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くすぐり 挠痒 姐弟tk之糖罐

2025-02-15 10:18 p站小说 4500 ℃
糖罐的标签上印了令人半懂不懂的德文,字迹业已斑驳,罐里最早装的是什么糖,现如今已无从考据。鼠标打记事时起就记得奶奶用这罐子存其他的糖果,糖果的种类完全随机,取决于奶奶的手气,配额则是每人每日一颗,自己和衣衣姐姐都一样,如果想吃不同口味的,那便只能两人把自己的糖各咬一半,然后拿剩下一半来交换了,吃到最后,也不知道吃的是糖味儿还是对方的口水味儿。
中间有几年,大抵还装过纽扣、发夹、回形针之类的杂物,那是等衣衣姐姐和自己都长到不爱吃糖的年纪之后的事儿了。再后来,奶奶去世了,衣衣姐姐举家迁去了外地,糖罐则是给自己拿来当了储蓄罐——
说是储蓄罐也不太准确,实际上叫零钱罐更靠谱点儿。鼠标素性大大咧咧,没个收捡,早上捏着五块钱纸币买碗热干面,找零的两枚硬币便随手揣在裤兜里,这硬币再往后的命运就随缘了,许是买了辣条儿在课堂上偷吃了,许是跟着裤子一齐进了洗衣机,又或者是中午跟同学玩“硬币对对碰”的时候被人家的大力金刚指一发弹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是以三年高中生涯下来,最后正经能存下的积蓄还不到半罐子。
喝完散伙酒,又和恋爱两年半的女朋友分了手,鼠标想着接下来三个月的暑假里总得找点什么玩意儿麻痹自己,以免生出一腔闲愁。半罐子硬币想来不够,便央告父亲大人拨款,买来时下最流行的掌上游戏机,从此便日日沉浸在报复性的奶头乐之中,高考查分、大学择校等俗事则一概是抛诸脑后。鼠父鼠母一开始想着宝贝儿子好歹也算是努力了三年,放松一下也是正当需求,不料鼠标得陇望蜀,见好不收,每天扮作希腊猛男或是无双猛将,和各路妖魔鬼怪鏖战到三更之后,翌日就睡到日上三竿,非鼠母三顾茅庐不得出也。宅家日久,两老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加大对鼠标的说教力度,内容则无非就是“再不动动都要长蘑菇了”一类全国家长统一的说辞。
“知道啦知道啦——”鼠标听到蘑菇二字,敷衍的答复脱口而出,仿佛对这两个音节形成了条件反射。谁知今天老妈并没继续苦口婆心,而是抛下一个重磅噩耗:“你下午赶紧把房间收拾一下,再去理个发——明天你衣衣姐姐要来咱家里住一个礼拜。”
这下麻烦了——
愣了半晌,鼠标总算憋出来一句:“好啦,床让给她,到时候我打地铺就是了嘛。”
高中被迫剃了三年寸头,好不容易趁着暑假蓄了半长不长的头发,终于还是舍不得剪掉,只是洗完头好好收拾了下,把原本刺毛炸鬼的半长发梳拢到后脑勺,扎一茬乖乖的小辫子。扎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扎辫子的时候也是迫于那女人的淫威,那年他四岁,那女人也才十岁。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些年,那女人看到自己这个造型的时候,还会不会哑然失笑。
打理完自个儿,鼠标又把房间浅整一番,打扫干净地面,腾出床来,在床边地上铺好毯子被单不提。其他没甚紧要,唯一件首要任务乃是自己的日记本必须藏到抽屉的夹层里去——那里面可是记满了他的少男心事,哀愁也好仰慕也罢,十件中甚至有九件离不了那个名字。要是被那女人发现,安稳的生活就要结束了罢。
那女人。
开什么玩笑,“衣衣姐姐”这种称呼打死不会叫的,听起来就该是穿着白色连衣裙和凉鞋的邻家女孩风格名字,怎么也安不到那女人的头上嘛。那可是,凭着大自己六岁和女孩子更早发育的先发优势、靠着“追魂夺命一痒指”一招鲜,统治和压迫了自己整个童年期和半个青春期的,大魔王啊!
