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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的恰饭系列【自设】(自嗨文)1916の记忆

[db:作者] 2025-06-30 12:37 p站小说 4810 ℃

  “这样的战争我是绝无可能再参加第二次了,我或许可以再去参加一场马恩河战役,甚至去索姆河,但是凡尔登不行,这种战争需要极其坚定的意志与信仰,你必须拥有能让你全心全意坚持下去的情感来源,你必须记得国庆日、记得印着皇帝陛下与皇后殿下肖像照的明信片,还有帝都街角中撒发着咖啡香气的咖啡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啤酒屋、记得赛马场中飞驰的骏马、记得爷爷嘴唇上的胡子,然后带着这些对旧日美好的记忆,我从这场战争中活了下来,可昔日里那个美丽且安全的世界,却都随着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爆炸带过的狂风,在我们的面前被炸的粉碎、化为乌有...”——圣历1918年12月11日,战争结束一月后于巴伐利亚...

  这是一位白发少女在二十世纪初在那场席卷半个世界宛如狂风暴雨的战争结束后在一本沾满污迹与干涸血迹的日记本最后一页留下的字句,在落下最后一笔之后,少女将日记本合上,用带着几分呆滞的表情郑重地都将它放在一个铝制的方盒当中,在关上盒子后,少女就像是惧怕里面的东西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般,用一个个或精巧细致或结实牢靠的挂锁将铝盒完全锁死,似乎是想将她在这四年内那些带着恐惧、血腥、可怕的回忆完全锁死在这个不到十公分长的盒子内,好让她完全忘记这些,重新开始生活...

  “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战争摧毁了她,战争结束后的条约又在她还带着余温的尸体上补了一刀...”将铝盒收放进行李箱最深处后的少女,被窗外的争吵声吸引,来到了旅店的窗边,推开窗户,她那赤红色的眼眸立刻就捕捉到了楼下的人,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少女叹了一口气,自从战争失败之后,这样的场景几乎随处可见,四年来,帝国的生活物资几乎被掏空,通胀居高不下,昨日还只要5块帝国马克的面包,在今天就已经变成了10块,人民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看着楼下的场景,少女无奈的叹息着...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军人!才把国家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什么诺曼高于一切的鬼话?”

  “就是!你们这些军人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不!你完全不明白,我们都被那些大商人骗了!那些可耻的卖国者才是战争失败的原因!而现在的共和政府,就是这群大商人的走狗!帮凶!!!诺曼人要从新站立起来,必须要将这些犹大血统的混蛋们一个个全部绞死才行!”

  楼下的争论似乎逐渐变得暴戾起来,少女好奇地将头伸出了窗外,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争论,逐渐映入少女眼中的是一群穿着破旧工服的工人将一位穿着帝国军服的年轻男子围了起来,男子的双眼上还裹着绷带,从他说话时面部始终对着人这点不难看出,他似乎能看清楚一些东西,但缠着绷带的情况,男子应该是在战争中被毒气弄伤了眼睛,现在也许还在恢复中,这位年轻军人有些消瘦、身高也不到170公分,在帝国内算是比较矮小的身高了,从他单薄消瘦佝偻的身影少女也不难猜出,他应该是一位士兵,而不是军官。

  “你这个奥地利混蛋在说什么!要知耻!!!”

  “干脆揍这瞎子一顿算了!!!”

  不好,他们要动粗...必须下去...要不然这个小兵会被打死的...

  当楼下的争吵变得愈发激烈与暴戾、随时都有暴力冲突发生时,少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也是参加过那场战争的军人,看到这种事情自然想要阻止,她飞快地跑下楼,三步并两步的挤入人群当中,张开双手护在了男子身前对着这群工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殴一个有眼疾的士兵不觉得丢人吗?再不住手我就喊巡警了!”

  “住口!你也穿着军服,和他是一伙的吧?”

  “等等...这头白发...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公主爱丽丝殿下啊,怎么?那个该死的狗皇帝出逃时把你这个庶出的小狗崽给忘了?我还以为你在战场上立了那么多功劳,狗皇帝能带你一起走呢?怎么到头来还是被抛弃了?真想不通,为什么共和政府还留着你这个前朝余孽,难道是有大人物看上你这下流的身体了?”

  听到这些话,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悦与愤怒的神情,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结束争斗,不要衍生出流血冲突,眼看着面前的工人们越来越激动,少女无奈,只得从腰间的手枪盒中抽出自己的配枪,对着天空连开了好几枪...

  “砰、砰、砰...”

  “...”

  “你...”

  在三声急促的枪响过后,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爱丽丝用这种方法强行给这群人为了一颗精神镇定剂,看着面前的人们脸上逐渐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她这才继续说到:“不论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我作为帝国军官的职务还在,有权处置袭击军官与士兵的平民,这是第一次警告,如果你们依旧不肯退散,那我就只能执行军队条例了。”

  “哼...走吧...”

  “记住了!你们这些可耻的家伙,国家就是被你们毁掉的,这一点,不论怎么样都洗不掉!!!”

