一位大公或者公爵出动。”赤莲回转半张侧颜略显惊讶,片刻又恢复恬静的美颜。“你觉得他们在想什么?”“一位新王的诞生对他们有什么利益。”兰斯洛特起身,用尖锐的连指护甲撬开一只瓶盖,倒了两杯美酒,抵过手一杯。“谢谢。”接过他的酒杯,一口饮尽 。饶有兴趣的望着酒杯里残余的红液。“滋味如何?我听说您是品酒大师?这卓金家的皇室特供【金色蔷薇】口感怎么样?”“吾对卓金夫人庄园的酒一直无法释怀,口感上确实比平生喝的甘醇。”把高脚杯放下,抬头望着天花板水晶灯,回味着嘴里的甘甜。“怎么样?兰斯洛特,如果没有这次革命,我们还不能在这间尊贵的房间开怀畅饮。”“从此以后便是您的寝宫。”他拍了拍天鹅绒床垫。“您意下如何?”“梵卓家的奢侈之举,真血族都是住棺材的。”对此嗤之以鼻,但自己的城堡内也布置了一张奢华的大床。“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搭把手,把这张床搬回你家去,再把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烧了;如果有骑士团的兄弟们要,就分给他们。反正别让吾看见任何一件和威廉有关的东西。”一面说着一面要举起那张华木装点的大床,轻轻一抬便让兰斯洛特重新按住。“有比分账更重要的事。”“没什么比这更重要,拜托,把这些高档货处理掉,吾希望他们看见一个崭新的王者,而非处处都是威廉的影子。”他倔强的抬起头,兰斯洛特便知道,自己无法劝服这位大人物。“我可以帮你处理,但是还有大概十余个小时,长老们就要聚在一起开会,尽管我们锁城了,但是恐怕王的陨落,他们都感受到了。你要想办法让前王妃替你美言几句,提高你的形象,如果你的负面形象太高,恐怕很难名正言顺的治理帝国。”“……你叫吾怎么和戴安娜相处?吾刚刚药杀了她的挚爱,这个王宫里所有珍宝都有她的份,她应该不为所动,兰斯洛特,你说的轻巧,吾面对不是一个一两百岁的少女,而是以为五六百岁皇室教育的王妃,吾总不能把她叫到身边威逼她吧?”眯眼看着身边的副长,顺便拾起散落的发刷,上面有股高档化妆品的香气,却无半点残余的发丝,她是位很温柔的贵族,如果有时间这位大人物一定好好料理自己的发梢,但是很显然她没有准备好,就发生暴动。吾无法想象因为她抗拒吾的而体罚她,这听上去太欢缪,虽然私下也听闻过王城的士兵讨论过王妃的身材,确实傲人,但她永远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母仪感。
  真不敢相信,只化了三十分钟,他们就把寝宫布置成古堡的格式,并且在威廉的书架上,吾找到他与戴安娜王妃互赠的近两百年的情书,满满一大箱子,按这个频率应该一个月一封甚至更高的频率。放下一封书信,真不敢想象哪位君主竟然会写出如此甜蜜的书信,吾曾经见过他在一天内处死两百余位战俘,但他在书信上流露出来的明明是一位青涩的贵族诗人,也正常,望着墙上悬挂的威廉画像,揭下来,轻轻吹去上面的尘埃,也难怪,他或许更适合当一个顶尖贵族,经历过王选的残酷和岁月的磨砺,渐渐变成今日的模样。吾先前只知道他小提琴拉的不错,呃,还是其他什么乐器?回到现实,把画像放在壁炉里焚烧,起身整理一下礼服,走咯,要去见一位高贵的女士。
  王城的月之塔直入云天,而在这座高塔的顶端居住着王妃戴安娜,刚入塔们,护卫的女官警惕的看着吾和身后的侍从们。“早上好,小姐,去休息吧,可别让太阳晒到。”微笑着说道“你是个卑鄙的盗国者!”她怨恨的望着吾,不退半步。身后跟随的侍从问询便要上去擒拿她。她奋力的反抗着。但毕竟不敌人多,狠狠的咬下一位战士手上的皮肉,被按倒与地等候问罪。“你们不该对一位女士如此粗暴。”惋惜的望着发髻凌乱的女官“你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咳”她奋力的抵抗着,连身外的毛衫都被扯下;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替她整理好身外的毛衫。“本质是吾还是一位骑士,所以会尊重你,女士。”“你做的事令骑士蒙羞!”“你可以试试吼的再大声一点。”微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却被她极力避开。“噗嗤,盗国者为君,希望你能理解。”“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只恨自己无法手刃与你!”她愤慨激昂,虽然被人按住胳膊,挪动膝盖也要向前扑动“好一位烈女子,太可惜了,如果守城将士都如这女子一样,吾至少要晚三个小时才能坐上王座;拿下吧,关入地牢,今夜就把她处死了吧,要在广场上,通知周遭的国民都来看看。嗯,别用火刑,用断头台,视觉冲击才强烈~”身旁的内臣唯唯诺诺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又抬头看看吾。“陛下?”“嗯?”转首望着他,依旧保持着笑意。“……断头台需要重大的罪名才好使用。”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低头看看女人,一副为难的样子。“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么请问是吾做错了嘛?”“不,我,我只是建议,请您在思索一下 。”内臣低着头,不敢言语。会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做的很好,那么请问那么就以辱君和谋逆罪论处吧。”贴身与他的耳边,琥珀色的眸子冷漠的看着的地上被制服的女人,再扫回他的身上。“别逆了吾的意,不会做事就赶紧滚蛋,你不懂怎么与一位王共事嘛?”细声言语,虽然不带有一丝情绪,但吾清楚的感受他浑身一激灵。