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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已经几个月没给你写过信了,近来可还好吗?
如果你能有耐心地注意到,我这次没有直接叫你小名,而是选取了这么个相对正式的称呼,大概就能感受到我急切的心情了吧。并不是我不愿意叫你弟弟,只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一对着里屋喊阿弟的时候,我总是会误会着回应过去,所以我便不喜欢妈妈爸爸或是我自己管你叫阿弟了。不过现在,是我正在往纸上写,也便不会有谐音的歧义存在,叫了也就无所谓了。
团圆的时候快到了吧?今年过年我会回去的,今年可不像去年一样,办公室里忙得过分。今年呢,我已经提前请好了假,不会再有别的什么阻止我们四个团圆了。
上次你给我来信的时候说妈妈病倒了,让我寄点钱回去。现在妈妈应该已经康复了吧?她能下地干活了吗?如果当年的旧伤不反弹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吧,不过那种程度的伤应该也没什么反弹的道理啦。还记得吗?那是你六岁的时候,在邻居家的田垄里乱跑,妈妈拉着我一起去追你。结果呀,你跑的是那么快,妈妈没追上,一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被玉米杆子捅进了小腿肚。怕我们害怕,一声不吭地把扎了进去的腿从上面拔了下来。那玉米杆子都已经被染红了,你却笑着,一定玩的很开心吧,妈妈摸着你的小额头,劝着以后不要再那么玩了。你的情绪可能只低落了几秒,因为当妈妈勉强从单膝跪地站起来以我为拐杖走了几步之后,你就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啪嗒啪嗒的回家去了。
这对你来说许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只不过玩儿得稍微远了那么一些罢了。可是对妈妈来说,那块肉几乎都烂掉了。等到爸爸晚上从地里回来才发现这件事的存在,送去了村里的卫生所,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我印象里也只剩下妈妈每天都换的纱布了。
从那天以后,爸爸就再不敢让你乱跑乱玩儿了,于是看管你这个艰巨的而又无聊的任务便就交到了我的头上。妈妈让我把她教我的那一串现在想起来或许不是特别准的小九九教给你,让你倒着背下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倒着背有什么用,但是因为连我也做不到倒背如流,直到那年冬天,也没有把你教明白。
就是那年过年,是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印象最深的一个年。但这个印象却不是在重要的年三十或者初一,而是那个大姨他们家来串门的初三晚上。妈妈把家里剩下的五颗鸡蛋都给煮了,刨除不吃鸡蛋的大姨夫以外,我们五个正好一人一个。刚煮好的鸡蛋被妈妈端上桌后,你便立刻拿起一颗,用熟练的小手指头把鸡蛋壳剥开,三口把里面嫩白的蛋白吃掉。你着急吃,倒是没事,直到你去捡了第二个。从那以后,我又好一段时间没见到过鸡蛋的轮廓了。嘛,我倒也不是一个那么记仇或者认吃的人。只是说这件事在某些方面给我留下的印象,属实是太过于丰富了呢。
说到让我印象深刻的东西,就不得不提到后山的树林了吧?那是在爸爸对你下禁令之前你最喜欢的拉着我去玩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时不时会有我叫不上名的鸟和虫子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你很喜欢在一根根树干之间穿梭,以至于我根本跟不上你,我就在你身后追,你开心地跑着,就像是小猪们开饭的时候那样。等到了树林深处,你就会像往常一样,拿出你那永远不会过时的老办法,来胁迫我惩罚我。
或是让我把那几毛零花钱借给你,或是让我帮你写那些我不太会做的作业。我不敢拒绝,可是哪怕我不拒绝,你仍然会那样做。
你会抽出几根藤条,让我站在树干的旁边,把我绑在树上。这个过程我是不敢抗拒的,哪怕你比我小好几岁,我也很难与营养充沛的你对抗。如果反抗的话,我这一下午都很难离开这棵树了吧?不如顺从你,让你快点把想做的事做完,对不对?姐姐很懂你吧?