  “滚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共产主义者!”看到这些工人们逐渐离开,伤兵还不忘补一口,可见他对这些工人阶级十分厌恶。

  果然,这些人还是能分清楚情况的,在看到爱丽丝手中握着的P08型真理传授器时,立刻就变得冷静了不少,在丢下一些狠话之后,便作鸟兽散了,毕竟,爱丽丝手中握着真理,这群人可犯不着和9MM真理较真到底是谁的脑袋硬这件事。

  “呼...趁着巡警还没有来之前,你先到我住的旅店里躲一下吧,你的眼睛...是毒气弄的嘛?”

  “是芥子气,长官,不过现在我已经能看清一些东西了,医生说我很快就会复明...”

  “那就好,跟我来吧。”

  说罢,爱丽丝便拉起了面前这位瘦小士兵的右手,牵着他一路朝着旅店方向走去,期间她也抽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瘦小士兵的容貌,他留着一头十分干练的偏分发型,虽然面部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消瘦,但还是很看出来他的脸型应该是偏方正型的,让爱丽丝印象最深刻的则是他上唇留着的时分整齐的方块小胡子,记得好像叫卫生胡还是什么来着...毕竟研究男士的胡须可不是少女应该有的嗜好。

  “进来吧,我是爱丽丝·冯·维多利亚,帝国陆军上校...虽然说是上校,只不过是因为在凡尔登,我的长官都战死了,才那我做了替补罢了,你呢?”

  “长官,我是隶属于巴伐利亚第十六步兵团,军职是传令兵,名字...您叫我阿迪就行,长官,谢谢您帮我解围,还带我进入了您的闺房...”

  当爱丽丝拉着阿迪进入房间后,窗外很快就传来了巡警车子上尖锐的警报声,果然和爱丽丝想的一样,一旦有枪声响起,免得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开溜,虽然爱丽丝有权限开枪示警,但现在这个时代有些特殊,帝国刚刚经历了败仗,皇室成员外逃,国家还在动荡当中,如果爱丽丝开枪的事情和巡警交代时被记者给缠上了,那爱丽丝很清楚第二天的头条会出现多么逆天的言论。

  “什么闺房,普通旅店罢了,听那些人说,你是奥地利人?那为什么不在奥匈二元制帝国服役,要参加诺曼的军队呢?在战争中,我们也是盟友,你应该不用专门跑到巴伐利亚来吧?对了,这个给你...别客气,吃吧。”看着面前这位缠着绷带的伤兵,爱丽丝在好奇追问的同时,她先是拉着伤兵做到了这件寒酸旅店的简陋餐桌前,然后将自己桌上还没有吃完的一份奶油炖菜递连盆推到阿迪手边,现在物资匮乏,爱丽丝有上校津贴和共和政府特殊津贴在,毕竟爱丽丝胸前挂着的那颗闪烁着黄金色光辉的金橡木十字勋章可不是摆设,那是她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证据,那怕是在这个战败了的国家内,爱丽丝依然享受着国家英雄的待遇,生活也不能过得太艰苦,至少要能吃得上一些正常的饭食,要不然共和政府的脸面都没地方挂了。

  “谢谢长官,我出生在奥地利,但我觉得,奥地利和诺曼本就是一家,奥地利就像是强行从诺曼身为割出去的弃子一样,只有回归诺曼,这样才能再次强大,而我选择去诺曼军队服役也是因为这个,我的祖国始终是诺曼,而非二元帝国。”在回答完爱丽丝之后,阿迪便对着爱莉递过来的一盆炖菜风卷残云起来,和爱丽丝不同,这位伤兵似乎很久都没有吃过正常的餐食了,吃饭的架势就像是在报仇雪恨一样...

  好家伙,这个传令兵比我这个帝国人还热爱诺曼...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狂信徒吧...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我为我的祖国已经付出够多了,希望这位传令兵能有更美好的未来吧...

  在看着阿迪将自己剩下的午餐一扫而空之后,爱丽丝又给了阿迪一些为数不多的帝国马克,算是为他身上那两个铁十字勋章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吧,一个奥地利人能获得如此重要的勋章,着实也不容易,给完钱之后,爱丽丝一路牵着阿迪的手再一次将他送到了门口,目送着他走远后,这才一个人回到了旅店。

  嗯...也许以后应该也不会再遇到这个可怜的传令兵了吧...军人啊...比起他那崇高的参军理由,我似乎要随意的多...父亲让我去我就去...没想到最后他们逃跑时完全没有记起我这个庶出的女儿...不过也因为战功,共和政府对我还算不错,公主的身份他们依旧承认,也给我特殊津贴,只不过无忧宫是和我没有关系就是了...

  看着那位传令兵缓缓远走的背影,爱丽丝有些感慨,同时她也在内心为那位名叫阿迪的传令兵祈祷,希望他能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如果让爱丽丝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她估计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当场毙了这个叫阿迪的传令兵或者说这个叫阿道夫·希特勒的传令兵...

  不过现在爱丽丝自然不知道关于这个男人在日后卷起的滔天巨浪,因为和这个瘦弱男人的相遇,看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让爱丽丝又一次想起了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那是她最为反感和害怕的记忆...

