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 束缚 鬼妻的诞生

  鬼妻的诞生
  
  “持琴,我已经同家里人说好了,等我此行回来就迎娶你。”眼前的少 女明 镜似的眼中渍出一阵泪花,但却顾不上擦 拭,将一个红色的荷包郑重的放在我的手心“有此为证,我们天涯海角,生生世世也永不分离。”
  
  “可是….你我同为女儿身,家中二老….”
  
  “没事的持琴,我早已同阿爸阿妈说了,这是所谓“文明婚姻”是也。将来中 华若将雄于地球,必先学习采纳西方之“文明制 度”,等我回来再同家里人说说,我们的亲事一定没问题。”
  
  少 女话语中的天真和激 情一如既往“只是我家中有一姊 姊明昭,几次见她都有些轻慢于你,怕是很难同意你我好事,不过有父母撑腰,料也没什么,只是持琴你今后在家中小心点她。”
  
  “好。”我将荷包紧紧攥在手中“都依你。”
  
  “生生世世不分离!”
  
  “生生世世不分离!”
  
  少 女和我在那处订立的美好誓 约,现在想想真同做梦一样。一个月中女子师范的穷学 生竟然能与广府的女公子相互爱慕乃至私定终身,真是一段足以写成话本的奇妙故事。
  
  可少 女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去了约莫数十日,我在校舍接到她遇 难的消息,说是轮船在入海处沉没,船上只有数人生还。据广府的消息,她的葬礼择日尽快办妥,只是尸体还没有打捞上来,可能是随着沉船残骸一起沉入海底了。
  
  葬礼那天,我几乎哭倒在她的灵前,广府没有为她招魂,也没有准备下葬,甚至棺椁里装的也仅只有他的几件衣物罢了。许多她家里人只以为我是他的同窗或是好友,只有几个以前她身边的家丁奴婢偷偷替我伤心。在我跪在他的灵前长哭不已时,或许是因为脱力,手中的荷包掉了出来,正迎面被一个穿着殓服的少 妇看见。
  
  “这荷包不是广府的东西么?”那少 妇捡起荷包仔细端详,而我才注意到心爱之人赠物已失,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这是妹妹衣裙上的荷包,小丫头,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又惊又怕,明眼看去,原来这个少 妇正是她向我提过的主管广府大小事的姐姐广明昭。
  
  “你这小丫头长的清秀手脚却不干净,趁着我们家办丧事却来偷死人的财物!来人啊,给我押到后房看住!”
  
  “不,我不是…”两个家丁马上把我架住,任凭我如何哭嚎,直把我押下堂去。
  
  在后房关了一阵,明昭便举着荷包悄悄进来。
  
  “还给我,那是她送我的!”
  
  “哼哼”明昭冷笑一阵道“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嘛,你就是那个叫赵持琴的,勾引我们家女公子的狐狸精吧。”
  
  “我….不要,还给我!”我冲去想要夺回荷包,却被她一把推到在地上“我早就派人暗中观察你们的来往,你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贱丫头还不知廉耻,还想勾引下一个良家女子不是?你是怎么同我的好妹妹说的来着…生生世世不分离是吧?那你就等着几天后下去陪我妹妹吧!”
  
  明昭说罢,嘭的一声摔门而去,只留我在房 中啜泣,待我稍许恢复,细细一想,按照明昭的说法,这是要拿我和死去的她配阴婚。想到这里,我浑身发毛,但哪怕我如何叫喊砸门也没有任何回应。
  
  就这样把我关到第二天早上,一群丫鬟来给我送饭,开门便说“持琴小 姐想必知道了,大管家想要留您多在府上住几日,您吃好了就随我们去穿衣吧。”我晓得丫鬟言外之意,拼命想要逃离,奈何被她们压住将饭食强塞 进我嘴里,清理干净食物后便把我架去内屋。
  
