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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抱歉,初华。我很忙,实在没空陪你去玩。”
“那至少,陪我去天文馆看一场星星吧,半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抱歉,还是等下次吧,至少等到Ave Mujica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
“那好吧,既然祥子都这么说了……”
2
三角初华有些后悔。
不管丰川祥子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初华都不会拒绝,即便是让她放弃大明星的身份,从此二者私奔,浪迹天涯,初华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可惜,丰川祥子从来不给自己提要求,而唯独的那一次,似乎也只是一场意外。
在收到祥子的邀请,问她愿不愿意与她加入Ave Mujica的时候,初华立马就接受了。即便她知道自己还有sumimi那边的事情,即便在事务所看来这样一个蒙面乐团不但没办法增加作为艺人的热度,还会分走不少自己的精力,但是最终其他人都无法让初华做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她原本以为,加入Ave Mujica之后,就能够与祥子重新建立起稳固的联系,也能够真正的走进她的生活,重新拾回幼驯染的那一层身份。
但是很显然,这回她败的一塌糊涂。祥子依旧是那副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除了将断了一年多的聊天软件重新恢复联系以外,初华剩下的所有如意算盘可以说是尽数打空,每次与祥子见面的时候都是Ave Mujica成员在场的时候,两人独处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曾经的初华,在身为大小姐,每年夏天来岛上避暑的祥子面前,作为普通人的她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方面。虽说小时候对于身份并不在意,但是每每回想起过往,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感觉到些许的落差,那是身份之间的参差所带来的违和感。
也因此,当初华成为能够登上荧幕的偶像,这时候的她才真正鼓起勇气,想要去直视祥子的眼睛。但当初华像当时祥子询问自己愿不愿意加入Ave Mujica的时候去邀请祥子出去玩的时候,祥子的拒绝和初华之前的接受可谓是截然相反。
“大小姐们每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呢?”距离花咲川学园祭的时间只剩下两周了,班上的各位同学也都进入了备战学园祭的情绪之中,而作为她们班上仅存的底牌,由初华,海铃和立希组成了临时乐队也已经排练了好几回了。只不过每当看到海铃与立希之间那靠的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排练时,都让初华越发觉得自己像是电灯泡一般的存在。
“早知道就不帮海铃了。”不过即便当时自己不去堵上保健室的大门,也不代表这俩人肯定就会啥都不发生然后乖乖回去上课。再者,发生了的事情现在后悔也早已来不及,初华无聊地刷着手机,脑中依旧充斥着关于祥子的事情。
“MyGO……这么一说,除了小灯和立希以外,这个女孩也是小祥之前乐队里面的一员呢。”无意之间刷到了先前关注的账号,那是名叫MyGO的乐队,作为高中同学的椎名立希初华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主唱的高松灯和粉头发的吉他手初华之前也在天文馆面前见到过,但其中那位栗色长发的身影,让初华随即翻开了Crychic的那个,早已废弃的账号。
“果然是她,而且和小祥以及睦一样,穿的都是月之森的校服。”一想到原本的Crychic成员如今身处两个不同的乐队,身为局外人的初华对于Crychic的解散越发好奇,毕竟她还记得祥子在live时那灿烂的笑容,而当自己再一次提起Crychic的时候,祥子却是缄口不言,眼神也表现出了异样的回避。
虽然不知道Crychic为何解散,但既然祥子都这么说了,初华自然也不敢深究。但是作为青梅竹马,祥子连出去玩半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的情况让初华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一边是大小姐学院那冗长的课程,另一边又要负责乐队的键盘以及演出的总指挥,这显然远超一个高中生身上该有的负担。
而为了将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传达出去,初华走出了一步险棋。
3
“我感觉saki她,快要坏掉了。”
原本以为睦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会给一个“小祥很能干,她最近只是太累了,初华你就不要太操心”这样的车轱辘话,但睦那简短而又深刻的发言显然超乎初华的想象。
“‘坏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在初华的印象里,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睦并不喜欢说话,难得说的话大多也是一股意义不明的感觉,但这一回看着睦那平静之中却又十分认真的表情,让初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抱歉,除此以外的我不能说了。”同样的视线飘向别处,在初华看来,睦这个小动作简直和祥子一模一样。“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三角同学的话,一定能行的。”
离开了咖啡馆之后,初华手机闪了一下。那是睦发给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丰川祥子,但她穿着并不是初华以为的样子。
那是羽丘的制服。
4
作为偶像,狗仔队从没唬住过初华。但她属实也没有想到,原本她以为没用的,事务所教给她的那些反侦查狗仔队的方法,此时竟然被她活学活用了起来。
守在羽丘的门口,此时的初华做好了万全的易容。假发,帽子,墨镜,还有增高鞋,然后再选择那些狗仔队常用的角落躲好,这套连招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等到下课时间,初华还以外发现了混杂在人群之中的灯和爱音,而MyGO二人组前脚刚走,显眼的秀丽蓝发就出现在了初华的视线之中。
羽丘的灰色上衣,绿色裙子,虽然初华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祥子确确实实在她面前穿着这样一身制服。祥子用急促的步伐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黑色的小皮鞋敲打在街道上,发出了格外的响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装成路人漫不经心地走在身后的初华。而紧跟着祥子坐上电车,奇怪的方向让初华注意到了更多的不对劲。
来到人流窜动的商业区,祥子在左拐右拐之后转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之中,而在简单检查了一下这栋略显老旧的写字楼之后,初华找了一个能够观察出入口的隐蔽角落,耐心地等待着祥子从楼中离开的时间。
一晃太阳已经下山,街上的灯也悉数亮起,手机屏幕虽然泛着微光,但是初华的视线还是集中在了写字楼的门口。终于在许久的等待之后祥子的身影从写字楼中走出,身上原本的羽丘校服也换成了一身洋装,不论是与初华在小桥上重逢的那一回,还是每一次来参加Ave Mujica的排练,祥子都穿着这身衣服,初华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她喜欢穿这一身,但是随着继续跟踪,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现在初华脑内。
夜晚的气氛略显沉闷,混在过了晚高峰的电车里面,初华跟着祥子来到了一个十分冷清的住宅区。街道上虽然空无一人,但是昏暗的灯光还是让初华能够顺利跟踪在祥子的身后。而看着祥子的脚步渐渐放缓,转身走向了一个停车场一旁的小破楼的时候,心中早已按讷不住的初华健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祥子伸向门把手的右手。
“小祥!”
“干吗,很没礼貌……诶?”
月色之下,留存的只有始终不停的蝉鸣,以及二人的倒影。
5
“初……华……?”
如果提前知道是谁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的话,祥子宁可希望面前出现的只是一个来骚扰她的该溜子。只可惜当面前的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乔装打扮之下露出的是祥子此时此刻最不愿看到的那张脸。
“小祥,这里是?”
初华是在一路跟踪我吗?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还是说是在家门口守株待兔?但是这样的话是谁告诉她的地址?