“请问大臣~这两项罪名并列,如何处置?”“……鞭刑与死刑,陛下。”“那不就得了~”微笑的看着他,耐人寻味的说道“你做的很好,帝国还有很多事,吾可以放心的交给你处置嘛?”“……任由吩咐,陛下。”“哈哈哈~得到你的肯定,吾心甚慰,多亏了尔等人臣,帝国才能如此稳固”一抬头望着一只通身碧色的月精灵在墙头窥视着吾,瞬间收起笑意,被吾发现后它迅捷的向着高塔上方爬去。“拿过来!”一把夺过士兵的十字弩,便要向它身上瞄准,却看见它爬入顶端王妃的窗台,扑入王妃的怀中。她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失望。礼仪性的露出笑意,把十字弩重新塞入士兵的怀里。王妃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捧着月精灵回了房间;喃喃自语的说道“可真是美人啊。”“……您说什么陛下?”士兵们抬头顺着吾的目光望去,看见的只有直入云天的壁垒。“不,你们可能看不见。”血统的高贵决定身体的机能的强度,这也是威廉的心计之一,他可以在塔底看见王妃的容颜,而其实卫士却没有那么远的视觉能力,只能窥见塔壁与云层。“这座高塔有多少层?”“听说好像是77层,如果您现在要上楼,我就让准备些恢复体力的饮品。”内臣贴心的咨询着,他说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如果要一层层的前行上楼,这座约有三百五十米,光是步行便要行走两三个小时。“不能使用飞龙传输或者传送魔法嘛?”“恐怕不行,塔的52层听说有封龙之壶,任何飞蜥或者亚种都会被封入壶中,更别提纯龙了,整座塔在建筑时,石砖加入禁魔石烧制;可以说整座塔都是弱化禁魔石,这种情况下强行传输上楼可能会被干扰,可能上半截身子上去了,下半身前往别的地方呢。”“那还挺可怕的,不知道它对古法密术有没有影响”指甲深深嵌入岩壁,随着一声沉闷的拖动声,鲜血从指尖涌出,飞快的逆流而上,刹那间就形成一条自下而上的血道,等到血道蔓延刚刚王妃停留的窗台,这个人在侍从眼前化作血雾,而后坐在窗台望着屋内静坐的喝茶的王妃。“下午好,赶上下午茶会了吗?建议吾来喝一杯嘛?”她没有言语,用茶具满了一杯,而后放下茶具,顾着自己喝茶。
  她没有邀请,也没有拒绝,上前从茶桌旁拉出座椅,便要坐。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请坐旁边的一张座椅。”她的声音很甜美,此刻却无比坚定。“为什么?”“那是陛下的座席。”“嗯哼,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这是主客位;如果他前来,吾可以为他让位。”不顾得王妃的脸上阴沉,举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哈~甜美的午后果然还是要来点餐点。”“……你知道她是无辜的。”“决定了,通知厨房准备吧,吾要草莓慕斯,您呢?戴安娜王妃,芒果?抹茶?巧克力?”“……放了她吧,她服侍我身边已久。”她垂着手,双目因为痛苦而禁闭,银白色的睫毛显得格外纤细,红唇欲启,几次颤抖后才说出这么几个字。“哦,搞了半天。您是指刚刚的女官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抽出她餐桌前的一本连环画册,随意翻看几页。“她罪名可不小,您不知道,她甚至想加害与王。”“……您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哈哈哈,真有趣,王妃殿下,吾可以没有听见,但在场那么多侍从,他们呢?难道也听不见嘛?”“您只是抹不开面子,他们全听您的,大人。”“叫吾陛下!!!”重重把画册拍在桌上,言语间带有一丝怒意。“吾早已不是哪位伯爵,是这帝国的新王,注意您的言行,王妃殿下。”“……我曾经和陛下商议过晋升您的爵位…”“让吾猜猜?他拒绝了?”“……”“这是他欠吾的,吾只是变本加厉的讨了回来。”王妃扭过头,留下一张悲楚的侧颜 。“呵,茶会渐渐乏味起来,您是不打算改口嘛?”“……帝国只有一位陛下,悲他已然殒命。”她张了张唇,声音若有若无,无比悲怆。“……吾算明白了,为什么威廉临死前再三嘱咐要照顾好你,殿下。”抽出腰间的正宗把玩着“他甚至连帝国都没有好好托付与吾,而是让吾先照顾好你,你看起来无比忠贞。”“您要杀了我嘛?”她终于正眼看着吾,却死死盯着吾手里的名刀。“如若如此,请快动手,这帝国早已无所挂念。“不,吾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你;茶已无味,吾想饮点血了~”坏笑,挥挥剑锋,便要下楼。“您要去那?!”她迅捷的起身,张开双臂护着门框,不让吾离开她房门半步“哦~戴安娜殿下,您的忠贞使吾无比钦佩,但也让吾十分忌惮,毕竟您知道的,一个护门女官都敢训斥吾,吾确实不会对你下手,塔里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吾要把她们带去调查,如果不从就是违抗王命,就地正法咯~”“您怎么可以如此!她们都是无辜之人!高高在上的王何苦为难几个下人?”她急切的问询道“吼~原来殿下还知道吾是王。那么请殿下恭敬的称呼吾为陛下吧~”“……”她沉默的低下头,吾亦等候着,她的内心已有所动摇,但看样子还没有明确,一两分钟后,见人没有回复,一把推开她的胳膊“好吧~那就免开尊口,请您的侍女全部去第零狱里叙叙旧吧~”“等……!”她没有察觉,吾已经出房门,下着台阶。吾并没有想真的杀了她们,只是想看看王妃态度,但是她若是真的执拗,死几个人也在所难免,脚步放慢,等候身后的呼唤。