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日高挂，烤得地板发烫。人们走动，不在阳光下停留。

　　里萨穿过人群，窜进街边的花店，摘下晒得烫手的礼帽，整理一番头上的白发。这里是花店啊，无所谓，刚才差点要热死在外面了。先待一会儿吧。他环顾五彩的花丛，走个几步，假装很有兴致地端详起某种蓝紫色花。

　　「这位先生，有什么能帮助到您吗？」店员前来问道。

　　「呃，不用了，就看这种花挺顺眼。」里萨应付道。

　　「噢，这样啊，敢问您是要送给爱人？」

　　「爱人？这花的用意吗。」

　　「嗯是的，百子莲，或者说紫穗兰，是爱情之花，送给爱人再合适不过了。很漂亮吧？」

　　「确实。」漂亮是很漂亮，一整团都是蓝色的，盯着看能缓解燥热。里萨想道。但爱情就算了。现在的面包房工作刚好只够糊口，家住一人够用，住两人却太挤；而且最主要的，还得有合适的伴侣才行。

　　如果真有相爱的人陪伴，那当然是好极了。问题在于她不存在，或者存在了，却找不到彼此。

　　怎么找也是个难题，世上不乏一见钟情，但终日在小作坊和自家房里，邂逅的机会也将减少吧。也许他命中就不该有爱神的祝福。所以说：爱情就算了。

　　里萨的思考延续到他走出店门、来到陌生的店铺前为止。这间是这整条街中他唯一不熟悉的店，像是新开张的。店外桌上平躺着书本，店内散乱着箱子与木板。有一人端起锤子坐在角落，按住半个书柜在钉。

　　很久没逛过别的书店了，看看有什么好书可买。里萨这回是认真在看了。烹饪，园艺，历史研究，神话记录，魔法研究，游记，小说，剧本……那种书呢？游记里没有《白花宫廷遇侍女记》，没有《千国游记》，没有《魔法使的道路》；小说里也没有《魅惑魔的诞生》系列，没有艾玛拉的作品，甚至《女骑士的准则》那么清淡的也没看到。带情色描写的作品哪去了？

　　这问题问到了那木匠身上，才知道他是店长。「桃色书籍啊，当然有！」店长提起箱子说道，「我现在给您拿来。唉，只是我不确定摆出来卖会不会违规，毕竟是有点上不了台面的。没有事先问过管事人，就不敢乱来，哈哈哈……」

　　「没事的，都不容易，」里萨说，「有货就好，我自己看看有啥要买。」

　　桌上多出了两大摞书，皆带桃色情节，题材与内容各异，五花八门。「噢这个，艾玛拉的……《隔壁村的夜色》，有一本了……」里萨沉浸其中，喃喃说道。「这本是《侵扰天使》啊，出了名的暴虐，作者萨卡忒还因此惹上麻烦……还没看过呢。

　　「《千国游记》有，魅惑魔二……鬼松的，骑士……《邪鬼的恩典》，《厌恶的舒张》，这是续作吗……好像真是，那得买了。《辉激荡漾》，碧琴的新作，应该也不错吧，那本诗人的很合胃口……」

　　店长靠了过来，说：「小伙子，看你好像很懂啊？喜欢《偏辄诗》的话，《辉激荡漾》我肯定推荐；碧琴还是那老样子，喜欢搞一些和大小姐文艺浪漫的场面。」

　　「这样啊，那太好了，我特别喜欢碧琴的作品。」里萨把《辉激荡漾》拿到身边，继续翻其他书。「不过我读桃色书籍只是小爱好，肯定算不上很懂。」

　　「有这爱好，就有前途啊小伙，」店长笑了笑，「多看好。不止是看桃色场面，就如同蜜酒里，由蜜带出酒，一口喝下不能割舍。」

　　这是《蜜与酒》里的名句啊。「确实，毕竟『蜜酒更为香醇』。」蜜酒香醇，由蜜出酒，不能割舍。那句话就像在说《蜜与酒》本身的情爱场面不能割舍于故事一样。复杂难解的人物关系和社会现状，就从他们怀揣欲望的彼此纠缠里显现一二。那太强了。

　　「哈哈哈，很会啊！」店长扬起头，乐得不行。「难得有这样一位顾客，是我的荣幸啊！刚来这几天，顾客都没有问起桃色书籍，和他们提了也不要，愁死我了，还以为这整片区都没有爱看的呢。」

　　「那倒不至于，起码有我？」里萨咧嘴，拿起一叠书给店长：「就买这些吧。我也很惊喜，这里书店有那么多新书，都要买不完了。店长要搜罗这些，辛苦啦。」

　　「哎，才不苦呢。我也喜欢这些书，找起来很开心啊，有时还能见到原作者，可有意思了。」店长算了一通，从桌下抽张大纸打包起来，缠上细绳：「五十二弗林，就算你五十好了！」

　　「啊，那……多谢了。」里萨掏出钱袋付钱，单肩背起包裹，戴上帽子，临走时却被店长叫住。

　　「小伙子，能遇到你实在太感激了，我要送你点什么才行。这样吧，有一本珍藏的桃书，就送给你。等我拿来。」

　　他溜进里面的房间，翻出一本厚皮的精装书：「这本啊，是我在北溪地的诺礼城意外获得的。那次经历可以说是又惊险、又好玩，都够我写一篇游记了，那之后我才下决心要开书店——总之我带回来好多书，但那些都是常见的印刷本。只有这本最特别：手抄的，没人看过，不知道作者是谁，也许是哪个小地方流传出的。我猜你没看过，拿去吧！」

　　「等等，这么特别？那怎么能送我，」里萨张手挥动，「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书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哎呀不要客气，有志同道合的顾客，比一本书重要多了！收下收下。」

　　「这……」里萨还是接过书本，感到了一股厚重。这书简直像皇宫和大教堂才会有的，或是那些集大成的古魔法书。封面的皮革包了不知几层，里面有硬物，可能是金属板做底；书中黄纸黑字，字体优美飘逸，边缘还用同样的笔迹画有花边。可怕，这绝对不便宜。「冒昧一问，店长买这书花了多少……」

　　「一分不花，这是别人送的。看这装帧，要买的话我应该付不起，哈哈哈。」

　　「天哪……」店长还说这书没人看过。里萨看向封面，没有书名，翻开第一页：「《狡兔的秘洞》，谁的作品？没印象……」

　　「我看完全书也没找着署名，各方面都挺神秘的。还有这书写得，你不是喜欢碧琴嘛，这有点他的味道；文风像《偏辄诗》，喜好更有碧琴一贯作风，你懂的，那种大小姐。不过这书的故事还比较幻想，有魔法、神灵之类的，这点就不像只会写俗世的碧琴，却也很好。称得上佳作了，你看肯定不亏。」