你会脱掉我的一只鞋子,把腿抬起来,脚腕搭在你的肩膀上。我们的身高差在那一年里是正好合适的,后来你慢慢长高了,这项运动也就变得越来越艰难了。直到后来,你把腿抬起来的过程都会让我的关节感到一阵阵的剧痛。这样,我的脚腕就已经搭上去了,虽然我当时从来没有问过你,但事实上,你很喜欢我的脚吧?要不然,怎么会把他跟你的头贴的那么近呢。
每当我拒绝你先前提出来的要求的时候,你就会在这时候再重申一次,并把你的几根手指都抵在我的脚心儿上,以表达某种胁迫。我是真的怕这样呀,换谁来都受不了吧,如果我仍然拒绝的话,你的手指头们,就会开始自由地活动起来,五根手指如同家里耕地的时候的五根锄头,在我的脚底不带一丝忍让怜悯地勾着,长长的手指甲,时不时还会给我扣疼,但就算我叫苦不迭地喊着痒痛,你也不会松懈。直到我答应你合理或不合理的请求,才会停下来,让我休息一会儿。
不过即使我答应了,惩罚也依然不会减少哪怕一下吧。这都是我实践过的,你初中时候的笔记上不是写过类似的话吗?虽然可能我记得不是太准就是了。但当我一口就答应下来的时候,你的小手指们也会不老实的从我的脚掌一路顺流而下抓到脚跟去,没错吧?
那很痒痒的呀,你没试过一定不会知道的,你抓上去的一瞬间,我的脚就会痒的受不了,想要逃离,这时候你那空闲的手会抓住我的脚趾头,让我连最简单的蜷缩都做不到。如今想来,你当时那样子的捆绑方法,可真是明智到不得了的地步呀!我另一只脚必须踩在地上,这样才不会摔下去,不幸被选中的那只脚呀,就会在这短则几十分钟,长则一整天的惩罚中,成为你的可怜的玩具。
这还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你还不是很熟练。到了后来呀,你会开始自觉的从山间寻找一些小东西,要么就是从家里带来一些小东西,来充当惩罚的工具,或者应该说刑具吧。地上的树杈子,落下来的小叶子,小松鼠遗留的松子……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捡到的,最终,它们呈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在我脚底一次又一次划过的轨迹。你时不时地会问我哪个更好用,我当然不会说实话了,如果告诉你,树枝会更痒的话,你一定就会专盯着这个用了吧?所以我骗你这个没什么用的叶子是最好用的。可你并不笨,你从我的笑声就能反应上来事实是什么样子,到后来,这种询问,就已经变成一种过场,或者说无关紧要的前菜了。你会一个一个地实验,实验出哪个会让我笑得更大声。一个人假笑,再笨的人,再没有经验的人,也是能看的出来的。所以哪怕我装,都没有办法躲过你的法眼。
所以到了更后期的时候,我连说谎都不敢了。因为你研发出了一套在我说谎的时候就用那个,我说不好用的工具,狠狠地证明几分钟的惩罚方式。就比如那次,你偷偷拿了妈妈的梳子,塞到我的脚趾缝里面去,里里外外地刷着。我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东西确实有用,但也只能被迫地承认它的杀伤力,承认后,迎接我的就是它的大规模实验了。每个脚趾缝都被它侵略了一番,你像是那次村里出了命案在山里到处找凶器的警察叔叔们那样孜孜不倦地,抠着,挖掘我脚上的每一个可能会让我的笑声变大的点位,并真的寻到了好多次宝。你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就是足弓与脚掌交界处的那一个小凹点,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穴位呀?简直痒的我不得了,你会用指尖在里面旋转,跳着舞蹈,好像你的指尖才是舞蹈演员的脚尖,而我的脚只是一块地板罢了。