此刻的祥子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对于初华的提问更是没有多余的脑力能够思考合适的回答,整个人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
此时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一路跟踪过来的初华其实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只不过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敢相信记忆里的那位大小姐,竟然离开了以前的贵族学院,下课要去打工,然后还住在这样一个脏乱差的地方。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可谎言的崩塌却只需要一瞬间。祥子曾经认为自己所做的掩饰天衣无缝,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天降青梅竟然会乔装打扮成狗仔队的样子,从下午的校门口一路跟踪自己到了深夜的家门口。
“小祥,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忙到连和我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没有事先的预案,此时祥子能做的也只有呆呆地站在原地,黑着个脸,一丁点的视线都不敢看向位于自己上前方的初华。而另一边的初华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祥子,自己更是懊恼于为何刚刚脑袋一热,冲上前去抓住了祥子的手。可既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即便是撕破脸皮,初华也决定也要从祥子口中得到真正的真相。
“抱歉,初华,我骗了你,骗了你们所有人。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拿你们剩余的人生作为赌注……”
极其虚弱的语气挤出了意义不明的小声咕哝,祥子此刻不敢正眼看向初华,只想头也不回地钻进那令她厌恶至极的充满酒味的小破房。可还没等她的身体开始行动,甜腻的气味直冲她的口鼻,而当她反应到那是氯仿的时候,此时的祥子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意识也渐渐陷入梦乡,疲惫不堪的身躯直接倒在了初华的怀中。
而看着自己手上那残留着祥子气息的毛巾,初华拿出手机,发出了那条作为最终手段的消息,接着以左手托住祥子的膝盖,右手托住她的后背,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怀中的睡美人稳稳抱起,快步走向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
短短的几步路,却永远无法回头再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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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好觉。
羽丘、客服、Ave Mujica,还有自己的那位混蛋老爹,把这一切烦心事全部抛之脑后,这是祥子一年多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不过或许是睡得太久,些许隐隐作痛影响着祥子的脑袋,那种感觉就像是宿醉一样,很明显是麻醉剂的后遗症。
“如果那是遗言的话,简直蠢到家了……”
祥子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对着初华说出了一句自暴自弃而又意义不明的话,接着自己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现在是何时,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祥子想着先起身确认一下情况,却没想到这一简单的动作对于目前的她确实困难无比。
要说起不来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此时的祥子发现双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随着祥子的意识渐渐恢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陈旧但又有些熟悉的木质天花板,而身下软糯的触感,应该是躺在榻榻米上。而当自己扭动酸痛的玉颈,想要看看为什么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场景却着实让祥子大吃一惊。
原本身上的洋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的厚实布料所制成的连体衣。自己原本自由的双手被套在了长长的白色袖管里面,大臂紧贴着身体的两侧,小臂在胸部下方互相交叠,袖管之中的双手保持握拳的姿势,纹丝不动。而在白色的布料之上,黑色的皮带纵横交错,让祥子完全丧失了自主挣脱的可能性。
虽然看不到后半身的全貌,但是仅凭前半身的样式,以及那勒进皮肤之中的压迫感,这让祥子想到了精神病人所穿的拘束衣。祥子只是在影视剧中看到过,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迫穿上拘束衣,那种无法挣脱的无力感,亲身体验之后更是让祥子绝望。
相比起被拘束衣捆扎的严严实实的上半身,自己的下半身虽是自由,但是多少有些自由过头了。因为拘束衣的下摆仅仅只到勒住自己的大腿根部,从绝对领域以下的部分全部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原本脚上穿着的黑色小皮鞋和白袜也不翼而飞,让祥子在夏日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而在祥子低头俯视身上的新装扮的时候,她也逐渐明白了自己的脖子为什么会有异样的酸痛,那并不是因为自己睡落枕了,而是因为一个皮质的项圈正锁在自己的颈脖处,而项圈被连到了一旁的墙上,这样一来祥子就算能够在没有双手的帮助之下勉强站起,自己的行动范围也被完全限死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大致了解了自己的现状之后,祥子十分清楚目前能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更何况长时间连轴转的身体此时此刻似乎也不愿放弃这久违的休息时间,浑身上下酸疼的肌肉让祥子更加发不上力。呆呆地躺在榻榻米上,任凭蓝色的秀发四散,祥子放空心思,此时此刻的她表现出的更像是一种无奈和认命,毕竟现在她的就算真的被绑架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大小姐,本身也不值几个钱。更何况绑匪的身份并不难猜,此时的她要做的只有等待,不知是自己先回到梦乡,还是那个女人会先出现。
夏日的尾声,老旧的和式房间,隔音效果不尽人意,依旧能够听到些许的蝉叫声。即便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微弱的阳光还是射进了房间之中,照射在笼中鸟蓝色的发梢之上,也让祥子渐渐回想起了那股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咔嚓。”
是木门被移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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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美人。
看着祥子身着白色的拘束衣,侧躺在绿色的榻榻米上,头发散落在身旁的样子,初华脑中瞬间浮现的就是这三个字。
“小祥……还没醒吗?”明明在脑中预想了一万次,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瞬间被忘的一干二净,整个大脑都充斥着祥子动人的身影。
好想得到她。
好想拥抱她。
好想亵渎她。
不过已经做过一回出格的事情了,此时初华脑内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欲望,毕竟这难得的独处时间可不能就这样呆站着浪费了。轻轻地走到祥子的身旁,初华能够看到她的身体微微上下起伏,双眼半眯,似乎还停留在浅层的睡眠之中。
“初华……迟到了……”初华刚刚跪坐下来,将祥子的头轻轻挪到自己的大腿上,准备用膝枕来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一番掩饰,却没想到祥子的嘴中迷迷糊糊地挤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等到初华向下看去的时候,祥子那金色的双眸已经挣开,直愣愣的盯着上方的初华。
“诶诶诶,你醒了啊?”
“初华你开门的动静太大了。”看着初华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难想象究竟谁才是绑人的那一位。
“抱歉,小祥,如果你能早点和我说的话……”
“是啊,大明星又是跟踪又是绑架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绝对比一个大小姐家道中落要劲爆得多。不过初华你说得对,要是我直接和你说实话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吧。”其实祥子一开始想说“很想初华能做出的事”这样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去,思来想去,还是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抱歉初华,骗了你这么久。”
“如果我没发现的话,小祥你打算一直把大家骗下去吗?让我以为你还在贵族女校上学,住在豪华的庭院之中。”
“一直骗到瞒不下去,或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吧。”
“很有小祥的风格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喵梦之前也说过,明明很多事情交给大人去做就行了,但是小祥还是要一样一样亲自确认。”祥子乖乖侧躺在初华的大腿上,享受着膝枕所带来的温暖。而初华也是时不时地用双手拨弄着祥子散落的秀发,即便已经失去了大小姐的身份,卖力的伪装还是让祥子的秀发纵享丝滑。
“初华,该轮到我问问题了。这件事仅凭你一个人办不成吧,还有我身上这件拘束衣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怕你想不开,睦和我说以前你有过……”
初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具香舌直接入侵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之中,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做出这件事的显然就是躺在初华大腿上的祥子,而此时的祥子用不了双手,因此她所做的是直接将头伸向了初华,用自己的绛唇直接堵住了初华的嘴。
长时间的舌吻之后,祥子的头又缓缓落在初华的大腿上,大胆的行为虽然避免了重新听到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但唇间残留的银丝还是多少让两位少女都有些小脸发红。