  我被她们强行脱 光衣服,一头按进大水缸里一阵乱洗,水缸里满满的全是凉水,此时又是寒冬腊月,我冷的瑟瑟发 抖,待嘴唇都冻的毫无血色才被她们拉起来,丢到简单装饰的婚房里。房间里满是大红色的嫁妆礼品,我顾不得看那些,一头钻进了喜被里捂着。
  
  很快这些丫鬟便一人拿着一件衣服进来,这些丫鬟全部换上了红色的缎袄和襦裙,但从表情 动作上看却一点也没有喜气,待丫鬟们一个个入室后,还穿着殓服的广明昭才在丫鬟的保护下入场。
  
  “我与你何冤何仇,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明昭听了我的哭诉却轻慢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持琴小 姐此话怎讲,难不成是广府有失礼遇了?正好我叫人制备了华服和闺房,持琴小 姐不要不识好歹呀…”
  
  “大管家吩咐的是,我们一定把小 姐招待的舒舒服服的,让她不敢有一点妄议。”几个丫鬟和声答到。
  
  “那就招待持琴小 姐穿衣吧”广明昭摆了摆手,几个丫鬟马上过来把被子里的我揪出来架住,丫鬟的动作一板一眼,显得机械僵硬而充满仪式感,但我却一点也挣脱不得。
  
  “持琴小 姐,大管家怕你寂寞,给你准备了几个西洋的小玩具。”丫鬟拿着几个乳 白 色的椭圆小球缓缓走进“这好东西可是大管家花了大价钱买的,叫做跳弹,可震可停,我们几个都用着呢,小 姐你用上了方知其中奥妙无穷…”
  
  “这几个丫头,日日都求着我让我多震她们一会,哈哈哈哈….”明昭和丫鬟们一唱一和的说着这个我不懂的玩意。等丫鬟把其中两个跳 蛋裹上糯米胶,欲往我双 乳上贴的时候我才发觉不妙。
  
  “你们干什么,别碰我!”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挣脱,反倒是让两个含苞待放的玉兔在一群人面前摇摇晃晃,羞的我只想钻到地里。
  
  两个冰冷的小东西随着胶水粘在了我的乳 头上,随即又有两个被塞 入了我的下 身和后 庭里,在羞耻之下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几人反打趣道“啊呦,小 姐兴 奋的直哭呢~”随即是一阵嘻嘻哈哈。
  
  笑罢之后,几人才把一件件眼花缭乱的衣服套在又冷又羞的我身上,首先是一件贴身的红色丝绸旗袍,旗袍内里用毛笔写满了三从四德,女德训诫之类文段,脖颈处又故意做小且有足足三个扣子,扣上之后如同被人掐住喉 咙一般,只能呼吸到一点空气了。
  
  接着是一件西洋款式的天鹅绒蕾丝裙,洁白的裙装下摆直到膝盖,裙内衬中又带着一个束腰。穿上裙子,不仅在层层繁复的花边下让我看起来如同洋人公主一般,被勒住的腰 肢也把所有多余的赘肉送到了胸 部和臀 部,更是让我拼尽全力才能呼吸到足够的空气,一切反 抗也就失去了意义。同时一条条白色裤 袜也套在了我的双 腿,直到我的肉 身完全看不见,双 腿变成两根白色的雪糕为止。
  
  然后是一件紫色短袄,不同的是丫鬟在为我穿上短袄的同时把其中扣子和两襟相接处用针线封在了一起。同时丫鬟把我的双手用白绫层层缠绕,直到裹成两个小球为止,接着又把白绫和短袄的袖子缝在一起,这样我既不能脱 下 身上的衣物,更连抓握东西都做不到了。
  