不直接叫她大魔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
刻板印象害人。上午鼠爸鼠妈上班之后没多久门铃被按响了,鼠标跑过去开门一看,嚯,还真是穿着白色连衣裙和凉鞋的大魔王。隔了三年没见面,那女人的性格倒是一点儿没变,就连打招呼时那声“嗨”的语气听起来都像是昨天刚刚跟自己说了“西游偷猫肉”似的。
鼠标把眼前的美人上下打量一番,故作惊叹道:“嗨呀!知道是我老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哪个少女杂志当模特呢——是你换风格了啊,还是我开门的姿势不对啊。”
衣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那是,还有我驾驭不了的风格?平时那些热裤超短裙啥的,我也不敢在舅舅、舅妈面前穿不是。”
男人毕竟是视觉动物,那女人生得一副好皮相,鼠标没忍住往那洁白的脚背上多瞅了两眼,嘴上仍是硬道:“得了吧,谁爱看似的。”
衣衣撇撇嘴:“好几年没见,你小子倒是学着牙尖嘴利了,就这么跟你姐打招呼啊,也不看看你自己,梳个小揪揪辫儿,cos什么艺术家呢。”话说一半,突然把手往前一伸,“看,我新做的美甲,是不是和三年前一样好看?”说着还在半空中虚抓了两下,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
姐弟斗嘴也是传统艺能,每次都以鼠标哑口无言告终,虽然上次已经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了。那次是鼠标中考结束的暑假,两家人一起去旅游,玩到第五天的时候,俩小的实在累坏了,于是四个精力旺盛的大人出去爬山,就留了鼠标和衣衣姐姐在宾馆里休息。
再往后的八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鼠标实在是不想回忆了,其恶劣的影响则一直延续至今——对于大魔王这双灵活的魔爪,他已是有了应激障碍。
大魔王在玄关换了拖鞋,径直往鼠标的闺房走去。
鼠标:“老姐,你这种行为呢就叫做鸠占鹊巢,呐,你看看,我给你的小鸟巢收拾的多整洁。”
衣衣:“不错不错,那我睡鸟巢,就委屈老弟你这几天睡一睡树枝咯。”
鼠标:“虽然也没啥好招待你的,呶,这儿有游戏机,要玩吗。”
衣衣:“不玩,在你姐夫那儿都玩腻了。”
鼠标:“哈?我哪儿来的姐夫,哪个男的这么……咳咳,这么长眼,不是,这么走运呢。”
鼠标心中暗忖:哪个男的这么倒霉,被这胳肢狂魔缠上了,怕不是天天晚上要笑到虚脱,年纪轻轻就能给笑出鱼尾纹来。说起来,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被挠痒痒的话,是会越来越怕痒还是越来越不怕痒呢,不怕痒这种事能锻炼出来吗?
鼠标胡思乱想间,却听得衣衣笑道:“噗哈哈,开玩笑的啦,放心,你姐现在还没打算祸害别人呢。和游戏机相比,我倒更感兴趣你都有哪些藏书——你以前不是挺爱看书的吗。”
说着,衣衣自顾自打开了鼠标的书柜。
鼠标耸耸肩:“行吧,请自便。”
看那女人对游戏机兴致缺缺,鼠标自己接过游戏机坐到地上玩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故意把声音开得很大。一边玩一边在心里想:就知道那女人毫无隐私观念,从小就喜欢乱翻我东西,还好自己早早就把死亡笔记藏进了书桌夹层,书柜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蛛丝马迹,就随她翻也无妨罢。
那女人取了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坐到床沿上胡乱翻看起来,一边老实不客气把拖鞋甩飞到床尾,一双光脚踏在地铺上,就踏在鼠标的身边,脚丫自觉不自觉地勾动。好鼠标,心如止水,美足在旁而目不瞬,一心操纵屏幕里的希腊光头猛男手撕美杜莎,压根不往身侧瞟一眼。
两人各玩各的,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衣衣突然冒出一句:“你妈有跟你说我为啥要住过来吗?”
鼠标:“没有诶,难道不是因为你爸妈出差,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就上我们家蹭饭来了?”
衣衣:“那你会做饭吗,我亲爱的老弟。”
“我……会,啊不对,不会,哎呀死了啦!”鼠标打着boss,心不在焉,分心接了衣衣的话,手上QTE的操作慢了一步,便让boss一套秒了,这是他第五次死在这个boss手上,耐心耗尽,索性把游戏机丢开,回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那女人。
衣衣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俯视鼠标说道:“那不就对了嘛,我爸妈出差,你爸妈白天去上班,要是咱俩都不会做饭,中午就大眼瞪小眼?”
鼠标:“我平时每天都吃泡面,你要吃吗?”
衣衣:“你这生活习惯……也太堕落了吧。跟你说实话吧,我这次来,就是你妈说你天天只知道打电动,不知道看会儿书,他们已经管不了你了,才让我来好好调教调教你的。”
鼠标:“所以呢,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吃泡面吗?”