  1916年6月,当时还是皇太女的爱丽丝奉命率一支帝国暴风突击队在凡尔登北部山地驻守,在整个战役期间,这片山地是法兰西与诺曼争夺最为激烈的战场,阵地平均易手时间连半天都不到,帝国军队与法军在后方准备了数万门火炮,将这片山地的地面犁了一遍又一遍,堑壕、坑道这些防御设施在摧毁与重建中不停循环,天空中则是双方的飞机发出嘶叫、巨大的硬式飞艇在双方阵地上不停丢下重磅炸弹,以及低空中魔女们在空中互相缠斗、压制地面,整个凡尔登的战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样,将所有人无情的碾碎...

  “1916年6月18日,今天是我部第十六次夺回阵地,自从战役开始以来,春天死人、夏天死人、白天死人、晚上死人、死人已经变成了常态,让人逐渐感到麻木,昨天还战战兢兢地对你敬礼喊你长官的战友,也许第二天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战争的漫长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我部自从驻防到北部山地以来,已经补充了48次兵源,成建制补充兵源就发生了8次,一开始,还有不少从其他暴风突击队里抽掉过来的老兵,渐渐地变成了绝大部分刚上战场的新兵,这些对战争没有实感,还沉迷在荣耀与功勋中的倒霉家伙几乎在第一次冲锋时就会折损一大半...部队的战斗力也原不如以前了,现在的我部,连最基本的坚守阵地都很艰难,好在法兰西人也折损了不少老兵,这场仗还勉强打的下去,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我还能挺多久。”

  在爱丽丝的日记中,详细记录了那场宛如人间炼狱战役的残酷,在凡尔登战役期间,她率领的那只暴风突击队是一只精锐团,兵员素质和装备补给都是一流,而且还少有的配备了一支魔术师小队——既以爱丽丝为首的战术魔女小队,这已经算是帝国军队中可以拉出的顶配部队了,然而哪怕是爱丽丝手下这样精锐的暴风突击队都成建制补充兵员这么多次,可以看出这场战役到底有多血腥。

  “A连、E连的定期联络又中断了...魔女们,准备出击!去A连和E连的阵地上,不论如何,阵地不能丢...”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天,自从被部署到这里之后,她每天的日常就是带着自己手下的魔女们,利用魔女的低空高机动性穿梭在各种阵地上空对冲上来的法军进行压制,而这一天也是,爱丽丝依旧认为这是一个到处奔波救火的日子...

  伴随着任务发布,来到空地上的爱丽丝,领口上鲜红的棱形魔术水晶逐渐发出光芒,双手则死死握住那把和她身高差不多、带着刺刀与为了适配魔力特意用银合金制成银色枪管的G98步枪缓缓升空,拖着一道漂亮的白光,宛如彗星一样冲向了帝国军阵地,自从这种技术被发明以来,魔术师在战争中的作用就十分重要,这些穿梭在空中的淑女们,对地面单位几乎可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驱动她们飞翔在空中做出各种术式或魔法的魔力则到现在依旧是黑盒子一样的技术,完全没有人知道魔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女性才能使用以及那些华丽的魔法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不过,虽然魔术师很强大,但在各个国家中几乎都是十分稀缺的存在,就拿爱丽丝的魔女小队来说,虽然说是小队,其实连一个步兵班的人数都没有,连同爱丽丝一起才只有五人,而一个魔术师中队也就只有5个小队,所谓号称可以灭掉一个小国的魔术师大队,也只不过区区三个中队的人数而已。

  在这个让爱丽丝永生难忘的日子,早上还是如往日一样,她和队友分开,一个人去A连的阵地上支援,起初一些都很顺利,借住炮击术式和贯穿术式爱丽丝很快就完成了对A连阵地的镇压,借住法军还没有冲上来的空隙,她还抽空下到阵地坑道里将被打散在各处的部队重新收拢,不过从这个时候开始,事情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法兰西人不知道折腾出了什么黑科技,用一种只有魔女们能听到的诡异低频噪音对爱丽丝所在的阵地持续性的轰击起来,在这种噪音的干扰下,爱丽丝失去了滞空能力,只得与残存的A连士兵一起,原地组织防御,被迫与后方失去了联系...

  “可恶!!!皇太女殿下还是没有消息吗?再派一支部队上去,不论如何一定要把殿下抢回来!绝不能让法兰西人抓住殿下!!!”在爱丽丝失去联系的5小时后,后方指挥部立刻就炸了锅,虽然爱丽丝是庶出的公主,但她却是皇帝的长女,而且为了送她去战场上造势,德皇亲自宣布爱丽丝是继承人(虽然从日后跑路的情况看,德皇只是想让自己这个女儿去代替自己在前线展示皇家威仪),皇太女被困在阵地上的消息甚至让凡尔登战役的总指挥官法金汉将军坐不住了,如果爱丽丝在前线阵亡了还好说,万一被法兰西人俘获,这对于帝国军的士气来说无疑是一种不可挽回的打击。

  然而,根据某个有可能发生的坏事那最后一定会发生的著名定律,法金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一支又一支的突击队不计代价的再次夺回阵地在战壕内开始清扫时,只发现了无数战死在阵地上的帝国军与法军尸体,皇太女失踪了,在阵地临时指挥所内,只留下了她手中那把已经打光了子弹、连刺刀都折断了的白银色G98与似乎和人搏斗时脱落在地的一只36码的军靴与一滩已经干涸、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血迹...