  最后一件作为外套的是件裙装厚袄,淡粉色的面料反射着温润柔和的光泽,底子上布满菱形的暗纹;胸前是蓝色和红色织绘成的双鸟图,两只喜鹊立在树梢相对而歌;向下除了边衬处几点水滴点缀外便是一片朴素的粉色,彰显出持琴纤细修 长的腰 肢;再往下的袍裙上则是几朵怒放鲜艳的红色牡丹,间或几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点缀其间;而沿着盘扣边缘却是一道由无数淡蓝色小花构成的花海,粉色,淡蓝和红色三色在袍裙上相辅相成,既不乍眼也不突兀,显得一片合乐融融;喇叭状的袖口处也是这般粉红蓝的花海牡丹,像是袍裙的两个迷你复制。
  
  这件衣服在我眼中再熟悉不过,这是她带着我到裁缝铺里定做的,那时候她说,等婚后我想看你天天穿。但是如此这样一件一件乱穿的章法根本不是给别人打扮,倒像是给死人穿上一件件生前的衣服!
  
  “广大人,先前我实在不知广府家法如此,犯了错误,可是如今我俩之事已经随风而去,持琴给广府的各位陪个不是,请大人不要这样戏 弄小女子,向外败坏广府美名。如果大人觉得妥当,持琴愿意去山中尼姑庵了确一生,永不踏入斯门。”
  
  明昭那副阴险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怎么,才这样就打退堂鼓了?我看你勾引我们家妹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你这贱裱子。”说着,明昭抬手便打了我两个耳光。
  
  “唔…”我强忍疼痛“我与她是真心相爱,你怎么可以这样污 蔑别人….”
  
  “别再说了!丫头们,速速服侍持琴小 姐静声就寝!”
  
  “姐妹们,昨日换下的袜子可准备了?”几个丫鬟坏笑着从暗处拿起几只肮 脏发黄的袜子,光是看见这些污物就让我一阵恶心,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就要把臭袜子往我嘴里塞,可我哪怕让她们如何折腾,我始终紧闭嘴巴。她们看来硬的不成,恼 羞 成 怒又打了我几下,我仍是含泪忍着。
  
  “把跳弹打开让她舒服舒服…”我看一个丫鬟从袖里拿了个没见过的玩意轻轻一拧,几个原先在我身上的小球就同时震动了起来,振幅不大不小,但是面对这种从未有过的刺 激,身 体一阵战栗,慌张中气息紊乱,我情不自禁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出了一阵完全失态的淫 荡的喘息声。
  
  几个丫鬟看我有破绽,马上把脏袜子一条接一条往我的嘴里填,直到抵住喉 咙,嘴中已经没有任何空位了才停下,舌 头被这些东西压着,一阵阵酸苦和臭气冲击着我的意识,若不是有几人架着,我可能要瘫倒在地背过气去了。
  
  “持琴小 姐困了,姐妹们扶小 姐上 床。”虽然丫鬟口 中说的精细体贴,但实际上几个丫鬟把没了力气的我放在床 上,便用女子练习绣花用的白娟捆绑我的身 体。几条有 意裁剪的布条把我的双手手腕捆于身后,又在小臂和手肘捆了几道,使双臂几乎在身后并拢,绝无挣脱的可能。下 身则是在脚掌,脚腕,小 腿,膝盖和大 腿各自捆牢。最后留几条固定我被 封住的嘴巴,在布条的挤 压下嘴里的袜子又往喉 咙深处推进了几分,弄得我一阵干呕。
  
  丫鬟们把被捆成肉段的我在床 上摆正扶好,做出平躺着的姿 势,接着便从床下缝里抠出几团挂索和绳子,原来这床是为了满足广府上下的奇怪癖好而专门用来囚 禁女孩子的工具,下面连着数短绳索,丫鬟把绳子压着我微微扭 动的身 子捆过去到床的另一端用挂钩扣住,如此重复了十余次,我就被固定在了床 上,想翻身都不能了。最后丫鬟们把喜被拿来往我身上一铺,汇报明昭到“大管家,持琴小 姐已睡了。”
  