吾深知王妃的个性,她或许能接受拷打而不改口,但要动她身边的侍从,她的心几乎都要粉碎,这也是她被叫做【平易近人的殿下的缘故】;“陛下!”她慌乱的冲出房门,来到楼梯间想把人追回来。却不见先前出门的人。直到身后一只冰冷的手轻轻触碰到她的肩膀。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却看见某只邪笑的望着自己。“抱歉,吓到你了嘛?”“……没有,我都不知道您有吓唬人这种恶趣味。”她低着头,似乎因为刚刚失态而面带红潮。“吾只是想试试秘法在月之塔有没有作用,谢天谢地,还有作用,不然吾想目睹殿下的芳容可比特训还要费力。”一面说着张开手掌 ,把刚刚作为传送通道的血液重新寄存回手掌内。“这是什么法术,月之塔应该会干扰任何法术。”“理论上是这样子,吾在早些年找到过一本名为【血之秘典】远古之书,看上去象巫术和法术之间交杂的能力,吾把它称作【秘法】刚刚您看见的就是其中一项【鲜血通道】”赤莲一面说着,重新演示着让伤口的鲜血流淌进房间,鲜血在他的操控下宛如一条有灵魂的红线,曲直的延伸,直到蔓延到床铺上。他猛的一收掌,这个人竟然变成血雾,刹那间传送与床铺。望着王妃,期待得到她的夸耀,但偏偏王妃望着眼前的一幕,没有露出什么惊愕之情。“这,与境界通道差不多,不足为奇。”“您可能有什么误解,其一,境界是非常消耗灵能的,如果面对是战场,传送过去可能已经脱力不利于战斗,其二,像您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境界也无法传送过来,而鲜血通道可以弥补这不足。”他顿了顿“唯一的不足就是如果距离太远,鲜血通道会先把你的血流干,而且血虽然会回来,但也需要一点时间,期间被偷袭就必须以极其虚弱的转态面对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流血才能释放,流血就很疼了,吾其实还讨厌痛感的。”“怕疼?真没想到出自您口中。”她眉间轻佻,一副讥讽之态。“哪有什么办法?吾总不能把技能树全点防御吧?再说,戴安娜殿下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吧?”一面说着,赤莲起身靠近几步一把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你……想做什么?”她面带红潮的推了推眼前之人的胸膛,冰冷而又结实。“你是王妃,吾是王,你说吾要做什么?”赤莲调笑的说着,挑起她的下巴,引得美人更加面红“我没有承认你的身份,而且你我都是女人,怎么能…”“噗嗤,哈哈哈哈。”他笑的格外放肆,引得王妃漫头雾水,随着他笑意一久,不由得王妃开始恼怒“你,你笑什么?”“不,殿下,没什么~”赤莲一面说着,挽着她的藕臂,稍一用力便把她带到身边。
  “猜猜看华服下是什么?”“什么?”赤莲歪着脑袋发问着。“您不猜猜嘛?”“我没有兴趣和您打哑谜。”“无趣。”赤莲如是评价着,解开华服的衣扣,流出一套黑色蕾丝胸衣。“嗯哼?您就打算给我看点这个嘛?自称为王,却和陪酒女一样袒露自己的身体呢。”她小声训斥道。“自然不是,耐着点性子嘛~殿下。”他说着,解开胸衣,将两坨生化仿真雪乳揭下来,双手捧着献给王妃一样的模样,王妃皱了皱眉“我差点以为你把乳房都撕下来,我差点喊宫廷医生了。”“他们说吾已经疯了,您也如此觉得嘛?”微笑着望着王妃,她摇摇头,“我确实憎恨您杀死了陛下,嗯,旧王,您不必生气,我还是分得清您和他,但是您是个有勇有谋的大人物,与其他贵族不一样。您有自己的想法,我虽然不能理解您,但是尊重您。”“……谢谢,您真的令吾大开眼界,怪不得他们都叫您平易近人的殿下。”赤莲松了口气,这番言语对他紧张的神经很有缓和作用。“能把您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嘛?”“好,是我的猫给我做的,和真实的几乎无异。而且很有美感。”她接过后细细把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笑什么?”“早些年,就有一些贵族和我打赌,说库伦家的女孩,胸部是垫起来,我没有在意,现在看来,还是我输了呢。”她一面回忆,一面叙述着。“……这就是你们皇室的茶话会内容?”“您觉得太低俗?”“不,只是吾觉得至少会更高级一点。”她捂住唇笑着“拜托,这是帝国耶。贵族们不都是这幅样子嘛?无所事事,八卦的很。”“嗯哼,确实,还好只是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如果由他们治理国家,吾打赌威廉会更累。”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直到王妃失去笑意,沉默下来,才发现自己踩了雷。“好啦好啦,拜托,算吾的错,请不要在意,换个话题怎么样?对了,和你讨论那几位小姐现在怎么样?方不方便透露姓名,吾想找个时间去教教她们是什么礼仪~”“噗嗤……好几百年前的事情,您又何必在意?您现在去找她们麻烦,她们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几百年前,什么时候?您和吾见过面嘛?”“见过,还记得那是您刚从沃森学院出来,初见便觉得您是颇有英气的小姐呢。”“啊,说实话,那个骑士学院真的低级,倒是我们几个成名后才引来那么多学员;怎么说来的话,吾好像是有映像。您那时候可像一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很过分的评价呢。”“一点都不过分 ,您知道吾其实是效忠与库伦公爵的吧?并没有和旧王有从属关系,但是当年听了您一句照顾好他。无论是帝冠还是盗火者这些棘手的问题都替他处理的有条有序。”“我知道……谢谢,但是您为什么突然要反他呢?