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风筝

　　1

　　《不要在没有神明的世界内哭泣》。

　　母亲在那把饱经风霜的贝斯上刻上了这样一句晦涩难懂，但又包含文青本色的话。不知为何，海铃突然在梦中记起了她。

　　“做噩梦了吗？”

　　耳边的喃喃细语甚是温柔，等到海铃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此刻立希早已醒了过来，抱起了自己的头，为自己养的小狗献上了膝枕的福利。

　　四目相对，海铃显然很享受这来自立希的起床福利，懒洋洋地扭了一下身子，感受着来自立希大腿的那份独有柔软。

　　“梦到了老妈子。”

　　海铃再转一次身，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柔软的床单上，整个头也完全埋进了立希的大腿根部。

　　“我还以为海铃你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呢。”

　　就像是真的养了一只小狗一样，立希用手轻轻抚摸着海铃那略微留长了一点的黑色齐肩短发。顺带一提，这还是海铃第一次和她提到过她的母亲。毕竟椎名组的人后续也没有调查到任何有关海铃的过往经历，并且海铃的嘴依旧是一如既往地严丝合缝，似乎就是天生做卧底间谍的料子，永远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海铃在立希的怀中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像是下一秒就会融化一般。不论如何，这段时间的一系列经历都不该是她这样一位16岁的女子高中生所该经历的。但既然木已成舟，那也只能先抓住任何一秒的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光。

　　“呐，海铃，多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不知为何，立希似乎喜欢上了为海铃顺毛的手感，就好像她真的是在养一只大型犬一样，只不过这只狗狗似乎比她这个做主人的还要略高一头。

　　“比如说？”

　　“就比如说，真的有人会那么巧的出生在四月七日吗？”

　　2

　　为了这次卧底任务警方帮海铃把能修改的一切档案文件都给改了。

　　但偏偏这四月七日的生日还真是海铃真正的生日。

　　要说椎名立希有这个问题倒也不奇怪，毕竟四月七日，就像是通过椎名的发音变化而来。

　　或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八幡海铃还真像是为了潜伏到椎名立希的身边所诞生的一样。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世界建立在一个个巧合之上的。

　　暑假末尾的最后几天总是会给人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大部分的学生或许都是渴望于无忧无虑的假期，亦或是想为没有写完的暑假作业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是对于在这次暑假经历丰富的海铃而言，她只想多过几天放空大脑的简单日子。

　　在沙发上，在茶几上，在地板上，在窗台上，在客厅里，在厨房里，在浴室里，在这套没有烟火气的复式高层的各个角落，两位各方面均互补的少女抓着假期的末尾，以人类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交织的情感，留下了属于她们二人之间的痕迹。

　　而就在以这样糜烂的方式宅在复式高层内霍霍了假期的尾巴之后，开学的日子也悄然临近。不知为何，海铃感觉自己潜意识里竟然有些抵触开学第一天，这倒不是因为作业的问题，毕竟花咲川在这一方面从来管的都很松。

　　而是因为回到学校，海铃一定会见到那一个人，但现在的她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许久未穿上花咲川的制服，对于同居的主奴二人而言，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情侣装吧。好在海铃身上的旧伤差不多都悉数赶在开学之前痊愈了，大部分的伤疤也主要集中在了衣物能够遮盖到的地方，不过为了掩盖大腿上仍旧残留的鞭痕，以及右脚腕上锁着的脚环，海铃还是换上了一条以前没怎么穿过的，能够更好地遮挡肌肤的黑色连裤袜。

　　当然，这一点保不齐也有立希的小偏好在里面。不过退一万步讲海铃也不希望暴露这七七八八的各种小秘密，指不定总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秋季的开学不像春季那样有着漫天散落的樱花，微风萧瑟的感觉略显压抑，但对于海铃而言，与立希一同结伴上学也是不亚于自己第一次来到东京时的新奇体验。负责照顾立希各项起居的管家大叔在公寓的地下车库中接上两人之后便开到了花咲川附近的一条略显幽静的小路里面，在那里立希与海铃下车，装作好像是从电车站走到学校的普通学生一样。