你的兴趣为什么就这样丰富呢?除了工具的变化以外,每天的惩罚有什么区别呢?甚至就连工具的变化也不会很大呀。让我痒到受不了的大笑,就真的能够满足你的那些想法吗?我还是不懂你呀,不懂你这个从小就跟我不一样的孩子。你是跟我不一样在了什么地方呢?我或许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你长大了,去上小学了,我就多了一项任务,每天去送你上学,下午去接你放学回家。我只上过小学,跟你上的是同一所,所以我能够很清楚地记得路。当时呀,在路上的时候,你好像问过来着,问我为什么不需要去上学,你说你很羡慕我,把你送到地方就可以回家玩儿了。我当时是否也像你羡慕的那样,自己偷摸庆幸着呢?唉,我也有点记不清了呀。
我只知道,那段路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送你去接你回这两段倒是还好,牵着你的手,和你唠唠嗑,感觉时间过得还能稍微快一些。可是我独自返回,下午再独自前去的路上,就不一样了。应该算得上落寞吗?寂寞就感觉有些夸张,不过是两公里的山路而已,我走得不算少,我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个人走的呀。当时是有着某种奔头,而为了送你之后再回家,和前去的路上,这股奔头就消失掉了。消失在了某个我见都没见过的角落里。能让我心情好些的,就是你放学的时候接到你,你在学校开心的时候,会对我展现出来的笑容了吧。你会跟我分享学校里发生的开心事儿,当你心情低落的时候,你会把我当小树洞一样,把不开心的原因和小秘密也告诉我,你这时候对我的信任可要比惩罚我的时候大那么几万倍的。
还记得你第一天开学的时候吗?送你去的时候,在门口不是遇见小勇了吗?你不可能忘掉他吧,村口王姨家的大儿子呀,跟你同年级的那个。不过,比起这些碎片的记忆,更容易让你想起来的,应该是他那个设计师的身份吧。你一定还记得的,你给我的这套惩罚就是他设计出来的呀。
那是在你们都还很小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在河边玩。说是一起玩儿,倒不如说我是被吩咐来看着你俩,不让你俩被河水冲跑了的吧?不过让我看着也没什么用啊,我哪里会游泳了?你俩被冲走的话我也救不了不是吗?就是那天,我为了在夏天的太阳照射下凉快一会儿,把鞋子和袜子都脱掉了,扔在一边。我躺在石头组成的河滩上,晒着太阳,看着你俩在河水里扑腾着,互相拍着水花。
你俩没过多久就玩腻了,溜回了岸上,看着了正趴着昏昏欲睡的我。我两条腿并在一起,像竹竿一样,搭在一块比较高的石头上。小勇先注意到了它们,对你说着悄悄话,然后你俩就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一人伸一只手指,同时在我脚底一人滑了一下。我一下子没忍住那股痒痒,差点跳了起来,并立刻把双腿收了回去,脚底紧紧贴在石头上。我还只认为你俩是在恶作剧呢,谁知道后来会有那样子的事情发生。
这回反倒是你先开的头了,让我把脚伸给你们,还要一人一只。我当然是不同意的了呀,明知道你俩会胳肢我,怎么可能会把弱点乖乖交出去呢?这得是多笨的人啊。这是你对我的第一次威胁,哦,不,绝不是第一次,但是是以这种惩戒方式的第一次。你说,如果我不乖乖照做的话,你跟小勇就会一起把我压在身下,狠狠地挠。我真的被吓到了,极不情愿地照做了。
可能这就是你俩刚才说的悄悄话的内容吧。你俩就像在比赛,看谁能把我挠的更痒痒一样。你还很生疏,把腿压在你屁股下面,然后毫无章法地抓着我的脚底。虽然也很痒,但远远比不上小勇的手法,他先是用大拇指勾一勾,然后又换成食指勾一勾,突然一个转变,整只手都开始挠了起来,并且另一只手还扳着我的脚趾头,把我脚底能够展现出来的,都最大程度地暴露着,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他赢了。我被迫笑着,你俩却不停追问,谁挠的更痒,我的大脑已经混乱了呀,哪知道哪边更狠,只知道两边都痒的让人受不了,让人痒的找不着北。我越说不出来,你俩挠得就越欢,你果然是个优秀的音乐家呀,把我的脚丫当乐器一样,慢慢的,你这种漫无目的的挠法,也好像是抓到了精髓,开始逐渐能够比得上小勇的经过深思熟虑与计算之后的效果了。不过,受苦的终究是我呀,不管是你俩谁弄的更痒,最后不都是我的大脑来处理那些分辨不清的痒感吗?