“咕噜咕噜”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饿肚子的声音。
“先吃饭吧,小祥肯定早就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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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包饭,热腾腾的,马上就被端到了祥子的面前。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估计初华刚刚进来就是准备拉自己去吃饭吧,只不过在吃饭前还是爆发了一段不可避免的对话。
“张嘴,啊~”
还没等祥子说话,初华就主动拿起勺子,将新鲜出炉的蛋包饭朝着祥子嘴边送去。
“你认真的,不给我解开?”看着初华那蠢蠢欲动的表情,祥子做出了她迄今为止最无奈的口头挣扎,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喂食play的命运。
好吃,虽说食材和技法上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新鲜的口感能够确定肯定不是冷冻食品,更何况面前的喂食者显然将她那一份溢满的爱投入进了这份料理之中。
“怎么样?”初华的表情,明显就像是想被夸的小狗一样。
“能够吃到大明星亲手做的蛋包饭,真是不胜荣幸。不过呢,果然还是……”
前面的赞美之词显然对于初华来说已经足够了,没等祥子说完自己剩下想说的,勺子便一个劲地开始往祥子嘴里送,明显是一种“好吃你就多吃点”的意思。
“小祥慢点吃,别呛到了,快喝水。”刚囫囵吞枣地将蛋包饭吞下去,吸管又凑在了自己的嘴边。如果这个喂食场景发生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的话,祥子肯定会由衷的感觉幸福吧。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仍旧被拘束衣束缚着的祥子也属实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是,你老家的岛吧。然后这间房子,上小学之后就没来过了呢,虽然有点旧了,但是熟悉的感觉还是没有变。是睦给你的钥匙?”即便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面,凭借着儿时的记忆,祥子也渐渐确信这件房子就是她小时候来岛上避暑时所住的地方。这里不但是初华的老家,同样也是祥子与初华相遇相识的地方。
“睦她,帮了我很多忙。”
“这样啊,她说这么多话,真的是很少见呢。”
“这个,是睦给你留的消息。”
手机荧幕上泛着的微光,将对话框里面的字映衬的格外清晰。
《saki说得对,我不会再当传声筒了。》
《就算是姐姐大人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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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一定要有发带才对味呢。”
虽说锁在项圈上的铁链已经被摘下,但身上的拘束衣并没有被解开的意思,依旧紧紧地限制住祥子的自由。自杀这个话题,祥子自然是没有底气与初华较劲的,不过反正现在整个人都在初华控制之下,只要初华不愿意的话,祥子说什么也得继续忍耐着。
而此时的祥子被推到了梳妆台前,初华拿起梳子,将祥子原本散乱的头发梳好。柔顺的长发被梳开,那青丝落下的样子映入镜中,在初华看来,除了发色不同以外真的和睦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而将两侧的发带重新系好,这个样子的祥子才是初华印象中最熟悉的样子。
似乎是要好好珍惜这难得落入手中的洋娃娃,初华在给祥子梳好发型之后,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系列化妆品给祥子打扮起来。照理来说作为偶像的初华显然是应该坐在台前被化妆的那一位,但是长期的耳濡目染让初华的化妆技术也得到了不小的进步,再加上团里还有一位美妆博主的存在,好多早就深埋心中的想法这次也是难得可以实践一下了。
“好了,果然平常的小祥就已经够好看了。”在尝试了各种风格各异的妆容,从祥子那边得到的答复都是“还行”,“不错”,“一般般”这种敷衍了事的回答之后,最后初华只是稍微给祥子化了一些淡妆,虽然大体上看和素颜没什么区别,不过在很多细节上还是将祥子的疲态给遮掩了不少。
“玩够了吗,玩够了我想……”
“想什么?”注意到祥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初华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
“想……摘花……”
吃饭也好上厕所也罢,都需要被初华伺候着,还穿着这样一件拘束衣,这让祥子着实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精神病人。
不过生理上的感觉永远无法对抗,更何况拘束衣的钥匙也在初华的手中。虽然多少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在初华的眼皮底下,在拘束衣裆部解开了一道小缝,然后将刚刚被初华灌下的过量水分排出了体外。只不过被人把尿的样子,祥子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小祥好乖啊,都没有溅到外面。”伴随着挑逗的语气,初华拿起纸巾,将手伸向祥子湿润的私处。双手被拘束衣牢牢地捆绑,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需要初华来帮忙,而只是轻巧的擦拭,那不恰当的力度还是让祥子的小脸一红,性刺激直接从私处朝着上身迸发。
“呜呜……”结束了这痛心疾首的解手过程,如果面前是一个真正的绑匪的话,估计祥子早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但当她抬起头看到初华的脸,内心中的亏欠感还是让祥子决定要配合初华演好这一出戏,虽说现在的她也没得选,但毕竟自己对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撒下了一个惊人的弥天大谎,就算初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祥子也会默默地接受。
毕竟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罪孽深重而又无可救药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丰川祥子早已接受的命运。
9
“快点走啦,这样下去要来不及了哦。”
嘴上说的轻松,但现在被拘束衣绑的严严实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不是在后面说着风凉话的初华。更何况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昏暗的海岛上能见度并不高,祥子一边寻找着路,一边还得注意脚下,否则无法使用双手的她一旦跌倒必定会摔成一个狗吃屎的样子。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在和初华的交谈之中,祥子总算了解到了更多的细节。比如说绑架的事情有睦的帮助,这两天是周末,原本祥子安排的打工以生病的理由给请假了,而Ave Mujica那边的排练也以初华突然有sumimi的安排所以给延后了,至于祥子的混蛋老爹,这一方面睦也考虑在内了。
不过虽说一切琐事都安排妥当,并不代表二人就有着无穷无尽的享受时间。相反,二人独处的时间十分有限,毕竟她们还做不出真的私奔这样的举动,等到周末一过,还是得回去该上学上学。而岛距离东京的距离也不算很近,等过了今晚,估计就得准备坐船回去了。
而意识到珍贵的时间所剩无几,初华看着太阳差不多要下山了,赶忙推着祥子,准备执行自己计划中那最重要的一步。祥子一路被初华牵到了玄关的位置,看着初华拿起鞋袜准备给自己穿上,祥子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穿成这样出去,没问题吗?”虽说夜晚的小岛比起东京这种不夜城来说,应该是灯光昏暗也遇不上几个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样一件羞耻感爆棚的拘束衣出门,祥子心中不抵触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事的,去的地方不会有人的。”将白色袜子给祥子穿好之后,初华拿起黑色的小皮鞋,解开上面的系带。“别怕,在外面我会保护你的。”
话说的倒是很帅气,但是一想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绑着的祥子还是感觉到了更多的无奈。走出玄关,熟悉的海风吹在祥子的脸上,童年的回忆瞬间涌入心头。
“这么多年,岛上还是没什么变化呢。”别墅位于半山腰的位置,而放眼望去,位于海边的居民楼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样子,街上的灯光略显昏暗,岛上的居民们结束了一天的慢节奏生活,纷纷走向回家的路。
看着祥子趴在围栏上,望向海边的身影,不由得也激起了初华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的祥子也喜欢这样趴在庭院的栏杆上,向下望去。而每次来找祥子玩的自己,都喜欢偷偷地在她身后抱住她,给她一点惊喜。
“小祥,走这边哦~”
昨日重现,再一次从背后抱紧她,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二人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诶?”
“嗯嗯。”
“幼不幼稚啊,还玩小时候的把戏。”
“好吧好吧,大小姐您说了算。”
在祥子的记忆中,这条上山的路她并没有走过,或许是这几年才新修的道路。而作为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岛,岛中心的山也并不高,只不过这蜿蜒曲折的路线再加上祥子仍显疲惫的腿脚,走起路来确实耗费了比平常多的多的时间。
夜晚的山路很安静,皎洁的月光射进山林之中,即便没有手电的帮助,也不至于两眼一片漆黑。山林之间留存的只有虫叫的声音,以及二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似乎都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只是单纯的祥子走在前方,初华在后面护着而已。
“呐,初华。”
“嗯?”
“算了,没什么,还是到地方再说吧。”
“那还要点时间呢。”
“这样啊,可是我已经有点走不动了……诶!你干嘛?”
原本只是想试着撒娇一下,却没想到初华直接从身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了自己,紧接着整个人便躺进了初华的怀中。
“小祥好轻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三角初华,恐怖如斯。
10
“这里是?”
“星象台,小祥不来了之后才建的。虽说名字听上去高大上的,实际上就是在山顶上多修了一块空地。”初华把祥子放在一旁的长椅上,然后从包中拿出了野餐垫,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很美吧,东京的光污染太严重了,很难看见这么清晰的星空呢。”乖乖地躺在野餐垫上,祥子望着夜空中的繁星,那是在大城市不曾见到的美景。而躺在一旁的初华,此时伸出了右手,开始了自己蓄谋已久的长篇大论。
“天津四,牵牛星,织女星,那就是夏季大三角。”
“夏三角……初华名字的由来吗?”