  “好,你们出去吧,我陪小 姐安眠。”明昭悄悄把跳弹的遥控器接了过来,对我撇来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经过刚刚的一番折磨已经丧失了反 抗的力气,只是在床 上微微蠕 动力求为被身 体压住的双臂找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如果是旁人从远处看,还真可能以为这是个似睡非睡的小新娘呢。
  
  明昭找了个雕花木墩坐在床边,我嘴中无法言语,只能呜呜叫着求她放我一命,可她非但不为所动,眼神还逐渐迷离妩媚起来,以至于她盯我片刻竟然伸手来揉我的脸来,我自然把头别去一旁。
  
  “傻丫头,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么,让我玩玩你又何妨?”明昭笑道“丫头知不知道这房间里有几个被我玩过的了,看她们的样子,比找了几个男人都…舒服。”说到舒服处,明昭用手狠狠对着我的胯部按 压,我下面的跳弹又被压的深了几许,而我除了报以微弱我呜呜声外什么也做不了。
  
  明昭微微一笑,拧开了跳弹开关。一时间我的两乳和下面仿佛有无数个小 鬼在玩 弄摩擦一样,让我又疼又痒,但是无论是用手去拿还是晃动身 体来甩掉都不可能,因为我的身 子早已被束缚在床 上了,几层衣物,浑身上下柔 软的触感和极限堵嘴与捆绑的反差让我产生了某种虚幻的错觉,以为这是在家中的被窝里,或是新 婚的洞房内,她正骑在我身上尽情享用我的身 体,在那之前,我还特意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她更是像捕猎猎物的猎人一样把我捆绑堵嘴,可是我却一心一意的配合着她,甚至在她面前故意挣扎几下诱 惑她,恍惚之中仿佛感觉到她一边拍打着我的屁 股,一边说着情话:
  
  “持琴真是只小可爱。”
  
  “持琴真是个狐狸精…”
  
  什么?她不会这么说的。我从现实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明昭那张恶 毒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我越骂你就越兴 奋啊?”明昭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那这样呢?”
  
  说着明昭便过来握住我的脸颊,嘴巴却对着我的耳朵又亲又咬,明昭是她的亲姐姐,无论是动作神态,还是身上的味道都十分相似,刚刚的幻象又悄悄浮现在我的意识中。
  
  既然如此,可能便是命运吧。我放弃抵 抗,开始暗暗配合明昭的进攻,很快我就沉浸在新一轮刺 激里,明昭有规律的调整着跳弹的强弱,胸 部和下面的嗡鸣时断时续,不知何时下面已经湿成一片,长期被这样厚度的衣物被子包裹也已经让我出了一身汗,不免有些难受,明昭早知如此,用手抓 住棉衣脖颈处用 力按下,使一点凉爽气流都无法进入我的身 体 内部,更让我难受的一阵挣扎,但是满是汗液的肌肤紧触着厚实的棉衣,马上就使棉衣贴住了身 体各处的皮肤,如此闷热的痛苦反而加倍,但是又感觉到了某种….被全包的快 感?
  
  “呜呜……呜……”不知道是兴 奋还是难受,我失声叫了出来,明昭的刺 激并没有因此停下,相反,几个跳弹的工作频率越来越大,似乎就是为了最后的高 潮而在我的身上肆意妄为,明昭转而捏住我的鼻子,一下子呼吸不上来的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全部身 体甚至情感都被别人所操控,而我只不过是明昭怀中的玩物罢了,想到这里,我感觉全身一阵战栗,下面像洪水决堤一样一 泻 千 里,身 体在极度欢 愉中达到了潮 吹。
  
  明昭松开双手,整了整衣服,对着我不知道说着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想要听清楚明昭的话,但是却逐渐迷离晕厥,缓缓睡去了。
  