　　校门口像她们一样结伴而行的女同学有很多，似乎没人惊讶于这俩位本身在上学期就走的很近的人会一同走进教室。毕竟在大部分同班同学眼里立希与海铃之间的共同语言太多了，甚至连生理上都是齐刷刷在后颈上贴着抑制贴的Alpha。

　　海铃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要开始为“立希是Omega”这件秘密打圆场了。虽然有句话叫做“秘密让女人更女人”，但是对于只是女子高中生年纪的未成年人来说，即便秘密缠身且已经偷尝过性方面的禁果，但也始终算不上女人吧。

　　噔噔蹬蹬~蹬蹬噔噔~

　　随着上课铃的敲响，海铃一个人留在了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面。这节课是体育课，海铃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由头请了个假。

　　咔嚓。

　　在此刻静的出奇的教室里面，透过窗户传来了外面上体育课的熙熙攘攘。此时的海铃依旧用右手撑着头望向前方，她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回头，因为她认识背上传来那坚硬的触觉。

　　“太好了呢，你还活着，Timoris。”

　　方才本应该早退的大明星三角初华此时此刻竟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空旷的班级上，她的右手伸进了自己肩上的单肩包内，轻轻地抵在了海铃的背上。那里面藏着一把装上了消音器的手抢，而初华的纤纤食指此时正扣在手枪的扳机上。

　　“Doloris。”

　　互相之间的称谓用的不是朗朗上口的真名，而是约定俗成的代号，这从一开始就为现在二人之间的对话定了性。而这一切，都要和一个名为《Ave Mujica》的神秘小组有关。

　　Ave Mujica，海铃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本意是什么，但在警方的口中，这是一个类去中心化的特别行动小组。在接下了卧底在椎名立希的任务之后，海铃也顺带成为了Ave Mujica的一员，并且得到了Timoris的代号。

　　对于海铃自身而言，Ave Mujica最大的作用或许是给她提供了一个交流情报的上线，而那位上线便正是此时拿枪口对准海铃的三角初华，或者说Doloris。

　　对于三角初华的真面貌，海铃知晓的并不多，或许这一点就类似于几乎没几个人知道海铃的童年是在监狱中度过的一样，秘密总归是Ave Mujica这个要靠代号称呼的神秘小组永远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

　　简单来说，身为Ave Mujica一员的三角初华利用着她作为娱乐圈新星的身份，以Doloris的名义为警方提供着那些娱乐圈背面暗流涌动的各种情报。并且在警方的巧妙安排之下，三角初华、八幡海铃以及椎名立希三人被安排成了同班同学。这样既方便了海铃接触到作为她目标的立希，同时也方便了海铃能够通过初华这一条上线，假借着与同学聊天这种安全的方式，及时收取指示以及汇报进展。

　　比如说在八月八日夜晚，刚从livehouse中走出的海铃收到的那条指示她快逃往安全屋的信息，就是初华发给她的。只可惜那时为时已晚，而在海铃失联之后，初华也没想到竟然能够在新学期的班上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下线。

　　“其他信息暴露的卧底都被椎名组的人给干掉了，只有你现在还活着。”

　　初华轻轻拉开椅子，坐在了海铃的身后，但全程始终都没用松开过手中的枪。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Timoris。”

　　海铃知道侥幸存活的自己终究绕不过这件事情，这个道理立希很早之前在病房内就告诉过她。

　　“天上的风筝一旦断了线，便再也回不来。”

　　很显然，海铃清楚警方这是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如若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的话，这样的操作虽然无情，但却是十分合理，毕竟眼下的事实就如同初华告诉海铃的那样，在这一批那么多暴露的卧底之中，只有海铃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样的存活率警方自然不会觉得海铃是那位运气好的天选之子，他们只会怀疑海铃是否已经被椎名家的二小姐椎名立希所策反了。

