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罹与德克萨斯的日常

  第一天 0858时 罗德岛陆行舰b3层
  
  “哼~哼哼~哼↓↑ ”
  
  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在前不久某次在叙拉古的行动之中登录上了陆行舰的新干员接受了一份陆行舰内的工作。
  
  名为“雪罹”的干员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坐在了罗德岛内的制造室内,她清点着房间中剩下来还没使用的物料,房间正中间的巨大的3D打印机正在发出一阵阵噪音。
  
  皮带轮带动着中间的喷嘴不断得往复移动,边上装着的不知道什么原材料的罐子,经过一系列热熔挤压固化的过程,在机器的操作台上逐渐成型了一块赤金锭。
  
  雪罹对于这种看起来一点都不科学,但是从某些角度来说非常“源石技艺”的事情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这不是她的工作应该关心的事情。
  
  圆珠笔正在指尖飞舞,雪罹正在房间角落前面计算着剩下来的材料,一项项打勾。对于身体和心智都正常的少女雪罹而言,这项工作并不算困难。
  
  甚至可以在开工之前顺手完成。
  
  “……好了…这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雪罹按下了圆珠笔末端的按钮,笔芯弹回了笔身内部,雪罹干员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从身后的毛茸茸大尾巴晃动的频率可以看出来,此时的雪罹心情还算不错。
  
  她放下了夹着表格的写字板,准备去茶水间先给自己整杯饮料——反正这个打印机也不用自己操作,甚至不需要自己照顾,离开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打开了制造室的门口,发现门口正占着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离开的道路。
  
  身上穿着的是相当中性化的马甲和衬衫,在罗德岛内部有这样如此“叙拉古”装扮风格的干员可不多,深灰色的长发,头顶还有一队毛茸茸的尖耳朵…狼耳朵…鲁珀人……穿的还非常“叙拉古”…
  
  雪罹一边让开了门口的道路一边思考着这位站在门口,应该也就是今天自己的同事的人是谁…自己肯定在哪里见到或者听到过这样的人。
  
  缓缓从外面的走廊上走入了房间里面的年轻女性甩了甩挂在腰间的佩剑:“你好,德克萨斯。”
  
  看起来她并不想要多说话的样子…
  
  “啊,德克萨斯…你就是企鹅物流的那个叙拉古……”雪罹听到了名字之后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只不过随着她提起了叙拉古这个名字之后注意到了德克萨斯的脸色好像变得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前段时间刚刚从企鹅物流那里请了长假,回到了叙拉古解决自己过去的问题,甚至与西西里女士达成了协议,但此时的德克萨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放松,相反更加沉重的压力降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虽然并不是因为被揭开了伤疤而感到不爽,但是一想到叙拉古那一地的烂摊子德克萨斯就会气不打一出来……
  
  “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雪罹看起来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她对于周围人的情绪还是相当敏感的,以及德克萨斯肉眼可见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德克萨斯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吓到了这个穿着预备干员服装的女孩:“不,没什么,不是你的错,总之我今天是来帮忙的。”
  
  不过自己今天可能看起来不太像是来正常上班的就是了……一不小心就给其他干员留下了坏印象,德克萨斯心中还是腹诽了自己两句,不过预备干员也没有太多机会和自己在一起行动,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认真完成今天的工作就行了。
  
  稍微整顿了一下脸上有点可怕的表情,德克萨斯摘下了手套,伸出右手朝向了雪罹的方向:“很高兴认识你,请问您怎么称呼?”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雪罹此时好像感觉到了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的感觉,有些酥痒的感觉顺着手掌缓缓流动。
  
  德克萨斯却也感觉到了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女孩的纤纤素手…确实有种自己不曾见到过的细腻和柔软,感觉起来并不想是经常战斗的手。
  
  “我是…雪罹,代号也是这个,总之大家都这么叫我。”或许是意识到双手握在一起的时间有点长了,本来还有些沉浸在德克萨斯的手掌中传来的让自己安心的感觉,但此时她还是有些不舍得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现在打算去一趟茶水间,你要茶或者咖啡吗?”雪罹站到了门外,仿佛隔着一扇门,就能让面前这位有些英气逼人的女孩使自己加快的心跳稍微放慢一些速度。
  
  德克萨斯也对面前有些腼腆,不是很会说话,好像又有点一惊一乍的姑娘产生了一点兴趣……尤其是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确实相当的可爱,没想到被自己吓到还能强装镇定,这个样子也让自己的心跳开始悸动起来了——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产生了兴趣或者是…某种难以形容的同性之间的欲望,她记得凯尔希医生曾经说过,每个人的兽亲的群体中,同性之间的感情与交媾都是很正常的,这种特点也被转移到了人的身上…
  
  不……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预备干员发情什么的,这种事情说出去能被大帝笑话整整两个礼拜还会被他讲给所有人听,自己绝对不可能承认……绝对不可能的。
  
  “嗯…德克萨斯小姐?您不用我帮你带点东西回来吗?”
  
