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這些基層員警，應該也早就耳聞風聲，接下來你們會是除了醫護人員以外最忙的一批，所以你住宿舍也有好處，離得近，減少通勤、增加休息時間。」

「我還是會每天回家看看余俏。」

「那……」秦鈺本想說那不就與自己剛剛說的話違背了嗎？但想想，兒子是不可能扔下女兒不管的，只好輕嘆，「那是最好。我看你爸也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睡局裡了，我得去幫他準備一些換洗衣物和備用品。」

「妳準備好後，我拿過去給他。」

秦鈺笑著拒絕，「不用了，我反正都要出去，順便拿過去，有些事我也想當面和他交代清楚，否則你爸也會擔心我啊。」

看著母親神似妹妹的笑臉，余凌生不禁想，他們家的女人都很體貼她們的男人。

是因為真有感情吧。儘管是不應該產生的感情……

思緒中抬眸，正好發現拿著換洗衣物的余俏，安靜佇立在那兒。他忽然胸口一緊，憶起了徘徊在心頭的擔憂。

目光相觸，他不能開口說些什麼，只好緊盯著她，女孩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和平時一樣不開心、不想理會的表情，扭頭進浴室了。

「阿生，你的臉好像也有點紅，快去換乾淨的衣服。」

秦鈺的提醒使他回神，忍不住希望她快點出門，才好……

作為護理人員，秦鈺收拾必備品這方面動作確實迅速，不過由於準備的東西太多，當余俏從浴室裡出來，拿浴巾擦著頭髮時，她才剛要出門。

兄妹倆雙雙來到門口送她。

「別送了，阿生雖然你看起來好像乾了，但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習慣回到家就要立刻洗澡，門口這裡我也放了酒精，回來就噴點消毒雙手，知道嗎？」

「好。」他們異口同聲。

「俏俏，別太晚睡了，多吃青菜水果，增加抵抗力……」

「我知道了。」余俏打斷了母親的碎念。

秦鈺無奈地搖頭，多看了兒子一眼，暗示他再多跟女兒提幾句，終於出了門。

門一關上，他們誰也沒動。

「……洗乾淨了？」良久，余凌生凝視著她的頭頂，低聲問。

余俏又沉默半晌，「我自己又看不到，怎麼知道。」

「我看看？」

他才說完，妹妹立刻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客廳去。

她生氣是應該的。

「肚子餓了吧，我去買點東西，妳想吃什麼？」他帶點討好的問。

余俏似乎氣到不想說話，最後還是開口：「隨便。」

「咖哩？牛肉麵？義大利麵？炒飯？」他非常耐心。

「隨、便。」聽起來已經在發怒邊緣。

「那我看著買。」他說，抓起了車鑰匙，出門前不厭其煩地交代了一句：「妳別出門。」

坐在沙發上的余俏乾脆躺了下去，背對他。

余凌生出門時反鎖了家門。

其實哪有什麼時間吃了飯才回來，為了清理他鑄下的大錯，他們慌張尋找衛生紙，但誰也沒帶，只能用他買的免洗內褲擦拭，再匆匆忙忙趕回家，沒想到秦鈺在家，否則他可能真會傻愣愣地跟進浴室去幫她。

他居然射在妹妹裡面了。

雖然是在陰道口，但前精也是有極小的懷孕機率，更別說精液了。

買完晚餐，去了趟藥局，在詳細詢問過藥師後，買了一盒事後避孕藥。

「余俏。」回到家，他把晚餐放在桌上，喊了聲還維持著他出門時姿勢的妹妹。

她動都沒動一下。

他走過去看，她已經握著手機睡了。

他就這樣瞅著妹妹的睡顏，直到她出聲，「看什麼？」

原來沒睡。「叫妳吃飯。」

她眨了眨眼，沒起身，眼前忽然降下一個東西。沒見過的包裝，看起來像藥盒。知道是什麼了。她盯了一會兒，沒有抗拒地接下了。

「吃飽飯再吃吧。」他說。

「要吃現在就吃。」她回，帶點被強迫的賭氣。

余凌生去倒了杯溫水來，正好看到她認真閱讀盒裝上說明的側臉，水忽然給不出去了。

感覺像他犯下的錯，後果卻讓她獨自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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