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晚抱着你。
本来平静着的我的手，终于因为这句话变得颤抖起来，它不安分地拂过了春田柔腻的肩头，将紧束在上半身的蓝色礼服解开，虽然白色衬衫还体面地裹着少女的香躯，但军裤底下所包裹着的曼妙臀股已然被我的指尖游移殆尽，她混乱地喘息着，强忍着因为身体敏感而本能的逃避扭动，伸出手来脱去我的上衣。

“指挥官，指挥官？”
有什么人在喊我，好像很遥远的样子。

我决定不理会这个声音，而是缓缓托起了春田形状极为美好的脸颊，将嘴唇贴到她丰满的樱唇上，以手掌覆盖、揉捏着她饱满的乳峰，热吻沿着同样灼热的唾液滑落至粉颈。

“指挥官，快醒醒。”
房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我感到好像有什么要裂开了似的，春田的脸也变得模糊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继续着抚摸她的身体。

虽然女子的身体于我而言并非是完全陌生的，但从未有一次是这样完全相互索求着的，渴望彼此的抚摸。我从未真真切切地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更遑论她玲珑有致的修长双腿以及匀称结实的丰臀。

“太阳晒屁股啦，指挥官，作为军人必须按时起床！”
先是连续三声啪响，有什么拍在了我的脸上，我无比烦躁地拉上被子，但马上呼啦一声，眼前的所有画面全部被一道强烈的白光所吞噬，所有美好的场景瞬间破碎，离我越来越远，到最后只有79式一脸阳光笑眯眯地蹲坐在我床头。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

“……为什么叫我起床？”
“听说，这就是所谓的女子力吧，男孩子早晨被女生叫醒什么的，一般情况下会很开心的吧，指挥官，您不开心吗？”
“好，我开心……我这就开心给你看！”
“诶，诶诶？等等，您的被子还没有叠，等会儿，您的衣服还没穿上！”
“79式！你特么的给我站住！”
伴随着清晨一声炸雷般的喝声，79式哇哇大叫地逃出帐篷，后面跟着的是我的一脚大踹——很遗憾踹了个空，本来很善于运动的我居然一个趔趄，原地劈了个大叉，疼地表情都狰狞起来。
我翻过身，捂着大腿根，往左右看了又看，提起一根棒子就追了出去。
79式边跑边求饶。

“指挥官，79式不是不知错，但您告诉我错在哪里了好不好？”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开心，作为一个即将被拆卸的战术人形，你有权利开心！”
“指挥官疯了，大家快来拦住他啊！”
“谁敢拦我就出门去跑两个月的支援！”
97和64闻声赶来，当然她们谁也没阻止我，而79式则马上躲到两人背后，只伸出个脑袋，一边和我弯弯绕，一边低头眨着眼睛。
“你给我出来。”
“您要不先回帐篷把外裤穿好了……”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给我出来！”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79式哭丧着脸说。

“请问，发生什么了吗？”
春田端着一盘早餐从身后走过来，她望了一眼我们之间滑稽的对峙，起先了怔了片刻，随后便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我脖子一横：“有什么好笑的，我在晨练！”
79式小声求助着：“我在被练。”
“你个混丫头，拍我的脸，还掀我的被窝！”
“您这样睡懒觉，回国会被指导员训斥的。”
“我不回国！”
我高举大棒，象征性地挥了挥。
79式一缩脑袋，满是委屈地揉了揉眼睛。

“您不打算尝尝我做的早餐了吗，今天的面包有配莓果酱哦。”春田靠近了，轻声问。
“哦。”我的气立马消了一半。
“端着有点累了。”春田微笑着提醒道。
“我来吧。”我扔掉木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接过了盘子，春田倒也不嫌弃我只穿了一件裤头、屁股上还都是泥的模样，居然大大方方地挽住了我的胳膊，一起往帐篷那边走去。
“那个——”我的脸有点红，想要说点什么。
“各位都辛苦了，指挥官只是被打搅了一场好梦而已，没有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这种口气，很奇怪，算是一种表态或是宣示……吗。
我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孩们，她们也都用同样的眼神望着我们这边，好像希望得到些什么解释说明，我再次瞧了瞧春田，她的侧脸饱满红润，气色很好，但即便如此，这样主动而大胆的行为也丝毫不像是平日里的她。
我昨天，好像没有回答她的期望吧……为什么看上去已经是应许了的样子。
当然，我的心里是想要应许的。
至少在此刻，她就是我想要的那份答案。