“这个应该是巧合吧,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夏季大三角呢。每当夏天看到这三颗闪耀的星星出现在夜空之中,心情也会好上不少。”似乎一聊到星象方面的话题,初华的话匣子就被完全打开一样,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一般。
“往三角的横边看过去的是蛇夫座,而那边最亮的星星是角宿一……”
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很是惬意,而身旁初华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更是让祥子完全没有仔细听初华的长篇大论,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旁将目光望向星辰大海的她。
“诶,你是不是完全没认真听?”发现没有得到祥子的反馈,初华将身子侧躺,看向了一旁的祥子,果然眼神一直使劲在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去。
“抱歉抱歉,谁叫初华太漂亮了,已经是落落大方的人气偶像了。”
“在我这里,小祥才是最漂亮的那一位啊,我只是在追逐你的影子,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那一位。如果不是小祥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去到东京,也不会努力想要出道的。如果没有小祥的话,今天的我或许还只是一个窝在岛上的土妹子吧。”
“现在的初华真的是全面赶超了我呢。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初华你失望了。”
“没有的事。完美无缺的人,本来就不存在。而且比起大小姐气的小祥,坚强的那一位是我更加喜欢的小祥。”
随着气氛逐渐渲染到位,初华一个翻身,直接将祥子那三心二意的眼神占据,直接撑在了祥子的上方。“祥子很珍视那套洋装吧,不管是与我见面,还是去Ave Mujica排练,每次穿的都是那一套。我害怕弄脏了衣服,而且键盘手的手,是最需要保护的。”
“这就是你给我穿拘束衣的原因吗,算了,你喜欢就好。”
“小祥说过,要让你忘记一切吧。”初华的身子渐渐向下贴去,虽然隔着几层布料,但是祥子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细嫩肌肤的体温。而在祥子注意不到的地方,初华的手也开始向着下方伸去。“虽然我不知道之前我做的好不好,但是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守护在小祥的身边的,不管是帮你忘记一切,还是让Ave Mujica成为最棒的乐队,以及将小祥从这牢笼之中拯救出来。”
窸窸窣窣,那是衣服摩擦的声音。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初华白皙的皮肤上,眼前的美景让平躺在下方的祥子流连忘返。而初华那不怀好意的右手,此时已经伸到了祥子最为敏感的位置。只不过上一回是为了解手,这一次是更加私密,也是更加难以言表的原因。
“小祥,进入状态好快啊。”透过月光,双指之间残留的透明液体晶莹可见。
“啵。”
不想让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再多说一句废话,祥子又一次抬起了头,嘴对嘴地堵住了初华。
此情此景,交流不需要依靠言语。
11
“姐姐大人,早上好。”
“初华……再睡会儿……诶?睦!”
原本还沉浸在初华的怀中,但是当祥子意识过来之后,才发现传入脑内的声音似乎不太对劲。
而站在床边的睦,看着祥子惊慌失措的连人带被子直接摔下了床,只留下初华的白皙胴体还躺在床的另一边,双手张开,似乎依旧沉浸在昨晚抱着祥子入睡之后的美梦之中。
“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一会儿吧。船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留给祥子问话的机会,睦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还不忘贴心地将门紧紧地闭上,似乎并不想打扰这甜得发腻的二人世界。
“小祥……怎么啦……”刚刚摔下床的动静实在太大,加之没有了被子的遮盖,裸睡的初华也渐渐醒了过来。
“没什么,睦也过来了。”
“这样啊,她有说什么吗?”
“额,时间还早,让我们再睡一会儿?”昨晚的翻天覆地之后,祥子身上的拘束衣被初华弄得浑身都是,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丢到了洗衣机里面,而此时的祥子和初华一样,都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只不过在此之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白色被子裹住了她的胴体。
“那,再来一回?”
不知是谁先提出的提议,靠在门外的睦清晰地听见了房间内传来的娇喘声,原本扑克脸的睦也泛起了淡淡微红。
12
“怎么,还害怕我想不开跳海吗?”坐在回东京的小船上,祥子穿回了那一身最熟悉的洋装,靠在甲板上的围栏,享受着微微的海风。
“那没有,现在的小祥十分坚强,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时候,初华倒是把她那明星标配的墨镜戴了起来。
“这么说,以前的我不够坚强吗?”
“那……还是现在的更坚强一点。”在旁人的视角看来,这绝对是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场景。
“这个,是之前给小祥准备的。”
打开初华递过来的信封,里面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金色的芯片泛着金属的光泽,显然是一张崭新卡片。
看着初华的笑容,祥子十分明白初华的意思。只不过她并没有思考多久,便将卡片折断,然后像是掷出棒球一样,用力将这银行卡的残骸丢尽了大海之中。
“好想要,成为人类啊!”
对着海洋呐喊出曾经说过的话,这一次其中包含着祥子做出的新决定。
13
“丰川小姐,身体不要紧吧?”
回到东京之后,好在发现自己这与世隔绝的两天并没有错过什么重要消息,祥子也算是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之中。
只不过在和初华以及睦之间,又多了一些埋藏心底的小秘密。虽说初华准备的银行卡被祥子丢了,但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祥子还是被初华拉着去买了新衣服之后,美其名曰是更适合祥子的新礼物之后,才被送回了家。
星期一下课之后,祥子立马赶往了打工的写字楼。人事部的负责人看到穿着新衣服祥子,先是稍稍一惊,接着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
毕竟周末是用病假搪塞过去的来着,要不是负责人提了一下,祥子差点给忘了初华和睦给自己找的那些借口。
“高中生应该以学业为重,这个我也能够理解。不过这个月丰川小姐你的工时还没做满,至少先把剩下的这些给结了。这几天你有空吗,我好重新安排一下排班表。”虽说不全是因为学业,甚至可以说是因为Ave Mujica那边越发走上正轨,祥子决定以后不再打工,但负责人还是接受了祥子的理由,只不过如果想要拿到这个月的工钱,那得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才行。只不过时间已经来到了月底,本身在自己的计划安排之中,算上周末工时应该是恰好满足的,只不过出现了这突发意外的情况,将祥子原本的计划完全打乱。
“怎么办,Ave Mujica那边缺的排练还重新安排在了后面几天的晚上,这样的话真的挤不出时间了。”
打工人的艰苦,瞬间涌现在了祥子的脸上。不过好在负责人似乎察觉到了祥子的异样,及时提出了另外一套解决方案。
“如果丰川小姐不介意的话,有个临时工作干一回正好可以填补剩下的工时,只不过可能要出外勤。”
祥子原本现在选择来这边当客服,就是因为这是一个不会面对面见到人的工作,以此避免遇到认识的人。但考虑到之后的日程安排,再加上这是最后一次的打工,祥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下来这个出外勤的工作。
可令祥子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刻命运的齿轮又一次开始转动。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穿着黑白配色的女仆装,出现在了六本木高级公寓的入口。因为她的的最后一项工作,正是去给位于45层的人家打扫卫生。
“好羞耻,为什么会有穿女仆装给人上门打扫卫生的服务啊,如果早知道出外勤是这个工作,那我肯定不接了。”只可惜现在都已经在电梯内了,后悔自然是来不及的。抱着忐忑的心态,祥子轻轻地敲开了公寓的大门,希望出现在门后的人是个要求不多的人。
“您好我是给您上门提供清洁服务的女仆,主人请多指教。”用着夹出来的声线,祥子极其不愿地说出了这句被吩咐一定要说的台词。由于感觉太过于羞耻,祥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后人的样子,就囫囵吞枣地准备蒙混过去。
“saki……酱……”
只可惜门后出现的人,对于此刻的祥子而言,比起变态可能要恐怖数倍。
“女仆桑已经来了吗,soyorin?”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玄关。
“诶,丰川……同学……怎么会是你?”