　　啊，这样的话，还真想带回家看看了……「店长，真的很感谢！书我会留着看，如果店长想要回去，遇到我说了就行。我叫里萨，在东一街可以找到我，以后也会常来的。」

　　「嗐，送礼哪里还有要回去的？你拿走就对了。里萨是吧，很好，欢迎下次再来啊！我找了人帮我搜罗，以后会有新书的！」





　　❈❈

　　顶着烈日，里萨很快回去。他走上阶梯，打开家门进入，往门边挂上帽子，在小客厅内解开包裹。

　　包裹里的书都是平装、纸质封面的。字通过活板印刷上纸，再用线订装成书。这种书成本小，卖得也便宜。不像这本《狡兔的秘洞》……

　　它躺在里萨腿边，比其他书都大。封面花纹繁杂，摸上去凹凸有致。

　　这么气派的桃色书籍，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内容好不好。

　　翻开来看，书名的下一页，有一行小字：「遵从乌米的呼唤，深入洞窟吧。」

　　乌米是谁。里萨想着往下翻。

　　第一章。

　　「在霍斐城里，朗追刚变得一无所有。他步履蹒跚，酒醉的脑袋沉得像铅，灌了有十桶之多。他衣着得体，但在被赶出租房的今早以后，必然要在潦倒中变得破烂，如城中的其他流浪者，身上只剩撕碎的布。

　　「『啊，不幸再次支配了我！这回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他喊着倒在小巷深处，躺倒在由生意失败、债台高筑构建的镰刀之下。在这之前，伙伴卷走了余钱，拿走全部值钱之物，一走了之，如飞鸟消失在天边。

　　「『他妈的，要是他们留下，说不定还能撑下来……只能跑了。』朗追从狭长的墓中爬出，晃动行尸般的躯体，眼中泛着红光，嘴里呢喃着咒语。『不能待在这里，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得想办法去其他城，呵，无论如何，都要……』

　　「碰！酒精没给朗追发死人疯的余地，他散在地上，被掺杂幻想的风清扫一空，消失在天边。

　　「待他醒来，周围已经变了大样。小巷的尿骚与潮湿味不复存在，昏暗的巷子变成一座洋房；他坐在铁门外，见到里面走出一位女子。这位不速之客打开铁门，目视着他，像在等他进来。

　　「朗追意识到自己才是不速之客，起身跟了进去，还惊讶于自己不再醉酒。」

　　里萨加快阅读速度，大致扫过描写府邸的段落。带路的她就叫乌米，是……有兔耳朵的神灵？

　　「『你是神灵？把我召到这里，为什么？』她没有回答，只是靠得很近。天蓝色的发丝飘荡，垂落在躺倒的朗追身上；她蓝色的长裙铺盖，如同新一片天空缠绕；芬芳从她颈边流出，掺杂春天的花朵。

　　「『你需要问为什么吗？这位……被现实击倒的愚人？』她说着露出微笑，像是企图安慰凡人的失败。

　　「『你什么意思？我可没被击倒，嗬——』乌米趁他说话，突然全身压了上去，天空的柔软出乎意料。神灵呼出气息，仿佛能夺人心魄。」

　　啊，要来了。里萨按捺住心中激动，到大门前推上门闩，去到睡房的书桌前，架起书本继续。

　　「『哼……在世俗中迷途的流浪兔子，』乌米重重压着他，微笑说道，『你面对的是恩赐，在这里能做什么，你现在很清楚吧。摆脱那个落魄无能的自己，接受我给的一切，于你应该不是难事。』

　　「『摆脱落魄无能？这是什么话？』朗追抬手要把她推开，却只能纠缠更紧；她的腿抵在朗追胯间，磨蹭着他逐渐硬起的下部。

　　「『朗追先生，落魄是铁定的，你都已经沦落到街边流浪了。』乌米这才起身，坐在他的腿上；蓝眼中闪着清爽的柔光，仿佛这眼神能把他从地狱拉到天堂。『至于无能与否……』她边说边解开腰上丝带，『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行，说再多废话也没用，你想要是吧。朗追不再反驳什么，直接起身去扯乌米的衣裳。繁杂的布料乱在一起，他在一片蓝中摸索神灵躯体，埋在她芳香的双乳之间。

　　「蓝火飘落下来，褪出乌米洁白的身体。她的双峰饱满挺立，腹部紧实微凸；火间若隐若现的大腿顺滑而肉感十足，遮蔽的下腹引诱着饥渴的飞蛾扑去。她伸手甩起长发，高耸的蓝毛兔耳底下，长河漫漫，河水闪烁着流过肩上、胸前，落进燃烧的深坑。

　　「乌米微笑着推开朗追，跪直起身来。薪火褪去，狡兔腹下仅剩细微的蓝火苗，那微光之下便是紧闭的秘穴，散发着让人深入暗幽通道的渴望。乌米俯身解开他的衣物，一语不发，像已默许他做爱做的事。依照本能的欲火指引，他抓住了乌米的双乳，在柔软如绵的搓弄中升高二人的兴致。

　　「到了这份上，已经不能停止了。朗追想道，心中热火难耐。她真的要做到最后？身为神灵，她就冲着这点而召唤我来？『你确定要继续？』他试探道。

　　「『那当然，这是你应做的付出，想拒绝也不行。何况你的身体已经擅自表态了，不是很想发泄吗？爱好女色的俗人。』乌米回应着，把他裤子脱下，直接握住那挺直的下体。她手中那棍子抖了一抖，流出澄清液体。在她搓弄下，棍子像抹上了透明的蜜糖，等待着秘穴的舔舐吞噬。

　　「『哼，这可是你挑起的，神灵大人。您的渴望不亚于——』没等他说完，乌米就坐了上去，正对他的下腰——棍子对着秘穴，插了进去。那东西如一柄长矛，一下穿开层层护盾，进到狭路深处，透开那快感的枷锁。

　　「『啊！啊啊……』乌米叫出声来，动了动身子。下体绵密的结合最为真实，牵动了彼此的神经，共同沉在愉悦之水中。乌米缓慢起身，拔出刺在体内的长矛；长矛勾出她的欲汁，磨过她脆弱而敏感的肉壁。出来时棍身湿润、闪闪发光，沾满初战胜利的祝福圣水。

　　「乌米主动再战，自发迎敌，穴口遇到矛头的推挤，便张开吃下。洞内幽径湿滑而危险，却丝毫不能阻挡攻势。在快感冲击中，乌米上下动腰，任由敌方将士在自己体内左冲右突。阵地盈溢，小径紧迫。器具沿路摧残，来回走同一条道，却越来越深入她的灵魂，把她撞得心防欲溃。」

　　嘶……里萨聚精会神，欣赏书中的爱欲场面。他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早已抓住裤裆中的硬物，上下慢速搓动，激起体内一阵阵的忍耐感。真好啊，他想道。这么色情的场面，还有乌米这带点傲慢的神灵大姐角色，她这一交合就深陷其中的模样——这太合胃口了，根本把持不住……