衣衣:“笨啊,谁说我不会做饭啦。”
饭点到了,衣衣在厨房里忙活一阵,桌上多了像模像样的三个菜。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那女人的手艺还挺不错的,鼠标一边吃一边锐评道:“所以说你是受我妈邀请,来给我当生活保姆了?”
衣衣伸出食指摇了摇道:“是生活老师——舅舅舅妈工作日要上班,就派我来监督你的日常起居,免得你每天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起来就只有泡面吃。”
鼠标塞了一嘴的食物,含混不清地说:“虽然很谢谢你做的饭,但是我要想睡的时候,没人能叫醒我。”
衣衣坏笑道:“俗话说,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们发现了他的痒点。”
鼠标眉头一皱道:“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亲,再搞那种事就不礼貌了。”
几个小时之后,鼠标将为他这狂妄的言论付出代价,而此刻的他对此尚一无所知。如果早知道,睡个午觉也会被那女人绑起来做那种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撑着清醒到爸妈下班回家,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更何况他今天为了迎接那女人,早早就起了床,现如今已经哈欠连天——要知道他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压根儿都没睡醒呢。
“嘛,总之我先午休了。”
菜足饭饱,鼠标便直接躺在地铺上,很快就响起了鼾声。见鼠标睡得香,衣衣也不忍心打扰他,心想睡午觉本来也是正当生理需求嘛。她收拾好餐具,又看了会儿书,眼光无意间落在桌上的储蓄罐上。
(咦,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挺眼熟的……)
这边鼠标睡得正香,梦里周公牵线搭桥,又让他见到了分手没多久的前女友小晴,两人鹊桥相会,蜜里调油之间,突然一道霹雳从天而降,落在两人中间,却原来是王母娘娘施展神力,要将二人拆散。直唬得鼠标抛下小晴就要逃命,却发现自己一双腿灌铅也似,寸步难行,再挣得几下,竟从梦中醒转过来。
“喂,这是什么姿势啊!”发现醒来之后还是动弹不得,用了三秒钟排除了鬼压床的选项,鼠标确认是那女人搞的鬼。这姿势怪得很:鼠标上半身平躺在地铺上,胳膊举过头顶,手腕被人用毛巾和绳子绑了起来,和桌脚固定在一起;自己两条腿却抬了起来,搭在床沿上,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那女人——显然便是造成眼下局面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端坐床边,就坐在他的两腿之间,一脸得意地低头看着他,更过分的是,一双脚丫正好踩在他的身侧。
“没什么,只是想和老弟玩一玩怀旧的游戏而已,不知道过了三年,你有没有变得更敏感呢?”
“别闹了,我真生气了!快给我解开!”鼠标用力拉扯了一下绑住他的绳索,但徒劳无功。眼见得自己双脚就搭在床上,在那女人触手可及之处,鼠标早知自己今天已经难逃一挠,只是心中疑惑不解,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疯婆娘,无端要遭此横祸。
从小到大,那女人盘算着要来恶搞自己的时候,脸上每每会浮现出一种小恶魔般的坏笑,那抹笑容如今又重合在了眼前这张居高临下的脸上,“听有人说,成年人再搞这种事就不礼貌了,可我看他心里其实期待得很呢。”
鼠标想破头,也只能归结为那女人挠瘾犯了,手痒难耐,非得找双脚挠挠。抱着都过了三年自己会不会进化得不怕痒了的侥幸心理,弱弱回了句:“我不是,我没有……”
“一试便知。”衣衣也不含糊,直接把手伸到两边身侧,在鼠标的脚底快速抓挠起来,鼠标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开挠,被吓了一跳,瞬间全身猛地一弹,跟着痒感直冲大脑,再也忍耐不住,笑声冲口而出。好处是再也不用纠结自己是不是已经不怕痒这种问题了。
受痒躲避时才意识到,那女人不光是把自己脚腕绑住,让自己无法缩脚,更是将自己脚趾都向后掰起,只能被迫将脚心亮在对方面前,听凭处置。虽说还有以脚跟为轴,左右摇晃脚掌的活动空间,但是那女人把掌根贴在自己前脚掌上,只把十指来自己脚心上抓搔,任自己双脚如何摇晃也恰如跗骨钉一般,甩脱不得。眼看那女人嘴角挂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这种无效挣扎反过来更令他产生了无处可逃的焦躁感。