“看看，这才叫女子力啊，好好学着。”97拍了拍64的肩膀，转身离去。
“好好学着。”64也拍了拍79的肩膀。



SVD越过重重的树林，小心地拨掉那些掉落在她身上的针叶，抬起头往最高点的一块岩石望去。
那里固然是一个侦测的好地点，只是此时此刻坐在那儿的人显得与环境那么的格格不入。
“Kar98k，你为什么还一个人呆在这里？”
“意思是不想被无关的人打扰。”
“嗬……原来是我打扰了啊，行，反正战术人形不吃早饭也不会影响到状态。”SVD没好气地说着，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好在两个女孩的关系并不见外，没有谁在刻意逃避谁。
“刚才，他们倒是玩得挺开心的。”
“喂。”SVD不满地拽了一下Kar98k，她皱着眉追问道，“你就这么算了？”
“什么算了。”
“告诉指挥官昨天救命的第二发子弹是你打出来的啊！”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了，那一枪狙击只有在那一瞬间才有意义，过去了，就没有意义了。是春田小姐救了他，这个剧情很完美，也很浪漫不是吗？我说出来，只不过是徒然破坏他心中的美妙幻想而已，岂非太不解风情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德皇静静地蹲坐了下来，像是对SVD宣告自己不想此刻出现在指挥官的面前，山那头的阳光强烈，穿过细细密密的丛林，在地上洒下泾渭分明的浓重阴影。德皇痴痴地远望着，露出了温柔的笑意，随即眼波流转，低下头去，再难为继。
“何况……春田，也不会说的。”
“她把机会给你，你来解释。”
“这就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
“也是她不喜欢你的原因。”SVD无奈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军帽，大约感觉到了头疼，“啊，这种事情很明显是你来解释比较好吧，我们可是提前了好几个小时赶到这里的，就算你不说指挥官也会问为什么我们会来S08区的……而且，就算是为了指挥官考虑一下，你想想，男人一辈子活在浪漫的幻想中，反而不好吧。”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来操心了。”
“喂——”SVD又喊道。
“我很快就会归队，你先过去吧。”
“好家伙，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啊……”SVD嘀咕着，虽然不情不愿，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过去，将围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挂在Kar98k的身上。
“什么意思？”
“是情侣套……和、和指挥官的……”俄国少女红着脸到。
“……”
“送……啊啊啊啊，借给你用一下，用来提醒一下那个笨蛋啦！”
“提醒一下他，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事情，就不用我来操心了。”SVD也费解的咬了咬嘴唇，口气很烦躁，“或许，就是不想看着指挥官就这么被一口气攻陷吧，我是没有感觉到春田小姐比我们好在哪里了。”
“你是你，不要把我也扯上。”
“我要是你，我才不会输呢。”SVD哼了一声，挽过长发起身就要走。
“等等，SVD。”
“干嘛？”
“相比起春田小姐，我们必须要注意那个提供情报给我们的人……暗中帮助指挥官，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不对，或许那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怎么会对指挥官的行动了如指掌的，指挥官占领的，可是铁血的指挥部啊……”
“是啊，铁血……”SVD也陷入沉思，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道，“到底有多少秘密，我们还一无所知呢。”



我走到了一汪泉水前，将午餐的食材放下。
春田以不做家务的男人不配吃午饭为由，将我哄出了帐篷，其中自然有规避流言蜚语的用意在其中，但想来我也应该尽快找到格琳娜，买下那枚戒指才能安下心来。
拿着春田给我的军刀，我在河边找了块青石板坐下，洗了洗西红柿和黄瓜，又着手开始削着马铃薯。