  “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是在和敌人拼刺...嘶...”

  “嘘...长官您最好小声一些,这里是法国人的后方...俘虏...我这么说长官您能理解吗?”

  当爱丽丝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一天后了,她的记忆停留在了阵地被攻破的前夕,她在和一名比她高一个头的法军拼刺,然而她的刺刀因为使用次数太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崩裂了...紧接着她只觉得自己腰间传来了一种异物入侵的感觉,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缓缓转醒的爱丽丝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起去,才发现自己这个窄小昏暗的临时牢房内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名看起来才15岁左右的少年,和她一样,被该死的法军用绳子栓住双手掉了起来,爱丽丝的身高大约160cm,而她身边这位少年还没有够到她的肩膀,最多只有140cm,看着这么瘦小的少年这让爱丽丝的心里有些忧愁,如果国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送上战场,那这场战争就算打赢了,国家的未来也没有了。

  “你是...”

  “第13军27师125步兵团,列兵,伊莱·布莱恩...我在的团昨天负责进攻杜奥蒙堡,在冲锋的时候,一颗炮弹落在了我身边不远处,当时我就被震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这群法兰西混蛋也许看我太小,就没有杀了我...长官,您呢?”

  “爱丽丝·维多利亚...嘶...好痛...”

  “您别乱动,会扯到伤口的,我看到他们拖着您进来时,您的肚子上流了好多血,连肠子都流出来了,然后这些野蛮人用剪刀弄坏了您的军服,不过好歹给您缝合了一下伤口,您不能乱动,会扯开伤口的...”

  就在爱丽丝想要详细说自己的情况时,她的小腹上传来的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上还有一个开口,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小腹上沾着血污的半截衬衫已经被人剪去,整个平坦漂亮的小腹上被人缠上了一圈泛黄的绷带,被刺刀捅伤的左侧腹处还渗着血迹,自己原本的黑色军官外套已经被人脱下随意丢在地上,衣服上的纽扣早已消失不见,听说帝国军服上的纽扣在法军中很值钱,现在看来是真的,下半身黑色百褶裙上还沾着暗色血污,不过用来固定的纽扣也失去了踪迹,这条百褶裙只靠着开口处的金属挂钩勉强钩挂在一起...

  法军还好给她留了一件用来遮住下体的衣物,但腿上的黑色丝袜与军靴则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爱丽丝现在是光着脚踮在这间木屋的粗糙地面上,长时间的踮脚让她那宛如青葱一样可口的纤细足趾染上了一层绀紫色,纤细嫩白的脚丫也在不停颤抖着,连同着爱丽丝嫩白修长的双腿都战栗了起来。

  当然,这群法军是知道她魔女身份的,她领口上的那颗魔力水晶早已被人摘下,就挂在门口的墙面的钥匙挂架上,似乎法兰西人对这个东西不怎么感兴趣,这到也不奇怪,这种魔水晶是诺曼人专用型号,没有搭配诺曼的术式是没法启动的,而没法启动的魔水晶,只是单纯的一块红色玻璃罢了。

  “这些高卢蛮子...可恶,如果魔水晶还在的话...”

  “吱呀...”就在爱丽丝尽可能用自己已经快失去知觉的双脚试图稳住自身时,木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位穿着蓝色军服的法军士官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这位白发红瞳的美少女俘虏,眼中尽是肉欲...

  “既然已经被你们俘虏了,请你们按照国际条约对待战俘,无端打骂、凌辱战俘是违反国际法的,也不能对战俘进行酷刑逼供,而且我作为军官,逃跑是我的职责,你们不能以这条来暴力对待我...额啊!!!”

  “没想到还是一个会说法语的妞?我可能很明确的告诉你,去他妈的条约,你说条约,有谁能作证?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我们不能杀了你,毕竟你这种高级军官能换不少钱回来,更别说皇太女了,想必现在诺曼蛮子们已经慌的不行了吧,他们的皇太女在我们手中,啧啧,不亏是皇太女,这前凸后翘的身材真不错,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对于爱丽丝的要求,只换来了这位士官用手死死地按在了她那被捅了一刀的小腹伤口上,瞬时间殷红的血液就染红了纱布,爱丽丝更是疼地满头大汗、惨叫连连,这种结果爱丽丝心里是有预期的,战争到了这个份上,各国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的罪恶早都已滔天,毒气战、炮击城市、屠杀平民什么没有做过,也不差不遵守国际法这条。

  “蛮子就是蛮子...至少请你们有点人性,放过他吧,他才14岁不到,你们如果稍微有一点人心...”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爱丽丝,强提着一口气对面前的士官祈求着,虽然爱丽丝现在自己也十分害怕,那双嫩白的长腿也在微微颤抖着,不过至少在列兵面前,她还要做出一副资深军官的样子,保持着帝国军人所谓的荣耀与骨气,出生皇室的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我对他没啥兴趣,到时候会有人送他去战俘营的,倒是你,我很感兴趣,你知道吗?像你这种魔女在我们这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哥们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开过荤了!”