  回过神来的德克萨斯看见面前,比自己还要矮小几分的女孩,刚刚平稳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见鬼…她还真是那种…越看越可爱的类型…不妙啊…
  
  不过这一回德克萨斯倒是没有走神走那么远,虽然看起来好像反应有点奇怪,但还是沉下心有些磕磕绊绊得请雪罹帮她拿一包饼干过来。
  
  “嗯?哦…我…茶水间的小柜子第二层里面应该有一小包饼干条,你可以帮我拿过来。”
  
  “好的,没问题…”
  
  目送着雪罹离开的背影,德克萨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虽然什么东西都没剩下,但是却好像雪罹有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一些余温。
  
  有些温暖的感觉…这大概就是难得的心动嘛…
  
  之后一整天的工作,两个人之间处在一种很尴尬的氛围中,似乎两个人都在尽量避免着向对方搭话,肢体接触交流也是停留在仅仅只是必要的动作上。
  
  毫无疑问,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从来没有变得“剑拔弩张”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也和“缓和”没有半点关系,要是此时有个第三者视角看起来,两人就有点像是正在闹别扭而故意不想要和对方接触的恋人的样子。
  
  这下,即便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房间中的氛围正在发生微妙的转变。即便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有点奇怪,但一整天的工作时间流动的速度却好像比平常更快一些。
  
  德克萨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尾巴摇摆的频率,她隐藏了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平静。身后的尾巴早就出卖了自己的想法,相比起上班时候的满脑子叙拉古长叙拉古短,家族长家族短的事情……她反而感觉和雪罹待在一起更加放松一些,不用思考那些事情…
  
  只要看着面前的女孩笨手笨脚的从打印机里面把东西搬运出来,而自己只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吃饼干——这场景总是让自己想起来了看着老婆做家务的男人…德克萨斯忽然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这存在的一点点微妙的既视感。
  
  她叼着饼干,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饼干屑:“我来吧,我以前在企鹅物流都做过这些事情。”
  
  “没事…诶~啊~”抱着一箱子金条的雪罹刚刚转过身来,视野完全被双手中捧着的箱子阻挡住了,没有看见站在边上的德克萨斯,被吓了一跳的女孩当场为德克萨斯表演了一次左脚绊右脚。
  
  “小心!”眼看着堆叠在箱子里面的金条马上就要倾倒出来了,德克萨斯终究还是经验丰富的武装作战人员,多年的经验早就练成了快速的应对能力,她直接将雪罹的身体拉到了自己身边,翻倒下来的纸箱这才没有压倒冒失的女孩的身体上,“没事吧?”
  
  她低下头看了看刚刚被自己拉扯到怀中的姑娘,一丝丝温热的气息从自己的胸口扩散开,这是她的呼吸吹透过了自己的衬衫带来的感觉,还带着一点清新的香味——大概是雪罹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刚才还因为集中精神的缘故自然下垂的狼尾巴,在恢复了正常状态之后突然炸了开来,变成了毛茸茸的一团。
  
  从亢奋的意识中恢复过来的德克萨斯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有点越界了,脸色通红的雪罹就好像是缩在了她的胸口一般,两人微妙的身高相差之下,德克萨斯低下头就正好能占有她的嘴唇。
  
  “……还…还好吧?”非常奇怪自己怎么对于刚刚见到了第一天的人就产生了这种感觉,德克萨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有些躁动的意识,将雪罹从自己的胸口捉出来,她看了看雪罹身体上上下下,都没有任何被砸到的痕迹——一两块金条或许你会怎么样,但是那可是一箱子赤金条,倒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我没事…我没事…”脸颊通红,脑袋晕晕乎乎的雪罹此时只感觉天旋地转,原本挤压在自己脸颊上的柔软触感包裹在衣服的褶皱中,依然在自己的意识中留下了幻触迟迟没有消散。
  
  就在那个瞬间,萦绕在鼻尖的气味被自己的意识打上了安全感和可靠的标签,令自己沉醉在其中。相比起德克萨斯自己都无法定义的躁动,雪罹确实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某些诱惑,就像是被重力捕获的生命无法离开地面,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和目光也会无意识的飘到了德克萨斯身上。
  
  好在德克萨斯把自己的身体摘出来之后,这种身体中正在蠕动的欲望好像也消散了一大半。
  
  在回答了自己没有问题之后,目光看向了散落在地上的赤金条,原本心中的小小春心还是迅速消散了。
  
  “时间也差不多下班了,你先回去好了,我来收拾,”德克萨斯拍了拍雪罹的肩膀,看着雪罹好像还是有点呆呆的样子,觉得她倒是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新来的干员胆子比较小也很正常,“你回宿舍看看有没有哪里磕碰到了。”
  
  不知不觉间,德克萨斯感觉自己好像今天说的话要比往常都要多不少。大概雪罹已经是让自己冰冷意识都染上了一点特别的色彩了。
  
  等雪罹走出这间制造间的时候,感觉自己还是轻飘飘的,迷迷糊糊走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间里面,倒在了硬板床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是时不时得正在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
  
  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从刚才到现在脑袋里面一直都想着那个可靠又充满安全感的身影,她的温度,还有她的气息。
  
  脑袋一团乱遭的雪罹衣服都没有脱下,就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即便她尝试着想要睡着,但自己的思想还是止不住的正在回忆…
  
  这一天她睡得不是很好。
  
  让雪罹提前下班的德克萨斯感觉也有些奇怪,她最清楚她自己的状况了,今天说的话好想比往常要多些。今天看向那个新来的干员的时间好像有点长了。
  
  就算是自己走神的时候,目光也会不经意的飘过去。德克萨斯原本并不认为自己会对另一名少女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她不得不承认雪罹这样的女孩确实在她的兴趣范围之内。
  