SVD走了过来，她把随身携带的箱子放在一棵树下，随后坐在上面，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我。我抬起头，等着她先发话，但女孩居然脾气傲得很，丝毫没有打算帮我干点农活什么的，于是我努努嘴，提醒道——
“这个姿势会露出胖次哦。”
“……”她嘟着脸颊，收起裙角。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低下头认认真真给马铃薯削掉皮，放在水里洗了又洗，盯着切割后的轮廓看了两秒钟。
“这把刀用起来挺不习惯的。”
“说的好像您用过刀似的。”
“用过的。”我一口咬下，边吃边说：“不怕你笑话，在一次演习中，单凭一把刺刀，我可是成功地挟持过一名强力战术人形，逼迫了整支小队放下武器，当时可是把全场人都给震住了……嘛，好汉不提当年勇。”
“提起来容易露馅。”
“说起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嗯，说来很奇怪。我们占据一个铁血的指挥部后，截获了一段信息，说您在S08区的交战区停车了，可能会遇到危险，建议所有梯队火速增援。”
“哦，这么灵通？”我歪了歪脑袋，思忖着，“赫丽安给的消息？”
“不是。”
“格琳娜给的消息？”
“不是。”
“总不能是克鲁格先生给你的消息吧？”
“指挥官，我也不明白……那是格里芬的内部代码，却被储存在铁血的数据库里了，看样子，在许多阴暗的角落里有人在偷偷关注着您，我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又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和Kar98k小姐商议之后，大家还是决定提前通过运输机赶到这里了。”
“诶……我猜到是谁了。”
“是谁？”
“大概是一位和你同籍的姐姐，在总部服役，改天啊，我搂回来介绍你们认识。”
“这种流氓无赖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她不开心地皱起眉。
“请回来介绍你们认识。”我立马纠正。
“如果确实是和我同籍，您会在请她之前被揍瘪的。虽然到时候我也不会拦着就是了~”

SVD怡然自得地瞧着我，眼神透露着高傲和鄙夷。
我呵呵一笑，收起匕首，又在泉水里涮了涮篮子，把所有洗过的蔬菜瓜果一齐扔了进去，手指头上却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时隐时现。皮肤传来细细痒痒的刺痛，血丝正在往外渗，为了不让SVD发现，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在了口袋里，决定回去再交给春田处理，但身为狙击手的女孩却先我一步收起了笑容。
她凝望着我的眼睛，那确实是一种关心，眼神不会骗人。
突如其来的心痛让我不敢面对她的注视。
我别过头去，开始往回走。

“对了，指挥官。”
“又怎么了？”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SVD冷不丁地问。
“昨天晚上。”我沉默几秒，老老实实的交代。
“也就是在AR15下落不明的时候……您真是个很不值得信赖的朋友呢。”
“是啊。”
“可以问吗，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什么心意？”
“对AR15的心意啊。”
“不，没那回事……我并没有改变心意，对AR15更多的只是钦佩而已。”
“那春田小姐呢……”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个支持我并且理解我的人在身边，SVD……我需要这样一个人。”
“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有些不服气了。”她的样子很严肃却分外可爱。
“你是帮别人不服气呢，还是自己不服气呢？”我被逗乐了。
“都不服气。”

当然，或许也有点别的什么原因，我没法说出口。
因为春田对我好，是一种无限包容的好……如果我想拉她的手，就可以去拉，如果我想靠在她肩上或膝上，我就可以靠在她肩上或膝上，如果我想抚摸她的身体，她就会让我抚摸她的身体。
我当然不可能去摸Kar98k或者SVD的身体，胸部是不可能的，大腿是不可能的，就连手指头也不可能勾上。

再比如……我和春田接吻过。
我罪恶的粘灼痛痛快快地玷污过她的胸，她的脸，她的手。
我自身很丑陋，也很无能，这种事情我很明白……因为有了她，这种丑陋和无能才不再会叫我自卑。
春田真的很有女人味道，做什么都是用心用力，恋爱也没有例外……她的声音和眼神，全都传递着这份温暖、令人眷念的气息。交到这样的女友的话，每天都会很幸福的吧，肯定会很幸福的。

当然，这一切我都不可能说出来，SVD固然没有问，其实应该是非常在意回答的……她没有表现出这种怀疑的感觉，是在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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