  “你...哼!”

  看到面前士兵一脸猥琐的样子,爱丽丝便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随着士兵距离她越来越近,爱丽丝的心脏也随之开始狂跳,砰砰...砰砰...砰砰...心脏鼓动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随着心跳声变得嘈杂,爱丽丝的后背也开始阵阵发凉,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爱丽丝,还想保持最后的尊严,她死死地用牙齿咬住了自己那殷红的上唇,呼吸也变得紊乱,等待着面前这个粗暴的男子对自己的身体施暴...

  “啧,好臭!我还以为帝国的皇女和一般人不一样呢,原来也会变臭,你这家伙,现在就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当士兵逐渐靠近爱丽丝时,他这才感知到了从爱丽丝身上撒发出来的恶臭,想来也正常,虽然诺曼和法兰西双方都在阵地后方设置了战时浴室,然而战事可不会让爱丽丝有随时清理自己的时间,况且爱丽丝还是一线部队的人,清洁更加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天天在被血水染色的泥地与满是耗子与排泄物的坑道中,怎么可能还能保持清洁,没有换上疟疾都算是幸运的了,所以现在爱丽丝身上的气味确实有些...不堪。

  “你!!!”听到这句话的爱丽丝,脸色刷一下变得绯红起来,参战这么厂时间,爱丽丝早就已经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变得麻木,然而,她毕竟是花季少女,听到别人如此刺耳的嘲讽,爱丽丝自然也会害羞与恼怒,不过,这种气味倒是让爱丽丝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她顶着这种让人羞涩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感,强撑着对面前士兵说到:“既然如此难闻,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估计不知道吧,有一种从瑞典流传出来的食物,叫鲱鱼罐头,这是一种闻起来巨臭无比的罐头,但它那滑嫩的口感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你...说这个是什么...咿呀!!!”

  爱丽丝还没有理清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那位士兵粗暴地将自己的左腿抬起,强行将左腿折到了左肩附近,对着爱丽丝小腿上嫩白的肌肤伸出舌头舔舐起来,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让爱丽丝一瞬间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第一次被男人触碰身体的她,什么荣耀啊、骨气啊之类词立马就丢到一边去了,她和一般少女一样,发出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尖叫...

  “就是这个意思哟!!!像你这样的美人,身上有狗臭味又怎么样?老子可是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呆了三个月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们一定不会知道在这地狱一样的地方呆三个月男人会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别说女人了,有人恨不得对着炊事班的山羊来几下!”抱住爱丽丝左腿的士兵,就像是在品尝一块极佳的奶酪一样,在一边抱怨的同时,还不忘狠狠地顺着爱丽丝的小腿面一点点朝着她那圆润的脚踝舔去,哪怕是爱丽丝腿上沾着的汗臭味也没能阻止他发泄兽欲,男人粘稠的口水在爱丽丝左腿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晶亮的水渍,沾着灰尘的肌肤也被舔出了一道道嫩白的原肤。

  “你...放开...混蛋...不要...不要碰我!!!咿呀!!!”一种从外到内的恶心让爱丽丝瞬间破防,她拼命的抵抗着,左腿用力压在男人控制她的双手上,可不论她怎么使劲,男人的双手就像是一对铁钳一样,死死地钳住她的左腿朝着肩头压去,而且爱丽丝越是挣扎,这个粗暴的男人反倒舔的愈发兴奋起来。

  渐渐地男人已经不满足在爱丽丝的左腿上舔舐了,随即遍盯上了爱丽丝那还在不停扭动、沾满灰尘的左侧脚丫,这只不停挣扎的娇小脚丫很快遍被男人的大手控制、拉开,现在爱丽丝的姿势看上去都十分难受,她只能努力地用右脚脚趾撑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左腿膝盖则被死死压在左乳上,而脚丫则被男人乱暴地扯到嘴边,当男人的舌尖逐渐攀上爱丽丝抖动的足趾时,爱丽丝发出了一阵尖叫,然而此刻爱丽丝的任何挣扎或尖叫行为都变成了对男人的催化剂,男人从大脚趾开始,一个个按顺序吮吸起来,当爱丽丝脚丫上的灰尘被男子的唾液弄掉后,那种嫩滑倒仿佛在口中含了一个水煮鹌鹑蛋似的口感让男子欲罢不能,逐渐开始用自己的牙齿在爱丽丝脚趾的骨节处撕咬起来,舌尖则开始围绕着爱丽丝宛如葡萄一般可爱的趾肚打转...

  “不要!!!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啊!!!额啊!!!疼啊!!!”

  “再瞎叫唤,我就把你的脚趾咬掉一根!”