  从那之后,明昭得闲便来房间里用各种方法刺 激我,玩 弄我。我逐渐了解到,有神算子曾说广府到明昭这辈便会迅速败亡,甚至有血光之灾。至于消灾之法便是在广家祖坟里养一只阴鬼,不但此祸可免还可护佑广府人丁兴旺,而“阴”与“淫”本属同义,所谓阴鬼其实是性 情淫 荡的妙龄女子的鬼魂,养阴鬼便是把某个女孩子的鬼魂困在广府坟里,使其永世不得超生。但贸然打扰先祖必会招致世人议论,而其妹妹之死使得让我去作她阴间的伴侣,一同葬在墓中变得非常合理。知道了这,我才慢慢明白我不过是明昭听信迷 信妄语的牺 牲 品罢了,但即使我有舍命相搏之意,身 体确是几乎每时每刻都被各种布匹绳子捆着不能动弹,嘴巴也常常被堵塞到极限,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明昭却一点不见有害人性命的心理负担,每日都把被捆成粽子的我抱在她怀里,或是用跳弹刺 激,或是捂住口鼻看我挣扎,只有我在被玩得虚 脱,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时才会悻悻而去,让那几个为 虎 作 伥的丫鬟解 开我的束缚,给我灌 食苍蝇水之类催 情药物好让她下次玩 弄。如此几日,我一个良家女,师范学校的优秀学 生被她们改造成了一个只会发 情的娃娃人!
  
  她的灵堂约莫设了七八天时,我感觉到广府上下忙碌了起来,想来是所谓婚礼喜事要开办了。果然,那天晚上明昭带着丫鬟和许多物什进了屋,我自知大事将至,反 抗无用,所需坐在床边任由她们给我梳妆打扮,盘头带钗,明昭眼看差不多了,就示意丫鬟开始处理我。
  
  丫鬟们先是给我强灌了一碗催 情的汤药,然后拿出数不清的红色麻绳,这是泡了猪血的绳子,可以把死者的灵魂囚 禁在其捆绑的躯壳里,丫鬟们直接动手在穿着粉袄的我的身上束缚。丫鬟们先是把我的脑袋别开,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粗 暴地扯到背后,粗 粗的绳子在上面绕了两圈,继而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的袖子,还能感觉到那种束缚带来的疼痛感从手腕传来,我努力地活动着手指,试图抵消缺血带来地麻痹感,却被人团住了手指,两只手也被用绸带牢牢地捆成球。
  
  “啊~”我痛苦地呻 吟起来,可除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高高拉起,绳子在自己胸 部上方缠绕,紧紧地勒着,以至于两只玉兔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可是绳子又很快的从自己的肋骨两侧出现,在下面托起了一对玉兔。绳子紧绷地出奇,好像打算隔着厚厚的衣服嵌进自己娇 嫩的肌肤。我努力地想低头看看自己被怎么样了,但脑袋又被人扭到别处,只能感觉到绳子从自己的左肩被狠狠地拉下去,深深嵌进自己的双 乳之间,似乎又勾起了下面的绳子,一下子我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勒紧了,即使已经被束缚了几天,我还是被这一下巨大地力气刺 激到了,整个身 子都瞬间绷直,如果不是自己拼命忍着坚持自己为人的尊严,此刻怕是已经娇 喘连连。就在我被刺 激的同一时间,紧紧 贴在身 体两侧的双臂被借机勒紧在身上。自己的上半身彻底无法动弹,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不知道是紧绷的绳索压 迫了心脏的跳动,还是充 血的胸 部刺 激着脑袋里的神 经。我渐渐失去了活动的力气,身 体慢慢瘫 软 下来,因为本能反应而一直踢腾个不停的双 腿也被借机抓 住了。我认命一般趴着,任由自己修 长的双 腿被红绳一层层裹上,只有掀开裙子,在大 腿 根几乎碰到下面捆绑的时候微微不适,抽 搐了两下。绳子已经完全地固定住了我的双 腿,但还是不停地有一根根绳子缠绕上去,收紧,捆缚。今天的绳圈格外的多。从脚踝,小 腿,膝盖下面,膝盖上面,大 腿,大 腿上部;一根根绳子多得数不过来,我只能感觉自己的身 体被一点点收紧,最后完全失去了活动的空间,被闷在袄裙与绳网里面。
  