　　书店送的这本太棒了。啊……里萨加快手速，看着书中乌米的性爱场合；想象她披散蓝发、晃动着兔耳与双峰，在男性下体上起落的样子。

　　想象激发出更多欲望，他的心横在乌米身上，移不开分毫。心绪带动着手，在激动得流出大量黏液的阴茎上捋动，小腹忍耐到极点，向着高潮直奔而去——哐铛！

　　屋里一声清脆的，把他吓得停下手活。他回想自己刚才锁门了没，锁了，那应该是老鼠之类的。不用管了，继续吧。

　　吱呀。听到这声，里萨警惕了起来。应该是厨房门的声音，是风吗？窗都关着的，不应该有风。吱呀——碰！门撞到了墙上。

　　这回他怀疑窗口开了。因什么而打开的，那必须要看一眼。「唉，怎么偏偏在这时……」他拿起事先准备的布，往肉棒上擦，拉起裤子，端着书出去——欲火没灭，还想接着看。确保没贼之类的，关好窗，然后就看到高潮段落再射吧。

　　风吹过狭长的走廊，末尾的厨房门窗大开。老鼠做不到大开全窗，但前后看一眼，也能知道没有进贼——他这时注意到脚下的异样，一个黑斑在变大，吞掉他立足的地板。

　　寒风吹过，里萨感觉周围都变暗几分，像乌云遮蔽了光亮。在地板之下，隐约有黑水在涌动；但他没掉进去，而是眼看黑水流到墙上，往上倾泻。

　　这是……魔法攻击。里萨学过一点魔法，但早已生疏。此时他只能踩过黑水，尽力挪回房间。更糟的话，可能要挪到大门。怎么突然就遇到这种事，平时都不接触魔法了！里萨急切地想对策。我什么魔法相关的都不碰了，怎么应对啊，说到底，今天怎么就——等等，不会是……

　　里萨看向手中的书，书本软化，化成一滩蓝色的水，消失了。





　　❈❈❈

　　回过神来，里萨发现一切都已回归平常：黑水无了，四周重回光亮，只有窗仍大开吹着凉风。

　　手中的书好好的，但他没就此松懈。这书很神秘，这是店长说的；如果它真的神秘到本来就是魔法物品，那就麻烦了。

　　他想着往房间走，回房的一刹那，他惊得书都掉了下来——睡房正中站着一位女性，她背对着里萨，头上顶着一双蓝毛发兔耳，蓝色长发垂到地上。

　　「啊，什么情况，成功了吗。」那位女性喃喃说道。

　　「你是……你是？」里萨拿起书放到桌上。看得出她的特征，正好与书中的乌米相像。如果刚才的魔法现象正出自此书，那么眼前的她也是……「乌米？」

　　「你认得我，」她说着转过身来，揉了揉眼，「你看了我的书，是吧？」

　　一样是蓝眼睛，面容好漂亮……「啊，是，狡兔秘洞的话，我看了一点。那你……真的是乌米？」

　　「这样啊，那我懂了。」她说罢走上前，面对面，几乎碰到里萨。她端详了一阵子，接着说：「里萨，我就叫你里萨行吗？还是叫你小可爱？」

　　「啊？小什么……都，都可以吧……」里萨答道，也暗暗打量着乌米。她的身材隐藏在装饰繁多的蓝白裙中，但起码看得出胸前的丰满。她就直接从书里出来？还和书中的形象相差无几，世上有这种魔法存在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乌米出现了，接下来要……干嘛？

　　「怎么这么拘谨，还是紧张？」乌米轻晃脑袋，露出微笑问。「刚才你不是对我很兴奋吗？看书里的我做那些事，很喜欢吧。现在也可以继续的，对着我做手工，或者直接一点？和我做书里发生的事。」

　　「等等，啊？」里萨彻底懵了。乌米的个性表现和书里无异，所以她在现实中出现了，就可以对她做书中的事……里萨咽下唾液，身体又燥热起来——这回不止是看书获得刺激了，乌米就在眼前。「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还对我……允许我对你……到这个程度？」

　　「你也要问为什么？」乌米皱眉，直接抱上里萨，亲下他的唇，才说：「听清楚了，因为你已经被我呼唤了，不，说俘获更好。我俘获你了，小可爱……记得第一句吗？『遵从我的呼唤』，你会深入洞窟的，对吧？」

　　「乌米，所以你是……神灵。」里萨触碰得到她，她还亲了自己，叫自己小可爱，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话——里萨按捺不住，也抱了上去。他的血液滚烫，连带着脸颊四肢都在发热。清香从乌米身上飘来，起不到降温作用，反而使他更加躁动，贪婪地埋头吸取香味。

　　「是的，和书中一样，我也是以此神格而显身。」乌米微笑着说。「准备好了吗，好了的话，就脱吧。我知道你很想要，想把你的下体，放进我的秘穴，对吗？」

　　她抚摸里萨脸颊，接着说：「这种程度的，我当然允许你做。想用什么姿势都行，或者我来主动，都可以。哼……这样说会轻松一点吗？长夜漫漫，可不需要着急。」

　　乌米大姐说起关怀的话，好幸福……「嗯……我们做吧。」里萨平稳气息，低头扯开乌米的衣领，却发现她的衣装很易解开。很快便脱下了，露出她丝带缠绕的双峰和小腹，一直到大小腿，与腿间的浅蓝细毛，都清晰可见。身材好好啊，乌米大姐。

　　「什么体位呢？」轮到乌米脱他的了。

　　「就……你在上面主动的。和书里一样。」

　　里萨赤裸躺在床上，雄起的阳具站得笔直，让他很不好意思。乌米抱起裙子坐上他的腿，那裙随意一扯，就成了一堆散乱的布条，伴着发丝落在二人身上。「和书中一样，满意吗？哈哈～」乌米说完伴着轻笑，抓住阳具，对着秘穴，就坐了下去。

　　「哇，进去了，真的做了……」里萨惊呼道。他下体被吃入穴内，里面温热湿滑，紧紧压迫支柱周身，在乌米的前后摆动中「咕啾咕啾」地搅。她的圆臀前后磨蹭下盘，下体抽插带出的黏液，也润湿了那里。

　　「真真的，在交合哦。」乌米说着加快腰部动作，胸前双乳不停地晃，如布丁一般柔软而有弹性，吸引他伸手搓揉。「很舒服吧，尽情享受乌米的攻势……哈啊……」

　　里萨很快便受不了了，下体受的刺激、乌米挺胸扭腰的丰姿、她不时发出的娇喘，都让他激动难耐。肉柱抖动着渗出汁水，秘道更加滑溜，里萨知道他撑不住要缴械了。「乌米姐，我要出来了，要射了……想要听你说话……」

　　「啊，啊哈，说话吗，那也不是不行，嗬……」乌米喘着气说，腰动个不停，「嗯……嗯哼，你的种子要被我，哈，全收下了。全部射给我就行，嗯呼，如果量太少的话，我可会多榨几次的，哈啊，啊……」