　　“别为了我而脏了自己的手，三角同学。”

　　说来也巧，似曾相识的话此情此景之下又让海铃给用上了。

　　“哼、‘三角同学’吗……”

　　不是用Doloris而是三角同学的称呼，似乎多多少少让初华多犹豫了几秒。

　　“上面只是合理怀疑活下来的你是否已经反水成为双面间谍，Timoris。出于安全考虑，从现在开始你于Ave Mujica的一切权限都会被无限期冻结，直到调查结束的那一刻。”

　　在向海铃传达了那如同终审一般的最后一道指示之后，三角初华默默地收起了那把上膛待发的手枪，原本两人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也随着Timoris这一身份的抹去而逐渐转为平淡。

　　“对不起，八幡同学，请好好活下去。”

　　这一句八幡同学，显然此时的初华是以同学的身份，在向海铃说着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还有就是，别死了。”

　　3

　　“汗味好重。”

　　体育课的结束紧接着便是午休的到来，而刚在体育课上挥洒完汗水的立希，便直接生拉硬拽地把海铃带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并且主动凑到了海铃的身上，以至于海铃能够清晰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汗香。

　　“吃饭呢，别瞎搞。”

　　海铃端着便当盒，有一嘴没一嘴地品尝着那卖相及口味都十分不错的午餐便当，自然也惊讶于身为大小姐的立希竟然还有闲心为俩人准备这样的一份富有感情的餐食。当然以立希的话来说这种轻车熟路的小事做起来也就是随手弄弄的事情，并且表示如果真的要挑一个人感谢的话，那么为她们这俩位脑中只想着色色的宅女送货上门的管家大叔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椎名同学、啊不……主人平常都会来天台上吃饭吗？”

　　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两人独处的环境，海铃后知后觉地才将称谓给转变过来。

　　“那倒没有。花咲川的天台是一个充满了各种校园传说的圣地，想要把它占为己有，我既没那个实力，倒也没那么蛮狠。”

　　又一次将微微倾斜身体，将脑袋靠在了海铃坚实的肩膀上，立希用筷子稳稳夹起自己便当盒内的章鱼香肠，伸向了坐立不安海铃的那副姣好面容上。

　　“来张嘴，啊……”

　　“啊……”

　　倒也不是第一次被立希喂食，只不过上一次毕竟是在诊所内有伤在身，而现在可是在表面世界的学校里面，天台下方的校园内，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青春烂漫的气息。

　　“可别忘了这一点，学校里面的同学们既不知道我是黑道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警方派到我身边的卧底。不过能够那么及时地注意到称呼上的不同，对于小狗狗的这一点，我实在是讨厌不起来呢。”

　　又是经典的掂自己下巴，海铃不知道为什么立希特别喜欢用这一招，或许这样能够让比自己稍矮一头的立希更加有训狗的感觉。

　　“女子高中生可谓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限时时光，像海铃你现在这样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看到立希的头突然贴近，海铃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结果只是立希发现了她的嘴角上沾上了一颗饭粒，伸出舌头给舔掉了。

　　“真是的，真搞不懂警方怎么会选上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呢。”

　　看着海铃一副闭眼求吻的模样，这一次倒是让立希转而担任起了那个贫嘴的吐槽位。

　　“唔姆、好问题……‘在想让主人怎么开心’，如何？”

　　如法炮制，海铃也学起了立希方才给自己喂食的摸样，夹起了自己便当盒中的章鱼香肠。

　　“‘怎么让我开心吗……’那海铃你得好好表现，再怎么说我也不只是单纯因为喜欢你才选择养的狗。”

　　立希认真嚼了嚼海铃喂给她的这颗章鱼香肠，海铃猜不透是立希单纯喜欢这可爱香肠的味道，还是说有自己这一方面的加成。

　　“嘿诶，主人的这个说法，好像是话里有话哦。”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海铃一直知道这个道理，毕竟要是立希不喜欢自己的话，也不可能在当时身中媚药的情况下找到了自己。