衣衣一边手上施为,一边还在实时解说,为鼠标的内心os配音:“咯叽咯叽~有的小朋友心里好气啊,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被亲爱的姐姐绑起来挠脚心惩罚,急得脸都红了,要是平时早就要打人了,只可惜这两只怕痒的脚丫落在人家手里,只能笑个不停,呜呜呜呜~好可怜啊。”
鼠标只觉哭笑不得,他心中想法的确被衣衣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有种都被拆穿的羞耻感。心思被人说破,不知怎么竟气不起来了——仿佛再生气就是按着对方口中的剧本演戏,更没面子了似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你明明都知道我这么可怜了,怎么还不放了我呢”这样的委屈的心情。
“别委屈啦,姐姐我这是为了帮你调整生活作息,下午笑累了,晚上就可以早点休息啦。你看看,这样在你的脚心上划——圈圈,在你的脚趾缝里进进出出,是不是其实还挺舒服的呢。放心啦,等舅舅舅妈下班回家之前,我会放过你的。”
鼠标现在觉得,那女人最欠揍的一点就是故意用着这种安慰人的语气来调戏自己,就好像是自己在外面被什么怪阿姨绑去施了一整天的痒刑,终于被救回来之后扑倒她怀里痛哭流涕求安慰,而她则是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说着没事了似的。确实,那女人现在的语气很适合用在上述的场景里,只要忽略掉鼠标此刻脚上的痒感全系因她所起便好。
另一方面,虽然鼠标心中有诸多反驳之词,出口却终于变成了音调高低各异的“啊”、“哈”两个音节,除非自己能把这两个音节当做0和1用来构成摩斯密码,否则便无法表达出任何有意义的句子。
衣衣似乎也看出鼠标心下不服,有口难言,便卖个破绽,指尖停在鼠标脚心上伺机待发,给他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
鼠标喘匀了气,泪眼朦胧地盯着衣衣哀求道:“这次能不能先饶了我,我已经笑够了,而且我保证今晚按时睡觉,明天早点起床,也绝不向我爸妈告状。”
“也不是不行,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如果你能猜到我在你两边脚底写的字,这次就先放过了你。”
经典猜字环节,别无选择的鼠标只能接受这场非对称竞技,他点点头,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往脚底集中过去,虽然这样做会让脚底变得更加敏感,但是为了猜中,两害相权,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那女人的手指如约而至,卯足了劲,从上至下由他右脚脚尖一路划到脚跟,打上一个顽皮的勾,令人战栗的痒感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好容易咬住嘴唇没笑出声,在刚刚那一竖的两侧又飞快添了两笔,接下来,则是长时间的沉默。
鼠标:“结束了吗?”
衣衣:“嗯,请猜吧。”
鼠标:“如果没使诈的话……中间一竖钩,加上两边的点,不就是‘小’字吗?”
衣衣:“你确定吗?”
鼠标犹豫一下,点点头表示确定。
衣衣:“恭喜你答对了,不过刚刚的只是热身,接下来这个要小心了哦。”
这游戏的难度曲线设计明显不合理,右脚是个“小”字,左脚却纵横交错不知道划了多少下,一开始鼠标还在脑中想象出一块黑幕,在上面努力还原这个字的样子,竖、横、竖、横、横……到了后来,所有的笔画成了一团乱麻。更可怕的是,等他无奈放弃了挑战的时候,那女人的手却仍然迟迟没有停下来,这痒感和刚刚无规律抓挠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给鼠标整得又是好一顿笑。
好不容易结束,鼠标毫无线索,只得摆烂:“猜不到,这什么生僻字。”
衣衣坏笑,伸手在他脚底重新比划一遍,边划边讲解:“很简单啊,左边一个日字旁,右边呢,三横一竖,再来一个月字底,这不是个‘青’字吗?”
鼠标心里一紧,顾不上痒,赶忙问道“日字旁加一个‘青’字,那不是晴天的‘晴’字吗?”
衣衣道:“正是,我在你脚底写的,便是‘小晴’二字,没想到你竟然没发现,本以为这两个字你是肯定能猜到的。”
鼠标大感不妙,难不成她竟能翻到自己的日记本,看到了自己记录的关于小晴的点点滴滴?“你说,你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
“我还想问你呢,‘小晴’到底是谁?”
那女人故意使坏,在说到小晴这个名字的时候,学着播音腔,一字一顿地棒读。她定然是看了自己日记本,故意来笑话自己!鼠标登时只觉全身血液涌上脑门,脸色飞红,跟着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口中骂道:“我擦你是不是有病啊,翻别人东西,还好意思问?”