　　「再多榨几次，真好啊，乌米——」里萨下身抖动，收缩着把精液排出了。浓厚的种子灌进秘穴深处，给了闯入兔宫的机会。乌米稳坐深入，完全接下内射，直到他平息了才抽出来，躺在他身边。

　　「喜欢叫乌米姐吗，那就这样叫吧。」她说。

　　「嗯，乌米姐，刚才好舒服……好喜欢。」

　　「哼，精力旺盛的小兔子，怎么弄都会爽到不行吧？」

　　「啊，对，就是这样。乌米姐，可以再骂点吗，听你说这样的话，感觉很好……」里萨抬起手臂盖住眼睛，像是说了不该说的。

　　「什么意思？」乌米问道，「喜欢我说你是容易满足的小兔子？」

　　「嗯，只要是那种，在上面的姿态……」

　　「上面的姿……哼，那不是正好吗？」乌米笑道，「身为神灵，我当然在你上面了。想求着我让你舒服吗？欲求不满的小兔子。」

　　「啊……让我舒服吧，乌米姐，怎么弄都行……」里萨感觉到下身又一阵胀痛。有她在的话，一定会一次次地兴奋，再发泄的。就像那种，全是桃色场面的小说，比如《永无止境》里那样：在发情魔法下，完全堕落到底，只会不断做爱……

　　如果这以后还常和乌米见面，那就糟糕了，身体会承受不住的。里萨想着自己被乌米大姐日日夜夜榨精的模样，更兴奋了，下身充得坚硬如初。

　　「行啊。这可是神灵的恩赐，能得此殊荣的，仅你一个。凡人就心怀感激地收下吧，然后交出你的灵魂与躯体，取悦我。」她说完坐起身，发丝划过里萨胸腹。她靠向里萨腿间，手在那黏糊硬物上套弄，接着突然低头，对着顶端舔了舔。

　　「等等，乌米，感觉有点……」里萨有些难受，但仍高涨起来，下身抖个不停。乌米的舔舐温柔而仔细，舌头从它柔软的顶端往下，舔过沟壑与包皮，直到底下的阴囊。她吸了一口小丸，脸颊蹭着玉茎再往上舔。她侧过脸来看向里萨，纯蓝的眼眨了眨，似在询问他感受如何。

　　里萨忍受射精欲望，点了点头。乌米便接着舔，直到他抵挡不住潮水般的快感袭来，颤抖着射出为止。兔耳随她的动作摇摆，高贵的神灵正淫秽地服侍他，用嘴刺激凡人的性器，吃下他排出的种子。





　　❈❈❈❈

　　他的身心无法平息。在今天以前，他从没想过，会遇到桃书中的角色，还和她真实地做了爱。书中描绘的色情场面，是多么遥远，只能通过欣赏、想象与自慰达到不一致的快乐。在一次次看书兴奋，到手淫射精中，他与桃书达成了「妥协」——对现实中性交的渴望，由绘声绘色的桃书用作替代，作为另一途径的欲望发泄，把「真实性爱的欲望」压制下去。里萨一直都这样走来，直到今天遇到乌米。

　　她毫不犹豫地展露身体、做出性爱邀请，并奋力获得与送达快感。和书中一样的表现，于里萨却是更真的。里萨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原本与书中字句的距离，会让他有所保留；但面对他所爱好的、可勾起欲望再对其发泄的角色，这种真切可以触碰到、可以交往的感受让他发狂——只想继续在她身上摸索，再让她舔一次阴茎；环抱她的细腰，揉捏她的乳房，吸吮她的乳头，在她阴道内射出尽可能多的精液。只要阴茎肿胀起来，就在她的身上获得刺激，射在她的脸上、兔耳上、发丝之间、口中，射在她胸间、腹上、背上、大腿上、脚趾间，让她沉浸在精液浴中。还要让她舒服到高潮，连连绝顶高潮；让她浑身颤抖说「不要」，让她骂自己是满脑子桃色废料的肮脏色胚；让她高潮到神智不清、淫水和尿水流满双腿——

　　后来的事情一片模糊，仿佛所有见过的桃书，的情色场面叠加在一起，出现在与乌米的性爱中。或者说这是所有期望，但期望与现实叠加，导致分不清了彼此。隐约中乌米吃下了精液，平躺在床上，张开双腿被粗茎插入，双乳与兔耳随冲撞上下晃动。乌米来到浴室，蹲着一边玩弄阳具，一边排尿。乌米脸上挂满精液，靠在墙上抬起一只腿，任由腿间与臀部在冲撞中「啪嗒啪嗒」地响。然后与她进到浴缸中，一起在温水里，互相手交。她的蓝发丝填满水的表面，缠绕二人的周身，在一片温暖与清香的蓝色高潮中，染上淫秽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乌米赤身站在睡房正中；蓝发于空中飘荡，如同被云托起。她全身湿润，小穴周围与腿间，均沾满爱液与精液，穴里也汩汩流出。她此时眼神飘忽，气息不定，抬起手无力地抱住里萨，说：「里萨，你醒了吗……你刚刚坠入了幻想。」

　　「坠入了……嗯？」里萨也感到有气无力，只好靠在乌米怀中，感到一股向上飘的力量。

　　「哈……使用我力量的幻想体验，以后你会熟悉的，坠入兔洞之人。虽然说是幻想，但我也体会到了，以真实的方式。你想做到那种程度啊，实在是色心满满……」

　　「啊，乌米姐看到了……我的幻想？」刚才那些都是幻想吗，想不起很多细节，就像在梦中一般。

　　「当然，你想什么可瞒不住我。」乌米闭上眼说。「不要以为那些是幻想，就不存在了；毕竟接下来你要去我的府邸，那也是个幻想之地。」

　　「府邸……也和书中的一样吗？」

　　「嗯，但那里除了我，还有几只小兔子。你应该能和她们处好……唉，这一刻等了好久，等到了你，不过你还不错呢。」

　　「我不错吗……谢谢。」

　　「嗯，很不错哦，小可爱。所以……来吧，和我一起逃亡至现实之外。」乌米说话时，整个房间都开始变暗，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摆脱牢笼与牵制，遵从乌米的呼唤，深入洞窟吧。和我一起，我太需要你了。」

　　乌米需要我，真的吗。里萨想道。这样就过去了，书中府邸那里……能和乌米在那里一起。

　　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选择跟随，连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在可能潜藏危险的未知施法中，随意接受无异于作死；何况她是「神灵」，拥有超脱世界的能力。而且，就此放弃现实这方面的生活与工作，是否不太妥当……

　　但她同时还是漂亮的神灵大姐姐，太糟了。

　　「里萨，会怕黑吗？」乌米问道，仍抱住他不放。

　　他脚下并无异样，只是周围仍然无光，无法确定自己还在不在房中。「不会。不过我们，要在这里多久？」他的手在乌米背上抚摸，胸前柔软的压迫感，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乌米裸体的触碰与遐想下，欲火很快重燃，下体顶起，抵在她的大腿间。