我痒得不断拍打着石头们,把手臂摔的生疼。两个小男孩的力气大到我绝不可能收回两条腿中的任何一条。我笑着,喊着,笑着,求饶着,你俩纹丝不动——除了手指以外——似乎是将我的声音所隔离了。仿佛你俩这场比赛中有着自己的交流空间,而我的笑,我发出的声音,永远都传不到你俩对话中一样。
后来,你俩有事没事儿的,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来挠我的痒痒。我当然知道你们那些借口都是瞎编出来的,但我也没办法反抗呀。说是告状什么的,我应该找谁告状呢?爸爸妈妈肯定都是向着你的,你那些理由在外人看来全都不构成任何效果,但在他们俩看来,根本就是天上降下来的福音。至于小勇,我就更没办法说什么了,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万一引起两家的矛盾,那我可就成了家里的罪人了。
渐渐的,你就有了独占我的想法。直到最后几乎是为了我与小勇绝交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可能性还是蛮高的吧,当时我问过你,你不承认,并且以此为借口,又惩罚了我一天。如果现在问你的话你会说实话吗。
所以我第一天送你上学那天,你都不愿意跟他招手说句话,你现在还能记住那时候闹别扭的缘由吗?哈哈。
如果说小学时候的你还只是天真好玩,淘气,把挠我的痒痒当做休闲的小游戏的话,等你上了那我都没有进过的初中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好像在享受那个过程一样,偶尔还会用舌头舔我脏脏的脚底,多恶心呢!
你的手艺变得一天比一天精湛,而我也一天比一天的变得应付不来。你长大了,十多岁了,我也快要二十了。那时候我就已经料到,这种对两人来说都相对还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特别长的。我十九岁生日那天,爸爸给我打包好了行李,从那天往后,我离开了山里,离开了村子,到了一个我素未蒙面的小县城,找到了爸爸给我安排好的那些餐馆,当上了服务生。
第一个月的薪水是一千八百块,我寄回去了八百块。妈妈给我写信说我现在挣到钱了,要好好补贴补贴家里。不过这次我没有再照做了。我把我用剩下的钱攒了起来,下个月也是,再下个月也是。我把攒下来的钱去读了成人技校,按摩的专业,去了一家按摩店当上了技师,还好,是正经的店。那时候你经常给我写信,还威胁我怎么怎么样的。那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子,我们都离开这么远了,我都已经来到一个你这辈子都没来过的地方了,你要怎么过来惩罚我呢?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我不再害怕你,不再害怕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此,你的口气变了,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你开始用好话求着我,偶尔还会编出一些就像我当年骗你一样的谎言来。
话说了这么多,照你上回信里的说法来算,这次已经是妈妈今年第四次生病了吧?
祝妈妈早日康复。,爱你的,
姐姐,
,
,
,
,
,
,
,
,我将火车票撕掉,连同这封信的碎片一起扔到窗外,任由它们化在白色的山月里。
已经几个月没给你写过信了,近来可还好吗?
如果你能有耐心地注意到,我这次没有直接叫你小名,而是选取了这么个相对正式的称呼,大概就能感受到我急切的心情了吧。并不是我不愿意叫你弟弟,只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一对着里屋喊阿弟的时候,我总是会误会着回应过去,所以我便不喜欢妈妈爸爸或是我自己管你叫阿弟了。不过现在,是我正在往纸上写,也便不会有谐音的歧义存在,叫了也就无所谓了。
团圆的时候快到了吧?今年过年我会回去的,今年可不像去年一样,办公室里忙得过分。今年呢,我已经提前请好了假,不会再有别的什么阻止我们四个团圆了。