  今天…这可算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人了…这还是第一次能让自己的冷静显得如此可笑的女孩…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宠爱的感觉…
  
  或许本来还有机会多说两句话的,但是想来她应该早就到宿舍了……算了…这都不要紧了,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德克萨斯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现在距离下班也不过只剩下了几分钟而已了。
  
  有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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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天,1633时,罗德岛陆行舰东北方455公里处。
  
  “真的假的…让新入职两个礼拜的干员执行这种任务……”雪罹行走在皲裂的土地之上,风沙漫卷骄阳如火。
  
  身上还穿着罗德岛制式制服外套的雪罹干员脑袋上已经占满了汗水,不安分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和自己同行的德克萨斯,虽然同样顶着火辣的太阳,但不知为何自己身边的德克萨斯就好像没事人一样。
  
  “小心…周围环境我总感觉不太对……”周围只是一成不变的苍凉黄色,但是地形却相对来说有点复杂,高度错落布置着嶙峋的乱石,裹挟着沙砾的风就直接从岩石之间吹过,打在身上着实有些疼痛的感觉。
  
  在几天之前……罗德岛陆行舰上曾经收到过两条消息,都是从这片区域发送出来的——其一表示此处的定居点内爆发了一次急性矿石病传染事件,其二是半条求救消息,求救者没有标明身份,也没有描述地点,只是根据发送消息的方向大致确定了发报的位置。
  
  这种怎么看都很可疑的任务,本来应该交给资深干员或者是和罗德岛有合作关系的高级干员处理,但博士却决定让雪罹和从叙拉古回来的德克萨斯两人组成老带新的组合。
  
  博士说随后会派出医疗干员和后勤小队跟上作为先锋的两人……
  
  不过让雪罹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在临出发的时候悄悄给雪罹竖了个大拇指,隐藏在兜帽下面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了,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吧…雪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隐藏在心里的感情萌芽。
  
  差点忘了博士身边还有无所不知的凯尔希……
  
  “德克萨斯,我说,这里别说定居点,就连个帐篷也看不到啊…”雪罹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有任何异常,只是觉得之前收到的消息在定位的时候出现了偏差——空气中漂浮着细微源石颗粒,对电波信号产生干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太安静了…”德克萨斯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华丽的叙拉古风格装饰缠绕在了这一把剑上,已经能算得上是双手大剑尺寸的武器在她的手中如臂指使,伴随着源石技艺的启动,青兰色的火焰从剑刃上面腾起。
  
  “那边!”空气中凝聚出来几把剑刃的幻想,瞄准了一块石头,直接砸了下去。
  
  “啊!”痛苦的惨叫声从石头后面传来,“草,被发现了,兄弟们动手!”
  
  穿着眼熟的白袍,但是没有携带整合运动的袖章,不知道是从整合运动脱离出来的暴徒还是一般的强盗,但肯定不是好人…
  
  雪罹自然也意识到了情况有变,手忙脚乱得把腰间的制式短刀抽了出来,虽然她已经完成了基本的罗德岛新员工训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雪罹也是舞刀弄枪的好手,至少她自认为自己要是再努力个几十年也未必能达到煌的程度。
  
  面对不断从石头后面翻越出来的暴徒,能站在原地不转身逃跑已经可以算是一种勇气的体现了。
  
  “你先撤退,我来殿后。”德克萨斯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自己一个人想对付这群乌合之众并不困难,难的是身边还有个菜鸟。
  
  雪罹格挡开了一个暴徒挥舞过来的斧头,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上,本来还想继续攻击倒地的暴徒,但是他们涌上来的速度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应付。
  
  利用自己在罗德岛训练室偷学到的几招细剑的技巧,靠防守反击的动作雪罹倒是一时间和几名暴徒打的难解难分。
  
  甚至以雪罹的体力与技巧而言,再过不了三五个回合就会陷入劣势,紧接着就会被抓住机会的匪徒一斧头劈在自己身上…这可不太妙。
  
  德克萨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她很着急……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并不难对付,她着急着想要帮雪罹脱围。
  
  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好几个人,青蓝色的火焰撩过,空中不断有剑刃的幻想追下,雪罹身边的几个人很快也在两人的挥砍之下倒下。
  
  “哈……吓我一跳…唔…”随着战斗结束,肾上腺激素作用缓缓得褪去,身体逐渐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正在变得无力而酸痛,手脚上的一些伤口的疼痛感也开始变得清晰。
  
  鲜血渗出,沾染在罗德岛制式外套上,只能看到一片暗色痕迹中间,撕裂开的布料下面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短暂的战斗很快结束了,两人身上虽然都有点伤,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只是做一下简单的处理就行。虽然脸上和身上还带着喷溅的血迹,但是看向坐在地上一边抱怨一边处理划伤的雪罹,德克萨斯的脸上还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可恶啊,这群人…好疼…唔…”
  自己…这是在笑吗……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吗?暗金色的眼眸中间隐藏着的是没有诉说出来的感情。正好碰撞上了抬起头来的雪罹。
  
  女孩清澈的双眼,即便在脸上和头发上都占满了土灰都显得格外的耀眼,只不过她的目光好像并不是顶着自己,而是聚焦到了自己的身后……?
  