　　啊，在这种时候有感觉，太不该了。里萨在心里喊道。要做什么，也该到了那边再做啊。

　　「怎么了，很闷吗？就快到了。」她说着，似乎察觉到了腿间的异物。「又想要了吗。哼……那行，只要动作不太大，在这里做也可以。保持这个姿势，插进来吧。」

　　「真的吗，那我……」里萨也不顾忌，抓揉着她的丰臀，要往上凑。而高站起的那根东西却够不着，只有顶端刚好能蹭到她穴口。乌米张开双腿，让腰往下移了一点，配合着他。他摸索秘穴位置，抚摸穴上的细毛，捏住下身放入一段；一挺起腰，滋溜就进去了。

　　「啊，所以说，坠入洞中时也要做爱，你真是……」乌米在他耳边低语，紧抱住他，穴内也紧吸着。「你真是，很让我舒服啊……再多发泄你的欲望吧，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和在幻想中一样做上几十天，我都能接受。太棒了……」

　　乌米姐也有欲求不满的一面啊。她希望和幻想一样，做上几十天；在那个梦中吗，那居然有几十天的时间跨度。里萨想道。那得要做几次，数不清了吧。乌米就一直在那个梦中沉浸，我都没印象了。她全承受下来了吗，照她说的，以真实的感受经历几十天，可能是一刻未停的行房。那太强了，现在她还能够继续……

　　满足她的话，不说能不能完全满足，就算一天只来一两次，那也是在一起，过着幸福生活的情形了。哪会有拒绝的可能。

　　乌米的小穴收缩，紧紧卡住里萨的长枪，仿佛要完全锁住他进犯的资本。他舔舐着乌米胸前凸起的小豆子，下身艰难突入，靠着穴中湿润，保持摩擦。

　　黑暗中，彼此的喘气声起伏不定。淫靡的水声流淌在深井之中，一直往下，抵达神灵的心界，触达幻想的核心。

　　在一阵恍惚中，乌米的低语回荡着，像来自灵魂的回响。我太需要你了。遵从我的召唤。通过现实与虚幻的边界。进入兔洞。流放自己，放弃现界的一切。全身心托付给我。我来给你你所渴望的。驻足于幻想之中吧。

　　……里萨。

　　乌米・阿诺依，天兔的神灵，在此请求您的献出，作为「幸福」的献礼。只需您一人……





　　❈❈❈❈❈

　　抵达府邸时，他们仍在结合。此刻正在大厅，二人裸露在透窗的阳光之中，也暴露在一只橘色兔子眼前。

　　「哇！他是谁，把他带进来了！」带着橘色头发与兔耳的少女，捂嘴叫道。「还没穿衣服，还在做羞羞的事！」

　　乌米先开口回应：「啊，卡莉娜，我回来了，嗯……他叫里萨。」

　　里萨立刻拔了出来。「唔，抱歉，我马上穿……等等，没有衣服。」

　　「我带过来了，」乌米说道，把手中的衣物递给他，「穿上吧，然后我带你看看这里。」

　　「乌米，是他吗？你之前说过的。」卡莉娜说道，打量正在穿衣的里萨；她放在嘴上的手，摸起了脸颊。

　　「嗯，是他。」乌米仍裸着，毫不在意地走上阶梯。

　　「噢噢！难怪一回来就……」卡莉娜笑道，「嘿嘿，里萨啊，欢迎来到乌米的幸福小窝～真幸运啊，被乌米选中。喜欢她吗？看你刚才的模样，是不是爱到不行？爱到那里都起来了，很想很想要？慢慢来，以后的好日子可长着呢。」

　　「哼，是这样没错。」乌米补充道。

　　「没有，这是……唉，别，别说了……」里萨整理好衣裤，扶着额，跟上乌米离开大厅。为什么刚才要急着做爱啊，让人看见，尴尬死了。他想道。不过乌米说过，她以外的兔子有好几只；都是卡莉娜这样的兔少女吗，还要和她们好好相处……





　　❈❈❈❈❈　❈

　　「喜欢卡莉娜吗，」乌米上到二楼，走向长廊，「我不知道她对你什么想法，不过应该没问题的，平时也好好相处吧。」

　　「嗯，卡莉娜她……」他斟酌着用词，思绪却被眼前乌米走路时，左右摆动的小兔尾巴、与圆润臀部带偏。「看起来是，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的吧。」

　　「没压力是指——」她突然转身，注意到他的视线；又刻意侧身，弯腰去摸大腿。「没压力，是指你喜欢她，有把握轻易攻略下来吗？」

　　「啊？」里萨站住不动，嘴保持「啊」的口型。什么攻略？他压根没想到那一层。乌米怎么问这种问题？「我没那方面的意思，就，只是当作朋友在考虑。当然，作为朋友也可以喜欢，单纯相处，那样的。」

　　「你看过不少桃色文章吧，」她直起身说着，靠在墙边，「不是有的时候对那些文章的讨论，会有人说：主角攻略了谁，谁很好攻略，这篇攻略了几位少女；喜欢那种类型的，希望作者写攻略她的路线什么的——

　　「里萨，对于那些桥段，你怎么看？你会希望你是那个，活在书中、能决定攻略谁、随便你怎么攻略的人吗？」

　　「呃……」里萨一时语塞，脑中飞速运转。乌米这样问，肯定有她的原因。是不放心「兔子们」吧，担心我对她们下手？

　　「不用顾忌太多。」乌米递了个微笑，兔耳抖了一抖：「带你进来是我的私心，兔子们虽然名义上是下属，但我不会干涉她们的选择。你的话，我也不会设限。喜欢就去相处吧，她们能接受就可以——反正我很好奇你的那些书，你就说说那些书嘛。」

　　「这样啊，」里萨也靠在墙上，「桃书里，确实有把『攻略很多角色』作为目标的。我爱看的就有……《群女图》系列吧，那算是后宫作的标杆了，带动了后宫类型的繁盛。那部书，桃色场面很多，见一个上一个，还有很多角色一起的场面。这样的玩法不是我最喜欢的，但它写得很刺激——」

　　「诶，刺激啊，」她笑着说，「能够一次和几个女人做，很畅快。男人有这样的强烈欲望，是吗？」

　　「我不清楚男人一般怎么样，」他答，「我的话，还算能接受吧。这书不管两人独处，还是多人同框，本身描写就很挑逗……这书似乎还挺畅销的。可能是因为本身就很刺激，但肯定也有偏爱后宫的人在支持。」