您是公爵后裔,自身又是伯爵,权威已经是帝国佼佼者,财富敌国……为何做如此招惹骂名之事,您是聪明人,我真不敢相信您做这种得不偿失之事。”她说的倒也是事实,帝国就像烫手山芋一样,威廉潜心权术才勉强没有导致内乱,如今吾上位必然招惹部分贵族的指责和讨伐,但是无所谓了。“因为……吾也叫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嘶啊!”几乎没有征兆,把人按倒与床铺之人,她一头栽进金丝棉内,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期间省略越五千字)起身扣上口子,意犹未尽的瞄了身旁的美人一眼,她正满面红潮的喘着粗气,极力的平和着自己的喘息。“您在刚刚有那么多机会杀死吾,却没有动手呢,殿下。”“呼……呼……”她的眉宇间流露一丝难处,瞟了吾一眼,又反抗的缩回去。“我……又没有武器。”“发簪可以刺伤眼睛,而后可以直击心脏,您的抽屉里应该有一把银匕首,可以用来枭首。”一面说着,打开她的抽屉,取出那把制作精良的银匕首。她见状便要抢“还给我!”“恕赤莲不能从命。”冷眼将匕首收入上衣口袋。“您不会用这把匕首杀死吾,吾担心你会自刎,吾答应过那个人要照顾好您。”“然后呢?!您就羞辱旧王遗留的未亡人?!您难道没有一丝一抹的羞愧之心嘛?”她说着,忽而发现自己还说赤裸着,捧起一抹棉被盖在说身上。“吾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他欠吾很多,但是吾没有恶劣到拿你抵债。实际上,你刚刚完全可以推开吾,但是你并没有 承认了吧,戴安娜殿下。您是自愿的不是嘛?”“没有!我,我恨不得杀了你!”“如此……”他迅捷的抽出自己的腰刀,双手奉上“请要这把名刀,了结吾之性命。”“……你不要逼我!”她颤抖的伸出食指轻轻触碰正宗。“请殿下动手,为自己的亡夫报仇~”他微笑着望着王妃,丝毫没有任何动摇之情,戴安娜痛苦的摇摇头“你给我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噗嗤,殿下果然舍不得杀吾,也罢,这床棉被吾带去烧了,免得毁了殿下的清誉~”他自然没有告诉王妃,正宗上没有涂抹银液,便是她真的动手,自己也不会死,当然不流血更好。“赤莲!!!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殿下,折磨你的自始至终只有你自己。”他全然不顾床上之人的失心痛哭。捧着棉被便要下楼“失陪了,吾已经为了您迟到半个小时了,再与您打情骂俏,长老们肯定会想杀了吾的。”他刻意的加重了“您”和“打情骂俏”,气的戴安娜想用自己的凉鞋砸他的脸,人却又变成血雾消散,不见了踪影。这个畜生!
金碧辉煌的会议室内,数十位长老焦急着等待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都不准时,时代变了啊。”“可不是嘛?弑君者你指望她能有多少礼仪?”“呼,如果我还管控兵马的,一挥手就让这个小婊子下台!”一位将军出生的长老骂骂咧咧的说到,全然未知身旁的长老们已经止住言,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这么了呀?一个个的。”这位武夫一回头,却看见赤莲满脸推笑立在自己身后“我的该隐啊,您什么时候来的。”赤莲微笑的拉出一张长椅,随和的坐下“诸位长老已经开始讨论,吾总不能扫了各位的兴吧~”他尴尬的环顾左右,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靠不住啊!他暗暗的骂了一句老狐狸们。轻轻咳嗽一声“您迟到了。”“抱歉,要面对诸位长老,吾做了小小的准备。既然人都来了,那么开会吧。”赤莲摆了摆手,兰斯洛特点了点头,锁上会议室的大门,带着原库伦骑士团的旧部驻守门外。“诸位长老,吾唤各位来就是想商议,王选之事”“啧啧”台下一片嘘声,赤莲嘴上不说,却笑眯眯的把目光扫了一圈,留意了怪叫来自那几位长老。“长话短说,我们伟大的旧王,威廉六世亲王陛下的离去,帝国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吾深表哀痛,但是帝国总要一位王来领导吧~诸位长老,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吧?”……台下一片沉寂,赤莲望着台下坐着的格外长老,一个个心怀鬼胎。忽然一个长老阴阳怪气的发生道“您可真会说笑,虽然我们几个老骨头没在帝国,但是威廉亲王死于谁手,哼哼,还要老朽公布吗?”“这位长老?您有什么不满吗?”“老朽可不敢,哼哼,还是奉劝某些人,不要自讨无趣,免得日后被诸位大公讨伐。”赤莲渐渐收起笑意,环顾左右“各位长老,你们也是这样子想的嘛?”一片沉寂,但不无看出没有人向着自己。“哼哼,满堂长老竟然无一人向吾,吾心甚寒啊。”“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妄图让我们助纣为虐?”一位长老起身训斥,几位长老纷纷效仿,指着赤莲指责道。“再谈谈吧?吾要称王,如果长老们不同意吾会很头疼的。”“这还谈什么?恕我等不奉陪了。”几位长老怒火中烧,纷纷起身要走。赤莲闭紧双目,深深的叹了口气。“呼啊……慢着,吾可不没有允许各位长老出门哦。”“怎么?我们长老会进出需要你这个伪王的许可吗?”“……不想谈了是吧?”他腾的一下站起身,瞬间掀翻会议桌“那就都别谈了!”“你……你要做什么?赤莲,你这样子的劣品,长老会永远不会同意你称王!”一位长老远远的指着他的叫嚣着,砰!下一秒一张椅子就在他苍老的面容上炸开了花。“啊啊啊啊啊!”他哀嚎的捂住面孔,木屑,鲜血,尘埃,红的,黑的流了一地。