  经过这样紧密的拘束,本来丫鬟手里看上去根本用不完的绳子此时一点也没剩下,而我更是只能稍微扭 动身 体,不能进行任何有 意义的挣扎了。接着,丫鬟们给我穿了双新作的绣花鞋,再用红套子套住,随后用写着“奴”字的绸缎缠绕封住脖子,用一床绣龙凤的薄棉被裹 住整个下 半 身再用绳子固定。我虽已无话,但是心里默默的把在场的所有丫鬟和明昭的样貌全部记下了,明昭可能是被我盯的发毛,在丫鬟们做完这些后问我“小姑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给我。”
  
  “什么?”
  
  “荷包,那是我和她的东西,还给我。”
  
  明昭从袖中掏出那个荷包,不出我所料那东西她一直随身带着,她迟疑的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东西,最终把荷包放了回去。
  
  “不能给你,若你拿着这玩意死,定会记得我妹妹的长相和姓名,到时向我妹妹哭丧叫屈怎么办。”
  
  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慌张和胆怯,她也明白眼前这个姑娘怨气冲天,如果真有差池,广府所有活着的人都会遭殃。“丫头们…她的春 药该发作了,你们快…快把她的头封死,马上拉去拜堂!”
  
  我没能看着明昭狼狈的离开,也没能看到她最后向我恐惧的一撇。几个丫鬟架住我的脑袋,把一坛狗血混着糯米的腥臭汁水往我嘴里强灌,我的喉管本来就被脖子上的绸缎锁的死死的,吞咽成了件极其困难的事,丫鬟们看我吞不下便也不灌了,只用个打磨过的石珠子塞了我的嘴再用红布固定,接着又在我的耳朵里塞满棉花,再用蜡封了。最后,一个绸面的棉头套放在了我面前,我认得这种套子,这是月中地区的刑 具,头套里面全是细软均匀的棉花,带上头上在把口封好,里面的人不会即死,但头套里剩余的空气会随着犯人的呼吸越来越少,最后慢慢窒 息而亡,但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头套却装饰精美华丽,正面的绸子上还画着个女人的脸,那张脸端庄安详,微闭上的眼睛好像马上就会睁开一样,想来这副美丽的画作很快就会在我的头上代替我痛苦扭曲而窒 息的样貌,在泉下粉 饰广府的美好了。
  
  丫鬟们用一条写了朱砂经 文的黄布蒙在我眼睛上,随后便给我带上了头套。最后一件穿在我身上的装备是件普通的貂子毛红斗篷,想来这些人还是不敢给我穿上红色的嫁衣,怕我化作厉鬼,又要维持婚礼规矩,才给我披上红斗篷掩饰了。准备工作已经停当,丫鬟们便把我抬出屋去。
  
  接着的事情我确是一点不知了,只是被人架住站着,感觉周围很热闹,又有几人仿佛在摸 我,我因为头套里的空气逐渐不足挣扎了几次,可是没几下就被架我的人按住了。另外,先前灌入我腹中的春 药逐渐生效,我不受控 制的“啊~啊~”乱叫起来,甚至希望那几个早已取出的跳弹能现在重新塞回来,虽然这些所有活动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披着斗篷的美丽新娘身 体虚弱,微微动几下喘口气罢了。
  