“抱歉,初华。我很忙,实在没空陪你去玩。”
“那至少,陪我去天文馆看一场星星吧,半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抱歉,还是等下次吧,至少等到Ave Mujica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
“那好吧,既然祥子都这么说了……”
2
三角初华有些后悔。
不管丰川祥子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初华都不会拒绝,即便是让她放弃大明星的身份,从此二者私奔,浪迹天涯,初华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可惜,丰川祥子从来不给自己提要求,而唯独的那一次,似乎也只是一场意外。
在收到祥子的邀请,问她愿不愿意与她加入Ave Mujica的时候,初华立马就接受了。即便她知道自己还有sumimi那边的事情,即便在事务所看来这样一个蒙面乐团不但没办法增加作为艺人的热度,还会分走不少自己的精力,但是最终其他人都无法让初华做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她原本以为,加入Ave Mujica之后,就能够与祥子重新建立起稳固的联系,也能够真正的走进她的生活,重新拾回幼驯染的那一层身份。
但是很显然,这回她败的一塌糊涂。祥子依旧是那副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除了将断了一年多的聊天软件重新恢复联系以外,初华剩下的所有如意算盘可以说是尽数打空,每次与祥子见面的时候都是Ave Mujica成员在场的时候,两人独处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曾经的初华,在身为大小姐,每年夏天来岛上避暑的祥子面前,作为普通人的她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方面。虽说小时候对于身份并不在意,但是每每回想起过往,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感觉到些许的落差,那是身份之间的参差所带来的违和感。
也因此,当初华成为能够登上荧幕的偶像,这时候的她才真正鼓起勇气,想要去直视祥子的眼睛。但当初华像当时祥子询问自己愿不愿意加入Ave Mujica的时候去邀请祥子出去玩的时候,祥子的拒绝和初华之前的接受可谓是截然相反。
“大小姐们每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呢?”距离花咲川学园祭的时间只剩下两周了,班上的各位同学也都进入了备战学园祭的情绪之中,而作为她们班上仅存的底牌,由初华,海铃和立希组成了临时乐队也已经排练了好几回了。只不过每当看到海铃与立希之间那靠的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排练时,都让初华越发觉得自己像是电灯泡一般的存在。
“早知道就不帮海铃了。”不过即便当时自己不去堵上保健室的大门,也不代表这俩人肯定就会啥都不发生然后乖乖回去上课。再者,发生了的事情现在后悔也早已来不及,初华无聊地刷着手机,脑中依旧充斥着关于祥子的事情。
“MyGO……这么一说,除了小灯和立希以外,这个女孩也是小祥之前乐队里面的一员呢。”无意之间刷到了先前关注的账号,那是名叫MyGO的乐队,作为高中同学的椎名立希初华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主唱的高松灯和粉头发的吉他手初华之前也在天文馆面前见到过,但其中那位栗色长发的身影,让初华随即翻开了Crychic的那个,早已废弃的账号。
“果然是她,而且和小祥以及睦一样,穿的都是月之森的校服。”一想到原本的Crychic成员如今身处两个不同的乐队,身为局外人的初华对于Crychic的解散越发好奇,毕竟她还记得祥子在live时那灿烂的笑容,而当自己再一次提起Crychic的时候,祥子却是缄口不言,眼神也表现出了异样的回避。
虽然不知道Crychic为何解散,但既然祥子都这么说了,初华自然也不敢深究。但是作为青梅竹马,祥子连出去玩半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的情况让初华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一边是大小姐学院那冗长的课程,另一边又要负责乐队的键盘以及演出的总指挥,这显然远超一个高中生身上该有的负担。
而为了将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传达出去,初华走出了一步险棋。
3
“我感觉saki她,快要坏掉了。”
原本以为睦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会给一个“小祥很能干,她最近只是太累了,初华你就不要太操心”这样的车轱辘话,但睦那简短而又深刻的发言显然超乎初华的想象。
“‘坏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在初华的印象里,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睦并不喜欢说话,难得说的话大多也是一股意义不明的感觉,但这一回看着睦那平静之中却又十分认真的表情,让初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抱歉,除此以外的我不能说了。”同样的视线飘向别处,在初华看来,睦这个小动作简直和祥子一模一样。“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三角同学的话,一定能行的。”
离开了咖啡馆之后,初华手机闪了一下。那是睦发给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丰川祥子,但她穿着并不是初华以为的样子。
那是羽丘的制服。
4
作为偶像,狗仔队从没唬住过初华。但她属实也没有想到,原本她以为没用的,事务所教给她的那些反侦查狗仔队的方法,此时竟然被她活学活用了起来。
守在羽丘的门口,此时的初华做好了万全的易容。假发,帽子,墨镜,还有增高鞋,然后再选择那些狗仔队常用的角落躲好,这套连招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等到下课时间,初华还以外发现了混杂在人群之中的灯和爱音,而MyGO二人组前脚刚走,显眼的秀丽蓝发就出现在了初华的视线之中。
羽丘的灰色上衣,绿色裙子,虽然初华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祥子确确实实在她面前穿着这样一身制服。祥子用急促的步伐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黑色的小皮鞋敲打在街道上,发出了格外的响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装成路人漫不经心地走在身后的初华。而紧跟着祥子坐上电车,奇怪的方向让初华注意到了更多的不对劲。
来到人流窜动的商业区,祥子在左拐右拐之后转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之中,而在简单检查了一下这栋略显老旧的写字楼之后,初华找了一个能够观察出入口的隐蔽角落,耐心地等待着祥子从楼中离开的时间。
一晃太阳已经下山,街上的灯也悉数亮起,手机屏幕虽然泛着微光,但是初华的视线还是集中在了写字楼的门口。终于在许久的等待之后祥子的身影从写字楼中走出,身上原本的羽丘校服也换成了一身洋装,不论是与初华在小桥上重逢的那一回,还是每一次来参加Ave Mujica的排练,祥子都穿着这身衣服,初华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她喜欢穿这一身,但是随着继续跟踪,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现在初华脑内。
夜晚的气氛略显沉闷,混在过了晚高峰的电车里面,初华跟着祥子来到了一个十分冷清的住宅区。街道上虽然空无一人,但是昏暗的灯光还是让初华能够顺利跟踪在祥子的身后。而看着祥子的脚步渐渐放缓,转身走向了一个停车场一旁的小破楼的时候,心中早已按讷不住的初华健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祥子伸向门把手的右手。
“小祥!”
“干吗,很没礼貌……诶?”
月色之下,留存的只有始终不停的蝉鸣,以及二人的倒影。
5
“初……华……?”
如果提前知道是谁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的话,祥子宁可希望面前出现的只是一个来骚扰她的该溜子。只可惜当面前的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乔装打扮之下露出的是祥子此时此刻最不愿看到的那张脸。
“小祥,这里是?”
初华是在一路跟踪我吗?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还是说是在家门口守株待兔?但是这样的话是谁告诉她的地址?