赤莲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身边,重新举起一张完好的椅子狠狠朝他的脑袋上砸去,嘭!嘭!嘭!砸狠了,忘情了,直砸的身旁的椅子只剩下一个椅腿,才送了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呵……呵,你活该啊,你准你指着一位王啊!”唾!朝着那一团已经血肉模糊算不上是脸的东西上唾了口血水,他先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咬的银牙粉碎,嘴里不由得多了点血水。“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几位长老养尊处优,如何见过这种模样,恐惧的向后逃窜。“跑什么!门外都是吾的人!你们跑哪里去?!”一身怒吼的几位长老早已散去胆气,先前将军出身的长老详装镇定“赤莲,你好生大胆……”言语还没有说罢,木质剑鞘单头劈下,打的粉碎,他嗷呜的哀嚎一声,鼻梁被敲的粉碎,正捂脸叫痛,剑刃已经架在脖颈 。“还有你 老家伙,吾忍你很久了,你打了多少战,就敢叫嚣?”“你!你!”“你什么你?”又是一句重拳打的人老实下来。“你们长老会不同意吾称王,没关系,你们听好了,今天起,就没有长老会了!”“倒施逆行!你不得好死!”言罢,这位长老便被一剑穿心,赤莲立在他的耳边,一点点把剑刃插深,顺便扭转一下刀身,确认心脏完全破坏“看看我们谁活的更久~”长老两眼发白,昏死过去,他轻轻踹了一脚,整个人便塌倒与地。剩余的长老见状恨的直咬牙“你可别忘了!旧历规定女性不得称王!”“噗嗤,老古董的规矩吗?吾可以不遵守,但是,你们真的了解吾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几位长老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不,你们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他顿了顿下令道“兰斯洛特,把他们押入皇家监狱。等各大家族遣使赎人。”兰斯洛特一摆手,手下的骑士们一哄而上,把几位长老捆住押走,只留兰斯洛特看着满地狼藉“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什么?亲爱的。”“……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些长老都是各大家族,德高望重的长者。”“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威廉买他们的帐,吾才不会顺他们的意,而且吾也没有用银,不会造成致命伤。”兰斯洛特惆怅的看着被打烂的金椅“王,您好像有点变了……”“安心了,亲爱的副长,不对,将军阁下,难免要死几个人的,通知下去,吾今天就要继承王统。”“……诺”他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默默的走了出去,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追随了几百年的人如此陌生,甚至有点可怕,难道真的错了吗?

吾再次见到鬼罂粟已经十多天后,与她闲聊之事,她提到一件旧物。您还记得荆棘鞭吗?点头确认过,反问她怎么了,她饮了杯茶若无其事的说道,听闻进入古堡需要接受三鞭鞭挞来证明忠诚是真的的嘛?点头认可她的说法,还补充了一点,之后废除了呐。她歪着头,好奇的问讯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太严酷了,几乎每个受鞭人都需要一个星期时间疗养才能勉强恢复,吾只是要仆人,而不是鲜血淋漓的臀部。她的笑容越发古怪。但无论吾怎么问她,都不愿意透露缘由——【akarenn文学】

(伦敦——一处奢华的庄园内的地牢内部)不知道过了多久,鬼罂粟不适应的扭动赤裸的身子,她的四肢被铁镣锁捆绑与一个“x”刑架上,极力的扩展下,以至于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她的脚下垫着两块寒冰砖,冻得两只玉莲生疼发红。见她将醒未醒,一勺冷水浇灌与她的头上,随着身子的一股冷战,宛如迷糊灌顶,她猛的的睁开双眸,眼前的白百合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手里握着一个盛水的木勺,而与白百合身旁不远处一个水桶里,盛放着些许刚打好的冰水。见自己醒了,白百何退让些许,向着身后的人鞠躬“主人,她醒了?”一片黑暗之中,一双红眸猛然睁起。“醒了么?吾的仆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流露,却令站立与刑架上之人不由得胆寒。阴影在黑暗中移动,直到地牢的篝火完全照应他的面容,昏暗的火辉下,一张惨白的而略微显得滑稽的兔首,似笑非笑的的嘴突然裂开露出满口尖牙,双瞳血红撒漫着红光,不过这也不是怪异之事,兔子本就是红瞳,但是怪异的是他衣着得体像一位绅士,却有着与他的身体完全不符的兔首。“鬼罂粟……鬼罂粟!”“……主上,我在这里。”鬼罂粟的脸色渐渐发白,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主人,也是大不列颠夜晚之主——库伦公爵,【凶残的领主】【嗜血为乐的兔首公爵】都是他的称号。“你本该在吾的领地管理犯人,却不辞而别,参与了兵变。怎么?你想背叛吾?”他的声音虽然没有变化,利爪却已经强硬的扭过自己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呜啊……主人,我,我冤枉啊。”