　　毕竟即便在无情的人，也不太可能会无情到和不爱的人做第一次吧。

　　“唉，你就作吧你。亏我当时为了保下你，对着爸妈一顿求情，甚至放弃了追责那个给我下药的花花公子的机会。否则现在你估计早就收拾好东西上路，去下面见阎王咯。”

　　这话说的立希甚至还嘟着嘴转了个头，说实话就这幅装可爱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把她与黑道家族的千金联系在一起。当然相比起从小娇生惯养的那种传统派大小姐，立希这种属于是被放养了的类型可谓是更加接地气，也更有自己的想法与考虑。只不过这一点此时的海铃还无从知晓，就和她也没向立希主动提过自己的童年往事一样。

　　“警方的情报部门应该和你透露过我家里面的都是Alpha吧，我爸妈、以及我那个在月之森的姐姐真希，只有我是分化成了那个不适合在黑道世界中摸爬滚打的Omega。”

　　合上已经空空如也的便当盒，立希缓缓站起了身，伴随着身后的阳光普照，这还是海铃第一次觉得立希的身姿是那么的耀眼。

　　“自从那一次在宴会上被该死的花花公子下了药之后，我看清了如果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总有一天坐拥Omega各项劣势的我铁定会成为家族联姻的一个工具。所以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向父母证明我的能力远超我的姐姐。”

　　立希的语气越来越坚定，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立希半蹲下身子，面对海铃双手紧紧按住了她的肩膀。

　　“所以我需要你，海铃，无论如何我都把你给保了下来。第一，通过你，我要向家里面证明我有调兵遣将、聚拢人心的能力，就连原本的警方卧底都能够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第二，不管警方是否已经把你除名，海铃你都是当过警方卧底的人，必要时能够动用一些别人所不具备的门路。”

　　轻轻将额头贴在对方的脑门上，这还是海铃第一次感觉到互相之间靠的那么近，这可能因为是立希第一次掏心窝子地向着海铃讲着她的目标与打算。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会想办法让你重新与警方恢复联系，成为我专属的双面间谍。你会帮我的吧，海铃。”

　　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应该拒绝吗？自己又能够拒绝吗？海铃扪心自问，脑海中却回想起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声音。

　　“活下去。”

　　这是三角初华方才以同班同学的身份对她说的话。人们总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支撑着海铃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挺过了椎名组的拷问，也在椎名立希的面前低下了头，不正是这简单的三个字吗。

　　活下去，身处旋涡中的自己要在这个夹缝之中活下去，这不仅是为了替母亲复仇，也是因为她还年轻，她还想要为自己而活。

　　在大脑疯狂转动以协助脑内头脑风暴之余，海铃缓缓地展开双臂，从立希的身后轻轻抱住了她。

　　海铃知道她打心底里是对怀中这位泪痣美人带有好感的，就像她也一直确信立希对她也有着真情实感一样。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在生理层面上Omega信息素对Alpha有着吸引效果，从进入到花咲川高中，自己开始接触这位目标的那一刻开始，与她自身美貌不相上下的直爽性格也是迷住海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像立希在中了媚药之后的下意识地就选择了海铃一样，对于海铃来说，立希也是她在高中，甚至是东京这个新环境中交到的第一个，也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朋友，即便这个交友的初衷还带着大人的原因。

　　或许冥冥之中，两人的命运就注定会交织在一起，也因此世界才会在她们相遇之前，就将她们打造成了互补的模样。

　　真实的感情夹杂着利益的私心，半真半假构造成了谎言的最高境界。海铃一遍又一遍的向自己重复以说服自己，从现在开始，为了活下去，正如同这个世界对人的异化一般，自己要不择手段地利用任何能够利用的资源，即便那是立希对于自己的真情实感也不例外。