此刻的祥子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对于初华的提问更是没有多余的脑力能够思考合适的回答,整个人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
此时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一路跟踪过来的初华其实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只不过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敢相信记忆里的那位大小姐,竟然离开了以前的贵族学院,下课要去打工,然后还住在这样一个脏乱差的地方。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可谎言的崩塌却只需要一瞬间。祥子曾经认为自己所做的掩饰天衣无缝,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天降青梅竟然会乔装打扮成狗仔队的样子,从下午的校门口一路跟踪自己到了深夜的家门口。
“小祥,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忙到连和我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没有事先的预案,此时祥子能做的也只有呆呆地站在原地,黑着个脸,一丁点的视线都不敢看向位于自己上前方的初华。而另一边的初华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祥子,自己更是懊恼于为何刚刚脑袋一热,冲上前去抓住了祥子的手。可既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即便是撕破脸皮,初华也决定也要从祥子口中得到真正的真相。
“抱歉,初华,我骗了你,骗了你们所有人。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拿你们剩余的人生作为赌注……”
极其虚弱的语气挤出了意义不明的小声咕哝,祥子此刻不敢正眼看向初华,只想头也不回地钻进那令她厌恶至极的充满酒味的小破房。可还没等她的身体开始行动,甜腻的气味直冲她的口鼻,而当她反应到那是氯仿的时候,此时的祥子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意识也渐渐陷入梦乡,疲惫不堪的身躯直接倒在了初华的怀中。
而看着自己手上那残留着祥子气息的毛巾,初华拿出手机,发出了那条作为最终手段的消息,接着以左手托住祥子的膝盖,右手托住她的后背,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怀中的睡美人稳稳抱起,快步走向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
短短的几步路,却永远无法回头再走第二次。
6
久违的好觉。
羽丘、客服、Ave Mujica,还有自己的那位混蛋老爹,把这一切烦心事全部抛之脑后,这是祥子一年多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不过或许是睡得太久,些许隐隐作痛影响着祥子的脑袋,那种感觉就像是宿醉一样,很明显是麻醉剂的后遗症。
“如果那是遗言的话,简直蠢到家了……”
祥子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对着初华说出了一句自暴自弃而又意义不明的话,接着自己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现在是何时,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祥子想着先起身确认一下情况,却没想到这一简单的动作对于目前的她确实困难无比。
要说起不来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此时的祥子发现双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随着祥子的意识渐渐恢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陈旧但又有些熟悉的木质天花板,而身下软糯的触感,应该是躺在榻榻米上。而当自己扭动酸痛的玉颈,想要看看为什么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场景却着实让祥子大吃一惊。
原本身上的洋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的厚实布料所制成的连体衣。自己原本自由的双手被套在了长长的白色袖管里面,大臂紧贴着身体的两侧,小臂在胸部下方互相交叠,袖管之中的双手保持握拳的姿势,纹丝不动。而在白色的布料之上,黑色的皮带纵横交错,让祥子完全丧失了自主挣脱的可能性。
虽然看不到后半身的全貌,但是仅凭前半身的样式,以及那勒进皮肤之中的压迫感,这让祥子想到了精神病人所穿的拘束衣。祥子只是在影视剧中看到过,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迫穿上拘束衣,那种无法挣脱的无力感,亲身体验之后更是让祥子绝望。
相比起被拘束衣捆扎的严严实实的上半身,自己的下半身虽是自由,但是多少有些自由过头了。因为拘束衣的下摆仅仅只到勒住自己的大腿根部,从绝对领域以下的部分全部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原本脚上穿着的黑色小皮鞋和白袜也不翼而飞,让祥子在夏日之中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而在祥子低头俯视身上的新装扮的时候,她也逐渐明白了自己的脖子为什么会有异样的酸痛,那并不是因为自己睡落枕了,而是因为一个皮质的项圈正锁在自己的颈脖处,而项圈被连到了一旁的墙上,这样一来祥子就算能够在没有双手的帮助之下勉强站起,自己的行动范围也被完全限死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大致了解了自己的现状之后,祥子十分清楚目前能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更何况长时间连轴转的身体此时此刻似乎也不愿放弃这久违的休息时间,浑身上下酸疼的肌肉让祥子更加发不上力。呆呆地躺在榻榻米上,任凭蓝色的秀发四散,祥子放空心思,此时此刻的她表现出的更像是一种无奈和认命,毕竟现在她的就算真的被绑架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大小姐,本身也不值几个钱。更何况绑匪的身份并不难猜,此时的她要做的只有等待,不知是自己先回到梦乡,还是那个女人会先出现。
夏日的尾声,老旧的和式房间,隔音效果不尽人意,依旧能够听到些许的蝉叫声。即便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微弱的阳光还是射进了房间之中,照射在笼中鸟蓝色的发梢之上,也让祥子渐渐回想起了那股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咔嚓。”
是木门被移开的声音。
6
睡美人。
看着祥子身着白色的拘束衣,侧躺在绿色的榻榻米上,头发散落在身旁的样子,初华脑中瞬间浮现的就是这三个字。
“小祥……还没醒吗?”明明在脑中预想了一万次,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瞬间被忘的一干二净,整个大脑都充斥着祥子动人的身影。
好想得到她。
好想拥抱她。
好想亵渎她。
不过已经做过一回出格的事情了,此时初华脑内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欲望,毕竟这难得的独处时间可不能就这样呆站着浪费了。轻轻地走到祥子的身旁,初华能够看到她的身体微微上下起伏,双眼半眯,似乎还停留在浅层的睡眠之中。
“初华……迟到了……”初华刚刚跪坐下来,将祥子的头轻轻挪到自己的大腿上,准备用膝枕来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一番掩饰,却没想到祥子的嘴中迷迷糊糊地挤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等到初华向下看去的时候,祥子那金色的双眸已经挣开,直愣愣的盯着上方的初华。
“诶诶诶,你醒了啊?”
“初华你开门的动静太大了。”看着初华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难想象究竟谁才是绑人的那一位。
“抱歉,小祥,如果你能早点和我说的话……”
“是啊,大明星又是跟踪又是绑架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绝对比一个大小姐家道中落要劲爆得多。不过初华你说得对,要是我直接和你说实话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吧。”其实祥子一开始想说“很想初华能做出的事”这样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去,思来想去,还是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抱歉初华,骗了你这么久。”
“如果我没发现的话,小祥你打算一直把大家骗下去吗?让我以为你还在贵族女校上学,住在豪华的庭院之中。”
“一直骗到瞒不下去,或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吧。”
“很有小祥的风格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喵梦之前也说过,明明很多事情交给大人去做就行了,但是小祥还是要一样一样亲自确认。”祥子乖乖侧躺在初华的大腿上,享受着膝枕所带来的温暖。而初华也是时不时地用双手拨弄着祥子散落的秀发,即便已经失去了大小姐的身份,卖力的伪装还是让祥子的秀发纵享丝滑。
“初华,该轮到我问问题了。这件事仅凭你一个人办不成吧,还有我身上这件拘束衣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怕你想不开,睦和我说以前你有过……”
初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具香舌直接入侵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之中,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做出这件事的显然就是躺在初华大腿上的祥子,而此时的祥子用不了双手,因此她所做的是直接将头伸向了初华,用自己的绛唇直接堵住了初华的嘴。
长时间的舌吻之后,祥子的头又缓缓落在初华的大腿上,大胆的行为虽然避免了重新听到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但唇间残留的银丝还是多少让两位少女都有些小脸发红。