“说,吾等着呢。”要死要死,实话实话,自己可能就要歇菜了,鬼罂粟的灵机一动,双眸一转,立刻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申冤,公爵也认可了。但,但要说些什么?“我……我,我见赤莲大人要起事,便想着,若是兵败,岂不是会牵连与主上您……即使能避开罪责,颜面上也有丢失,所以,所以我……”“吼~你倒是忠心耿耿呢,如此说来,倒是吾错怪你了?”“不,不敢,我对主上的忠心,天地可……”咚!鬼罂粟只觉得腹部宛如被炮弹击中,双腿一软,如果不是铁链牢牢的锁着自己的双臂几乎要跪下。“咳咳……”公爵在她的腹部重重的打了一拳,而后收手,她的腹背深深的凹陷,一连数秒才缓缓平和“你不知道汇报吗?当吾是傻子吗?”“……一时心切,忘记了,主上勿怪”“你可不是随便一句话就会热血到以命相搏的女人,说吧,收了吾的子嗣多少好处。”“主上……我真的……没有。”“别废话,或者吾再给你一拳清醒一点?”“……第零狱。”“噗嗤,他想的倒好,你也确实合适,本来确实应该给你,”话说这里却又话锋一转“但是吾不给你的,你这么敢伸手去夺。”“主上,我是万万不敢啊……”“吾已经听够了你的辩词,若不是念你昔日的功勋早就把你四肢切断,逐出去了。你自己收拾收拾,滚出去吧。”“……”鬼罂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主人已经背着手要走出去。自己哀求的目光望着白百合,她是十二花仆里主上最宠爱的一位,希求她能为自己美言几句,但白百何只是摇摇脑袋,并没有开口。自己咬了咬牙,几乎是吼的声音叫道“主上为何对我如此不公!”“……不公?”他终是停下脚步,露出本侧兔首,面容已经带有些许怒颜“保全你的性命,已经是殊大的仁慈,你还想怎么样?”“……主上不是想试炼赤莲大人嘛……以王国作为试炼……属下以为并没有任何过错,主上明鉴啊!”“……你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公爵点点头“那你就留下吧”“谢主上!”“别急着谢,吾所有仆人都和你这样子先斩后奏,怕是帝国都要闹翻天了咯。”公爵顿了顿“略施小惩吧,白百何。”“是!”白百合鞠躬行礼着。“荆棘鞭,十二。”“是。”他说完便走了出去,全然不顾几乎奔溃的鬼罂粟。

白百何从阁楼上取下荆棘鞭,重新返回地牢,却看见死命挣扎的鬼罂粟,她发狠的拉拽着铁链,渴望挣脱,但也只是无用功。“……别挣扎了,地牢你应该比我还熟,这复合连铸铁就算是巨人族也无法挣脱。”鬼罂粟已经奋力的挣扎,想要脱身,直至精疲力尽,酮体香汗,才收了动弹“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平静都是你拷问别人,有想过自己也有被锁着一天吗?”白百合冰冷的询问着,用着酒桶简单的给荆棘鞭消毒,它的刺痕上还刮蹭着某个倒霉鬼的皮肉。她细心的用镊子把其挑出。“你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白百何,你真的那么干净吗?”鬼罂粟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用身体谋取了主上的信任罢了,不然你又如何做花仆之首。”“……我早已把身心侍奉与主人,问心无愧,倒是你以权谋私,你以为你收取贿金我没有看见吗?第零狱交给你怕是也是祸害。”“狗咬狗一嘴毛是吧?”她愤愤的说着,但看着白百何拿起荆棘鞭向着自己走来,不由得心中惧怕,只是嘴上顾及面子,没有说出。“你说够了吗?咬好着酒精棉。”她强硬的塞进鬼罂粟嘴里,倒不是怕她聒噪,先前也出现过,因为过于疼痛而神智混乱的犯人,吃痛的咬牙却用力过狠,活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鬼罂粟不甘的叼住酒精棉。白百何伸手轻轻抚摸混若白脂的雪臀,东方女人,身材较与西方,更为小巧,她的臀部却较为浑圆丰满,细细抚摸叫人爱不释手。可惜啊,得罪主人,下场都一样。她眉心一锁,抬手,便是一鞭
嗖!嘶!与其他鞭类的锐痛不同,荆棘鞭布满倒刺,下便又狠,一鞭落下后鞭入臀瓣,再一抬手,一道红肿下数十道红点,等第二鞭落下,上一鞭的红点才开始慢慢滴血。而被束缚的鬼罂粟吃了一鞭便剧烈的颤抖着,口中含糊不清的悲鸣什么,没有给她太多消化时间,第二鞭接踵而来。“呼哈……呜呜呜”她的眼睛睁的极力,几乎要裂开眼眶一般,流出两行清泪。百百合冷漠的看着,起手抬鞭,又是一抹嫣红喷洒。
嗖!嘶!“咕哈!……”她极力的挣扎着任凭双腕被铁链磨得鲜血淋漓
嗖!嘶!“呜啊!……”她痛苦的哀嚎着,如果不是刑架固定自己一定会跪倒与地,而自己并非血族也非僵尸,而是长生的不死人 不会昏厥,不会死去,除非惩罚结束,自己只能熬住。
嗖!嘶!“咳啊……”她咳嗽的吐出自己含着的酒精棉,哭泣的回过头。“停手!快停手!”没有人理会,再看那白脂凝玉,也已经散落几道鞭痕,鲜血淋漓散失美感。身后人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只能冷漠的瞅了她的一眼,重新抬手
嗖!嘶!“呜呜呜呜!百合姐,求您了,快住手!”她差点抛下尊严如同孩提一般求饶道
嗖!嘶!嘶……牵扯旧伤,这次一抬手竟然扯下一小块皮肉。自己哀嚎到喉咙发哑,身后人也没有任何变化,她是一台机器,一台只听令主上的冷血机器。鬼罂粟的眼睛渐渐开始沉重,自己是不死人,却有了濒死反应。也好,就这样子沉睡下去,等待重生吧。