　　「这样啊，真有意思。」她抱起胸，点了点头。「大家都看这样那样的情色书，欲求不满吗……你也是吧，今天之前有做过吗，在现实中？」

　　乌米一直裸着啊，完全不在意吗她。里萨尽量不去看她，但讨论的内容也十分脱线，隐隐挑起了欲望。而欲望这东西，越想往下压，就越有冒头的趋势。「没有，今天之前都是处……糟了！」他整个人从墙边弹起：「怎么没想到，乌米我对你，射在里面，那……」

　　「嗯？怎么了，」乌米看向天花板，「担心怀孕吗？我可是神灵。而且这里是幻想呢，想不怀孕，完全不是问题。在现界中，从你遇到我时开始，也是部分幻想。我都可以进行操弄的。

　　「你就抱着和『在情色书中畅想』一样的方式，来对待就行。是不是有的作品，男女之间怎么做，都不会怀孕？哼，各方面都不用担心，生孩子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呢。」

　　「哈……」里萨靠回墙边，「说到底，我怎么会不管不顾地，就和你……今天脑袋昏了，不是，是因为情况变化太快……」

　　「反正你处男毕业了，这点是真实的，不论幻界实界。」乌米挑起嘴角，又不像在笑。「虽然说是『毕业』了，但你也被束缚住了，真糟糕～」

　　「不，乌米的话，一点都不糟糕……」他喃喃说道。

　　「嗯哼？说这样的话，是想被赏点情色场面吗？」乌米说着转身过来，触摸里萨的裤裆。

　　在这里吗，又是公开场合？但乌米主动起来了，好想要。里萨面对冲动，只剩一丝忍耐：「要是有兔子看到……」

　　「她们不会在意的，卡莉娜的反应你也看到了。」

　　「那也……在睡房吧。乌米你的睡房，我想看一下。情色什么的，也可以在那里……」

　　「嗯，那好啊。想在我睡房里做啊。」乌米拉着他，往长廊深处走去。「这里都是睡房，也有兔子们各自的。你想睡的话，可以选一间。或者就睡我房间吧，要不要？」

　　当然要了。里萨向她点头。就是到了晚上，又会翻来覆去、亲热许久才能睡吧，身体会越发糟糕的。等等，现在是在幻想之中，那可以幻想着做得更久、更多次也不累吗？那样就能和她一直亲热下去了，就像那梦一般的体验——和她亲热无数次，把精液射满她的全身。把它实现吧。

　　很快他们到了一扇，铺着蓝彩带的房门前。进到房内，里萨就迫不及待抱住乌米。乌米顺手扯下他的裤子，其中硬物猛地弹出，在她腿间摇晃磨蹭，顶端渗出的黏液扯出一条细丝。

　　「嗯？这么着急。」乌米关上门，靠在门上，撩开蓝色长发，张开腿笑着说：「来吧，发泄你无边的欲望，全部往我身上与体内，以你最兴奋的方式献出。激起海一样广阔的欲望，又全部满足，啊啊……啊嗯……」

　　里萨也不管房里的大床、桌椅等方便交合的东西，直接便上了；仿佛那根热棒不立刻放进蜜穴，就会爆炸似的。进入了秘道的巨兽，也和疯了似地突进，仗着铁一般的身躯，撞开层层阻碍，急进又急出。热棒不断擦过滑嫩的肉壁，本就湿热的下体，连血与灵魂都要沸腾。

　　「等等，这么激烈，」乌米喘着气说，「啊，别等，继续吧，哈，要来了～」

　　里萨感受到她穴中的紧缩，自己也忍受不住，在冲撞中任由射精感积累，然后狠狠地射入她体内深处。而这只是第一轮交合。高潮结束后，巨物没有软下，而是立刻又动了起来。

　　「啊……呀！啊嗯，里萨，这么快就又要了。」乌米搭着他的肩，被撞得胸部上下弹跳，下身传出响亮的拍打声，口中娇嗔不绝。「诶，啊，好厉害，想再来，嗯啊，那就，随你，哈……啊，啊……」





　　❈❈❈❈❈　❈❈

　　单单在门前，二人就结合了将近三小时。硬物不断处在突进中，期间未曾软下，射出了也仍在继续进出，变成机械似的动作。乌米的秘穴填满了白色黏液，溢出流淌到整个腿部，或一滴滴流下，落到地上。

　　「啊，啊不行，怎么会，啊，啊嗯，嗯嗬……」乌米娇声叫道，胸口被又揉又舔。「你不想停吗，呜唔，和那时一样，啊，啊哈，等等，等，咿唔——」

　　她的穴内一阵收缩，里萨放慢速度，沉重有力地抽送。下身挺起着，往乌米颤抖的双腿之间送入，在一次次深入探访中，搅动乌米的全部身心。

　　里萨再次射出，往内汹涌喷发。他浑身发冷发颤，说话声也略显抖动：「乌米姐，啊，受不了的乌米姐，也好可爱。好想一直疼爱。好喜欢。」

　　「真的不行啦，唔……」随着抽插再起，乌米的高潮仍在继续。她眼角泛起泪水，只能勉强站稳。「啊，又要，嗯！咿咿……哈，哈嗯，这样利用幻想，太犯规了……」

　　接着是乌米仰躺着，里萨分开她的双腿，进行下一轮冲刺。已经不知是第几轮了。他完全放开了做，并且发现自己确实可以无视本该有的限制，能在高潮完后，立刻投入下一回战斗。那就不用顾忌了。下体抖动着抽出秘穴，在她腹上射出，玷污了她平滑的腹部；又立刻放进她体内，动了起来。

　　乌米的娇嗔，乌米晃动的身躯与兔耳、摆动的四肢、飘散开的蓝发、迷离的眼神，都在加强欲望，让这场交合进行得更久、更激烈。消除了射后的冷却时期，不论怎么高潮，他都不再觉得满足；只想再做一次，再射一发。

　　他开始想到《永无止境》，仿佛他也中了发情魔法，高潮来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他拔出那摩擦已久的硬物，它摇晃着，喷射出股股浓精，散在乌米白亮的大腿与腹部上。他上前去，把硬物夹在乌米胸间。高耸柔软的双峰夹击下，它和水管似的，再喷出浊液，洒在乌米胸前与脸上。乌米抬起手，按着胸部，低下头舔了舔那东西顶端。里萨在股雷击似的酥软感受下，又抖动着往乌米嘴里，喂去满满一口浓汁。

　　里萨仍不停手，稍微挪动上前，俯身把硬物顶端按在乌米唇上。乌米刚饮下浓汁，就把它含入口中；舌头在口腔中挪动，舔舐着黏滑的肉茎。伴随乌米「唔」的一声，再一股浓精涌入她嘴内；她眉头一皱，紧紧含着没有吐出。

　　乌米的舌头好软，在嘴里动起来，好舒服。里萨拔了出来，等她吞下浓种，又放进去让她舔。她喉咙下咽着，口腔深处吸紧下体，舌头在它边缘游走。只要射满她的嘴，她就放开下体全部喝下，再吃一回。