　　毕竟现在的她是断了线的风筝，如果要想活下去，那便不能在没有神明的世界内哭泣。

　　4

　　嚓啦，那是东西被快速撕下时的声音。

　　等到立希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后颈上的抑制贴已经被海铃完整撕下，夹在了她的双指之间。

　　“喂！海铃你干嘛……”

　　怀中的Omega在面对如狼似虎的Alpha时，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对于海铃的这一行为立希自然是毫无防备，即便现在是在二人独处的天台上，但毕竟也是位于学校的公共空间。此时此刻的立希只能下意识地咬紧牙关控制住那些独属于自己的Omega信息素不要从裸露的腺体中逃逸，对于海铃接下来想要做的一切，甚至都没有了去阻止的余力。

　　又一次将自己的两粒小虎牙对准了联系腺体上旧有的痕迹，海铃二话不说便将属于自己的Alpha信息素强制注入到了立希的体内。而随着属于海铃的Alpha信息素渐渐顺着血管影响到了自身的各个角落，立希本就敏感的娇躯瞬间变得升温无力，逐渐沦为了任由海铃把玩的对象。

　　在有好感的Alpha面前，本就处于劣势的Omega会直接变得不堪一击。这是印刻在DNA最深处的生理铁律，也是海铃能够用来以下犯上的最佳利器。

　　“主人好像忘了需要我的第三条理由呢，如果我不在的话，那么谁能来标记怀中这位狐假虎威的Omega女孩呢？”

　　轻轻地用薄唇抿了一下立希那已经烧红了的耳根，海铃将挑逗性的话语悉数如耳边风一般灌进立希的耳中。

　　“等等、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学校……”

　　当抗拒的话用淫靡的语气从立希的嘴中说出的时候，其真正的含义显然已经发生了变化。海铃只是稍稍一用力，便以公主抱的姿势直接将怀中那位红的发烫的小美人整个抱起，双手直接触碰在立希那柔软又不失肉感的大腿之上，要不是看立希在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之下是越发的饥渴难耐，否则海铃或许还更想多抱一会儿。

　　在将立希整个人平放在位于天台的长椅上之后，两人互相之间角色对调，这一次换做了海铃半跪在了立希的面前。不顾立希已经在性欲的驱使之下全身上下胡来自摸的双手，海铃直接把手伸向了立希的裙下，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一般叼走了那条已经微微潮湿的内裤，顺带着还伸出香舌舔了舔立希娇羞粉嫩的私处，两侧的脸颊甚至能够直接感受到被大腿内侧夹住的温度。

　　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下摩挲，但是对于整个人处于性欲之上的椎名立希而言，这样的触感以及足够让她的阴蒂变得肿胀，搭配上浅红色的内壁微微向外敞开，放荡的同时又提醒着海铃必须要像对待艺术品那样小心轻放。

　　小声的呻吟从椎名立希的嘴唇中溢出来，属于她的气息正在从四面八方袭向海铃全身上下的各个感知器官，那是略带有紫罗兰味道的信息素，熟悉的感觉总归能让海铃的大脑陷入混沌，也能够唤醒位于她身下的巨物。

　　“稍微轻点哦，不然说不定会被人发现的。”

　　伴随着那如同小恶魔一般的发言，海铃抓起立希那凭本能伸进校服内部疯狂揉搓的双手，一只手给她塞上了百褶裙的一角，来让立希能够自主将裙子给拉起来，另一只手则是摆在了立希微微抿起的薄唇之上，在物理的阻隔之下立希的娇喘变得更加轻柔，但却依旧能够传进海铃的耳中挑动她的内心。

　　海铃将左手绕到立希的腰椎之后，一手托着她的小蛮腰，另一手则是从自己的裤裆中掏出了那根早已饥渴难耐的大家伙。不再像是第一次做爱时的生硬，轻车熟路地捅进立希的蜜穴之中，海铃顺势在立希的身上趴下身子，两对丰满的乳房也是正巧两两相对压在了一起。