  还没等德克萨斯回过头查看雪罹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被突然窜起来的女孩用肩膀顶到了一边。
  
  “嗯?”重心不稳的德克萨斯正顺着雪罹的目光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不远处的岩石上面,两个披着迷彩斗篷的弩手就趴在上方,自己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两个人。
  
  装备了小型连弩的两人此时已经射出了三四支,箭簇破风的声音此时已经割开了灼热的空气,三十步的距离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弩箭已经飞到了眼前。
  
  雪罹再将德克萨斯推开之后,自己却并没有来得及也躲闪开。德克萨斯只见到了闪烁着寒光的箭头没入了雪罹的身体,肩膀和腹部还有大腿上连续落下三箭。
  
  德克萨斯只觉得自己脑袋中,隐藏在理智深处的某根弦突然崩断了……
  
  平稳而冷静的意识中间开始忽然间翻腾了起来,她感觉到了……震怒…
  
  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冰冷如霜的面孔下面流淌出来的是高贵的怒火。
  
  这一次她调用起来自己的源石技艺,并不仅仅只是一两把剑刃的虚影,而是一阵剑雨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仿佛拥有了真正质量的剑刃幻想在砸落到地面的那个时刻就炸开了一朵烟尘构成的花,随后便是连续不断的剑雨落下——等到烟尘散开的时候,石头上面哪还剩下半点人影,甚至两个幻影弩手置身其上的石头都变矮了一层。
  
  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了弩手之后,德克萨斯迅速跑到了雪罹的身边,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有些未知的疼痛感缠绕在自己的意识上她在这个瞬间几乎感觉窒息,从来没有这么难受。
  
  面前的女孩躺在沙地上,鲜血晕染开的痕迹在她的衣物上面扩散。德克萨斯并不会医疗法属,身上携带的药品也相当有限,根本处理不了这种伤势。
  
  太阳依旧毒辣,但她却感觉到手心有些冰凉。
  
  “好疼…唔……肩膀…肚子,还有腿上都好疼…”雪罹此时眼看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的,医疗干员很快就到了,你会没事的,”双手上已经占满了鲜血的德克萨斯轻轻得摸了摸雪罹的脸颊,“现在,不要乱动,然后继续说话,保持清醒。”
  
  “好的…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感觉体温正在快速下降的雪罹不自觉得朝着德克萨斯的方向靠近了三分。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女孩子想要对自己说的话,德克萨斯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伸出手按在了雪罹的嘴唇上:“换个话题吧,等待医疗干员来了我再听你说这个。”
  
  “好吧…”
  
  冰冷的睡意袭来,雪罹只觉得说话都已经开始耗费体力了,她有点困了…
  
  ——————————
  
  大约几个小时后
  
  “醒醒…”
  
  有些模糊的声音将雪罹从梦中唤醒,面前是胸口别着胸牌套着双蛇杖袖标的干员。
  
  自己此时正躺在一个捡漏的帐篷中间,雪罹看了看周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肩膀和腹部的疼痛阻止了她,就坐在不远处的医疗部干员也站了起来:“诶,雪罹干员,先不要动,你受的伤很重,医疗法术刚刚帮你愈合了伤口,被切断的肌肉纤维还没恢复,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把一个遥控器放到了雪罹的手里:“简单处理之后你还会感到强烈的疼痛,按下按钮,一个单位的止痛剂就会注射进你的身体,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出去了。”
  
  雪罹看了看自己躺着的担架床边上的机器,正链接着自己的手臂。虽然现在已经安全了,但是身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钝痛和因为止痛剂作用而发昏的脑袋时刻提醒着自己不断回忆起那些刺骨的冰冷感觉。
  
  恐慌和害怕这才一点点占领了她的心智…不过很快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女孩又恢复了冷静,虽然很痛,回到舰上可能又要躺上几个礼拜,但是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还算是好结局。
  
  至于自己想对德克萨斯说的话…
  
  “……她怎么样?”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有点生硬,雪罹感觉好像都看见了德克萨斯的不妙脸色了。
  
  “根据负责的医疗干员出具的报告…现在雪罹干员不适合……”
  
  “难道让刚入职没多久的年轻孩子送到这种地方就是负责的吗?我不想听你说负责之类的话,这根本不是两个干员就可以应付的状况,在指挥中心的人不知道吗?”
  
  急了,着急的德克萨斯好像更加可爱了…晕晕乎乎的脑袋里面,思维开始暴走,开始想象起平常根本想都不敢想的画面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你认为你现在进入临时帐篷是好选择——尤其是考虑到你现在身上还占满了血污。”
  
  “我只是来探望一下并肩作战的战友,这并不会违反什么规定,请你让开。”
  
  “……好吧,坏家伙号半个小时后起飞,请别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
  
  “我知道…”
  
  声音越来越清晰,知道最后一句话刚刚说完德克萨斯就撩开了帐篷的帷幕,走了进来。她看起来相当疲倦,脑袋上面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都耷拉着。
  
  “对不起。”她声音不算很响,甚至没有太靠近床铺边上。
  
  “没事的,德克萨斯,”雪罹对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伸出了手,“为什么站的那么远呢?”
  