　　啊……想一直喂乌米姐，用精子喂饱她。里萨抖动着撑在地上，水管控制不住地泻出浓汁。她全部吃下了，好厉害……再用精液让她沉沦吧——她吃得越多，就越沉迷在做爱中，身体也会越来越敏感，变得更加淫乱。

　　更加淫乱的乌米，好想要……还想被她喂饱，就用她的奶水，想吸……像个孩子一样，靠在她怀中吸奶。在恍惚间，里萨进行着奇怪的幻想。

　　「唔，嗯咕——呼，哈，哈啊……」乌米不知又吃了多少，挣脱着挪开淫棒。她面色潮红，喘着粗气：「你，哈，好奇怪……好想要，下面，进来啊……哈……」

　　她张开着大腿，兔穴已经流满了透明的泉水，晶莹如河中的白沙。里萨起身见到此景，配合着趴她身上，把雄起的硬物放入其中，如泥鳅般滑溜地顺利深入。

　　不一会儿，精子便一股脑地冲入秘道，但抽送没有停下。「啊，啊哈，不行，好厉害，啊，嗬嗯……」乌米放浪地叫道，挺起腰来，震动激烈。「啊，要坏了，好热，好怪……哈，有东西要，要来了——」

　　里萨正搓揉乌米硕大的乳房，她浑身一颤，双乳的小豆里，流出了两道白色乳汁。他一揉捏，乳汁就噗哧地喷出。他愣了愣，才上去舔那流满奶水的胸部，接着含入她一边的奶头，吸了起来。

　　乌米居然会流出奶水……刚才想着要让她淫乱、给自己喂奶，这是她泌乳的原因吗？里萨咕嘟地喝下温暖，且带有乳香的汁水，另一边的手上也沾满乳汁。确实好想喝，乌米的兔奶……真好喝，下面也好舒服。不行了，这样太美妙了，想一直和乌米姐在一起……

　　「唔嗯，嗯，嗯，嗯哼……」乌米瘫倒在地上，四肢微微颤抖，胸前被按住进行哺乳，嘴里含糊不清。精液仿佛带有剧毒，在那填满上下两口的刺激中，乌米的理智被越拉越远。她不断高潮着，和里萨一样频繁；像是身体在擅自索求填满，擅自制造快感，把精神搞坏也在所不惜。「嗯啊，啊，啊啊……」她震颤着，下身哗啦地漏出温热的洪水，从她尿道而出，在二人腰间，涌出灌溉似的玉水。

　　「乌，乌米姐，没事吧……」里萨下身感受到尿液流过的湿热，松开乳房问道。她作为神灵，似乎不用担心，一直以来她也说「可以完全放开了做」，但里萨还是先停手了。他拔出做工已久的长枪，在乌米腿上射出最后一发，终于渐渐垂下。

　　「啊啊……」乌米缓慢抬起手，沾上胸前的乳汁，仔细一看。「哈，这是……泌乳了啊……里萨，你结束了吗。」

　　「嗯，不做了，乌米姐。我刚刚太过分了，抱歉……」里萨看着乌米身上的一片狼藉说。她身上沾满了精液、乳汁与尿水，流到地上都是。「这，太糟糕了，要清理一下……这个是干净的……乌米姐，这块布可以用吗？」

　　她点点头，侧过身，撑着颤抖的手想要坐起。里萨扶稳她，又拿来床边应该是浴巾的湿布。她露出虚弱的微笑，接过来擦拭身体。「哈……在担心我吗？没关系的，嗯……不过还是，谢谢。有点庆幸呢，差点又要被你玩坏了。」

　　「所以那时候，我们就这样做了几十天啊……」他擦着地板说。

　　「是哦。那时的你，还沉浸在什么都不管的情况中。只想不断体验艳情，把脑海中喜欢的、用来在深夜手淫时看的情节，全部经历一遍。」

　　她接着说：「不止有泌乳、失禁，还一直做到昏厥了。在大庭广众中做，绑起来做，用各种奇怪的道具，和带触手的幻想生物……你们这些看色书的，脑袋里真是什么奇怪的场面都有。」

　　「这样啊……」真夸张啊，那时的自己。里萨想道。确实，自己在书中见过许多场景，但要说都对乌米姐实施，也不应该呢。乌米这样的温柔大姐，就应该……「啊，乌米姐，那里……我帮你清洁吧。就当是道歉……」

　　里萨没等她回应，就把布放到一边，在她双腿间俯下，对着她黏湿的腿间，伸出舌头。想到她和自己做了这么多，喂了自己乳汁，也应该为她侍奉点什么……

　　「乌米姐，嗯啾……」里萨舔过秘穴周边，嘴里尝到咸味、汗味与点点尿味。他放慢呼吸，仔细地品尝，像是什么稀世美味。「吱溜，嗯……哈，在幻想中，有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侍奉你的场面？」

　　「嗯……你，哼……」乌米正要夹紧双腿，又像放弃抵抗了般，放开让他舔，「有啊，和现在一模一样，该说你的欲望还是始终如一吗。之后还有舔脚和用足踩踏呢，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想？」

　　「咦……」里萨摇了摇头，「还没有，但那样也不错……吱溜……」他说完舔上乌米的穴口，往那方才被搅得一塌糊涂的地方，温和地下嘴。他清洁着边缘与穴中，有自己的种子也毫不在意。

　　「啊啊……里萨，」乌米抚摸着他的一头白发，笑着说，「你实在是，又好色又可爱的小兔子啊。」





　　❈❈❈❈❈　❈❈❈

　　奇怪的清理结束了后，二人洗了个澡。那期间，乌米又用手帮他弄出一次。二人在洒水中抚慰彼此的身躯，亲吻了许久。

　　乌米换上了简单的蓝色上衣与短裙，里萨则穿上乌米的短袖衣与短裤。她的服装于他，似乎过大了些，但里萨闻着上衣，像很满意的样子。二人穿好衣服，一起到府邸另一侧的饭厅。

　　饭厅的装潢同样气派，中间是方形长桌，两旁摆着带有靠背的椅子；桌上放着一碗清淡的蘑菇汤，和一碗白饭。一位浅绿色头发的兔少女从饭厅另一端出现，身后跟着卡莉娜，一起走了过来。