  听到爱丽丝的大叫,男子很快便对她展开了惩戒:对着爱丽丝的可爱小脚趾狠狠地咬了一口,力气之大,让爱丽丝感到头皮都开始发麻,差点以为自己的脚趾直接被咬掉了,在被这样恐吓之后,爱丽丝也不敢再大声喊叫,只能默默地咬住嘴唇让男子在自己的脚丫上胡乱舔舐,眼泪也开始一颗颗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滑落,渐渐地,爱丽丝的尖叫声变成了细微的啜泣,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爱丽丝,终究还是没有抗住这种压力,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在这个时间段,爱丽丝也只有18岁,这位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受到过暴力对待的花季少女能在一开始保持冷静都算是十分难得了。

  然而,爱丽丝不知道的是,她的啜泣并不会换来任何同情与怜惜,虽然说,绝大部分男性看到如此可爱的白发少女在轻轻啜泣,内心多少都会有些不忍,但这个情况并不适用于战场,诺曼人和法兰西人早已在战场中变成了世仇,爱丽丝的这种啜泣,只能激起这位士兵更加变态的虐待欲。

  “怎么?这就哭了?来,多哭一些!再哭的大声一些!刚刚这才是开胃菜,大的还在后面呢!!!”

  “刺啦...”

  “咿呀!!!不要...不要啊!!!”

  当爱丽丝胸前的布料传来被撕碎的声音时,她的内心防御彻底崩塌了,一对宛如凝脂一样、D罩杯大小的奶白团子带着一阵阵抖动暴露在了面前士兵的眼前,团子顶端上的粉色草莓在屋内昏暗的黄色电灯下显得熠熠生辉,看到这对奶白团子,别说那位法军士兵了,就连爱丽丝身边不远处被束缚的少年,都忍不住将视线悄悄地飘向了爱丽丝的胸脯上,幻想着一些让他自己都害羞的事情。

  哭的梨花带雨的爱丽丝,只得眼睁睁看着男子将手一点点凑到了自己的右乳上,将这只嫩滑软糯的乳球一点点环握,开始慢慢地揉捏、挑逗,时不时还用手指拨动乳球上那颗十分惹人眼目的粉色乳蒂,感受着这颗小小的凸起慢慢变得坚硬、肿大...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碰我...”

  虽然爱丽丝的内心十分恶心这种行为,但她那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性爱的身体却很老实,未经人事的身体早已成熟,在面对这样的挑逗时,很快便进入了绝佳的敏感状态,逐渐本能地开始奢求刻在爱丽丝基因深处的快感与欲望,一阵阵酥麻与哔哩哔哩的感觉从乳峰上逐渐晕开,很快便传遍了四肢百骸,而第一次体验这种触感的少女,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想承认这种感觉是舒服,可她也无法将这种感觉忽视,只能任由自己的乳尖一点点勃起、肿大,小腹也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切,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还没怎么玩奶头就立起来了,原来是个小淫娃,低下头好好看看你这下流的奶头!她现在正在渴求着男人!你看!!!”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我不会这...”

  感受到手中爱丽丝的乳头开始逐渐勃起、发硬,这个男人故意分出了一只手,按在了爱丽丝的后脑勺上,强迫爱丽丝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乳峰尖端上的那一抹粉红逐渐挺立,看到自己的乳头如此不争气,加上男人的语言羞辱,爱丽丝又急又气,可她又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让人精神上恶心身体上愉悦的快意简直要让把爱丽丝搞疯。

  “啪...啪...啪...”

  “你看,你这下流的奶子,被男人拍打奶头却挺的愈发坚硬了,是不是想要了?想要的话求我啊,求我用你渴望的东西在你这下流的奶子沟里来回抽插,用滚烫的精液射满你的骚嘴!”

  看到爱丽丝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男子愈发开心起来,他开始用手按照一定节奏缓缓拍打着爱丽丝胸前这对诱人软糯的团子,看着这对漂亮乳球在自己的力气下左右晃动,乳房上泛起一道道因为抖动而出现的乳波,这种软绵绵仿佛拍打在棉花糖上的触感,让这位法军士兵十分享受,或者说他现在的表现已经有些疯癫了,不像是一个正常男人,不过在这种随时能让人精神崩溃的战场上,清醒往往才是最大的噩梦,也许这位疯癫的法军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

  “不...我不是...你不要胡说...我才不是...不是...”到这会,爱丽丝已经止不住地啜泣起来,不仅仅身体被人羞辱,连精神都要被人侮辱,这种情况对于爱丽丝这个曾经心高气傲的皇女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羞辱更让人无法接受,她现在恨不得这位法军用鞭子抽她,甚至用枪直接毙了她也比这样羞辱她要好太多。

  “额啊!!!咿咕!!!”

  “那你这么淫乱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就在爱丽丝哭着否认这一切是,她的乳头突然被男子用手死死的钳住,用力掐揉起来,一瞬间,犹如高压电一样的快意带着刺痛立马就攀上了爱丽丝的心头,让她在惨叫的同时发出了让人热血沸腾的娇喘,爱丽丝自己愈发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了,难道说这个法军说的是真的?自己是天生的妓女、淫娃?为什么只是被人欺辱乳头,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随你...喜欢...好了...”