上次你给我来信的时候说妈妈病倒了,让我寄点钱回去。现在妈妈应该已经康复了吧?她能下地干活了吗?如果当年的旧伤不反弹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吧,不过那种程度的伤应该也没什么反弹的道理啦。还记得吗?那是你六岁的时候,在邻居家的田垄里乱跑,妈妈拉着我一起去追你。结果呀,你跑的是那么快,妈妈没追上,一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被玉米杆子捅进了小腿肚。怕我们害怕,一声不吭地把扎了进去的腿从上面拔了下来。那玉米杆子都已经被染红了,你却笑着,一定玩的很开心吧,妈妈摸着你的小额头,劝着以后不要再那么玩了。你的情绪可能只低落了几秒,因为当妈妈勉强从单膝跪地站起来以我为拐杖走了几步之后,你就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啪嗒啪嗒的回家去了。
这对你来说许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只不过玩儿得稍微远了那么一些罢了。可是对妈妈来说,那块肉几乎都烂掉了。等到爸爸晚上从地里回来才发现这件事的存在,送去了村里的卫生所,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我印象里也只剩下妈妈每天都换的纱布了。
从那天以后,爸爸就再不敢让你乱跑乱玩儿了,于是看管你这个艰巨的而又无聊的任务便就交到了我的头上。妈妈让我把她教我的那一串现在想起来或许不是特别准的小九九教给你,让你倒着背下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倒着背有什么用,但是因为连我也做不到倒背如流,直到那年冬天,也没有把你教明白。
就是那年过年,是我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印象最深的一个年。但这个印象却不是在重要的年三十或者初一,而是那个大姨他们家来串门的初三晚上。妈妈把家里剩下的五颗鸡蛋都给煮了,刨除不吃鸡蛋的大姨夫以外,我们五个正好一人一个。刚煮好的鸡蛋被妈妈端上桌后,你便立刻拿起一颗,用熟练的小手指头把鸡蛋壳剥开,三口把里面嫩白的蛋白吃掉。你着急吃,倒是没事,直到你去捡了第二个。从那以后,我又好一段时间没见到过鸡蛋的轮廓了。嘛,我倒也不是一个那么记仇或者认吃的人。只是说这件事在某些方面给我留下的印象,属实是太过于丰富了呢。
说到让我印象深刻的东西,就不得不提到后山的树林了吧?那是在爸爸对你下禁令之前你最喜欢的拉着我去玩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时不时会有我叫不上名的鸟和虫子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你很喜欢在一根根树干之间穿梭,以至于我根本跟不上你,我就在你身后追,你开心地跑着,就像是小猪们开饭的时候那样。等到了树林深处,你就会像往常一样,拿出你那永远不会过时的老办法,来胁迫我惩罚我。
或是让我把那几毛零花钱借给你,或是让我帮你写那些我不太会做的作业。我不敢拒绝,可是哪怕我不拒绝,你仍然会那样做。
你会抽出几根藤条,让我站在树干的旁边,把我绑在树上。这个过程我是不敢抗拒的,哪怕你比我小好几岁,我也很难与营养充沛的你对抗。如果反抗的话,我这一下午都很难离开这棵树了吧?不如顺从你,让你快点把想做的事做完,对不对?姐姐很懂你吧?
你会脱掉我的一只鞋子,把腿抬起来,脚腕搭在你的肩膀上。我们的身高差在那一年里是正好合适的,后来你慢慢长高了,这项运动也就变得越来越艰难了。直到后来,你把腿抬起来的过程都会让我的关节感到一阵阵的剧痛。这样,我的脚腕就已经搭上去了,虽然我当时从来没有问过你,但事实上,你很喜欢我的脚吧?要不然,怎么会把他跟你的头贴的那么近呢。
每当我拒绝你先前提出来的要求的时候,你就会在这时候再重申一次,并把你的几根手指都抵在我的脚心儿上,以表达某种胁迫。我是真的怕这样呀,换谁来都受不了吧,如果我仍然拒绝的话,你的手指头们,就会开始自由地活动起来,五根手指如同家里耕地的时候的五根锄头,在我的脚底不带一丝忍让怜悯地勾着,长长的手指甲,时不时还会给我扣疼,但就算我叫苦不迭地喊着痒痛,你也不会松懈。直到我答应你合理或不合理的请求,才会停下来,让我休息一会儿。
不过即使我答应了,惩罚也依然不会减少哪怕一下吧。这都是我实践过的,你初中时候的笔记上不是写过类似的话吗?虽然可能我记得不是太准就是了。但当我一口就答应下来的时候,你的小手指们也会不老实的从我的脚掌一路顺流而下抓到脚跟去,没错吧?