　　“主人今天身子好软呢，是因为在体育课上热过身吗？”

　　随着一遍遍的抽插，下面逐渐传来液体在身体里挤压的声音，立希羞赧地捂住嘴紧贴海铃的肩头，继续翘着屁股挨着操。

　　“臭条子，你为啥会这么熟练啊。”

　　含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海铃倒也没惯着身下的这只小淫娃，直接伸出手在她圆润的美臀上捏了一把，捏的立希嗷嗷浪叫。

　　“熟能生巧，还不是因为主人你天天要嘛。”

　　海铃一遍遍地顶很快就把立希给顶上了高潮，眼见她的眼角逐渐因为性冲击而沁出了泪滴，无独有偶，下面的孔也如同水坝放水一样地止不住地流出了白花花的淫液。

　　眼看着立希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这样的事态显然有些超出了海铃一开始的预想。略有心软的海铃于是乎想着这一回要不就见好就收，咬咬牙忍住了想要内射的欲望，从立希紧致的蜜穴之中及时拔出了又粗又硬的家伙。不过海铃这一无情快拔，却没想到这一举动直接引发了一记“大坝泄洪”，大量的淫水顺着立希的大腿内侧喷涌而出。

　　而当自己因为与立希贴的近也沾上了些许这些“圣水”之后，下身的那家伙似乎就像是收到了春药刺激一样突然不再受海铃的控制，随即在海铃的怪叫声之中，原本快被海铃抑制回体内的白色粘稠“精华”直接悉数颜射在了海铃身下躺着的立希上。

　　唧……

　　死一样的寂静之下，只有些许液体缓缓滴落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响，海铃知道这下她铁定是闯祸了。

　　5

　　当晚上放学的时候管家问海铃，二小姐怎么没穿校服，反而穿了一身上体育课时的运动服的时候，海铃只能摆出一副尴尬的笑容，然后用“饮料不小心洒在了校服上”这样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最后也没有泄露在天台上偷偷打野战这件事，只不过作为蒙羞了千金大小姐的惩罚，后续的一切擦屁股工作都是由海铃一手包办的。

　　特别是要把那股独属于精液的粘稠与腥味从衣物上给手搓掉，这一点着实是让海铃有些犯恶心，但毕竟是自己闯的祸，海铃也只能咬着牙忍一忍了。

　　不过出乎海铃意外的是，除了这些理所当然的擦屁股工作之外，立希倒也没有对她施加所谓“该有的惩罚”，只是最后在换上了运动服之后红着脸对着海铃说了一句，“以后还是少在学校里面干这种事情，风险太大，要是被人发现就难搞了”。

　　特别是没想到立希真的没有追责自己“以下犯上”的这种行为，原本只是一场向死而生的豪赌，看样子Omega在生理上确实无法拒绝Alpha的种种措施，而自这以后这种特性或许真的能够成为海铃手中独有的一道杀手锏。

　　“一碰到枕头倒头就睡，你这家伙是猪做的吗。”

　　就在自己钻进被窝之后放空大脑尽情思考复盘今天经历的一切之时，海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子上被旁边躺着的那位蛮横黑道千金给踹了一脚。

　　“啊？”

　　很显然，海铃刚刚完全没在听立希对她说的话。

　　“啊什么啊，我让你今天抱着我睡觉，你是耳朵聋吗？”

　　之前一连几天都是立希把海铃当做等身抱枕一样抱着睡觉的，看样子今天大小姐有了新的想法。

　　“嗯，晚安大小姐。”

　　翻过身之后，柔软的触感与熟悉的体香接踵而至，海铃并不讨厌怀抱立希的感觉，毕竟这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之一。

　　又一天的帷幕落下，今天她这个断了线的风筝依旧还坚挺在空中，随风飘扬。如同那生来就没有脚的鸟一样，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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