  “哈?”

  在这种情况下,人一旦出现负面情绪,这种情绪很快就会被无限放大,爱丽丝现在正是这个情况,她的内心一开始动摇,那自我怀疑和自我厌恶会逐渐吞噬她的内心,尤其是爱丽丝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高傲小姐,更容易掉入这种自我否定的陷阱...

  “啧...没意思,我还以为你有多硬呢,结果就这?算了,这可是你说的,公主殿下,可别怪我!”

  “...”

  看到爱丽丝已经完全认命,这位法军似乎失去了那种折磨女人的乐趣,不过,肉欲却没有退去,他在听到爱丽丝自暴自弃的发言后,立刻就扯开了自己裤子上的腰带,将那根撒发着尿骚味的阳具掏出,紧接着扯掉了爱丽丝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与内衣,将那根粗大的肉棍顶在了爱丽丝的粉嫩穴口之上不停摩擦,而那位少年兵,则别过头去似乎不想看到自己的长官受辱,但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少年可是快把眼睛都瞪出来了,拼命往眼眶的极限处活动,用不怎么能看清的余光好奇打量着爱丽丝的身体。

  “你在做什么?士兵?”

  “咿!长官我...”

  “不用解释,卫兵,拖下去,毙了。”

  “咿!!!求求你!!!不要...长官!!!”

  然而,就在爱丽丝即将失去自己的贞操之前,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位穿着军官制服的男子走进了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裤子半脱的士兵和近乎全裸的爱丽丝,紧接着,这位军官就像是随手捏死一个虫子一样,用不屑的声音下达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命令,甚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那个士兵一样...

  “抱歉...美丽的皇太女殿下,让您受惊了,听说您不幸被俘,我军指挥官第一时间派我前来接您...只是军营太过混乱,耽误了一些时间,实在抱歉,让您遇到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

  “欸?”

  面前这位法兰西军官的举动更让爱丽丝迷糊,她似乎享受了一个不应该是战俘享受的条件,看军官这低三下四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爱丽丝是法兰西的王妃或者公主殿下,而相比之下,那个士兵却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就这样枉死在了军营里。

  “我是法兰西军...具体部队恕我不能告诉您,叫我格兰兹少校就好,诺曼的公主殿下,我这就帮您解开束缚,我的部下给您带来了简单的浴桶,只能麻烦您在这种地方沐浴了,换洗衣服也为您准备好了。”在格兰兹的安排下,几个士兵将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与一身看起来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礼裙被送了进来,而格兰兹则亲自为爱丽丝解开了束缚,让她恢复了自由...

  “谢谢...那能否请善良的您也帮这位孩子松绑?他才14岁...”

  “抱歉,皇女殿下,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一位完全没有官职的普通士兵做哪怕一丁点事。”

  “...”

  听到格兰兹的回答,爱丽丝呆滞了一瞬,很快她就明白了,面前这位军官不是心善,而是有着十分偏执的贵族主义,在他看来,爱丽丝哪怕是敌人,那也是诺曼的皇族,是和他们这些贵族将校一个阶级或者比他们阶级还高的贵族,所以他会用最真诚的举动来对待爱丽丝,然而一旦他面对的是诺曼或者法兰西的平民,那种天生的“歧视精神”立刻就发挥出作用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毫不留情的毙了那位企图强奸爱丽丝的士兵,毕竟...这些脏乱差的平民士兵,哪怕死绝了,也不会耽误他们这些贵族优雅地在安全区喝着红酒...

  说来讽刺,不仅仅是法兰西,诺曼也有这种情况,之前军中就流传着一个段子——新兵哭着对贵族营长说,征兵海报都是骗人的,说好的优质伙食一点都没有见到,而贵族营长只是优雅地将手中吃剩下的牛排顺手丢到了自己爱犬的狗盆里,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看着新兵脸上的表情从羡慕到愤怒再到全麻,十分好玩...

  爱丽丝本以为那是一个段子,从这位法兰西军官的举动来看,爱丽丝逐渐开始相信这不是段子了,看到这些男人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爱丽丝逐渐明白了,虽然格兰兹按照贵族待遇对她,但她的身份依旧是战俘,只不过是高级一些的战俘罢了,不过好在爱丽丝从小到大也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裸着身子,毕竟王女殿下从小到大如果不习惯裸身被女仆伺候,那才有问题。、

  当着这些男人的面,爱丽丝十分淡定的洗干净了身上的污渍,在换衣服是看到木桶里那逐渐变成了灰黑色的热水,少女的脸上立马就泛起了一丝红晕,这桶水的颜色实在是太...可怕了,完全不像是一位妙龄少女的沐浴水,反倒像是刚刚被乞丐用过了一样。