　　浅绿长发的她捧着碗白饭，她头发修得整整齐齐，身穿蓝色的睡衣，腿上包裹粉红的长袜。她打量了一番里萨，对乌米说：「就是他吗？名叫里萨的男子。」

　　「是哦，」乌米回答，「里萨，这位小可爱叫梅咏。梅花盛开下的咏叹，这个梅咏。你们以后也要多相处好啊。」

　　「没关系吗，和他说我的名字。」梅咏冷冷地说。

　　「当然，都是一家子人了。」乌米摸了摸梅咏的头，在她兔耳间搓。「谁准备的蘑菇汤啊，梅咏你么。哈，谢谢了，好饿，我也要吃。里萨也来吧。」

　　「噢，好的。」里萨也感到了饥饿，跟着她走到后厨。乌米给他舀了碗汤，往饭盘中添饭。

　　「够吗？」她问。

　　「够了。谢谢啊，乌米。」

　　她往盘中多添了一勺的饭。「吃多点吧，还有蘑菇……很饿吧，玩了那么久。就算是在幻想中，食欲的满足也是应该的。想吃，算是欲望吗？反正想吃就吃吧。」

　　「欲望……」和乌米一起用餐也是欲望，里萨想道。乌米需要进食吗，她刚才说很饿。「你也吃吧，我们一起。」

　　「当然，我要饿死啦。」乌米微笑着把饭递给他。

　　里萨接过饭，心里想道。这样的生活，只能说是美妙至极了。





≡　≡　≡　≡　≡　≡　≡　≡



　　在饭厅用餐时，里萨对面的梅咏时不时偷瞄着他。他也看向梅咏，引来了她的疑问：「你对这里还算满意吗？」

　　「嗯唔？满，满意……」里萨咽下饭，回应着说。

　　「橘子和我说了，你们恩爱的事。因为要恩爱，所以你会长住在这里，是吗？」

　　「因为要恩爱」是什么说法……但确实，和乌米来到这里，大概就是为了恩爱吧。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嗯……如果乌米接受的话，我会长住的。」

　　「我接受了，所以长住吧。」乌米说道。

　　「嗯，那好。」梅咏盯着他看，说：「你……我叫你白发剑士，行吗？」

　　「嗯？」什么白发剑士。

　　「吃完饭后，到我房间来。」她说到一半，便看向乌米。「他跨过墙壁，来了这里，这意味着书本们要被回收，但乌米回收了吗？」

　　乌米说没有。

　　「那就准备吧。可能可以让白发剑士去一趟，他比较方便。到我图书馆的房间去，要我等你么。」她说完端起空碗，往后厨走去。

　　「不用了，梅咏，我带他去就行。」乌米说道。

　　梅咏离开，没人再说话了，只剩碗筷碰撞的声响。

　　里萨吃着汤饭，回想刚才的对话。似乎有什么事要让他去做，如果帮得上忙，那当然乐意了。

　　「唔……」对面的卡莉娜，刚把白饭扫进嘴里，又灌入一口汤，咀嚼起来。一吃完她就急着说：「真好，感觉你们，已经像夫妻一样了！」

　　里萨差点噎到，又猛然发现，他与乌米可以说，确实是奔着成为「夫妻」而去的。即便不是进行过宣誓的正式夫妻，那也是以长久同居为目标的爱人。

　　「哼哼，反应这么大啊，小可爱。」乌米笑着说。

　　里萨想着在神话中，有多少像现在这样，一位凡人在神灵的家中同居恩爱的故事。史书记载的神话，他不清楚，但虚构的桃色书就有类似的。《鬼神演练》里有一则短文就是。

　　但它的结局有点……不太好。而且那是女神偶遇凡人，寄宿在凡人家中的故事。至于故事经过……

　　遥远的一千年前，有一位男猎人，靠着砍柴打猎过活，独自住在林中深处。有一天在林中的湖边，他邂逅了女神。他喜出望外，待在那里，和她聊着天，唱着歌，排解了苦闷。那之后，他还常去湖边拜访女神；女神也欢迎他，在一次次约会中，与他越走越近。然后爱情的火花就被点燃了。女神答应跟着他回到他家，他们两个就如夫妻一般，从此同居在小屋中，过得难分难舍。

　　他们的甜蜜恩爱，在书中自然有很多体现，否则就不足以为桃色书了。但短文最后，是男主被卷入战争，家乡的城镇遭到敌袭，危在旦夕。他定不会不顾家乡于水火之中，女神答应让他参战，并给了他免于受伤的加护——她要他活着回来，继续这安逸幸福的生活。

　　而他真来到城中，加入部队应战时，却突然依靠加护，在巷战中领头冲锋。他引导战友进行迂回，冲入血战，独自扛下尽可能多的敌人；在敌人仍惊讶于他盔甲的异常坚韧时，争取反击的空隙。他与战友，在备受鼓舞的死命战斗中，成功一次次阻拦了敌军的推进，缓慢累积着己方优势。

　　女神的加护不足以抵挡所有攻击，他明知这点，却还是一骑当千，尽可能地吸引敌人面对他。在加护接近负荷时，他也渐渐体力不支，被一刀一箭地伤害，积累着伤口，却仍未退下——如果他不再战斗，就会有更多战友因为没有加护而受伤，乃至死亡——他是如此坚信着的。

　　最后他身插十箭有余，刀伤累累血流如注，没等战斗结束就倒下了。他伤重危急被送入后方，但在尽全力的救治下，仍然咽气了，成为死后被万人敬仰的、英勇无比的救城勇将。

　　那篇短文还有题目，叫《爱神的演练》——最后爱神在小屋中等来了噩耗。她拿着勋章与爱人战甲的左肩一块，独自面对战士们的军礼致敬。那之后的心碎，就是「爱神的演练」？里萨心中又一阵纠结，仿佛第一次阅读这篇短文时的感受回来了。

　　「怎么了，夫妻这样的称呼不太喜欢吗？」乌米问道。

　　「啊，不是，当然不是。」有乌米当妻子，那当然很好。里萨笑着说，但笑容有些僵。怎么就想到《鬼神演练》了。众神也会经历磨难与创伤，这是作者鬼鸦的理念。在鬼鸦眼里，神不像人能轻易死去。他们身为神，又被强调神的能力。于是，神们所有的经历都只能是「演练」，把他们塑造成「更像神的神」。他们受伤再多，都只能就此不断前进。如果神还多情了，在鬼鸦笔下，自然就出了爱神这篇。「只是想到了奇怪的文章……」

　　「又是什么奇怪的玩法吗？哼……」乌米笑起，兔耳仿佛有些期待地抖动。

　　「哇，什么玩法？很好奇——啊不对，」卡莉娜说着挥了挥手，「你们已经到了，能讨论用什么玩法的地步了么！」

　　「应该说是……一直都这样？卡莉娜，想了解吗？」乌米说，「了解我们怎么玩的……」

　　「哇，等等！」卡莉娜按住嘴，猛吸一口气：「嗬～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里萨笑着看她们的互动，心里却想着遥远的事。鬼鸦这桃书有够毒的，现在想起还会难受。但现在的经历和那，确实有点像。即便自己可以放弃现世的一切，遁入幻想，那也仅是一介凡人。

　　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先尽量让乌米幸福吧。里萨看着乌米的侧脸，心中泛起满足。比起这种事情，要更考虑怎么爱她才行。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分量有多重。要爱她这点，还是毋庸置疑的。什么人神之恋的事，未来也很难说，就这样吧。









（纯幻　兔笼　第一章　完）

小说相关章节：Jon Ge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