  我恍惚间被人按着前进,然后有人按着我的头往下一顿再扯上来,想必这是让我拜堂了,至于那个和我拜堂的是个什么东西,我猜可能是个纸人吧。
  
  拜堂结束,我又被人抬起,这次大概是要“入洞房”也就是进棺 材了,此刻头套里已经被呼吸过一遍的浊气充满,每吸一口都感觉心肺发出一阵抗 议,一卷厚棉被把我的身 体裹了起来,这是几个人一点一点的紧密包裹,我能感觉到自己像巨浪中的浮萍一样随着这些人的翻扯而滚动着,直到翻了四五次身包裹才停下,自己好像是被吞进了巨蟒的肚子里,四周密不透风的全是温暖严实的感觉,身 体哪怕是轻微的晃动都能被棉被卷所察觉并还以更紧致的反馈。
  
  可是现在困扰我的完全不是这个,头套里的空气已经少的可怜,肺里的烧灼感越来越明显,再加上春 药的发作让我浑身燥热,下 体瘙 痒,我实在难受,发出一阵如同被扼住颈的母鹅似的沙哑的呜呜声。
  
  活动的人群好像停下来了,大概是被我吓到,接着便有人隔着层层束缚拍击我的头部,可能是请的道 士和尚正祈祷我能平静的死去吧。这些动作只有短短几分钟,我马上连带着棉被卷一同塞 进了狭小的棺 材。
  
  呜呼,难道明昭这恶 人,连让我和她的衣冠埋在一起的机会都不给吗?窄小的棺 材想来仅能容身,本来就厚大的棉被卷硬是被塞的挤满棺 材,或许是广家人实在心虚,棺 材除了四角用黑铁钉死外,还贴了许多符 咒,用红绳衔着镇魂铃捆了一遭。
  
  即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被送入棺 材还是激发了我的恐惧和求生本能,我拼了命的挣扎,被捆在身后的双手使劲抓挠,但即使长指甲挠破了束缚的丝巾和最靠近身 体的那层棉被也无济于事,至于空气已是一点都不剩了,肺里像炸开了一样痛苦,我只想有谁能早些结束这绝望的过程,挣扎中,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淅淅沥沥的尿 液竟然从裙裤中渗漏出来。
  
  我已感受不到生人的气息,巨大的黑 暗向我笼罩开来,我像是被一个熟悉又亲 密的人抱住了似的,那是死亡,在死亡面前,我能安然入梦吗?
  
  下葬时,棺 材已经没了动静,围观的人都觉得这姑娘甚惨,可在欺 压乡里,横行霸道的广府面前谁又敢站出来说句不是呢。随着仪式完毕,人群散去,没人会记得这里有一个被折磨致 死的少 女。
  
  头七那天,广府的人发现原先的坟包有破开之势,待他们挖开坟墓一看,原先平整下葬的棺 材已经仿佛欲从原先掩埋的深坑中爬出似的,广府的人吓得忙请法 师做了次道场,再用砖石砌住坟堆。从此就没人敢再靠近这片区域。
  
  过了许多时日,已是沧海桑田,人心思变。广府没能如之前明昭期望的那样兴旺起来,反而是随着大老 爷的去世迅速败亡。
  
  “打 倒封 建势力!打 倒地主老财!”在一众人的口号和欢呼声中,明昭被两个士兵用草绳五 花 大 绑着从广府的高门中推出,在围观众人的一路拳 打 脚 踢下,明昭被押上 刑场。
  
  呯!随着一声枪响,明昭和她的时代落下帷幕,于是再也没人在乎所谓广家祖坟的事情,这里也渐渐的消失在历 史的潮流中。
  
  时光荏苒如同白驹过隙,外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记岁的历法都变了,现在应该是所谓公元二零二……什么来着,不过那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即使我的物理存在已经被完全抹去,那些阵住我的法 器依旧紧紧束缚在我的身上,使我只能做一只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游魂。即使如此,月中市每个北极星升起的夜晚,我都会想方设法寻找所爱之人,即使我已忘记她的名字,即使我不能向她诉说我的苦难,看到她这一世的模样,但是灵魂深处,我依旧记得许多年 前少 女和我的约定,记得我们说过的:
  
  生生世世不分离! 
  
  生生世世……不分离……