  在换好礼裙之后,爱丽丝从门口取回了属于自己的魔力水晶,借住水晶为自己治疗了伤口,虽然十分不情愿,她还是跟着格兰兹离开了这个小房间,将那位可怜的少年落在了里面。

  法军军营中,身穿华服的爱丽丝十分惹人眼目,尤其是爱丽丝从这些平民士兵中穿过时,那种愤恨或全麻的眼神就没有停下过,直到爱丽丝坐上车被格兰兹一路带进了法军最高指挥部后,这种眼神才消失了不少。

  在这个距离巴黎不远的战时指挥部内,爱丽丝惊讶的发现这里似乎和前线是两个世界,那些军官们穿着靓丽的军服,手上拿的不是指挥杖就是崭新的军刀,连他们的皮靴上都找不出一丝灰尘,而且, 在这种级别的会战指挥部内,爱丽丝居然还看到了一些穿着记者杜的漂亮少女记者,不知道她们是真的在报道战事还是...供某些军官游玩,这就不好猜了。

  顺着格兰兹的引路,爱丽丝见到了法军的最高指挥官,负责整个凡尔登战役的贝当将军,这位留着大胡子的老将完全不像是一个统领百万大军的男人,从面相上看,爱丽丝猜测他至少有快六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将军,都快到了退役的年纪,很难让人想象法兰西居然将这么老的一位将领拉了上来。

  “尊贵的小姐,请坐,对于您的被俘,我深表遗憾,我方会尽快通知诺曼方面派人来赎回您,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内,您可以在之前那座军营中自由活动,我会派专人保障您的一切开销,还请您宁耐一时,不要急躁。”看到爱丽丝的到来,这位本应该和自己是世仇的老将居然意外的和善,不仅仅保障了爱丽丝的用需甚至还最大限度的保障了爱丽丝的人身自由,让人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位将军对敌国俘虏说的事。

  “谢谢您,不过您就不怕我看到不该看的机密了?”听到贝当的承诺,爱丽丝十分意外,心向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让她自由活动,殊不知这份大度才是贝当能担任凡尔登指挥官的原因。

  “呵呵,您尽管看好了,就算您将我方的所有部署带回去都无所谓,战役变成了这个样子,您也是军官,您仔细想想,这些资料现在给您,有用吗?”

  “...您不亏是将军,谢谢。”

  听到贝当的回答,爱丽丝完全信服了,正如贝当所说,现在的凡尔登,已经不是正常的战役了,双方对对方的存在与部署几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块地方现在就像是两个放血槽,诺曼帝国与法兰西国都在这里肆意流血,要结束这场战役,只有一方国家的鲜血流干,无法在支撑这种残酷到犹如血肉磨坊一样的堑壕战为止,在这之前,什么战场情报都不如对方国家的一份适龄人口普查表重要,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和贝当说的一样,为凡尔登解围的并不是帝国或者法兰西打赢了凡尔登,而是不列颠军在黑格指挥官的指挥下在索姆河以屠杀自己人的代价击败了诺曼军,才导致诺曼军从凡尔登撤离。

  这位老将,很明确的预言了战役的走向,此刻的爱丽丝还以为他是一个和善的将军,知道她在和格兰兹回去时,在车上听到了格兰兹和副官的讲话,才知道法军之前出现过十分严重的兵变,而她认为的这位和蔼的老将军贝当在处理兵变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枪毙了三万人...

  爱丽丝这才明白,对于贝当和格兰兹这些人来说,他们爱法兰西吗?很爱...他们可怜法兰西的人民吗?可怜...那他们能不能接受将权利交还给法兰西的人民?做梦,他们宁愿将权利拱手送给诺曼贵族也绝不会将权利交给这些家奴...这个道理对于诺曼国内的容克贵族们,也是一样...

  至于爱丽丝这位庶出的公主后面被皇室无情抛弃也是这个道理,德皇可以放下政治权利去其他国家的亲戚处继续过自己荣华富贵的生活,但不能带上爱丽丝,因为总要有人为战败负责,德皇理所当然的选择了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只不过因为爱丽丝战功赫赫,这才导致新生的共和政府没法将她处理掉罢了。

  回到军营之后,爱丽丝过上了贝当承诺过的生活,她一个诺曼公主,居然在法军军营里享受军官待遇,甚至还有自己的卫兵与办公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而那位可怜的、本应该被释放的少年兵,则不知道被带去到了哪个集中营里,等待他的是微薄的口粮、单薄的衣物和没日没夜的干活...

  更加让爱丽丝感到讽刺的是,她在这里的伙食居然比在诺曼军中还好,她居然每日都可以吃到鲜牛肉,红酒也不限量配给,法兰西人似乎再用这种让人羡慕的方式彰显自己的实力,虽然...整个营区的普通士兵吃的和诺曼平民士兵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土豆就是萝卜,肉类简直少的可怜,甚至就连给爱丽丝配备的卫兵,在看到爱丽丝享受美食美酒时,脸上的表情也只能用全麻来形容...

  就这样,爱丽丝的战俘生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开始了,然而,正是这种所谓的自由,才让爱丽丝有了一段永生难忘的可怕记忆,她看到了一些比那位法军强奸她更为可怕的事情...不对,应该说是地狱中的恶鬼出现在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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