  不知道是止痛剂带来的效果还是劫后余生让她稍微大胆了一点。但德克萨斯看起来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沮丧了。
  
  “谢谢你没有怪罪于我,”她靠近了雪罹,但还是和床铺隔着三步的距离,“我身上…很脏…会伤口感染的…”
  
  “没关系…过来吧,”雪罹稍微在床上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腹部上面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咧开了嘴,“你在我身边就行了,让我感到安心。”
  
  “……好…”沉默了一会,甚至雪罹感觉面前的德克萨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甚至让她看起来都变得有些陌生了,就仿佛是坐在雪罹的床边都要耗费巨大的勇气。
  
  “我有这么可怕嘛~”雪罹差点笑了出来,依然是腹部的伤口让她感到了疼痛,“再靠近我一点…”
  
  靠近到…足够让我抓到你的领带的地方就可以…却是是因为止痛剂的缘故,让雪罹正在变得越来越大胆。
  
  德克萨斯近在眼前,她也确实如同自己幻想的那般抓住了德克萨斯的身前挂着的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小领带了。
  
  只不过自己力气实在是太小,根本拽不动德克萨斯的身体。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德克萨斯,仿佛透过了雪罹的目光,看到了她所欲望的东西。
  
  顺从得跟随着雪罹的动作弯下腰来,就好像是男友会做出来的事情一样。紧贴在雪罹的面前,盯着她:“原来,雪罹你喜欢这种吗?你知道……鲁珀人的习性吗?”
  
  “但是我好怕…”雪罹这一次目光不再有任何闪躲,两人呼出的气息搅弄在一起,“我在看见你的第一刻就产生了特别的兴趣,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哼…总之我现在突然害怕以后见不到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对了,你知道吗?博士好像和阿米娅私定终生了?”德克萨斯突然岔开了话题让雪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你做好觉悟了嘛?向一名鲁珀人…也是一名叙拉古人说出这种请求?”
  
  “当……唔…呜呜…唔……❤️”
  
  答应的话语还没说完,雪罹就意识到德克萨斯正在快速贴近自己,属于另一位女孩的柔软的嘴唇印在自己嘴上,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看似纤细的舌头实则相当灵巧,德克萨斯甚至没有花任何力气就直接撬开了雪罹的贝齿。就在春心萌动的女孩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感觉好像遭受到了侵犯。
  
  稍微有些暴力的动作之中难以隐藏无法让人拒绝的热情,两人的身体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粘腻的液体搅弄着,在两人的口中不断得混合,就仿佛此时两人的灵魂与意识都好像同步到了一起。
  
  雪罹只觉得不管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识,甚至是自己的呼吸都完全染上了一层德克萨斯的颜色。
  
  温润,湿软与炽热的感觉此时交织在一起,将雪罹的意识彻底淹没沉沦在其中……随着意识在快感的漩涡之间越坠越深,混乱的思想已经彻底无视掉了周围的声音与动静——属于雪罹的世界中只剩下来德克萨斯,和正在搅弄着她的爱欲的结合。
  
  “……唔…哈…哈唔❤️……”狭小的帐篷中间完全没有任何除了两人的喘息之外的声音,只剩下了属于两个人的涎液搅弄的动静,还有带着甘甜气味的美妙喘息声。
  
  整个帐篷好像都已经染上了一层旖旎风光,即便并没有肉眼可见的流光溢彩,但两人之间正在一点点升温的氛围并不作假。
  
  “……凯尔希医生,这也在你的预料之内吗?”
  
  “即便是我,也没有对被挑起了欲望的鲁珀人有足够的认识,但是根据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我们大概率不得不要打断她们的动作了,这听起来相当扫兴,但……”
  
  手中拿着笔记本,正在记录着什么东西的凯尔希只是瞥了一眼正在传出来什么动静的帐篷,随后又迅速把目光转移开了,脑袋顶上的耳朵正在不自然的摆动,看起来她的心情并不如同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即便是凯尔希,也只是知道雪罹和德克萨斯的关系不错,但是帐篷里面传来的…正在一点点在她的耳中变得清晰起来的喘息声…还有一些雪罹干员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可以想象到刚刚想要张口说话,就直接被德克萨斯重新按下的场景。
  
  “……别说了医生,”站在凯尔希一身边上的医疗部干员直接打断了自己领导的长篇大论,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听凯尔希琐碎的发言的,“过一会我去通知她们俩离开好了。”
  
  拥有着浅绿色眼眸的医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古井无波的面孔上周围的人都读不懂凯尔希的意思,当然也听不懂她的长篇大论在说什么——提炼出的要点就是,自己不想做打扰两人好事的恶人。
  
  小帐篷里面,两人的身体看起来马上就要融合到一起了,两人亲吻着对方的时候,也开始情不自禁得触碰着自己眼前的爱人。
  
  “呼……哈…感觉怎么样?后悔了吗?”德克萨斯注意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面色潮红,稍微有些缺氧的感觉让她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这样的雪罹看起来倒是更加诱惑了。
  
  德克萨斯观察着面前的女孩的身体的每一寸,想要将她的身体完全收入眼中,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而正在尝试着让自己正在砰砰直跳的心脏安稳下来的雪罹终于感觉自己此时好像稍微正常了一点。
  
  当然鼻尖还是盘桓着德克萨斯身体上的气息,只要她还待在自己身边,等待着自己的就只有在欲望里面越陷越深……感觉已经无法离开她了…雪罹并没有出言拒绝德克萨斯,甚至还轻轻摇了摇头。
  
  “当然不会后悔…快点继续吧…我…好热…”德克萨斯只是松开了自己的身体一小会,雪罹就开始产生了“戒断反应”了,身体之中开始燃烧起来了欲望之火,整个身躯都在在颤抖,不断得发出渴望德克萨斯的信息。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看起来相当满意,只不过她的手还没做出更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忽然间停了下来,看向了帐篷的入口,“你会有机会的,但是现在我们…好像还有事情要做。”
  