“咕噜咕噜”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饿肚子的声音。
“先吃饭吧,小祥肯定早就饿坏了。”
7
蛋包饭,热腾腾的,马上就被端到了祥子的面前。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估计初华刚刚进来就是准备拉自己去吃饭吧,只不过在吃饭前还是爆发了一段不可避免的对话。
“张嘴,啊~”
还没等祥子说话,初华就主动拿起勺子,将新鲜出炉的蛋包饭朝着祥子嘴边送去。
“你认真的,不给我解开?”看着初华那蠢蠢欲动的表情,祥子做出了她迄今为止最无奈的口头挣扎,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喂食play的命运。
好吃,虽说食材和技法上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新鲜的口感能够确定肯定不是冷冻食品,更何况面前的喂食者显然将她那一份溢满的爱投入进了这份料理之中。
“怎么样?”初华的表情,明显就像是想被夸的小狗一样。
“能够吃到大明星亲手做的蛋包饭,真是不胜荣幸。不过呢,果然还是……”
前面的赞美之词显然对于初华来说已经足够了,没等祥子说完自己剩下想说的,勺子便一个劲地开始往祥子嘴里送,明显是一种“好吃你就多吃点”的意思。
“小祥慢点吃,别呛到了,快喝水。”刚囫囵吞枣地将蛋包饭吞下去,吸管又凑在了自己的嘴边。如果这个喂食场景发生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的话,祥子肯定会由衷的感觉幸福吧。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仍旧被拘束衣束缚着的祥子也属实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是,你老家的岛吧。然后这间房子,上小学之后就没来过了呢,虽然有点旧了,但是熟悉的感觉还是没有变。是睦给你的钥匙?”即便一直被关在房间里面,凭借着儿时的记忆,祥子也渐渐确信这件房子就是她小时候来岛上避暑时所住的地方。这里不但是初华的老家,同样也是祥子与初华相遇相识的地方。
“睦她,帮了我很多忙。”
“这样啊,她说这么多话,真的是很少见呢。”
“这个,是睦给你留的消息。”
手机荧幕上泛着的微光,将对话框里面的字映衬的格外清晰。
《saki说得对,我不会再当传声筒了。》
《就算是姐姐大人的也不行。》
8
“小祥一定要有发带才对味呢。”
虽说锁在项圈上的铁链已经被摘下,但身上的拘束衣并没有被解开的意思,依旧紧紧地限制住祥子的自由。自杀这个话题,祥子自然是没有底气与初华较劲的,不过反正现在整个人都在初华控制之下,只要初华不愿意的话,祥子说什么也得继续忍耐着。
而此时的祥子被推到了梳妆台前,初华拿起梳子,将祥子原本散乱的头发梳好。柔顺的长发被梳开,那青丝落下的样子映入镜中,在初华看来,除了发色不同以外真的和睦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而将两侧的发带重新系好,这个样子的祥子才是初华印象中最熟悉的样子。
似乎是要好好珍惜这难得落入手中的洋娃娃,初华在给祥子梳好发型之后,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系列化妆品给祥子打扮起来。照理来说作为偶像的初华显然是应该坐在台前被化妆的那一位,但是长期的耳濡目染让初华的化妆技术也得到了不小的进步,再加上团里还有一位美妆博主的存在,好多早就深埋心中的想法这次也是难得可以实践一下了。
“好了,果然平常的小祥就已经够好看了。”在尝试了各种风格各异的妆容,从祥子那边得到的答复都是“还行”,“不错”,“一般般”这种敷衍了事的回答之后,最后初华只是稍微给祥子化了一些淡妆,虽然大体上看和素颜没什么区别,不过在很多细节上还是将祥子的疲态给遮掩了不少。
“玩够了吗,玩够了我想……”
“想什么?”注意到祥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初华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
“想……摘花……”
吃饭也好上厕所也罢,都需要被初华伺候着,还穿着这样一件拘束衣,这让祥子着实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精神病人。
不过生理上的感觉永远无法对抗,更何况拘束衣的钥匙也在初华的手中。虽然多少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在初华的眼皮底下,在拘束衣裆部解开了一道小缝,然后将刚刚被初华灌下的过量水分排出了体外。只不过被人把尿的样子,祥子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小祥好乖啊,都没有溅到外面。”伴随着挑逗的语气,初华拿起纸巾,将手伸向祥子湿润的私处。双手被拘束衣牢牢地捆绑,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需要初华来帮忙,而只是轻巧的擦拭,那不恰当的力度还是让祥子的小脸一红,性刺激直接从私处朝着上身迸发。
“呜呜……”结束了这痛心疾首的解手过程,如果面前是一个真正的绑匪的话,估计祥子早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但当她抬起头看到初华的脸,内心中的亏欠感还是让祥子决定要配合初华演好这一出戏,虽说现在的她也没得选,但毕竟自己对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撒下了一个惊人的弥天大谎,就算初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祥子也会默默地接受。
毕竟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罪孽深重而又无可救药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丰川祥子早已接受的命运。
9
“快点走啦,这样下去要来不及了哦。”
嘴上说的轻松,但现在被拘束衣绑的严严实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不是在后面说着风凉话的初华。更何况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昏暗的海岛上能见度并不高,祥子一边寻找着路,一边还得注意脚下,否则无法使用双手的她一旦跌倒必定会摔成一个狗吃屎的样子。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在和初华的交谈之中,祥子总算了解到了更多的细节。比如说绑架的事情有睦的帮助,这两天是周末,原本祥子安排的打工以生病的理由给请假了,而Ave Mujica那边的排练也以初华突然有sumimi的安排所以给延后了,至于祥子的混蛋老爹,这一方面睦也考虑在内了。
不过虽说一切琐事都安排妥当,并不代表二人就有着无穷无尽的享受时间。相反,二人独处的时间十分有限,毕竟她们还做不出真的私奔这样的举动,等到周末一过,还是得回去该上学上学。而岛距离东京的距离也不算很近,等过了今晚,估计就得准备坐船回去了。
而意识到珍贵的时间所剩无几,初华看着太阳差不多要下山了,赶忙推着祥子,准备执行自己计划中那最重要的一步。祥子一路被初华牵到了玄关的位置,看着初华拿起鞋袜准备给自己穿上,祥子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穿成这样出去,没问题吗?”虽说夜晚的小岛比起东京这种不夜城来说,应该是灯光昏暗也遇不上几个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样一件羞耻感爆棚的拘束衣出门,祥子心中不抵触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事的,去的地方不会有人的。”将白色袜子给祥子穿好之后,初华拿起黑色的小皮鞋,解开上面的系带。“别怕,在外面我会保护你的。”
话说的倒是很帅气,但是一想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绑着的祥子还是感觉到了更多的无奈。走出玄关,熟悉的海风吹在祥子的脸上,童年的回忆瞬间涌入心头。
“这么多年,岛上还是没什么变化呢。”别墅位于半山腰的位置,而放眼望去,位于海边的居民楼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样子,街上的灯光略显昏暗,岛上的居民们结束了一天的慢节奏生活,纷纷走向回家的路。
看着祥子趴在围栏上,望向海边的身影,不由得也激起了初华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的祥子也喜欢这样趴在庭院的栏杆上,向下望去。而每次来找祥子玩的自己,都喜欢偷偷地在她身后抱住她,给她一点惊喜。
“小祥,走这边哦~”
昨日重现,再一次从背后抱紧她,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二人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诶?”
“嗯嗯。”
“幼不幼稚啊,还玩小时候的把戏。”
“好吧好吧,大小姐您说了算。”
在祥子的记忆中,这条上山的路她并没有走过,或许是这几年才新修的道路。而作为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岛,岛中心的山也并不高,只不过这蜿蜒曲折的路线再加上祥子仍显疲惫的腿脚,走起路来确实耗费了比平常多的多的时间。
夜晚的山路很安静,皎洁的月光射进山林之中,即便没有手电的帮助,也不至于两眼一片漆黑。山林之间留存的只有虫叫的声音,以及二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似乎都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只是单纯的祥子走在前方,初华在后面护着而已。
“呐,初华。”
“嗯?”
“算了,没什么,还是到地方再说吧。”
“那还要点时间呢。”
“这样啊,可是我已经有点走不动了……诶!你干嘛?”
原本只是想试着撒娇一下,却没想到初华直接从身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住了自己,紧接着整个人便躺进了初华的怀中。
“小祥好轻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三角初华,恐怖如斯。
10
“这里是?”
“星象台,小祥不来了之后才建的。虽说名字听上去高大上的,实际上就是在山顶上多修了一块空地。”初华把祥子放在一旁的长椅上,然后从包中拿出了野餐垫,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很美吧,东京的光污染太严重了,很难看见这么清晰的星空呢。”乖乖地躺在野餐垫上,祥子望着夜空中的繁星,那是在大城市不曾见到的美景。而躺在一旁的初华,此时伸出了右手,开始了自己蓄谋已久的长篇大论。
“天津四,牵牛星,织女星,那就是夏季大三角。”
“夏三角……初华名字的由来吗?”