那很痒痒的呀,你没试过一定不会知道的,你抓上去的一瞬间,我的脚就会痒的受不了,想要逃离,这时候你那空闲的手会抓住我的脚趾头,让我连最简单的蜷缩都做不到。如今想来,你当时那样子的捆绑方法,可真是明智到不得了的地步呀!我另一只脚必须踩在地上,这样才不会摔下去,不幸被选中的那只脚呀,就会在这短则几十分钟,长则一整天的惩罚中,成为你的可怜的玩具。
这还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你还不是很熟练。到了后来呀,你会开始自觉的从山间寻找一些小东西,要么就是从家里带来一些小东西,来充当惩罚的工具,或者应该说刑具吧。地上的树杈子,落下来的小叶子,小松鼠遗留的松子……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捡到的,最终,它们呈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在我脚底一次又一次划过的轨迹。你时不时地会问我哪个更好用,我当然不会说实话了,如果告诉你,树枝会更痒的话,你一定就会专盯着这个用了吧?所以我骗你这个没什么用的叶子是最好用的。可你并不笨,你从我的笑声就能反应上来事实是什么样子,到后来,这种询问,就已经变成一种过场,或者说无关紧要的前菜了。你会一个一个地实验,实验出哪个会让我笑得更大声。一个人假笑,再笨的人,再没有经验的人,也是能看的出来的。所以哪怕我装,都没有办法躲过你的法眼。
所以到了更后期的时候,我连说谎都不敢了。因为你研发出了一套在我说谎的时候就用那个,我说不好用的工具,狠狠地证明几分钟的惩罚方式。就比如那次,你偷偷拿了妈妈的梳子,塞到我的脚趾缝里面去,里里外外地刷着。我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东西确实有用,但也只能被迫地承认它的杀伤力,承认后,迎接我的就是它的大规模实验了。每个脚趾缝都被它侵略了一番,你像是那次村里出了命案在山里到处找凶器的警察叔叔们那样孜孜不倦地,抠着,挖掘我脚上的每一个可能会让我的笑声变大的点位,并真的寻到了好多次宝。你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就是足弓与脚掌交界处的那一个小凹点,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穴位呀?简直痒的我不得了,你会用指尖在里面旋转,跳着舞蹈,好像你的指尖才是舞蹈演员的脚尖,而我的脚只是一块地板罢了。
你的兴趣为什么就这样丰富呢?除了工具的变化以外,每天的惩罚有什么区别呢?甚至就连工具的变化也不会很大呀。让我痒到受不了的大笑,就真的能够满足你的那些想法吗?我还是不懂你呀,不懂你这个从小就跟我不一样的孩子。你是跟我不一样在了什么地方呢?我或许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你长大了,去上小学了,我就多了一项任务,每天去送你上学,下午去接你放学回家。我只上过小学,跟你上的是同一所,所以我能够很清楚地记得路。当时呀,在路上的时候,你好像问过来着,问我为什么不需要去上学,你说你很羡慕我,把你送到地方就可以回家玩儿了。我当时是否也像你羡慕的那样,自己偷摸庆幸着呢?唉,我也有点记不清了呀。
我只知道,那段路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送你去接你回这两段倒是还好,牵着你的手,和你唠唠嗑,感觉时间过得还能稍微快一些。可是我独自返回,下午再独自前去的路上,就不一样了。应该算得上落寞吗?寂寞就感觉有些夸张,不过是两公里的山路而已,我走得不算少,我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个人走的呀。当时是有着某种奔头,而为了送你之后再回家,和前去的路上,这股奔头就消失掉了。消失在了某个我见都没见过的角落里。能让我心情好些的,就是你放学的时候接到你,你在学校开心的时候,会对我展现出来的笑容了吧。你会跟我分享学校里发生的开心事儿,当你心情低落的时候,你会把我当小树洞一样,把不开心的原因和小秘密也告诉我,你这时候对我的信任可要比惩罚我的时候大那么几万倍的。
还记得你第一天开学的时候吗?送你去的时候,在门口不是遇见小勇了吗?你不可能忘掉他吧,村口王姨家的大儿子呀,跟你同年级的那个。不过,比起这些碎片的记忆,更容易让你想起来的,应该是他那个设计师的身份吧。你一定还记得的,你给我的这套惩罚就是他设计出来的呀。
那是在你们都还很小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在河边玩。说是一起玩儿,倒不如说我是被吩咐来看着你俩,不让你俩被河水冲跑了的吧?不过让我看着也没什么用啊,我哪里会游泳了?你俩被冲走的话我也救不了不是吗?就是那天,我为了在夏天的太阳照射下凉快一会儿,把鞋子和袜子都脱掉了,扔在一边。我躺在石头组成的河滩上,晒着太阳,看着你俩在河水里扑腾着,互相拍着水花。