衣衣见鼠标秒翻脸,眨了眨单边眼睛,故作一脸天真的神色问道:“诶,可是我翻的不是咱俩的共同财产吗?”
鼠标没学过婚姻法,不知道共同财产这个术语背后暧昧和调笑的含义,他只道那女人既然说出了自己前女友的芳名,必然是翻箱倒柜,从他书桌夹层之中翻出了那本绝密文件。一想到自己那些少男心事被眼前这个坏女人看了个精光,简直比看光了他的裸体(并嘲笑他的包茎)还要难受,心中是又急又气,只想破口大骂,跟对方撕破脸皮,哪还顾得上自己仍然是对方俎上待宰之鱼。
“不肯说是吧,姐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衣衣抬脚伸到鼠标眼前,“看好了,等会儿要让你坠入地狱的,就是这十根灵活的脚趾。”
看着那双玉足在自己脸上十五厘米的距离之处晃来晃去,脚趾不住的勾动,洁白中透着红润的脚底也是一览无余,鼠标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晃神,好悬没中这美足计,跟着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人设里并无足控这一条,而且现在还在生那女人的气呢,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等会儿能不能借着一腔怒火扛住那女人的挠痒攻势这件事上。
七秒之后,脚趾在腋窝里有节奏的点动便让他破了功,鼠标只恨自己没那么强韧的精神力,无法以怒制痒。手挠便罢,怎么竟然只用脚都能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不堪,岂非奇耻大辱。更教他感到耻辱的是,那女人脚底柔嫩的皮肤隔着薄薄一层T恤在他腋下来回摩擦,甚至开始令他隐隐感觉出胯下一层不妙的感觉来。
也不知道坏女人有没注意到他股间异状,只能心里默默祈祷这个视角下正好能挡住往那边小帐篷投射去的视线。火上浇油的是,她似乎并不满足于只针对自己的腋窝,而是想要进一步炫耀自己脚趾的灵活度,去胸口这片广阔舞台上发挥一下。脚的攻击范围比手大,很容易就同时覆盖前胸和侧肋的痒点,力量也比手强,正适合攻击胸肋之间皮薄骨硬的地带,弄得鼠标是痛痒交加,苦不堪言。
“还犟不,臭弟弟。”坏女人见鼠标反应有趣,不由本性毕露,玩心大起,双脚足趾不住勾动,左脚往鼠标腋窝深处一阵猛抠,右脚却在他胸口最最敏感的乳尖上不轻不重地撩拨挑逗。脚上动作不停,手上也重操旧业,继续在鼠标双足足底抓搔刮划起来。
腋、乳、足三处被攻,鼠标直笑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潮水般的痒感彻底冷却了他的怒气,也让他看清了此刻的局势,明白眼下脱身之策唯有服软,别无他法——要是坏女人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只能随机通往被活活痒死和被活活痒射(进而社死)两个坏结局之一。拼尽最后力气,鼠标终于在狂笑中塞入一句求饶:“你先停停,我说还不行吗。”
“没事,不用说也行的,反正我看完这个,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衣衣停下手脚并用的挠痒攻势,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糖纸,鼠标一见糖纸,只觉得颇为熟悉,但是刚刚被挠得快要神志不清,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糖纸的出处。只见那坏女人把糖纸展开,竟见纸上还写着一些字,她清清嗓子,便读了起来:
“亲爱的小晴……”
看来这是一封情书,乃是鼠标写给小晴来诉衷肠的。列位看官,你以为衣衣真是翻到了鼠标的日记本,在里面找到了这样一张秘密糖纸?非也!实际上这张纸却是在糖罐之中被衣衣找到的。
“好啦好啦,求求你别读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没等那女人念完,所有的回忆已经涌上鼠标的心头,他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这样一张纸条,却又是为何没能将这张纸条传递给心爱的姑娘了:那段时间鼠爸鼠妈出差,鼠标想要邀请小晴来家里玩,顺便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在本文中就破例描述给列位看官过过眼瘾罢——并非成人之间男女之事,而是想邀请小晴扮演女拷问官,来把自己这个男间谍绑在床上,使出痒刑拷问,借机将自己心中的一个个秘密向她和盘托出。
没错,鼠标的确是一名不可救药的被挠痒爱好者,追根溯源,这个古怪性癖便是被衣衣姐姐从小到大一点点开发出来的。尽管在刚刚的剧情当中,已经多次渲染了他对衣衣姐姐的挠痒是多么地反感和抵触。也不难解释,那毕竟是他的亲表姐,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又如何能放开了去享受这份痒感。更何况他这该死的体质,一旦痒感激烈上头,他便会不能自已地立起帐篷。不过对于当时的女朋友小晴而言,他是愿意敞开大门,把自己的一切甩给她来掌控的。于是,鼠标设计了一个游戏,在几张糖纸上写下了自己想要告诉小晴的事情,诸如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啦,旅游最想去的地方啦,想作为情侣一起做的事情啦,作为自己这个间谍所保守的“秘密”,把糖纸藏在家里不同的地方,供小晴“拷问”时一一“招供”。