哗!当头冰水把自己浇灌的清醒,冰水顺滑沾染到鲜血淋漓的臀上又是彻骨的疼痛,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哼。一回头身后的人又开始起鞭。呜咳……鬼罂粟再无挣扎之力,只有任由鞭打的地步。绝望之痛下,她咒怨的望着身旁的人,双目充血。你可别被我逮住把柄……这仇我记下了。咳啊!嘴角咬的粉碎,流出几点嫣红。或许是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疼痛至极已经麻木,鬼罂粟又恢复了一点理智,等白百何把她放下后,她无力的跌坐,伤疼遇见冷冰,不由得又是悲嚎,牵连到娇嫩的部位一阵蠕动排出一些透明的尿液。“起得来吗?”“……”见她没有回答,白百合叹了口气,把人放在肩上。“做什么……”“别动,你需要上药。”“少假惺惺的……”“假惺惺的也好,真的也罢,你都需要恢复,主人既然把我作为首领,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们。”鬼罂粟的身子不重,通体柔软,贴在背上冰冰凉凉,背着人上楼难免牵扯着伤口,鬼罂粟疼的直咧牙,一扭头又嗅到白百合发梢的柔香。“呼……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白百何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是主人的命令不是吗?”“……可是你明明可以放点水,主上又不在。”“你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吗?他的每一条命令我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不累吗?”“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侍奉这位伟大之人。他的命令既我活着的目标”虽然白百合已经极其温柔的搬运,几番牵扯,原本就虚弱的难免失禁,等白百何注意到时,女仆长裙上已经濡湿一片,连同尿液血水染红了一大块蕾丝边“喂喂!”“人家也不想啊!”羞耻难当的鬼罂粟满脸通红,叫了一句。“……呼,怕了你了,今天的家务事我会让玫瑰替你做的,好生修养吧。”“我早就做完了好吧!”“哦?值得表扬~给你做一道可乐鸡翅奖励你吧?”“……你把我当小孩子嘛?”“没有,你吃不吃?”“……吃,我想吃一道故乡的菜”“什么?你说说吧。”“葫芦鸡”“那是什么?”对于常年混迹欧洲片区的吸血鬼侍从,这样子的菜肴确实触及她的知识盲区。

“然后呢?大姐头有没有给你做出来?”赤莲饶有兴趣的询问着鬼罂粟,她的位置特意铺了一层金丝绒软垫。“哼哼,难为她了,真的的去查了,神色确实有几分相像,味道却不敢恭维。”“哈哈哈,东方料理香料用的足,她呀,最多放一点迷迭香或者黑胡椒,你还指望她做出你想象中的味道?话说回来,你来找吾就是想描述一下你屁股被打烂的经过?”赤莲随意的说着,身旁的人却立刻脸红如番茄,狠狠一跺脚“您太坏了!”“小心点,别碰到伤口,吾这么可没有女性宫廷医生。”“您再这样子作恶,我可真不理你了哦!”赤莲点了点头,从桌子内的锦盒里取出一枚薄荷糖,放入自己的口中,一股微凉感在舌尖蔓延。“以前啊,倒是经常有仆人形容吾是恶鬼呢。”“嗯哼,很符合您的形象吗?”“别这样子,吾好歹也曾经被誉为【最后的女武神】和【大不列颠的淑女】呢~”“噗嗤,那些贵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大吃一惊?”“嗯哼?没有几个信的,但是加冕仪式依旧进行。”她点了点“那么,恭喜陛下了~”“同喜同喜,典狱长小姐。”他一面说着,取出一枚古朴的金属钥匙。“吾的长亲,把它交给吾,现在请你收好,好好治理好第零狱~”“不负所托!”她伸出双手接过,便要起身行礼。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殿下,库伦公爵觐见。”“嘶!要死要死,殿下,我,我先溜了。”她本欲脚底抹油,却被赤莲一把锁着臂腕“……走什么?当着吾的面他总不会对你做什么吧?”“……陛下!总要闹成人命的!”“鬼扯,你是不死人,当吾不知道吗?”“被他折磨,我还不如能死呢!”不管她愿意与否,赤莲依旧拉拽着鬼罂粟走到前殿,准备迎接着一位大人物。
  金碧辉煌的殿堂之内,王座之上,新王摇曳着酒杯,安抚着身旁坐立不安的人,是 真的坐立不安~“吾给你准备了坐垫,何必如此焦躁。”“这是坐垫的问题吗?!”“安心点,甜心。”通往王座的大门已经开启。兔首公爵身旁带着白百何步入宫殿。“你先退下吧。”“是”宫殿之内并非寻常贵族聚会,非王室豢养的宫仆不允许入正殿,故公爵屏退身旁的爱仆,拄着锡杖,一步步向着王座前行。“欢迎来到吾的宫殿,库伦公爵”“王座还舒坦吗?”他歪着头,打量着头顶帝冠的子嗣,古铜金倒是挺符合他的发色的,目光下移,注意到一件偏中性的华服上。“没有穿裙子?”“帝国没有女亲王,吾也不例外,希望您理解。”“当然,规矩嘛,总要遵守。”他微笑着,目光如炬死死锁住吾身旁战栗的鬼罂粟。“吾因为家仆不能进您的殿堂。”“自然,但吾邀请的内阁大臣有权利与吾商讨。”他望着她,又看着赤莲,冷笑一声。“随意吧,别玩太过头了”