“这个应该是巧合吧,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夏季大三角呢。每当夏天看到这三颗闪耀的星星出现在夜空之中,心情也会好上不少。”似乎一聊到星象方面的话题,初华的话匣子就被完全打开一样,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一般。
“往三角的横边看过去的是蛇夫座,而那边最亮的星星是角宿一……”
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很是惬意,而身旁初华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更是让祥子完全没有仔细听初华的长篇大论,只是静静地看着一旁将目光望向星辰大海的她。
“诶,你是不是完全没认真听?”发现没有得到祥子的反馈,初华将身子侧躺,看向了一旁的祥子,果然眼神一直使劲在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去。
“抱歉抱歉,谁叫初华太漂亮了,已经是落落大方的人气偶像了。”
“在我这里,小祥才是最漂亮的那一位啊,我只是在追逐你的影子,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那一位。如果不是小祥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去到东京,也不会努力想要出道的。如果没有小祥的话,今天的我或许还只是一个窝在岛上的土妹子吧。”
“现在的初华真的是全面赶超了我呢。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初华你失望了。”
“没有的事。完美无缺的人,本来就不存在。而且比起大小姐气的小祥,坚强的那一位是我更加喜欢的小祥。”
随着气氛逐渐渲染到位,初华一个翻身,直接将祥子那三心二意的眼神占据,直接撑在了祥子的上方。“祥子很珍视那套洋装吧,不管是与我见面,还是去Ave Mujica排练,每次穿的都是那一套。我害怕弄脏了衣服,而且键盘手的手,是最需要保护的。”
“这就是你给我穿拘束衣的原因吗,算了,你喜欢就好。”
“小祥说过,要让你忘记一切吧。”初华的身子渐渐向下贴去,虽然隔着几层布料,但是祥子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细嫩肌肤的体温。而在祥子注意不到的地方,初华的手也开始向着下方伸去。“虽然我不知道之前我做的好不好,但是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守护在小祥的身边的,不管是帮你忘记一切,还是让Ave Mujica成为最棒的乐队,以及将小祥从这牢笼之中拯救出来。”
窸窸窣窣,那是衣服摩擦的声音。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初华白皙的皮肤上,眼前的美景让平躺在下方的祥子流连忘返。而初华那不怀好意的右手,此时已经伸到了祥子最为敏感的位置。只不过上一回是为了解手,这一次是更加私密,也是更加难以言表的原因。
“小祥,进入状态好快啊。”透过月光,双指之间残留的透明液体晶莹可见。
“啵。”
不想让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再多说一句废话,祥子又一次抬起了头,嘴对嘴地堵住了初华。
此情此景,交流不需要依靠言语。
11
“姐姐大人,早上好。”
“初华……再睡会儿……诶?睦!”
原本还沉浸在初华的怀中,但是当祥子意识过来之后,才发现传入脑内的声音似乎不太对劲。
而站在床边的睦,看着祥子惊慌失措的连人带被子直接摔下了床,只留下初华的白皙胴体还躺在床的另一边,双手张开,似乎依旧沉浸在昨晚抱着祥子入睡之后的美梦之中。
“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一会儿吧。船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留给祥子问话的机会,睦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还不忘贴心地将门紧紧地闭上,似乎并不想打扰这甜得发腻的二人世界。
“小祥……怎么啦……”刚刚摔下床的动静实在太大,加之没有了被子的遮盖,裸睡的初华也渐渐醒了过来。
“没什么,睦也过来了。”
“这样啊,她有说什么吗?”
“额,时间还早,让我们再睡一会儿?”昨晚的翻天覆地之后,祥子身上的拘束衣被初华弄得浑身都是,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丢到了洗衣机里面,而此时的祥子和初华一样,都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只不过在此之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白色被子裹住了她的胴体。
“那,再来一回?”
不知是谁先提出的提议,靠在门外的睦清晰地听见了房间内传来的娇喘声,原本扑克脸的睦也泛起了淡淡微红。
12
“怎么,还害怕我想不开跳海吗?”坐在回东京的小船上,祥子穿回了那一身最熟悉的洋装,靠在甲板上的围栏,享受着微微的海风。
“那没有,现在的小祥十分坚强,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时候,初华倒是把她那明星标配的墨镜戴了起来。
“这么说,以前的我不够坚强吗?”
“那……还是现在的更坚强一点。”在旁人的视角看来,这绝对是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场景。
“这个,是之前给小祥准备的。”
打开初华递过来的信封,里面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金色的芯片泛着金属的光泽,显然是一张崭新卡片。
看着初华的笑容,祥子十分明白初华的意思。只不过她并没有思考多久,便将卡片折断,然后像是掷出棒球一样,用力将这银行卡的残骸丢尽了大海之中。
“好想要,成为人类啊!”
对着海洋呐喊出曾经说过的话,这一次其中包含着祥子做出的新决定。
13
“丰川小姐,身体不要紧吧?”
回到东京之后,好在发现自己这与世隔绝的两天并没有错过什么重要消息,祥子也算是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之中。
只不过在和初华以及睦之间,又多了一些埋藏心底的小秘密。虽说初华准备的银行卡被祥子丢了,但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祥子还是被初华拉着去买了新衣服之后,美其名曰是更适合祥子的新礼物之后,才被送回了家。
星期一下课之后,祥子立马赶往了打工的写字楼。人事部的负责人看到穿着新衣服祥子,先是稍稍一惊,接着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
毕竟周末是用病假搪塞过去的来着,要不是负责人提了一下,祥子差点给忘了初华和睦给自己找的那些借口。
“高中生应该以学业为重,这个我也能够理解。不过这个月丰川小姐你的工时还没做满,至少先把剩下的这些给结了。这几天你有空吗,我好重新安排一下排班表。”虽说不全是因为学业,甚至可以说是因为Ave Mujica那边越发走上正轨,祥子决定以后不再打工,但负责人还是接受了祥子的理由,只不过如果想要拿到这个月的工钱,那得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才行。只不过时间已经来到了月底,本身在自己的计划安排之中,算上周末工时应该是恰好满足的,只不过出现了这突发意外的情况,将祥子原本的计划完全打乱。
“怎么办,Ave Mujica那边缺的排练还重新安排在了后面几天的晚上,这样的话真的挤不出时间了。”
打工人的艰苦,瞬间涌现在了祥子的脸上。不过好在负责人似乎察觉到了祥子的异样,及时提出了另外一套解决方案。
“如果丰川小姐不介意的话,有个临时工作干一回正好可以填补剩下的工时,只不过可能要出外勤。”
祥子原本现在选择来这边当客服,就是因为这是一个不会面对面见到人的工作,以此避免遇到认识的人。但考虑到之后的日程安排,再加上这是最后一次的打工,祥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下来这个出外勤的工作。
可令祥子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刻命运的齿轮又一次开始转动。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穿着黑白配色的女仆装,出现在了六本木高级公寓的入口。因为她的的最后一项工作,正是去给位于45层的人家打扫卫生。
“好羞耻,为什么会有穿女仆装给人上门打扫卫生的服务啊,如果早知道出外勤是这个工作,那我肯定不接了。”只可惜现在都已经在电梯内了,后悔自然是来不及的。抱着忐忑的心态,祥子轻轻地敲开了公寓的大门,希望出现在门后的人是个要求不多的人。
“您好我是给您上门提供清洁服务的女仆,主人请多指教。”用着夹出来的声线,祥子极其不愿地说出了这句被吩咐一定要说的台词。由于感觉太过于羞耻,祥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后人的样子,就囫囵吞枣地准备蒙混过去。
“saki……酱……”
只可惜门后出现的人,对于此刻的祥子而言,比起变态可能要恐怖数倍。
“女仆桑已经来了吗,soyorin?”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玄关。
“诶,丰川……同学……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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