  雪罹目光也转向帐篷入口,一位医疗部干员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尴尬。
  
  “我不是故意打断两人的亲热…只不过飞行器过一会叫要起飞了,凯尔希医生让我来通知你们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医疗部干员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德克萨斯冰冷的目光中仿佛能够杀人——这种冰冷的杀意是藏不住的,直到他搬出来了凯尔希医生的名字,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压力稍微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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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飞行器划破天穹,翼尖拉扯出来的涡流将空气中的源石粉尘拉扯出两条细长的痕迹。源石引擎产生的振动和巨大的声响意味着这其实并不是一次相当愉快的旅行。
  
  但是它足够快几百公里的路程要不多久就能跨过,代价就是等到德克萨斯搀扶着雪罹回到罗德岛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甚至还在恢复期中的雪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呵,今天晚上,我还会来拜访你的,到时候就没有人来干扰我们两个了。”
  
  坐在飞行器上的时候,德克萨斯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此时还在自己耳边环绕,就好像她始终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一想到自己亲爱的德克萨斯小姐今天就要来夜访自己,雪罹脸上就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嘿嘿…德克萨斯…香香的,耳朵软软的…嘿嘿…好棒…”显然已经对可爱的女孩完全中毒的雪罹根本没有任何照顾自己形象的样子,只是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双腿夹着自己的被子不停摩擦。
  
  身上还没完全愈合的箭伤带来的疼痛看起来都好像被德克萨斯小姐的承诺冲淡了不少。
  
  医疗部干员说的什么,“虽然恢复速度很快但还是要好好休息”,“要躺在床上安静休息不要乱动”,“不要和其他干员有过分亲密的接触”,等等提示早就被甩到了脑袋后面远远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干员房间中的灯光也切换成了夜间模式——本来只是为了在没有自然采光的房间之中模拟日夜更替,但是昏暗的环境中更增添了几分特别的无形的诱惑。
  
  六点…七点…八点…
  
  雪罹打算先去洗个澡,然后回来再继续等。
  
  九点…十点…十一点…
  
  在自己的宿舍房间中一直等到了困意袭来的雪罹都没有等到前来拜访的客人。正当小小的失望开始在她的心中蔓延开的时候,感觉有些微凉的女孩拉去了自己的被子,蜷缩在了被窝中间,正打算尝试着睡着。
  
  “唔…只是德克萨斯小姐今天比较忙吧…明天再去找她就行…”
  
  埋头闷在了被子里面,她完全没有听见自己房间里面其它的动静……
  
  “那么我现在就离开咯?”
  
  熟悉……甚至有些令她感到眷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淡又成熟的嗓音,但听起来又有点小小的调皮。
  
  德克萨斯装作一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只不过在看见雪罹突然从被窝里面钻出来的同时拉扯到了伤口而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是穿着小背心和热裤的女孩,身上带着叙拉古人独特的忧郁气质,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着亮光的双眸,正在引诱着雪罹让她忍不住投身至其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老板哪里有些事情…”
  
  “不要紧…我会等你的,”雪罹只是感觉面前的场景有点魔幻,甚至让她在想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显得很不懂事?”
  
  “没有的事…正好…今天我们还没结束呢……”德克萨斯灵巧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雪罹身上歪歪扭扭的睡意,按在了少女柔软的腹部之上。
  
  “唔…”
  
  潮红色彩爬上了雪罹的脸颊,腹部上传来的是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只要是被德克萨斯触碰过的地方,就会变得敏感无比。她轻轻咽下一口唾沫,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是身体的感觉不会欺骗她,只是简单的几次触摸都好像已经快抽空了自己的力量,腰间和腹部就好像融化了一般,在恍若有魔力的手指舞动之下,雪罹能感觉到意识逐渐迷离。
  
  “雪罹小姐今天白天这么有精神,难道被碰一碰肚子就回屈服吗?”
  
  德克萨斯看起来对于雪罹的小表情相当满意,她似乎很满足于欺负面前的这位女孩的过程,直到她的手指开始滑向雪罹双腿之间的私处。
  
  “嗯?”似乎是有点意外,德克萨斯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精彩了,“真不错…很暖和呢…”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在双眼有些迷离的雪罹面前展示了一下,手指上面覆盖着一层粘滑的液体,一边顺着他的手指朝下滴落,一边在两根手指之间拉扯吃了细长的银丝。似乎是对正赛散发着发情的少女的气味的液体产生了些许的兴趣,她干脆舔了舔自己的指尖,猩红的舌尖上涎液和蜜汁混合在一起。
  
  “不错…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咯?”德克萨斯翻身直接跨坐到了雪罹的身上,一把将她身体上覆盖着的轻薄被子掀开丢到了一边。
  
  有些松垮的睡裤挂在了大腿上,纯棉的内衣上面已经布满了一大片深色的浸水痕迹,半透明的布料已经被拉到了一边,女孩的蜜壶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别人的眼前。
  
  好羞耻……但是…是德克萨斯…又有点开心……唔…脑袋变得好奇怪…
  
  雪罹模糊的意识已经没法做出清晰的判断了,脑海中剩下来的东西也就只剩下了如何向面前的女孩展示自己……让自己与她好好亲密亲密。
  
  “快…好痒…摸我…”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她一般用行动来作为自己的回应。只不过让雪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动作对于她来说确实显得有些过于粗暴了。
  