“您生气了吗?公爵大人。”赤莲眯着眼,望着殿下站立房兔首公爵。“吾怎会生气,你如今飞黄腾达,住在宫殿里,身旁美妾成群,挥挥手的事就有无数人死去,连唯一制衡你的长老会也被你们囚禁与黄家监狱。老库伦终究是老了不是吗?”“您怎么会老呢?公爵大人,您永垂不朽,治理的大不列颠。”“若不是吾老却,你怎么会如此肆意妄为,亲爱的赤莲,从吾进来至此,你甚至没有说一声赐座,没有让一个仆人倒茶,也没有,叫吾一声父亲。”他的目光凝视着却又无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之中。“噗嗤,您老原来在纠结这个吗?”赤莲浅笑一声,离了王座,走到他的跟前,单膝跪地,抬起头望着那张兔脸“给您请安,长亲大人,可曾满意?”“……你非要如此尴尬吗?”“嗯哼,这不是您想要的嘛?”赤莲一面说着,眨巴眨巴自带特效的卡姿兰黛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叫人窝火也无法发泄。“……下一步打算做什么”“管理帝国,改变一下这个混沌的国度,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恢复古称。”“……现在已经没有君王自称为【朕】了。”“但是很帅啊!”一面说着那只卡姿兰黛大眼睛开始闪星星了。“……就不给让你去天朝。”“少来,吾第一次过去就民国了,哪有什么皇帝。”“但你之前一直在看东方国度的书籍。”“安了,又不会去修什么长城。”“大运河也不许开凿~”难得公爵露出笑意,两人相视一笑,爽朗的笑了出来。
“需要什么?”夜宴上,公爵叉起一块烤肉,送入口中。“首先 您不能表示出反意,您做出态度,其余各位大公也大胆的到与您作对。,其余的朕自然会想办法。”“你还真的改口了吗?改变一个几百年的自称可不容易”“改变一个上千年的帝国也不容易。但是朕总要试试。”“你比先前改变多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先前不是还挺记恨吾吗?”“还记得几个月前的歼灭战吗?”“听说你剿灭了灰狼之王?怎么样?灰狼的毛发想做什么?”“……吾把狼王引走后,狼人部队下一步就攻入吾的城堡,但这都是帝国的计策,吾的仆人在拼死疯狂,威廉却让法师部队烧掉吾的古堡,数百位仆从,最后仅剩下十余人幸存。”“……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生于贵族,忠于帝国,一切牺牲自有它的价值。”公爵不动声色,饮下一杯金色蔷薇。“……长亲”
“嗯”“亲人只有你一个了哦。”公爵抬起头,望着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落隐若现点点晶莹。“像什么样子,你是王,要有王的姿态。”他小声训诫着,取出自己的巾帕子,提赤莲抹去泪痕。“说到底,吾连痛痛快快哭一场都权利都没有,自那天以来,复仇欲已经完全焚烧理智…即使是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也换不回死去亲属,自始至终的吾也只是个落寞的孩子。”“这幅懦弱的样子真叫人窝火,你真的有继承吾70%的血吗?叫这边所有人都退下吧。”“所有人,都在外庭候命!”把侍从赶走之后,赤莲迷茫的望着公爵。那只洁白的手套轻轻抚摸这自己的脸颊。“唔……吾不明白……”“辛苦你了,比先前瘦削许多。吃了很多苦吧?”他摇摇脑袋“吾只是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一直在按照您说的,不服从者,杀掉,忤逆者,杀掉,拦路者,杀掉,但是越到后面越是迷茫,吾到底是赤莲的身份活着,亦或者只是一把嗜血的剑?好不容易找到三三两两可以唤回吾人性的人,却又帝国抹杀。吾再也不想听命于任何人,如果没有人能改变这国度,吾就该挺身而出。”“雄心壮志,但怎靠一腔热血是成就不了君王的。”库伦公爵说着,提新王整理好领结“看,这样子精神多了。”“…吾该怎么做?”“随心所欲,再也没有人会命令你,做你觉得对的事,谁也没有资格审判你。但是再次之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您莫不是吧吾当小孩子了…”他一面说着,扭过头,脸上已经是一片红晕,却被公爵一把揽入胸前,冰冷的触感袭上面容,只能透过西服抬头遥望着自己的长亲。
“那个…吾真的可以哭吗?”
“请。”
“您不会说不出去吧?”
公爵摇摇脑袋,两条兔耳摇晃略显滑稽。随着怀里的人一阵抽搐,哽咽声接踵而来。他闭上眼,轻轻抚摸着他的银发。“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孩子。”怀中人早已抛去昔日的形象,泪流满裳“为他们做了如此之多……怎能如此对朕!”“如果你不够强大,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吾之子嗣,肆意生长吧,强大到所有人都顾忌与你吧。”
……

“嗯…”
“哭好了?”
“没有……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你眼睛红了。”
“您可不也是嘛。”
“吾一直如此。”
“无路赛!朕知道了!”
“哦,那我们的陛下,有什么新想法?”
“变强,改变帝国的核心,顺从自己的内心。”
“你能这么想,吾心甚慰,好了,天快亮了,吾也该回大不列颠了。”
“朕派人去送送您把……”
“哼哼,免了,照顾好自己吧,毕竟你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弱。”
“那就看好吧,朕一步步变强”
“拭目以待~”
“成为一代贤君之前,一定,一定要注视朕前行哦!”
“嗯,辅佐新王也是公爵的职责。”
“一定一定哦!”
“嗯,一定一定。”
他拍了拍尘埃,把白百何带走,没有宣布鬼罂粟的处置,但之后的日子里,鬼罂粟再也不敢返回库伦公爵的庄园。作为补偿,她掌握着一座监狱,一年也有天文数字的年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你不恨吾害死了你的猫了吗?
恨,但是别无他法。
那场夜宴后,外文传言,公爵与新王的关系大为缓和,这或许意外的王权势力大为巩固?——【akarenn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