未能成行,小晴就跟自己提了分手,鼠标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小晴,她似乎打算要在高考结束之后去到新的城市,开启新的生活,而鼠标只是她人生诸多过客之中较为特别的人选之一。那天回到家里,鼠标大哭一场,沮丧地撕掉了所有的糖纸,鬼使神差地,唯独是漏掉了藏在糖罐里的那张。最后的告白。
“亲爱的小晴,感谢你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满足我这个不为人所知的癖好,陪我玩这幼稚的游戏。看来你是个很好的拷问官,想必我已经对你坦诚相见,把所有的秘密和软肋都展现在你的面前了吧,最后一件要告诉你的事情则是——我爱你。今后余生,也请你陪我一直走下去,用你的双手来一直带给我欢笑吧。”
衣衣扬了扬手中的糖纸,“本来我看这个储物罐,里边堆得一块的、五毛的、一毛钱的硬币都有,甚至还有好几家街机厅的游戏币,我就顺手帮你整理了一下,结果就在罐底找到这个咯。所以,不是故意要窥探你隐私的。”
这个时代是移动支付开始风靡的前夜,一角硬币除了找零,使用场景已经很少了。衣衣于是把十个一角硬币叠起来,用透明胶带粘上,以方便鼠标平时直接当一元钱花了。整完硬币,她就在糖罐最底下找到了这封未能送出的情书。
鼠标只能感叹:没想到这糖纸最后竟然落在那女人手里,自己打小就跟她在那个罐子里抢糖吃,追溯历史算来,确系两人共同财产,也算是天意不可违罢。只是被看透了这么羞耻的一件事,怎么想都还是好气啊。
“算我服你了,小晴,我前女友,本来打算……嗐,算了,懒得解释了,反正你也猜到了吧。”
鼠标一歪头,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心中想着今天反正已经是到了这一步,痒也被挠了,秘密也被看光了,接下来那女人再做什么,自己也无所谓了吧。
“别这么丧嘛,好姑娘多得是,再说老弟你这么帅,只可惜人笨了点,又这么怕痒……”衣衣本来想夸鼠标两句来安慰他,不知怎地说顺口了,话锋一转开始揭起鼠标的短来,“咳咳,你这么怕痒,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胳肢你的好姑娘呢,就像姐姐我这样的。”
“我知道啦,可是,分手总是要恢复时间的嘛。”
“但这个恢复时间不能是无限长,而且也不是你自我放纵的理由啊。要知道很多人之所以一直走不出来,就因为他们是自己困住了自己,到了最后,难以释怀的理由早已不再是某个人、某段感情本身,而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来逃避眼前新的问题,再难跳出这个舒适圈了。”
头一次听到那女人这么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讲大道理,简直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鼠标不得不承认,她说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如果忽略了此刻两人的体位和她刚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更好了。
“知道啦,我保证之后不会那么颓废啦,所以能给我松绑了吗?”
“那不行,刚刚是为了完成舅舅舅妈的委托,让你振作起来。而接下来,是私人恩怨时间——”
脚趾探入衣服的下摆,和皮肤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下午三点的信号,漫长的不只是这个下午,还有接下来将要和衣衣姐姐一起共度的七天……
后来呢?
后来鼠标一直没有学会做饭,好在外卖点餐开始流行,以后睡到中午也不用起来吃泡面了——话说回来,鼠标确实也没再那么颓废地一觉睡到中午了。同时开始流行的还有移动支付,它基本淘汰掉了零钱的使用,糖罐于是结束了它的第三个历史使命,变成了鼠标桌上单纯的摆件。
糖罐里放着好几颗纸星星,那是用一张糖纸裁成若干纸条之后折出来的,鼠标并非心灵手巧之人,想来这纸星星当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代为折成的罢。糖纸上的内容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日子还会继续,鼠标还会遇见更多的人,而糖罐或许也会见证以后的故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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