  灵巧的手指直接插入了雪罹双腿之间的私处中间,温热的软肉紧紧得包裹在她的手指之外,她能直接插入到雪罹身体中的最深处,感受着她的私处之中的花心——紧闭的子宫口都好像正在与雪罹的呼吸一起,以某个频率缓缓得蠕动着。
  
  湿滑粘稠的液体覆盖在肉壁上,正在迎合着插入的手指而缓缓得律动。仅仅只是简单的触碰了一下雪罹的身体,她看起来就好完全失神了一般……脸上布满了羞赧的神色,即便如此她的目光还是紧盯在德克萨斯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自然的接触,却又有无数的话语正在目光之中流淌,但即便是能说到海枯石烂的语言都比不过简单的动作。
  
  低下头来,这一次德克萨斯小姐选择用更加轻柔一点的动作,如果说早些时候那一次亲吻有些针对雪罹擅自行动而导致她自己受伤的责备而“惩罚”的话,这一次显然就只剩下来爱人之间的温存。
  
  火热的爱通常是不负责又不成熟的,但是此时已经俨然完全投身于其中的德克萨斯心中只剩下的是庆幸——虽然今天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雪罹受了伤,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当然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心上人。
  
  当然,保护和占有,德克萨斯要用尽所有的手段,让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上完全染上自己的气味,不管是谁接近了她都要让他知道雪罹是属于自己的。
  
  手指还在湿滑的肉壁之间不断得搅弄,循环往复的动作没有节奏,忽快忽慢……有时候有手指揉捻在雪罹身体中最敏感的地带,有时候又用手指挑拨玩弄一下正在缓缓降低高度子宫口…
  
  每当感觉到自己体内最深处的私密之处正在被面前的女孩挑逗玩弄的时候……身体已经陷入极端敏感状态的雪罹就会发出一生可怜的呜咽声音。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都开始一点点的变得越来越下流了,这种令人不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是如此的甜蜜与美妙。
  
  已经……离不开…德克萨斯小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德克萨斯总感觉面前的女孩,雪罹看向自己的双眼之中传来的情绪好像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欲望和爱意杂糅到了一起…
  
  回想起自己和她并不多的交集,两人都感觉到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正在推动着两人走到一起。
  
  如此美妙……又令人沉醉,即便是德克萨斯…在这越来越使人感到迷乱的环境之中,也放下了最后的矜持。
  
  她的动作就正如同她身后狼的虚影一般,凶恶又暴力,只不过随着她的力气和频率正在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快,脑袋晕晕乎乎的雪罹却只能感觉到脑海中盘旋的快感的刺激正在变得越来强烈。
  
  身体内流淌的每一滴血液都好像正在沸腾,炽热的体温根本没法浇灭愈显躁动的欲望,直到翻涌的快感再一次征服她的灵魂。
  
  淋漓的香汗从两人的身上撒下,柔软的身体尽可能的贴合在一起,不管是两人挤压在一起的双峰变换了形状,或者是贴合在一起的腹部感受到了对方身体中传来的温度。
  
  两对修长的双腿也开始纠缠到了一起,虽然两人的尾巴也算不上很长,但是却在昏暗的房间中精确的找到了对方的尾巴,随着情到深处而自然的缠绕在了一起,似乎永远都不打算分开的样子。
  
  尾巴和肉体在一起摩擦纠缠,完全没有分开的意思,就好像这一刻能够延伸到永远。
  
  两人身体中的汗水和体液完全混合到一起,与高涨的欲望一起播撒到了周围,不仅将两人身上仅剩不多的衣服都弄的一片狼藉,现在看起来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这张床单也要更换一张新的了,也不知道雪罹房间里面有没有备用更换的床单。
  
  “啊…嗯……快…❤️嗯~~”
  
  杂乱的言语以完全没法构成语句的形式一个接着一个从雪罹的口中掉落出来,敲打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德克萨斯的意识。她的言语对于德克萨斯来说对于满月来说一样,都好像存在一种能让自己都感到疯狂的能量,正流淌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来了…呜呜…唔…要来了……”
  
  一瞬间强烈的快感席卷起来,直接将完全雪罹的意识彻底推翻,直到大概十几秒后意识才清晰的一点点。
  
  德克萨斯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在玩弄的这具身体…自己身躯之下的柔软肉体正在扭动着,似乎想要将自己都给挣脱开,忽然因为快感而绷紧的腰部在她的手指加快的动作下不断得顶起来,在零碎的语言之中正在不断向着自己求饶的少女让她玩弄雪罹的心思有增加了几分。
  
  就好像是正在调教一只在快感之下迷失的小兽一般,德克萨斯完全没有放慢自己的意思,要让沉浸在快感之中的雪罹的仪式中都打上自己的印记,让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嗯……不行…要❤️…要坏掉了…❤️不……”
  
  感受着她身体中光滑湿润的肉壁一阵阵跳动收紧,粘稠又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就像是喷溅在了自己的手上,德克萨斯这才满意得收回了自己的手,甩了甩手上依然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液体。
  