你俩没过多久就玩腻了,溜回了岸上,看着了正趴着昏昏欲睡的我。我两条腿并在一起,像竹竿一样,搭在一块比较高的石头上。小勇先注意到了它们,对你说着悄悄话,然后你俩就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一人伸一只手指,同时在我脚底一人滑了一下。我一下子没忍住那股痒痒,差点跳了起来,并立刻把双腿收了回去,脚底紧紧贴在石头上。我还只认为你俩是在恶作剧呢,谁知道后来会有那样子的事情发生。
这回反倒是你先开的头了,让我把脚伸给你们,还要一人一只。我当然是不同意的了呀,明知道你俩会胳肢我,怎么可能会把弱点乖乖交出去呢?这得是多笨的人啊。这是你对我的第一次威胁,哦,不,绝不是第一次,但是是以这种惩戒方式的第一次。你说,如果我不乖乖照做的话,你跟小勇就会一起把我压在身下,狠狠地挠。我真的被吓到了,极不情愿地照做了。
可能这就是你俩刚才说的悄悄话的内容吧。你俩就像在比赛,看谁能把我挠的更痒痒一样。你还很生疏,把腿压在你屁股下面,然后毫无章法地抓着我的脚底。虽然也很痒,但远远比不上小勇的手法,他先是用大拇指勾一勾,然后又换成食指勾一勾,突然一个转变,整只手都开始挠了起来,并且另一只手还扳着我的脚趾头,把我脚底能够展现出来的,都最大程度地暴露着,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他赢了。我被迫笑着,你俩却不停追问,谁挠的更痒,我的大脑已经混乱了呀,哪知道哪边更狠,只知道两边都痒的让人受不了,让人痒的找不着北。我越说不出来,你俩挠得就越欢,你果然是个优秀的音乐家呀,把我的脚丫当乐器一样,慢慢的,你这种漫无目的的挠法,也好像是抓到了精髓,开始逐渐能够比得上小勇的经过深思熟虑与计算之后的效果了。不过,受苦的终究是我呀,不管是你俩谁弄的更痒,最后不都是我的大脑来处理那些分辨不清的痒感吗?
我痒得不断拍打着石头们,把手臂摔的生疼。两个小男孩的力气大到我绝不可能收回两条腿中的任何一条。我笑着,喊着,笑着,求饶着,你俩纹丝不动——除了手指以外——似乎是将我的声音所隔离了。仿佛你俩这场比赛中有着自己的交流空间,而我的笑,我发出的声音,永远都传不到你俩对话中一样。
后来,你俩有事没事儿的,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来挠我的痒痒。我当然知道你们那些借口都是瞎编出来的,但我也没办法反抗呀。说是告状什么的,我应该找谁告状呢?爸爸妈妈肯定都是向着你的,你那些理由在外人看来全都不构成任何效果,但在他们俩看来,根本就是天上降下来的福音。至于小勇,我就更没办法说什么了,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万一引起两家的矛盾,那我可就成了家里的罪人了。
渐渐的,你就有了独占我的想法。直到最后几乎是为了我与小勇绝交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可能性还是蛮高的吧,当时我问过你,你不承认,并且以此为借口,又惩罚了我一天。如果现在问你的话你会说实话吗。
所以我第一天送你上学那天,你都不愿意跟他招手说句话,你现在还能记住那时候闹别扭的缘由吗?哈哈。
如果说小学时候的你还只是天真好玩,淘气,把挠我的痒痒当做休闲的小游戏的话,等你上了那我都没有进过的初中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好像在享受那个过程一样,偶尔还会用舌头舔我脏脏的脚底,多恶心呢!
你的手艺变得一天比一天精湛,而我也一天比一天的变得应付不来。你长大了,十多岁了,我也快要二十了。那时候我就已经料到,这种对两人来说都相对还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特别长的。我十九岁生日那天,爸爸给我打包好了行李,从那天往后,我离开了山里,离开了村子,到了一个我素未蒙面的小县城,找到了爸爸给我安排好的那些餐馆,当上了服务生。
第一个月的薪水是一千八百块,我寄回去了八百块。妈妈给我写信说我现在挣到钱了,要好好补贴补贴家里。不过这次我没有再照做了。我把我用剩下的钱攒了起来,下个月也是,再下个月也是。我把攒下来的钱去读了成人技校,按摩的专业,去了一家按摩店当上了技师,还好,是正经的店。那时候你经常给我写信,还威胁我怎么怎么样的。那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子,我们都离开这么远了,我都已经来到一个你这辈子都没来过的地方了,你要怎么过来惩罚我呢?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我不再害怕你,不再害怕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此,你的口气变了,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你开始用好话求着我,偶尔还会编出一些就像我当年骗你一样的谎言来。
话说了这么多,照你上回信里的说法来算,这次已经是妈妈今年第四次生病了吧?
祝妈妈早日康复。,爱你的,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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