  要不是双目之中好像有蒙着一层水汽一般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德克萨斯还以为雪罹已经失去了意识,只不过身体在快感的高潮之后完全脱力的女孩此时已经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没完呢…能让我也享受一下吗?”德克萨斯从一片狼藉的又混乱的床上站了起来,她揭开了自己的热裤和胸衣,轻飘飘的衣物直接甩到了一边,露出了她矫健的身躯。
  
  虽然饱经锻炼的身体上面确实有些肌肉的痕迹,但这只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几条浅浅的划痕而已,光滑而美妙的曲线阻挡在昏暗的灯光之前,透过她身体的剪影……雪罹似乎又对着曼妙的曲线来了欲望。
  
  “又兴奋起来了,我也是…”
  
  德克萨斯转过身来,双腿直接跪在了雪罹的脑袋边上,雪罹稍微往上一瞧就能看见一道狭长的肉缝,粘稠的蜜汁正在从她的身体中滴落下来,甚至还有不少晶莹的水迹已经顺着她的双腿而流动。
  
  只是还没等雪罹好好的欣赏一下,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雪罹就感觉到了德克萨斯小姐的私处好像正在一点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直到湿滑又温暖的感觉贴到了自己的面孔上。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鼻尖环绕着的气味勾引着她的身体,引诱着她伸出了自己的舌尖,拨开了这一层软肉——品尝着略带一些腥味的甜腻气息,舌尖触碰着德克萨斯体内的肉壁,在褶皱之间搅弄着淫靡的液体,在她的身体内部传出来连续不断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嗯…”德克萨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下女孩传来的热情,虽然舌尖的技巧不算熟练,但是在炽热的温度和搅弄之下,即便是她也感到自己内心的欲望正在以难以控制的速度膨胀。
  
  灰黑色的狼耳朵微微下压,脸上也飞上了两寸红霞,德克萨斯将脸侧的长发绾到耳朵后面。转过身之后也缓缓弯下腰,瞄准了雪罹双腿之间,微微分开的私处散发出来的气味正在越发浓郁,某种甜香的气味……她甚至不知道是正在发情的自己或者是身下女孩的气味。
  
  充满了荷尔蒙的气味早就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控制住了她的意识。
  
  伸出舌头…舔一舔…挑逗一下湿乎乎的小豆豆,在蠕动的肉壁之间滑入到她的体内。
  
  好甜……这股味道…好香…怎么回事…
  
  湿润又使人沉醉的氛围,在狭小的房间里面扩张开,两人此时就好像是忘记了时间,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仅剩下了对方的存在。
  
  如果可以,两人毫无疑问就想要永远的沉醉在这幻梦中间,如果有的选择,她们宁可一梦不醒……
  
  两人的身体相拥在一起,虽然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音打破这一份宁静,两人只是相遇在一起,这一刻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上一刻动作的延续……只要这样占有着对方的身体,不管是什么都没法将现在的两人分开。
  
  粗暴的动作下面隐藏着的事细腻又难以捉摸的情感,德克萨斯的头发都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变得有些杂乱了,只是相互舔舐对方的身体并不能让两人得到满足,相反却让她们陷入到了更加沉沦的姿态中。
  
  的确,不负德克萨斯血脉中隐藏的狼的本能,两人一边进行着下流的交媾一边从床上战斗到了房间中的每个角落,直到口干舌燥的雪罹求饶为止,这场有些疯狂的性与爱的交融才算结束。
  
  看着自己身边如同树袋熊一样用四肢牢牢把身体捆绑在自己身上的雪罹,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挣脱开,只不过自己稍微动一动手臂就能看见熟睡着的雪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糟糕起来。
  
  还在说着让自己不要离开的梦话……
  
  “……好吧…”德克萨斯小姐甚至一度以为身边躺着的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妙的气味的女孩并没有睡着,这只是某种撒娇方式,“败给你了。”
  
  不知道她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但是听见雪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音和因为疲惫和脱力而懒散的睡姿……德克萨斯也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像被治愈了。
  
  正好也有点累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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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血脉中传承而来的古老的狂野开始退却的时候,属于荒野之神的子民——德克萨斯感觉到冷静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头脑中。
  
  睁开的双眼望在天花板上,房间里面的闹钟回响着嘈杂的噪音,震得她脑袋疼。随后一起传来的还有门外的嘈杂声音,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中间,德克萨斯听到了好几个自己耳熟的……
  
  “leader,这么早叫我们出来做什么啊…”
  
  “老板你要不直接把我的这些东西都买下来算了,我每天早上在食堂摆摊至少可以赚3000龙门币啊……”
  
  还有最熟悉的,难以名状的企鹅尖啸声:“我的员工,还有一个没来!德克萨斯就在这里!你们给我把门给打开!”
  
  麻烦起来了……德克萨斯脸上的表情闪过了一瞬间的烦躁,瞬间又变成了平静的样子。也不管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是乱糟糟的样子了,身上的水迹已经干涸,但是衣服上还是布满了皱巴巴的折痕。
  
  伸了个懒腰,抢在可颂和能天使把宿舍门给拆掉之前给打开了。
  
  “哦…这不是德克萨斯嘛~早上好哦~”面前看到的就是正在举着锤子的可颂。
  
  房间里面有些微妙的气味也飘了出来…
  
  “外面是谁啊,德克萨斯?”
  
  “……”
  
  “……”
  
  “我的员工…德克萨斯,作为老板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回头再说,老板,”德克萨斯头顶的耳朵抖了抖,没有回答雪罹的问题,“我还要再请个长假,大概还需要几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